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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旗下的電子廠現在依舊只能做最低檔的山寨機，等到智能手機時代再彎道超車。

「你們住的地方？你們沒住宿舍嗎？嘖嘖，年輕男女同居，不純潔。」

「才不會啦，更何況我都有女朋友了。」

「那待會值班結束，你和我一起去創協的活動室，我讓我女朋友把入會錶帶過去，你當場就把表填了。」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們是情侶關係呢。」

靜靜還在茶這字上咬了重音。

「這是可以當面說的事情嗎？」

「那當然，我女朋友挑的。」

單凌避而不談，轉移話題：「我們來喝茶吧？」

「我這還沒入會就被你拉來做苦力，虧大發了。」灰頭土臉的單凌揉著肩膀說道。

「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關係，和你跟程明的關係一樣，難道你和程明不是這種關係嗎？」

程明拿出鑰匙打開了門，灰塵撲面而來，嗆得他直咳嗽。

「我能在周報上打個廣告嗎？我最近和熊韻學姐搞了個創業協會，這是我們的招人海報。」

單凌鼓起臉頰填好信息簽字，她還寫得一手好字。

「你管現在這叫收斂嗎？你不收斂是什麼樣子我不敢想象，見一個愛一個。」

「程明是怎麼說我的？」

「當然會啊，你是不是把我當白痴了？我只是不擅長打字而已。」

因為看起來像是女式用車，總是會碰到這種情況的「碰瓷」。

程明從褲兜里掏出摺疊起來的海報，他早就把海報準備好列印出來了，還隨身攜帶了一份。

程明的電動車和一排傾倒的自行車夾在中間。

「但你有這個時間嗎？這個協會可不是為了玩樂才建的，學生會的活再加上詩社之類的活就夠你忙的吧？」

「單凌啊，新生代表，和我們同級。」

「還好沒和其他自行車鎖在一起。」

「你好像不經意間說出了遭天譴的話。」

單凌又記在了小本本上。

打掃完衛生，黃昏時的校園廣播響起清新甜柔的女聲。

學生會的排班也是按周幾來安排的，不會因為調休而去調班。

「唔，難道我在大學里還不夠收斂嗎？」

「是個非常優秀的人，還說你泡的茶非常好喝。」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這裏面的門道可多了，我經常以為自己懂ｍ•ｈｅtｕboｏｋ.ｃｏm•ｃｏm了，結果被訓斥一頓。」

「嘖，你這個人在這一點上真是讓人討厭啊，我倒是看看你的女朋友有多美，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也沒什麼，就是這傢伙的女人緣很好，到了哪裡都艷遇不斷。」

「如果我交廣告費呢？」

有男生會把自己的自行車停在旁邊，想要來一場浪漫又偶然的邂逅。

「程明，快來幫個忙，我的自行車被非禮了。」

互加了電話號碼。

「細說，花心大蘿蔔是怎麼一回事？感覺是很好用的素材。」

若都是高數這種課，就變成折磨人了。

自爆的溫舒雅反正已經無所謂了，還想拉著單凌下水，從她嘴裏套點話出來。

「一男兩女，更糟糕了啊。」

「別讓我想象那個畫面。」

研一的協會會長，還集各種榮譽光環於一身，肯定比程明這個大一的會長讓人安心，更方便招人。

「沒區別啦，都一樣，所以你是要把資料給我，還是讓我採訪你？快的話，下下期就能刊登了，我的過稿率蠻高的，我加入以來，基本上期期都有我。」

「這也怪我？」

「好寒酸的歡迎，就沒有歡迎宴會什麼的嗎？」

「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給我忘了嗎？」溫舒雅追問道。

「如果是我會做的菜，最好是應季的食材，菜市場能直接買到的。」

「換而言之，喜歡你的人就照單全收是嗎？不管她長得怎麼樣？性格如何？」溫舒雅翻著白眼說道。

靜靜和單凌微微地握了下手。

「哦豁，創業協會，沒聽過的組織呢，我加入了復旦詩社，你的部長也是裡頭的會員。」

程明放慢車速等單凌，一起前往創協的活動室。

這間活動室有些時日沒人用了，空蕩蕩的，桌子和地上都積攢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天花板和燈泡上都結著蛛網。

程明回到信息部的辦公室里，繼續無聊的值班。

「你是想當創協這邊的幹事，還是要做個普通會員，為了找份兼職體驗生活。」

「說起來碧螺春沖泡出來的茶水味道都一樣嗎？」

「你詐我？」溫舒雅瞪著程明說道。

「當然可以。」

「居然不是兩個人同居嗎？」

「https://ｍ•hｅtｕbooｋ.ｃoｍ.ｃom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想當個骨幹會員和元老什麼的，讓我的履歷豐富漂亮些，輕輕鬆鬆當上學生會長。」

「沒在亂寫啊，我在如實地撰寫你的觀察筆記。既然你不讓我採訪你，我就只能用這種手段了。」

「熊韻學姐也說了今晚會過來吃飯，正好一起多做點，單凌有什麼喜歡吃的菜嗎？」

程明費了老大力氣才牽出單凌的自行車，出了一身的汗。

「喂喂，你在亂寫什麼的。」

「不行，我要你親自拿著表來找我，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表現得太掉價，三顧茅廬什麼就太麻煩了，你一顧就行了，啊對了，明天要請我出山就得兩顧了，以此類推。」

「單凌，我幫你了這麼多次忙，你能幫回我一個小忙。」

「你幫我打字我就不忙了，寫點稿和詩不是輕輕鬆鬆、信手拈來，我率先打入協會內部，以後採訪你也方便。」

「我認真的，難道我不符合條件嗎？」

「感覺跟賣身契似的。」

肯定不是缺錢，這手機就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

「哼哼，他還挺有眼光的，泡茶可是我的強項。」

「哦，那看來是我喝不出區別。」

「沒在開玩笑？」

「沒有沒有，都聽靜靜。」

「還在列印呢，過幾天我們就會擺攤子招新，你到時候來攤位這邊填下表。」

「我不是搞了個創業協會，她也加入了，然後靜靜就邀請她來家裡吃頓飯，不是我啊。」程明攤手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這才顯得我們的誠意，小明你平時不是挺歡迎這種事情的嗎？現在拒絕是心虛了嗎？」

溫舒雅揪起程明的耳朵說道：「程明，你還有完沒完啊，熊韻學姐就算了，這又是誰啊。」

靜靜先打窗戶通風，窗外就能看到曦園的蓮花池和卿雲亭，環境還算不錯。

程明則是有些慌了，昨天是熊韻學姐，今天又是單凌，有一就有二，感覺會越來越頻繁啊。

會意的程明彎下腰，側過頭，把耳朵貼在溫舒雅的嘴旁。

「外貌姑且不論，性格這塊肯定是要嚴格篩選的，識大體、知進退，嫉妒心也不能太強，能接受我現在這種情況的人。」

「不那你慢慢觀察吧。」

現在的創業協會就wｗｗ.ｈｅtｕｂoｏk•cｏm.ｃｏm是空架子，沒有人，什麼事情都幹不成，像單凌這種新生里的佼佼者，還是女孩子，更能吸引一大批人加入協會裡。

「不是我的，是熊韻學姐和我一起創建的。」

「程明，你才大一就創建協會了？」

就像去年發售的t618挽救了虧損6億歐元的索愛一樣，v3對於維繫摩托羅拉手機市場主導地位的作用是十分巨大的，更是掀起了超薄手機的潮流。

「你說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不涉及道德問題的事情，我都可以考慮一下的。」單凌揮了揮小拳頭說道。

「好像確實耶，先不說成熟美麗的熊韻學姐和你，他居然還和那個留學生有緋聞，學生會有不少人看他挺不順眼的。尤其是想阿諛奉承留學生的人，還好有我罩著他。」

「不是我搞的啦，是熊韻學姐，我有幸在和她在同一個實驗室里學習，就幫忙給她打雜了。」

靜靜也跟著鼓掌。

單凌直接開溜，跑到廚房裡問靜靜水壺之類的東西在哪裡。

「因為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啊，你不也是這樣的女孩子嗎？」

「魚，我想吃魚，酸菜魚，還是紅燒魚都可以，不管是什麼魚都可以。」

程明去廁所打水，單凌則去樓下的詩社活動室借來掃把和畚斗。

「你們的關係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啊。」泡好茶的單凌笑眯眯地問道。

錄入文字倒也是個輕鬆的活。

程明昨晚也提議過，由學姐來當這個會長，各方面條件都比程明好，程明當個背後靈。

「哈，我和這種花心大蘿蔔怎麼可能是那種關係啊，別污染人了。」

「嗯，不是的。」

「這一位就是當時和我一起參加競賽的溫舒雅，你在復旦附中里看到的人就是她和我。」

「程明，喜歡大的。」

「唔，如果我能經常過來蹭飯吃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地當一屆的不管事的吉祥物會長吧。就算你真要忙會長的事情我也沒那個空，我的重心還是在實驗室這邊。」

鬼鬼祟祟的單凌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問道：「程明，你跑哪裡去了，我正找你人呢，我連茶都泡好了。」

單凌那輛嬌小可愛的粉色自行車的龍頭、腳撐和踏板都和旁邊的車子緊緊地纏在一起，牽起自己的自行車，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連帶著把旁邊的車拉起來。

「那就採訪學姐吧，我這幾天就和學姐說一聲，安排一下，你那邊也有問題準備好，你有手機嗎？」

但蘋果手機的出現顛覆了這一切，除了鍾愛翻蓋的日本市場，翻蓋手機幾乎銷聲匿跡。

「你這車還挺可愛的。」

「你把周報當成什麼三流的商業報紙了啊，我看往期的周報里宣傳過學生協會裡的人物，也算是變相介紹協會了，我可以抽時間幫你寫一篇文章介紹介紹你和你的創協。但你得把你和協會資料的交給我，或者我準備一些問題，直接採訪你，再拍幾個照片，做成新聞採訪稿的形式。」

「我正好也想喝一喝你泡的茶有多好喝，老是聽小明說好喝，但沒有實感，你喝咖啡嗎？我最近在學泡咖啡，想讓更多人給點意見。」

「成交。」

「靜靜，久等了。」

「那來我們住的地方吃個晚飯如何？」靜靜提議說道。

周六補星期一的課，今天課少的班級，又或是上那種可以渾水摸魚的課，就開心的不得了。

「我也沒濫情到那個地步，我只是不會辜負喜歡我的人。」

「不會藉著我的名頭去幹壞事，騙小女生吧？」

「你現在可以簽這份入會表。」程明把入會表攤在單凌面前說道。

「你會用手機嗎？」

「能這麼簡單能學會就好了。」

到點，換班人來了，程明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我能加入這個創業協會嗎？」單凌指著海報問道。

靜靜和單凌都留了個心眼，沒直接進屋，躲在了程明身後。

「啊哈哈，我也算嗎？我去泡茶了。」

學生活動中心這邊的人不少。

「雖然我很想以權謀私，直接幫你刊登上去。但我現在還沒那個權利，只是一個小小的幹事，得請示過部長，甚至還要徵得會長、副會長和指導老師的同意才行。」

「我還以為你想吃茶葉呢。」

「這不太好吧？」

「什麼菜都可以嗎？」

雖然聚會時的矛盾化解了，但這事情越來越離譜，甚至還有始亂終棄的版本。

靜靜懷抱著一個臉盆和毛巾站在活動室門口等候，裡頭還放著一張入會表，今天的任務就是把活動室打掃和整理出來。

「這麼優秀的女孩子一個都挑燈難找，你卻和圖書遇到了那麼多個。」

「你也知道那是緋聞啊，所以別信啊。」

單凌拿出纖薄的金屬機身的摺疊手機，是摩托羅拉今年剛發售v3，第一款razr超薄手機，市場價賣到了三千元以上。

「這我當然知道啊，我說的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是不怎麼喜歡喝，但我媽喜歡，我爸則喜歡喝茶，家裡還經常爆發喝茶，還是喝咖啡的中西方之爭，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堅定地站在我媽這邊，免得被我媽給肅清了。」

溫舒雅朝程明招了招手。

但社團工作部這邊的同學還不知道學校里多了個創業協會，去問了部長，部長再去問指導老師，指導老師去問校團委的負責人才知道這個消息，效率不是一般的慢。

「哈？怎麼可能啊，先不說不同地區產的茶葉，茶葉的品級也不一樣，不同的水和不同人的沖泡手法都有影響，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下午和晚上正是學生組織活躍的時候，接下來還是各學院的迎新晚會，排練節目的也不少，不管是練舞，還是大合唱等等。

單凌雙手叉腰，很是得意，沒聽出靜靜的言外之意。

周一有值班的程明就得多值一天，不過也能順道去拿了活動室的鑰匙。

「這都一個月了，你還沒學會打字嗎？」

「我也才剛到，這一位就是新生代表單凌吧？你好，我叫林靜怡，是管理學院文藝部的，我經常聽小明提起你。」

回到紅磚樓里，程明給單凌介紹溫舒雅。

「有啊。」

溫舒雅還是饒了程明一命，一語帶過。

「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為。」溫舒雅戳著程明的太陽穴說道。

「可以啊，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誰讓你渾身都是個謎呢，入會表呢？快給我填一下？」

「你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喜歡你！」溫舒雅忽然提高音量，激動地反駁道。

力氣不夠的單凌鬆開手，自行車摔回地上，哐當作響，看的讓人心疼。

「正式歡迎你加入創業協會。」程明鼓掌說道。

「你當然我是蟲子啊！我也會帶一些開胃茶過去的。」

單凌打量著靜靜前|凸|后|翹的完美身材，不禁低頭和自己對比一番，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筆記本和簽字筆。

「我又沒說你喜歡我，我說的是你識大體、知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