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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怎麼了？你不是要當我們之間的人牆嗎？」

「哥哥，要不我們換一個位置吧？」

「小憐寫完不就等於我寫完了。」

小黎汲完水也不捨得鬆口，唔唔嗯嗯半天，口水都不知道吃了多少。

張彤睡了一覺，再洗個澡，雖然沒滿血復活，但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程明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話說已經有好多人這麼做了，尤其是徐娟姐、靜怡姐和小黎，但最最可惡的還是徐娟。

一對上視線就紅著臉，偏過頭去。

在等車的短暫時間里，小黎照顧著張彤，程明去買了點水和梅干、餅乾之類的東西，在車上能先墊下肚子。

「沒關係啦，表姐已經睡著了，而且我捂著她的眼睛，她啥也看不到。」小黎的一隻手被張彤抱著，另一隻手掩著她的眼睛。

「有什麼不好的，你要是倒下了，我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你家，哥哥你可別趁機揩油啊，要抱在人家的大腿上。」

程明看張彤這麼難受，就建議在半路上下車，多走一段路，不在離川師最近的那個公交車和-圖-書站下車。

唯一的問題就是張彤不敢與程明直視。

「你們不去花果旅館住宿了嗎？」

大腦的記憶有些錯亂，好像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哥哥不會用這裏喂我嗎？」小黎指著嘴巴問道。

吐槽歸吐槽，程明含了一小口水，湊近小黎的嘴唇貼緊。

「可是……」

「話雖如此，可我才不想犧牲自己的幸福做牆呢。反正哥哥剛才都被她抱過，也不差這一會兒，只要不當著我的面做那種事情就行了。」

喂完水，口渴的人反而是程明。

「那就背熊吧。」

「還好今年有你們陪我一起度過了一個不算太無聊的暑假。雖然媽媽陪著我回去也不錯，但她處處管著我，監督我寫作業，果然還是兄弟姐妹好，過年再見。」

不過張彤除了喝水外，應該什麼都吃不下了，或者吃多少吐多少。

「你們回來了啊，一路上辛苦了，看這樣子沒少遭罪吧。」

「喏。」

程明上回來縣城這邊買東西，是走到城市中心點才有信號，給靜靜打了個電話，走著www.hetubook.com.com走著就圈外了，群發了一條簡訊，姑且證明自己還活著。

小黎的身子要支撐著張彤，不能像往常一樣黏在程明身上，渾身不舒坦，也睡不好啊。

張彤的胸部好像是隱藏形的，比想象中的要大。

一輛汽車飛馳而過，留下的黝黑尾氣又讓她犯噁心，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被程明和小黎拉起身子。

售票員問了他們目的地，收了車票錢，隨便找了個空著的三人座坐下，張彤坐在靠窗處，小黎坐中間，程明坐在最邊上。

小黎側躺下身子，枕在程明的大腿上。

「這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本來是讓她照顧你們的，結果卻反過來了。」

「哥哥，喂我喝水。」

夏衣很薄，午後的太陽依然毒辣，汗水浸濕衣裳，肌膚和衣服黏在一起，每走一步，胸部就摩擦一下，觸感溫熱綿軟。

不管了，閉眼繼續睡。

「你的要求都這麼低了嗎？你開始不是這麼說的吧？」

張彤摟緊程明的脖子，可不敢在中間留下空隙，也沒有那個餘力，胸部緊貼在他的後www.hetubook.com.com背上。

「這樣真的好嗎？」張彤瞄了一眼小黎問道。

「明天早上。」

「是是是。」

「等等，這個姿勢多危險啊，萬一哥哥失手，把水全倒在我身上了怎麼辦？或者我的嘴巴沒接好，又或是哥哥灌得太急，把我嗆到了怎麼辦？」

張彤把卷子帶到鄉下去，壓根就沒碰過，原封不動地帶了回去，離開學沒幾天了，估計要加班加點寫作業，真慘。

「哥哥你心裏就偷著樂吧，有我這麼大度的妹妹，支持你開後宮，讓你左擁右抱。」

「誒……」

剛走過樓梯轉角，抱著熊貓布偶的小黎撞在程明的後背上，記仇地說道：「哥哥快背我，強烈要求親妹妹和表妹一個待遇。」

給小姨打了個電話，說他們回來了。

看來是一個字沒動。

看到這一幕的小黎狠狠地踹了一腳程明。

「嗯，來這邊好多天了，我們也想家了，打算晚上就住在火車站旁邊的酒店，不用趕車，也不怕睡過頭。」

有這功夫，你自己拿著水喝不是更快嗎？

張彤將程明和小黎送到家門口m•hetｕｂoｏk.ｃｏm.cｏｍ。

「那要怎麼做？」

張彤餓著肚子，也沒怎麼補水，一路上流汗又乾嘔，漸漸腿軟脫力，跟不上程明和小黎的步伐。

靜靜說著她那邊的近況，和任阿姨一起去鄉下做思想工作，別說馬車了，連條像樣的路沒有，腳底都起泡了。

「拜拜。」

注意到這個細節的程明停下腳步，蹲下身子說道：「彤彤，要不我背你一段路吧？」

「這麼多天了，你的暑假作業一個字都沒動吧？又想去花果旅館那邊看電視，別以為我不知道。」黎碗輕敲了下張彤的腦袋瓜子。

「活過來了。」

下車的張彤打開雙臂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程明站起身來，扶著張彤的身子，小黎挪到程明的位置上，程明再插到中間的座位上，盡量不吵醒張彤。

黎婉愛憐地摸了摸張彤的臉頰。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是表兄妹，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小姨問道。

「小黎你的暑假作業怎麼樣了？」

程明的目光落在張彤身上。

車裡頭空蕩蕩的，除了司機和隨車的女售票員，只有和_圖_書三名乘客。

張彤先回屋裡躺一會兒，程明和程黎則忙著打電話報平安。

程明拿出手機，還是沒信號。

「知道啦！」

回到川師校園，走進教職工小區，爬上樓，小姨就在門口候著他們。

張彤一上車就靠在小黎身上閉眼裝睡，只要快點睡著就不難受了。

雖然對小黎有些失禮，但程明表哥的肩靠起來更舒服，小黎比她矮，只能靠在她的腦袋上，兩人的頭髮都亂糟糟的，靠在上面，脖子和臉蛋就很癢。

張彤失落地聳了聳肩膀。

「你這要我怎麼背你啊？背熊才差不多。」

眼睛一閉一睜，大巴車又開始頻繁地走走停停，已經回到了市區里，張彤又開始難受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袋子，吐了點苦水。

張彤半路上醒了一回，睜眼看到自己靠在程明的肩膀上，程明和程黎都在熟睡。

晚飯的菜比較清淡，這也是考慮到了張彤暈車之後胃口不好。

「過年再見。」

程明將礦泉水瓶置於小黎嘴旁，慢慢地將瓶尾翹起。

「這麼急啊。」張彤吃驚地說道。

程明背起張彤，即便是大腿肉也相當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