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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證明給你們看，我才不是騙子。」

「我只記得一件事情，我陪你一起來的。」

「是你的堂弟堂妹們？」程明問道。

靜靜沒好氣地白了程明一眼，和他的肩膀輕輕一撞。

白天先是陪曉曉曉熒和鈴音鈴鈺這兩對雙胞胎上街買玩具，把壓歲錢花掉，再去明溪村裡和趙磊跟小憐以及拜個年。

妮妮跟做賊似地左瞧右看一番，有沒有跟蹤的人，再關門反鎖上。

鈴音的雙腿夾著程明的左大腿，雙手抱著他的手臂往下拉。

「要不這樣吧，小明把車停在外頭等我，我一個人回去赴宴就好了。」

程明還想著妮妮能來的話，陳孜藝是不是也有借口跟著回來呢，給他一個驚喜。

靜靜的外婆家就輕鬆不少，程明也低調多了。

鈴音害羞地用手捂著眼睛，從手指間的縫隙里偷看著。

「這是我三叔母，這是小明，我男朋友……」

結果並沒有，陳孜藝依舊在異國他鄉。

明天再去靜靜的外婆家一趟，行程也是滿滿當當。

「小明的爸媽是做什麼的啊？」

程明又拿出些中等洋氣的化妝品孝敬這些中年婦女，顯得很是上道。

而是去任阿姨和林叔叔那裡只有綠皮火車能到。

「嗯，不過我老家那邊的人多多少少有點勢力吧，感覺我們開著車回去，有點太張揚了，他們可能會想盡辦法來攀關係，有點煩人，不理他們，又會被念念碎什麼，飛黃騰達了就嫌棄他們這些窮親戚了，明明我家裡出事的時候，ｗｗｗ•h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com他們也沒幫什麼忙，還想著出賣我們。」

「哼哼，我可沒說要等你們，是你們自己不爭氣，要不要我這個前輩幫你們一把？」

不過唐叔叔就在省城裡，壓根就不需要這種借口吧？

回到車裡，程明先是鑽進了後排座位，會意的靜靜也坐在後排。

「明明是我們先和小明先認識的。」

想要反抗的程明扭著手臂和身子，反而惹得鈴音鈴鈺嚶嚀一聲，好像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程明反而不敢亂動了。

「不用了，我們自己開車來的。」

「原來是真的……」

「我就說吧，我沒有騙你們。」

程明和靜靜一進門，一個中年婦女就拿他們開玩笑。

擺脫這群三姑六婆之後，兩人先去拜訪靜靜的爺爺奶奶，推拿了紅包一番，還是把紅包硬塞進奶奶的口袋裡。

「大人那邊不好打發，就算我們表面功夫再好，估計背地還是會說咱壞話。但小孩子還是純粹的，以後真要和我們打交道的也是這群孩子。」

程明風頭太盛，有些喧賓奪主，把，說到底年宴什麼的，也是攀比的聚會。

程明領著他們去了村頭的小賣鋪買了炮竹和竄天猴，女孩子也有芭比娃娃和過家家的套裝的玩具，嘴巴甜的已經一口一個姐夫叫了起來。

程明放下妮妮說道：「你們先等一下……」

隨後程明又堵住了軟軟的唇瓣。

「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

甩下這句話，程明拉著靜靜的手離開，和-圖-書同時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看夜路。

「我已經是小明的小女朋友了，厲害吧？」陳霓裳雙手叉腰，得意地炫耀道。

「這才對。」

「小明都是花的爸媽的錢吧？年紀輕輕的不會過日子可不行，花錢大手大腳的，以後有你們苦頭吃，我兒子一個月……」

「你來就是了。」

「小明和妮妮做了大人才能做的事情。」

能彌補遺憾的並非只有自己，還有老爸老媽。

「咋了？」

雖然很不耐煩，卻也只能笑著應付她們。

「真是個孩子王。」靜靜伸出手指點了點程明的太陽穴。

雙胞胎的胸部壓在手臂上，能明顯地感受到雙胞胎在發育上的差距。

買好禮品，按照任阿姨的吩咐準備好紅包，該給誰，給多少，都安排得好好的。

「嗯。」

程明把車停在空曠點的路邊上，提起禮品，步行前往。

「我們也要當小明的小女朋友，我們也要親親。」

「我外婆那邊也很差不多了，是更疼舅舅一點，但比這邊好一點。」

「老一輩也不容易，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就行了，我老爸老媽能有機會和我外公外婆道個歉就好了。」

老爸老媽開車去的火車站，程明把車開了回來，兩人坐的是綠皮火車，倒也不全是經濟上的考量。

親戚們圍著他們問東問西，怎麼認識的啊，談了多久了啊。

村道的路時寬時窄，不好走，路上行人尤其是老人家還不知避讓，喇叭按得心累都沒用。

「呦，我們家的大學生回和圖書來了，還帶了男朋友。」

妮妮跑了出去，把小明拖拽進屋裡。

總算是熬到開飯，程明和靜靜硬是要和小孩子們一桌，總算是避免了餐桌上的閑話。

鈴音和鈴鈺同時俯下頭，發梢落在程明的臉上，小小的嘴唇印了上來，她們的臉頰緊貼在一起，一人一半嘴唇。

鈴鈺大為震驚。

程明和靜靜是打算午飯過後再走，差不多到靜靜老家的時候就能吃晚飯，不用過多停留。

妮妮開心得左右搖晃，咧開嘴唇，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小明小明，快來幫我個忙。」

床上都是拼圖的碎片，有些扎人。

後面就是公務員的各種好處。

鈴音和鈴鈺分別坐在程明的兩條手臂上，雙手死死地壓著，妮妮則騎在程明的腰上。

穆如馨和巧雲姐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

「廢話。」

靜靜分別給程明和對方介紹彼此，話題不由自主地轉移到他們身上，一群人在聊天就是這樣。

「我們自己開車去吧，這樣吃過晚飯就能直接回家，不用被迫留在那邊過夜，想走就走。」

「小明，親親，要嘴巴的那種。」妮妮睜開雙臂，踮起腳尖，閉起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這也是靜靜擔心的地方，什麼都不做吧，會被說，做過頭了吧，還是會被說。

看似好心教育他們一番，最後再搬出自己的兒子的工資，今年怎麼孝敬她的，拐彎抹角地誇自己的兒子也是難為她了。

靜靜老家在南明市下轄一個縣城的鄉鎮裡頭，離市區差不多五和*圖*書六十公里，不算很遠。

背後傳來視線，有一群小屁孩躲在門后偷看他們，小的差不多就剛上幼兒園，大的則是高中生的樣子。

大年初一，老爸老媽吃過早飯就要動身前往老媽的老家，此行光是來回估計就要一周左右，這還是保守估計。

「我也要大人的親親，小明不許偏心。」

鈴鈺則是夾著程明的右大腿，同樣抱著他的手臂。

程明先拿出香煙分給叔伯們，中年男子們正在談論國家大事，還說一些無法被證實的——「小道消息。」

程明不似往常那般蹲下身子，與妮妮的身體平行，而是握著她柔軟的腰肢抱起，親了親她的額頭。

程明一頭枕在靜靜的大腿上，靜靜撫摸著他的頭髮說道：「辛苦了。」

三個小傢伙就聚在一起玩拼圖遊戲。

「小明小時候其實來過一次，你還記得嗎？我猜你肯定不記得了。」

「經商啊，差點意思，還是得當官，做公務員……」

鈴音和鈴鈺步步緊逼，一路推搡著程明倒在雙層床的下鋪上。

「分在我爸名下的三間老宅留給了老人家居住，其中一間是我爸媽和我回來的時候住的，其他叔伯家都在原來的宅基地上翻建了兩三層的磚樓。」

「我不信，肯定是你在吹牛，騙我們，我們才不會上當呢。」鈴鈺雙手抱肩，狐疑地說道。

繞著蜿蜒小道爬上坡就看到了小院。

「都說了不是額頭啦……」

「才不等。」

一個個都說靜靜有福了，羡慕學軍有這麼好的女婿。

「因為和*圖*書我和他們沒什麼交流，每次回來都擺著冷臉。尤其是我家出事那年，是真的不理解我爸媽為什麼還要回來過年。」

「家裡做點小生意。」

「那我不陪你回去不就沒有意義了嗎？就是怕你一個人扛不住那群親戚才陪你一起的，我在車上還得餓著肚子。」程明反握著靜靜的小手說道。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立刻離席，她就是靜靜的大伯來著。

「小明和靜靜今晚是要留下來過夜嗎？要想回市裡的話，我讓我兒子開車送你們一程吧。」最後也不忘搬出自己的兒子裝一下。

所以靜靜才討厭這一類的聚會。

「我還記得我爺爺奶奶挺喜歡你的，我也喜歡那時候的爺爺奶奶，可能是因為我還不懂事。所以無憂無慮的，但後面就感覺他們過於偏袒我的大伯他們，以前不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偏心，現在可能覺得我爸媽已經過得很好了，不用操心，要關心這些過得不如意的孩子。」

「好像很怕我們啊。」

程明有不祥的預感。

等待開飯的這段時間里，程明和靜靜站在屋外眺望遠方的山峰，不想回去接受拷問。

要是她們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被巧雲姐和穆如馨聽到的話，就全完了。

鄉下地方，年味總是會更濃一些，鞭炮聲不曾間斷，升起縷縷白煙，空氣裡頭瀰漫著硫磺味，穿著新衣的小孩子們拿著黑蜘蛛的划炮炸罐頭、水溝等等。

「誒誒，不是約好了我們要一起當小明的女朋友嗎？」鈴音悲鳴道。

妮妮和穆如馨是大年初五到的南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