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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看來是有希望打好關係。」

「我也想你們。」

「白璐有沒有說想我之類的話？」

「不回來。」

這個大小是徐娟的。

「大家都在等你們剝柚子呢。」

「這樣啊，爸爸上個月不是回來了嗎？曉曉和曉熒總算是會叫爸爸了，把他高興壞了，哥哥半年才回來一次，恐怕曉曉和曉熒都忘記哥哥了。」

雖然福利院內不是賞月的最佳地點，比如崇明島三，東方明珠塔、金茂大廈觀光廳這些高樓之上，或是佘山森林公園和裡頭的天文台。

雖說程明似乎真的干出了一點名堂來，但其實是小打小鬧，離商業集團和帝國的程度差遠了。

「你媽呢？」

「這是愛情的力量？」

和靜靜猜的一樣，正是小黎。

「我就知道。」

「趙四爺爺的身體還好嗎？」

「現在不回來是為了以後能一直在一起。」

徐娟吐了吐舌頭說道：「好臭，但我還要。」

「和尚也能抽煙嗎？」

但周遭附近的高樓大廈並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也沒有嚴重的光污染，姑且是能看到月亮。

程明取了根煙叼在嘴裏，借個火點燃。

「唔，挺健朗，還在鄰居家抱養了只小狗，叫小白，本來村裡的那條大黃不是不見很久了，每次爺爺去田裡菜地，小白總是跟著爺爺一起去，他老人家也能不寂寞些。」

「應該是小黎的。」靜靜眯起眼睛笑道。

程明和溫師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朝著庭院中央的大部隊走去。

小憐不在這邊，應該是回去和爺爺過中秋節了吧，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小毛驢，來回兩邊都很方便。

一遍又一遍，程明嘴裏的煙味都淡了不少。

「雖然沒有明文禁止，但弘一大師把不吸煙列入了五戒的酒戒之中。但我現在還不是和尚，出家前染上的惡習，沒能完全斷除掉也正常。尤其是我剛判刑回到福利院那段時間抽得可凶了，嗜煙嗜酒、醉生夢死、足不出戶，有些逃避和圖書現實，福利院的孩子甚至不知道我回來了。」

程明走到遠處的大樹下，接通了電話。

「愧對院長、薛姐和覺醒法師，也愧對學院里的老師、同學和學弟，更對不起舒雅。」

「怕不是要關係好過頭了，那就先這樣，爺爺叫我去吃月餅了。」

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薛姐伸手奪走兩人手上的香煙，一一掐滅了火星。

「還是老樣子。」

吞雲吐霧的溫師兄抖了抖煙盒說道，「程師弟要來一支嗎？還是算了，抽煙不好，不能教壞小孩子了，不然又要被舒雅捶一通。」

「都是借口，那元旦呢？」

程明真正的願景是有朝一日他可以躺著賺錢。

掛斷了家裡的電話，程明立刻給小憐打了電話。

「哥哥不在，一點都不快樂，哥哥，我好想你……」小黎輕聲呢喃道。

「我忽然有點想騙你了。」

豐盛的晚餐過後，小孩子們聚在福利院的露天庭院里祭月，燒起香斗，擺上月餅、柚子、蘋果等。

程明拿起一片月https://www.hetubook.com.com牙狀的柚子肉，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剛才已經打過了。」

「真的嗎？那哥哥國慶節回不回家呢？」

「畢竟小黎是十幾年了，而你只有三年了。」

程明小時候也經常和小憐、靜靜一起祭月，在走廊上擺上貢品，插上佛香。

月光篩落，暗影沉浮。

「嘿。」

徐娟捻起長裙裙擺說：「裙子做起來很方便、很隱秘。」

「抽煙不好！」

月光從繁密樹葉的縫隙間透過來，斑斑點點地灑在徐娟的臉上，眼裡滿是柔情蜜意。

這不是會叫嗎？小黎別嚇唬人啊。

「請務必不要讓我睡覺。」

「大概是吧。」

「徐娟，記得打個電話給連姨。」

「都被打腫了啊，舒雅下手這麼重。」

「程明哥，我可能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理智，本以為我和程明哥早就有分開過三年的經歷了，這一點不算什麼，結果我好像比小黎還沉不住氣。」

「程明哥，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小憐驚喜地問道。

「你敢！不www.hetubook.com.com管騙沒騙我，哥哥這覺就別想睡了。」

「以後回家的次數會頻繁點的，這邊現在需要我牽頭辦事才行。」

「說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不在，清凈多了。但她其實是有點寂寞，有時候會抱著你送她的布偶自言自語。」

「小黎，中秋節快樂。」

「這麼快。」

「真的？敢騙我的話就讓哥哥一晚上睡不著覺。」小黎壓低聲音說道，大概是老爸老媽在不遠處。

「我也是，才一個月嗎？我都感覺過去好久了。」

「想你了吧。」

「程師弟的表現一直都很成熟，搞得我總是忽略了你的年齡問題，說回我自己，差不多頹廢了兩三天，實在看不下去的舒雅甩了我一巴掌，說我是福利院里的孩子的榜樣，繼續這樣下去像什麼話。但我仍然無動於衷，直到薛姐給我煮了醒酒湯，一口一口地喂我喝，溫柔地撫摸著我被打腫的臉蛋。」

柔軟的胸部撞到了程明的後背上，雙手勾住了程明的脖子，蹭著他的臉頰。

「都快放寒假了，肯定到時候再回來啊。m•heｔuｂoｏｋ•ｃom.coｍ」

「我可以陪你來一支，我可不是小孩子，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抽煙解悶。」

不同地區過中秋節，擺的東西雖然略有不同，但還是離不開團和圓二字。

徐娟摟著程明的脖子，轉到程明的跟前來，踮起腳尖，雙唇覆在程明的嘴唇上。

「自己的哥哥變成那副窩囊樣，她是真的看不下去吧，討厭我，也更加討厭自己。但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醒了酒的我聽到了薛姐的哭聲，才猛然驚醒，這麼多年了，不管有多苦都沒見她哭過，就覺得自己確實不能這樣下去。」

「身體也想團圓了。」

小黎之後又把電話給了老媽，無非就是叮囑他要照顧好靜靜和徐娟，還聽了曉曉和曉熒叫了「哥」和「哥哥」。

福利院地處魔都郊區，隔壁是精神病院，對面則是大都會的洋房小區，稍遠點是虹橋機場。

程明和溫師兄坐在稍遠處的階梯上，溫師兄掏出打火機和香煙，在月夜中點燃。

「啊，這麼一比還真是，你這話可不能被小黎聽到，不然她又要跳腳了。」小憐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