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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吃我的口水，還嘴硬什麼啊。」

「息烽溫泉的改造？」

這種操作應該早就提出來了，只是西部比較落後，而林叔叔之前的級別也接觸不到這類的決策。

程明拿起文件翻了翻，問道：「這些東西給我看沒關係嗎？」

「唉，這個問題是最大的，大家都求穩，不求有功，但求不犯錯。」

「因為你幫我刷過牙了。」

「哥哥早上好。」小黎左右搖晃著身子，心情看起來不錯。

「是有這個想法，雖然那邊的設施不行了，但溫泉水還是實實在在的。」

程明終究是個外行人，只能作為局外人點一個大方向，剩下的還是要靠林叔叔自己。

換個新環境，沒人認識林叔叔，反而能讓他放下以前的包袱，重新出發。

「你不止連我的口水，連我的那個都吃過了吧？」

「媽媽說他興奮得睡不著，上一次見他那麼高興，還是無罪釋放和程叔叔一起喝酒的時候。」

程明現在恐怕也沒有那個閑錢投到這裏頭，大牛市再收袋之前，也會有大量和_圖_書資金被鎖在裡頭。

「哥哥把我當成什麼人呢？要好好管理哥哥的身體才能可持續發展，就是我會準時叫醒哥哥。」

靜靜腳疼早早回屋，小黎也是聽得無趣，直打哈欠，任阿姨給他們泡了幾回的茶，最後熬不住，先去睡了。

「你真不考慮進這個圈子？你若是能直接進魔都那邊的基層班子，有人幫扶一二，起點可比我這個老傢伙高太多了。」

老爸說過林叔叔身上的「偶像」包袱太重，他不是不懂這官場里的各種規則，只是他第一次拒絕之後，此後的每次都要拒絕，哪怕一輩子都當個辦公室小職員。

「沒事沒事，這些方案不能通過就是垃圾桶里的廢紙，現在連初稿都算不上。」

「對，息烽是老牌知名溫泉，全國著名的八大溫泉之一，還有別的各種名頭一堆，很是響亮，但出了省，就沒幾個人知道了，再加上因為設施的老化，經營已經陷入低谷，有人就想把這個爛攤子直接賣了，我懷疑是有人想裡應外合，讓人低價把ｈtｔps://ｗｗw.ｈｅtuｂｏok.ｃom•coｍ息烽溫泉吃了，在周邊建房子，他們要是千禧年以前搞這種手段，很容易成功。但現在是不行了，上面也有明眼人反對這事，看到了息烽蘊含的商業價值。」

「我刷過牙了啊，還說我，你不也親了。」

「都去上班了。」

小黎轉過頭來，和程明對上眼，伸出手臂。

「林叔叔不是一宿沒睡？」

「要不你先回屋裡睡兒？我們下午再去息烽溫泉。」

可是許多政策都影響到了每一個人的吃喝住行，不管你關不關心的。

「真的是和你爸一個德性，不過你爸是覺得這裏頭太骯髒了，我嘛，大概是真正地做點實事，不愧當初做的承諾。」

「林叔叔這吃苦耐勞怕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學不會的，大家都想著往東部擠，只有你才往西部跑，西部的部分官員都只想著混幾年然後就調走。」

現在的林叔叔經過那次的大變故，再加上年齡的增長，不是當年剛從軍隊里出來，性子柔和不少。

「所以林叔叔讓我去泡溫hetubook.com.com泉也是讓我們過去踩個點。」

在說下去就是無休無止的小學生吵架，靜靜轉移話題問道：「小明要吃早飯嗎？」

「你們會乖乖地放我睡覺？」

「我還是更喜歡賺錢一點。」

會意的程明低下頭去，讓小黎抱住他的脖子，爬到他的大腿上，輕啄著他的嘴唇。

當然，林叔叔的原則是不會變的，只是不會再給領導臭臉了，有人遞煙會接，有酒局也去。

造橋的項目工程，大概算是林叔叔的主業和專業領域，程明沒什麼好廢話的，其餘就是漏洞百出的商業項目了。

此後又討論了很多細節上的操作，優化修改。

「這幾份文件你看看，都有什麼問題，直接給我指出來，我知道我這方面的天賦不夠，唯一的優點就是能吃苦耐勞。」

「這邊好山好水太多了，就是太窮了，政府也窮，資本是有錢，可他們吃人不吐苦頭啊。」

「他可以幫點忙，出點人力和財力，但一個人可兜不住。」

再加上程明重生之後養成了看新聞看報的習慣，也可能是老了，和圖書上了年紀，就開始關心這些事情了。

「你們親嘴之前就不能先去刷個牙嗎？」

人活得只剩下面子，身子骨絕對不能軟了。

「但問題是沒錢開發升級。」程明一語道破。

程明要漸漸褪掉父母對他還是個孩子的印象，把隱藏在陰暗處的財富慢慢顯露出來，從林叔叔這邊先開始改觀也不錯。

程明和林叔叔直接聊了個通宵，反倒解決了程明和小黎今晚要睡哪裡的問題，省了去外頭找酒店睡覺的麻煩。

雖然這一個星期里，程明待在深山老林里，有些脫節。但外公是有訂報紙的，不過都是些老報紙，差不多一個月才由馬夫去縣城的時候順便捎帶進來。

「現在沒什麼胃口，林叔叔和任阿姨呢？應該不在家吧？」程明心虛地回頭望了一眼，小黎和靜靜都這麼大胆，想必是都不在家。

「林叔叔這事應該和我老爸說過了吧？他怎麼說？」

就算訂最新的報紙，等郵遞員送進來也是十天半個月以前的了，不如直接訂老報紙。

趴在桌上睡覺的程明被耀眼的陽光照醒，伸了個和圖書大大的懶腰，蓋在身上的薄毯掉在地上，有些腰酸背痛的，低頭一看，小黎跪坐在地板上，枕著自己的大腿上。

從國內的經濟政策聊到國外的大趨勢，程明與林叔叔越聊越起勁，沒有外人，暢所欲言放心聊，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都說了出來。

最終定下來的也只是初版，裡頭應該也是有能人和高手的，或許有人早就有類似的想法，但不敢當出頭鳥。

哪怕前世的程明對時政說不上感興趣。

靜靜拾起地板上的薄毯掛在手臂上，低下頭，額頭貼在程明額頭上，堵住了他的嘴唇。

「你不也吃過我的！」

不說別的，至少程明作為商人亂搞還是沒啥問題的，頂多算道德敗壞，不是作風問題。

小黎的纖細手指抵在嘴角上，舔了舔濕潤的嘴唇，故意發出吧唧的口水聲。

「找有信譽的大企業承包國有企業是一個出路，另外一個做法就是成立一個國有控股公司，以土地資產為股權，國有資產流失最嚴重的就是土地資源，何不好好利用這一點坐地起價，拉其他民營企業參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