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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靜靜，也是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取得她的信任，只能便宜熟人的程明。

「我希望你能再溫柔一點。」

程明挑西裝倒是很快，一件樸素修身的藏青色西裝就行，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他今晚只是一個配角。

「你好，我們是青年報的記者，能簡單地採訪一下你們嗎？」

「不是說了嗎？今晚你可是公主啊，拿出點自信出來，有我陪在你身邊的。」

「當時是上台講解作品，嚴肅一點沒關係。但我們這次是上台領獎，說不定要走紅毯拍照，肯定是要端莊隆重一點，比如晚禮服和西裝。」

溫舒雅的右手不安地抱著自己的左手臂。

「他。」

「什麼？」

「才不要，這麼興師動眾，最後沒獲獎只有提名豈不是貽笑大方，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左右兩側取一部分頭髮編成髮辮，再與剩下的頭髮一起盤成低髮髻，再加上薄薄一層的空氣劉海，看起來清爽利落，雙鬢垂下一縷髮絲，又添幾分俏皮感。

「那就是有意的咯。」

邀請眾多it、數字精英的同時，亦有不少的娛樂圈人士作為嘉賓到場，參与頒獎及演出助興，可謂是星光熠熠。

溫舒雅不停地指著程明，偷懶的回答。彷彿在報復程明擅自接受這個採訪。

「我就是希望你能喜歡上自己，我讓你好好打扮不是給別人看的，而是給你自己和我看的。」

「之前在學校里上台穿的不就是這件嗎？」

一陣陣平緩而溫熱的呼吸噴薄在溫舒雅後背的肌膚上，異樣的酥麻感情不自禁地讓溫舒雅弓起背，縮成一團，手扶著牆壁穩住身子，撅起臀部貼在程明的大腿上。

「那好吧，就這件了。」

「你們好，我叫田佳，請問你們現在有空嗎？我堂姐想和你們聊一hetubook.com.com聊。」

「但還有別的收穫啊。」

作為承辦方之一的魔力娛樂模仿了一些傳統娛樂業的做法，將與這次數字盛典的優秀作者簽約。

其他觀眾和參与者乃至攝影師被氣氛感染，一齊鼓掌，大家都是感性的人。

「就這麼定了，我肯定是要去租西裝的，你陪我一起，租一套中意的晚禮服，再讓那邊的化妝師或是美容店的給你做個頭髮、化個妝。」

「你……你在說什麼啊，人家還是女孩子啦。」激動得炸毛的溫舒雅結結巴巴地應道。

程明和溫舒雅不是什麼大腕，當然不可能單獨走紅毯再接受媒體採訪，跟其他高校區的入選作者安排在了一起。

窗外的景色有些昏暗，大概快傍晚了吧。

程明當場應下。

「你可別又故意解開我的文胸。」

「比如吻醒我這種？」

「他。」

「出席這種大型晚會，穿著西裝或是晚禮服能讓自己更不起眼一點，不像個異類。」

程明現在給溫舒雅換裙子也是輕車熟路。

「也不想給你看。」

溫舒雅點頭應下，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們磨蹭。

「這已經是店裡布料最多的了，只露出鎖骨和後背的肩胛骨。如果客人覺得還是太暴露的話，可以搭配披肩、圍巾和圍脖等等。」店員遊刃有餘地解釋說道，她可見過太多難纏的客人了。

「請問你們知道閃客田甜嗎？」

「答對了。」

業界專業區的獲獎作品和高校賽上的不是一個級別的。

「知道，我也想成為像她那樣堅強的人。」

「你作為女人，啊不對……女孩的自信。」

溫舒雅的問題，程明一直看在眼裡。

溫舒雅這邊的選擇也不多，畢竟身材擺在這兒，一米五不到的嬌小身材，還要能蓋住ｈｔtｐs://www.hｅ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ｍ腿腳的長裙。

溫舒雅向上仰起頭，撞了一下程明的下巴。

說你小的時候你生氣，現在說你大也不行。

溫舒雅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依偎在程明的懷裡不動。

「請挑個髮型吧。」

溫舒雅沒換裙子就躺下睡覺，身上的裙子都皺巴巴的。

更衣間又小又窄，勉強才容納下兩人。

「別說得我離開就活不下去似的，我陪你去就是了。真是的，不知道你這麼執著我穿晚禮服幹什麼，我又不是靜怡，這種貧瘠的身材穿那種裙子也不好看。」

穿上輕飄飄的晚禮服裙后，溫舒雅摟著程明的脖子，由程明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她坐在化妝鏡前。

程明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溫舒雅緊繃僵硬的身子放鬆不少。

「久仰大名。」

「我就知道會這樣，早知道不來了。」

與靜靜等一群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待在一起，自卑、自慚形穢的傾向難免就更加嚴重，平時有說有笑隱藏得很深。但也會在不經意間露出落寞的表情。

溫舒雅不知道何時趴在了程明的胸口上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程明緊緊地抱在懷中。

「誰對你得獎的幫助最大？」

「真的嗎？你沒在騙我吧？」溫舒雅狐疑地問道。

「唔嗯，現在幾點了？」腦袋昏沉沉的程明問道，這作息顛倒，斷斷續續補覺的生活可真難受啊。

「我這次是溫柔地叫醒你了吧？」

「這是你應得的獎勵。」

溫舒雅錘了程明的胸口一拳，一位女性走到他們跟前，遞過名片。

「都說了讓你把小字去掉了。」

「只有兩件款式單調的暗色長裙，完全不行。」

一隻手摟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臀部上。

程明把雙手搭在溫舒雅的肩頭上，低下頭htｔｐs://ｍ•hｅtｕｂoｏk•cｏｍ•ｃｏｍ，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嗅著定型水的味道，看著鏡中的她說道：「感覺像是小公主一樣了，喜歡上自己了嗎？」

程明下床穿了鞋，徑直打開了溫舒雅的行李箱。

溫舒雅覺得就這麼錯過那什麼晚會也無所謂。

「放心，我不介意的。」

「裏面有我的內衣褲啊！」

「你就打算這麼去晚會嗎？」

「樂意之至。」

「也有點像是小孩子穿上了媽媽的衣服。」

逛遍全店，也只有一件香檳色的禮服裙勉強符合要求。

「還能怎麼溫柔啊，你教教我？」

「我可不想因為身體的問題而得到優待，我希望我的作品出名，而不是我這個人。」

但和溫舒雅這一類純flash的遊戲製作者基本是無緣，dv類的優秀作者和參演者應該有很大的機會拿到offer，或是出道。

「明明有人特地來採訪你，怎麼不好好對待？」

相機的快門聲和閃光燈咔咔響起。

「我也沒帶西裝過來，我們去店裡租一套應付一晚上就行了。」

「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程明和溫舒雅進入會場，找著邀請函上的座位號入座。

「我介意啊！」

「不行嗎？我不喜歡化妝，也不會。」溫舒雅撩了撩劉海說道。

程明鬆開溫舒雅的手，率先鼓起掌。

「不打擾你們了，希望今後也能看到你們的活躍表現。」

「你來挑吧，反正都是給你看的，挑個你喜歡的就好。」

「得寸進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溫舒雅白了程明一眼。

田甜與溫舒雅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處，田甜年幼時有歹徒入室搶劫，在她的後頸砍了兩刀，高位截癱，只有頭能動，是個用嘴做flash的傳奇人物，現在創建了個flash動畫工作室。

還是缺httｐs://ｍ.ｈｅｔuboｏk.cｏｍ•cｏm少自信，哪怕在競賽中奪得省金，保送大學，作品獲獎，還是沒有根除心病。

化妝師遞過一本髮型的時尚雜誌，看得溫舒雅頭暈眼花。

但這裡是別人家裡，如果他們這幅姿態被別人看到就糟糕了。

溫舒雅無法獨立完成更衣，她本就社恐，不喜歡和陌生人聊天，更不用說讓陌生人的女店員幫她換裙子了。

歌手高娜親自創作的略帶異國情調的《東京之夜》再配以一首大賽獲獎作品的動畫mv，掀起了頒獎典禮上的第一個高潮。

「好的。」

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平常只能在電視和新聞上看到。

「是誰讓你走上編程之路的呢？」

「都到這裏，怎麼還能臨陣退縮了？走了，到我們了。」

「你搞什麼啊！」溫舒雅慌張地說道。

「一定要穿晚禮服嗎？」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隨時叫我。」

你已經默認自己是小孩子了嗎？

「你不要對我用公主抱啊！」

看著紅毯上的陣仗，溫舒雅打退堂鼓地說道。

「更可惡了。」

「希望你能把小字去掉，我才沒那麼自戀。」

「我怎麼可能會買那種又貴又穿不了幾次的衣服。」

「那這個吧？看起來最複雜。」

「程明，要不我們回去吧？」

青年報也是賽事主辦方之一，和程明猜測的一樣，想簡單地採訪一下溫舒雅。

溫舒雅捏著程明的鼻子輕喊道：「程明，程明，該起床了。」

「你要知道很多作品連提名的機會都沒有，甚至拿不到頒獎晚會的門票，我還是沾了你的光才能進去，我硬是要帶你過去，你也反抗不了我吧？除非你大喊有變態非禮，把我抓進牢里，但你沒了我也回不去魔都吧？」

其他參与者昂首挺胸，揮手打招呼，恨不得多被拍一點，登上電視或是htｔｐs://ｍ•ｈｅｔｕbｏｏk•ｃom•cｏｍ報紙。

程明的手后撐在床上，坐起身子。

「我只是希望你重拾女人的自信。」

程明拉開裙子背後的拉鏈，緩緩褪下長裙，露出柔潤細膩的肩頭。

「我看下你的手機，四點半。」

程明都閱女無數了，還是捉摸不透女孩子的心思啊。

「呃，我不是那種意思。」

她不是很感興趣，要不是程明非拉著她一起到燕京，她根本就不想來。

溫舒雅害怕地摟緊程明的胳膊，低垂著頭，把臉埋在胸口上，一動不動的。

程明和溫舒雅被記者攔下。

「兩屆世界信息奧賽金牌得主的程明，你們不會不認識吧？」

「是是，公主大人，我們走吧。」

更加引人注目了。

溫舒雅依舊是鼓勵獎。

「至少換條裙子吧？你還帶了別的裙子嗎，你不方便，我幫你翻翻看。」

程明輕拍著溫舒雅的手背，邁出一步，溫舒雅咬著嘴唇抬起頭來，亦步亦趨地跟著程明，行動緩慢地走完了短短的紅毯。

「這個布料是不是太少了？露太多了吧，袖子都是鏤空透明的，真的是小孩子穿的嗎？」

雖說溫舒雅拄著拐杖就夠引人注目了。

「不會的啦，而且我不是故意的。」

被司機師傅誤認為新婚夫妻又讓溫舒雅的臉蛋泛起紅暈。

「請問這一位是？」

「那差不多該起床準備晚會了。」

年度盛典頒獎晚會在朝陽公園旁世紀劇院里舉行。

閃客就是指flash製作者的意思，和黑客、博客一樣，都是互聯網新詞。

「同班同學。」

租禮服的店是穆如馨介紹的，她朋友開的店，不少貴婦人都喜歡開一家這種上流的服裝店。

確實有走紅毯的環節，數字盛典似於音樂盛典等頒獎典禮，和傳統娛樂緊密結合。

溫舒雅索性把選擇權交到程明手上。

這個人的睡姿真是一樣的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