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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前，復旦游泳協會平時只能借虹口游泳館和同濟游泳館訓練。

程明日後要和溫舒雅一起上課，難免會有些親密的肢體接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或者減少班級里的閑話，兄妹或是姐弟關係就是最好糊弄過去的了。

「還可以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是有段時間沒坐在課堂里了，有四年，還是五年了。」溫舒雅側過頭去，輕聲細語地說道，「更何況是和你在一起……」

「說的也是。」

「我懂我懂，你不用解釋了。」李丹點了點頭說道，你根本就沒懂啊，奇怪的小說看多了吧。

溫舒雅不安地左顧右盼地問道：「這裏的人也太多了吧！早知道不來了，感覺大家都在看著我。」

等班級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程明才背起溫舒雅下樓，樓梯里只剩下稀稀疏疏的人流。

溫舒雅聽得很認真，老師所有的板書都一個數字不漏地抄了下來。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明神怎麼會放著清北不去來複旦，原來是有這種緣由。」

不知道哪個老師的風評好點，至少別刁難人，好在程明能請教的學長學姐不少。

「哦，何林這小子啊，我可太熟了，我們還在一起搞了小說網站。」

「都叫你不要急了，我多等一會兒又不會怎麼樣。」

「行，我盡量選同一時間和地點相近的課吧。」

但現在沒必要去賭這個可能性，程明知道不久的將來，假肢技術會成熟很多。

反正也沒人會去深究他們是不是真的表親，這一招程明在徐娟身上就用過，屢試不爽。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啊！」溫舒雅慌張地擺著手說道。

班級里的同學按耐不住，衝出教室，直奔食堂而去，開始和學長學姐們搶飯吃。

王浩那邊似乎也結束了軍訓，拉著舍友一起去上網，在網吧里給程明發了郵件。

「體育課是男女分開的啊。」

大學生活正式拉開了帷幕。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就需要一個中間人作為紐帶。藉此，程明知道了班上的書蟲還不少。

將溫舒雅送至紅磚樓里，程明再去接靜靜，管理學院和文科的不少專業都在南區這塊，和他們住的東苑有一小段距離的。

但這開學典禮還是要象徵性地參加一下的，輔導員也這麼覺得。

幾千人有序地解散，前往各自的教室，課表在昨天領書的時候一併發了。

若是接上假肢，不管是因為疼痛讓幻肢痛持續發作，或是有了實體，從而治愈好了幻肢hetubook.com.com痛，都是有可能。

一百多人擠在一個教室里上課，只有可憐的五台吊頂小風扇，其中一台是在講台上給老師用的，程明占的座位姑且是在風扇附近。

「我才不怕痛……」

「靜靜，你想選什麼體育課？」

大學里的誘惑太多，程明還真怕王浩把持不住，他受自己影響太多，甚至換了學校、改了專業，但願人生軌道不會偏移太多吧。

有開游泳課的學校大部分都是這樣操作的，現階段，把游泳課作為必修課的高校並不多。

溫舒雅舉起小拳頭，輕輕地敲了下程明的腦袋，伏下頭，下巴抵在他的肩頭上。

「那就坐右邊的雙人座吧。」

「你們應該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給你們介紹一下，溫舒雅，我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的妹……表姐，因為不幸遭遇車禍，所以腿腳不方便，出了點問題，也是靠競賽進的復旦，我不去清北讀書的原因之一就是照顧她，陪著她一起上學。」

「我們輔導員才幾歲啊，她女兒頂多就上幼兒園吧，有這麼大隻嗎？」

首先讚揚了大唐網吧的餘額通用功能，換了個城市不用充錢直接上網，簡直不要太贊，也不用擔心以前充的錢花不掉，然後又說了他們的教官有多魔鬼，大一上學期還要參加一個學期的晚自習。

比如體育課這種在大一大二修完，在大三大四時就不會牽扯精力。

給自己和靜靜選好，程明還沒開始看通識課，選課系統就崩了，無限轉圈中，之後挑深更半夜的時間點吧。

靜靜拿出手帕擦拭著程明額頭的汗水，側坐在後座上，吐了吐舌頭說道：「好燙。」

「什麼小孩子啊，我是大學生！」溫舒雅齜牙咧嘴地說道。

「喂喂喂，明神，你從哪裡拐來的小孩子，該不會是輔導員的女兒吧？」

不管是有意義，還是沒意義的，完全不像個。

陸陸續續地有班級同學走進教室里。

在走廊上等候的輔導員見狀，走進教室里提醒和告訴大家有關選課的注意事項，主要是選體育課和通識教育課，有電腦的人可以登錄校園網的教務系統進行選課，沒有電腦的人就去機房和圖書館閱覽室。

「不至於，第一次的游泳課你可能會掛。但重修的時候，體育老師會讓手下的學生來幫忙監考，有些人怎麼都學不會，你只要能潛在水裡一會兒，然後冒出頭來就算你過了。」

「你們在聊什麼啊？」李超前面的矮瘦眼鏡男回過頭問和*圖*書道。

還有少見的擊劍、木蘭拳跟防身術這種。

小周向他前面的人說這件事情，一起回頭望了溫舒雅一眼，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回頭，搞得溫舒雅渾身不自在。

「嗯。」

可你這幅樣子真的像小孩子。

所謂男人，就是這種生物吧，男人至死都是變態，啊不，少年。

習慣把競賽大神稱作為某某神，算是習慣。但程明還不適應，有點太誇張了，萬一跌落神壇了怎麼辦？

新生代表是來自中文系的單凌，得過新概念作文大賽的一等獎，是復旦附中的學生，綁著兩股麻花辮，倒是很有文藝少女的范兒。

「最近不怎麼頻繁了，就偶爾，真的是偶爾。」

復旦的游泳課是必修課，但學校里沒有游泳場館，只能租賃校外游泳館，創造條件開設游泳課程。

遠遠地看到程明身影，走出陰涼處，跑了幾步，主動縮短彼此的距離。

趁現在新生都在吃飯，先下手為強。

「你這話反而更氣人！」

這也是學校的機房和閱覽室電腦最高光的時候。

軍訓和幾次班會，溫舒雅都缺席了。

程明前世修的是足球，體育課也都是男女混上的，沒這麼多規矩，最後的考試標準里，男生姑且算有硬性指標，女生則是隨便混混就過了。

「沒想到明神居然會為了姐姐而選擇復旦，兩人還一起上學，太讓人感動了，是不是還摩擦出了什麼禁忌之戀？」

程明背著溫舒雅到停車的地點，再載著她到教學樓，停好車，把書包背在胸前，然後背著她上樓。

注意事項無非就是要避開選課高峰期，羸弱的選課系統一碰就碎，火爆熱門的課可能選不上，人氣低迷的課可能湊不齊人數開課，要時刻關注後續的結果，及時補選。

這還是老師口中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大學嗎？直呼上道受騙。

小洪也是對程明比較有印象的人，明神就是這傢伙開始先叫的，然後在班級里流傳開來。

網球倒是很可以的樣子，雖然程明網球不會，但他想看靜靜穿網球裙的樣子，只穿給自己一個人看最好了。

「學弟，大部分體育課是男女分開上的，只有修過網球一和網球二，有網球技術基礎的才能報都有男女一起上的網球課。但網球場那邊應該經常有網協的人去練習。」

甚至還有留學生代表，一頭璀璨的金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用著標準的英倫腔做著自我介紹，好像是叫埃米莉爾莎，似乎每周都會去英語沙龍，歡迎大家m.hetubook.com.com來玩。

「在那裡等我，我馬上來接你。」

「別太自作多情了，壓根就沒人關注你。」

「兩方面都有，你自己懂的，哼。」

排在溫舒雅前面的是班級里最高的一個男生，足有一米八多，國字臉，是院籃球隊爭搶的人才，齊魯人，叫李超。

「我好像也有一兩年沒好好地坐在教室里上課了，都是坐在電腦前上課。」程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道。

飯桌上繼續聊起選課的事情，雖然體育課不能一起上，但通識課還是能三人一起上的，最好是選那種不用考試，交份論文就完事的課程，沒必要折磨自己。

靜靜去準備午飯，程明則登錄了選課系統，準備研究研究。

溫師兄和周強也別推薦了他們覺得不錯的老師。

「要坐哪裡？」

上課鈴打響，有點謝頂的中年男老師抱著教材，拿著保溫杯走進教室里，喧囂吵鬧的班級頓時安靜了些。第一節課就是高數，實在是親切的問候，不能來一節思政課過渡一下嗎？

「沒錯，除非我們先修兩學期的網球、排球或者羽毛球，就能一起上體育課了，還有一個男女一起上的課是太極拳。」

溫舒雅用手肘捅了捅程明的胸膛，小聲嘀咕道：「占我便宜。」

然後說平時分和期中考以及期末考的權重，然後就直接開始上課，一點不拖泥帶水。

很常見的大學教室，一共三排，最左邊是三人座，中間是連座，右邊是雙人座。

「我還是選健美操或者形體健美就好了。」

本來應該叫他小明的啊，但這樣也好。不然小洪和小明就放在一起怪怪，尤其是小洪是男的。

靜靜蹙起眉頭，托起胸部問道，除了胸部，好像全身上下就沒有別的地方能浮起來。

籃球、足球、排球之類的pass，健美操和太極拳之類也是常見項目。

還好教室是在三樓啊。

「可是真的很麻煩你。」

「溫舒雅你好，我是班裡的團支書，你要是生活和學習上困難可以找我，我看班級上的大名單上有你。但一直沒見你人，我還以為是不喜歡這個專業，退學復讀去了。」

不同學院的程明和靜靜想要一起上課，享受大學生活，就只能指望選課的體育課和通識課。

小周姑且算是個大嘴巴，程明不知道他會不會保守秘密。但他絕對很擅長傳播消息，軍訓時喜歡聊天被罰俯卧撐的人里就有他一份。

熊韻似乎一眼就看出了程明心裏的小九九。

溫舒雅的存在應該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和-圖-書班級了。

「感覺以後每天都這樣還是太麻煩你了，我還是去試試假肢好了。」溫舒雅咬著嘴唇說道。

所有的本科新生和研究生匯聚於此，加起來應該是超過了七千人，密密麻麻都是人。

李丹雙手交叉置於胸前，開始奇奇怪怪的聯想了，看來姐弟關係也少不了閑話啊。

「你好像很興奮的樣子，這麼喜歡上課嗎？」

沒有點到，認識一下班級里的學生，聊聊天，拉近一下感情，也沒有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說平時分低的話，哪怕你期末考很高也會掛科。

溫舒雅不想引人注目就沒坐輪椅，雙手拄著拐杖，和程明一起排在班級隊伍的最後面，後背倚靠在程明的胸膛上，可以省點力氣。

「我要不要也買一輛代步車啊，小明你這樣兩頭跑太累了，我早點回去也能提前準備午飯和晚飯。要是看你太累，溫舒雅的心裏又會過意不去。」

他們有時候要讓程明送書幣，程明就讓他們來給網站幫忙，給他們送書幣，他們頓時就歇菜了。

「又要我說那個變態理論了嗎？雖然是麻煩了點，但我也在享受啊。」

不過知道上什麼課，可能不知道教室是在哪裡，新生迷路或者走錯教室可太常見了。

「就是何林啊，何神。」

打個電話過去，靜靜剛走到北區的活動中心。

「怎麼辦？我如果不會游泳是不是畢不了業了？」

靜靜單臂環過程明的腰部，輕輕摟著，把課本壓在大腿上。

但止步于省賽金牌，沒有進入省隊去爭取更高的榮譽，和溫舒雅差不多。

「買吧，這是應該花的錢，要不我這輛給你騎，我去搞輛別的。」

這節課是函數，老師先是自我介紹，是數院的，不是計院本院的老師。

「河神？」程明一頭霧水地反問道。

「我只是身體不方便請假而已，謝謝你的關心。」

「畢竟曬了一路，我們回去吧。」

「你也知道變態啊。」

等輔導員說了句：「下課，注意安全」。

「明神，我經常聽我們那的何神說起來，沒想到你本尊就在我們身邊，我們一直沒發現啊。」

不然等選課系統關了還沒選上課就白白浪費了一學期的時間。

程明最後還是選了網球課，說不定隔壁網球場就是女生班級呢。

言盡於此，說太多反而像煩人的家長一樣，惹人生厭，搞差甚至搞壞了關係。

畢竟程明知道自己的水分，說不上是偽造的神，但也是投機取巧的神。

「久等了。」

李丹和班級里的另一名女生在程明和溫舒雅和圖書的前桌坐下，回過頭說道：

「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方面的便宜？」

既然要用就用最好的，不用重複安裝，折磨自己的肉體，更換更換零件就行。

雖然都是一群聰明絕頂之輩，但說實話，班級里的絕大部分人離計算機技術的實用水平都遠得很。

研究生代表正是熊韻學姐，穿著玫瑰紫的圓領小西裝，英氣逼人。

臨近下課的時候，這節課該上的內容都講完了，布置完作業，老師就放任班裡學生自習，自己到走廊上抽煙去了。

「大概吧，具體細節可以再問問學長學姐。」

程明是騎車過來的，比班級里的大部分人都快，空蕩蕩的教室容易讓人懷疑是不是走錯了教室。

雖然個子矮，但他不想排在隊伍的前列，就躲在後面了。

他和李超是同個宿舍，湘楚人，叫洪建，跟何林算是半個校友，也參与過信息學競賽。

換上了有點丑的單色文化衫，在復旦最有歷史意義的建築相輝堂前的草坪上舉行開學典禮。

程明把所有能選的體育課都說了一遍。

「連聲音都在顫抖了，真的不怕嗎？那個幻肢痛最近還經常發作嗎？」

「大學是放蕩墮落，還是提升自我，天天過著堪比高三的生活都取決於個人，別指望大學老師和教授會跟在屁股後面監督你學習，大一不要只顧著享樂，免得你在大三和大四的時候後悔，不要忘記你的夢想是什麼。」

「不用急，注意安全。」

「不用，我買輛自行車就好，我有時候會想坐自行車後面啊。」

「假肢啊，以後肯定是要裝的，但那技術現在不成熟吧，國外可能會好一點，好的材料很貴就不說了，零件磨損也快，而且要從國外拿，很麻煩，每走一步都在花錢可不是誇張的，而且超痛的應該，裝上去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會痛。」

咳咳，學了網球之後也能教靜靜打網球，然後順勢就穿上網球裙了，很好。

溫舒雅抓著桌子，身體輕輕搖晃著，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風扇轉一圈的時候能吹上少許，但還是熱得滿頭大汗，汗水浸濕衣裳，此刻後背與溫舒雅的前胸緊貼在一起看，文化衫有點薄，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肌膚。

「隨便。」

男女分開教學的好處就是考試的時候設定一個標準就行。

靜靜懷抱著書，擱在胸下，時不時撩起被汗水黏在一起劉海，站在活動中心的池塘旁邊上，看著裡頭的鯉魚。

大家都叫他小洪，叫李超則是超哥，他們都欣然接受了這些外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