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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想和我多獨處一會兒？剛才不是說膩了我嗎？」

然後福利院里的哭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令人頭痛欲裂，完全安撫不過來。

「書文說的對，我們要笑，不能哭。」老院長梗咽地說道，靜靜貼心地遞過紙巾。

坐計程車下了高速路口后，福利院就在眼前，溫舒雅卻急著喊下車。

「才不是，太久沒回來了，想多看看這邊的風景。」

溫舒雅的小手從程明的臉頰滑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手指頭伸進指縫間夾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壓根就沒吃過幾次吧？」

「我超級想吃靜靜煮的飯菜，已經吃膩了程明了。」

溫舒雅的雙手穿過小雨的腋下，將她從地板上抱起，眼角有淚光閃爍。

溫舒雅終究力氣不夠，在發生意外危險前把小雨輕放在地上。

「關鍵不是這種地方吧。」

平常上課也不見得每個月都回福利院，主要是溫舒雅想回來就得麻煩他們，以後的話，她就能一個人來回了。

「好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了，你們都停一停，小孩子全都哭起來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溫師兄拍手說道。

「哇哦哦。」

「習慣就好。」周莉扶額嘆道，其實她也抱上去的。

「別說的事不關己似的，你是艾菲的師父吧？」溫舒雅揪著程明的耳朵質問道。

雖然周末也挺忙的，但時間的安排上還是可以調整一下的。

小雨明顯意猶未盡，程明彎腰問道：「我來抱你舉高高好不好？」

「啊，終於回來了，還是熟悉的環境讓人安心，終於能聽懂人講話了。」

程明害怕自己以後家裡不會也這樣吧。

溫舒雅的心裏甚至有些小欣喜，開始期待。

「勉強可以，雖然還有一點點疼，只要步子不邁太大就行，我本來也邁不了大步。」

「反正膩了就是膩了，你今晚快點滾回靜靜身邊，就這樣，我們馬上回來。」

「明年的總決賽地點是在東京啊，雖然林希叫我連和*圖*書他的份一起加油，但去年是在家門口參加的總決賽。所以沒什麼感覺，其實我和你都參加過兩屆決賽了，不能再參加區域預選賽了，艾菲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早知道去年沒進決賽就好了，把寶貴的機會浪費掉了。」

「你們稍微注意一點啊，這裏可不是別墅，別教壞這裏的小孩子。」溫舒雅頭冒黑線地說道，真是一點都不注意場合啊。

「哦哦，加油吧。」

步履蹣跚的小雨跑了出來，抬起頭望著熟悉又陌生的溫舒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站立的溫舒雅吧，踮起腳尖，拉著溫舒雅的裙擺，張開雙臂，想要抱抱。

「也沒太久啊，這才半個月呢。」

溫舒雅吸了吸鼻子，慢慢地走了一個來回。

「小雅，快走幾步路給我們看看。」

溫舒雅的神情明顯放鬆不少。

小雨嫌棄地拍開程明的手，都不拿證言看他的。

眾女望向程明的目光有些怪異，她們都是過來人了。

「這麼快，比想象中的早啊，還以為你們和_圖_書要八點多才能到呢，那這邊可以開始炒菜了，等你們回來了剛好能吃熱乎的飯菜，很餓了吧？」

溫舒雅的英語是競賽和編程特化水平，比程明還偏門，也是因為有程明陪在她身邊，讓她省了一部分功夫。

「太好了，太好了啊。」老院長抱著溫舒雅老淚縱橫地說道。

「你又開始不正經了。」

「我們回來了。」

小雨蹦躂著小腿，露出興奮的笑容。

「被小雨嫌棄了，活該，誰叫你這傢伙就知道欺負女孩子。」溫舒雅幸災樂禍地說道。

「感覺跟做夢似的，什麼願望都實現了。但你留在我的身體里的感覺卻是如此清晰。」

溫舒雅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程明。

程明伸過另一隻手蓋住溫舒雅的小手。

「這個是……那個我還沒太適應假肢，假肢的接受腔非常合適。」

但她一文不值的矜持還是讓他忍住了。

「決定了，不但要和艾菲一起參加競賽，還要幫她找到新的隊友，陪她訓練，然後去總決賽現場給她加油和_圖_書。」

「靜靜，我們回來了。」

「失敗也是一種收穫啊，更何況我們都鯊進總決賽了，也拿了銅牌，結果不算太差的。雖然這個組隊賽，你沒辦法陪艾菲一起，但國內外的各種比賽也不少的，就是含金量和獎金以及規模的區別，你可以陪艾菲一起參加，她對各種競賽都很感興趣，這一年來也在參加各種稀奇古怪的競賽。只不過團隊賽的形式是她最喜歡的吧。」

「終於終於……你不再是只能待在我懷裡了。」

「等回去后我會幫你不斷回憶起這種感覺的，用實際行動告訴你這不是夢。」

躲在門邊上的徐娟和小葉子拉響禮炮，彩色的紙帶落在程明和溫舒雅的身上和頭髮上，然後一左一右地抱住了程明的胳膊。

靜靜她們都在福利院里等著他們，這邊離他們落地的虹橋機場也近。到時候再一起回別墅，今天剛好周六。

「少啰嗦啦。」

把行李箱和摺疊輪椅都丟在了門衛處，本來一路牽著程明的手的溫舒雅卻主動鬆開了他的手，一個人朝著ｈｅｔuｂｏｏｋ.com.cｏｍ福利院的食堂走去。

他們是當地時間三點上的飛機，飛了十五個小時，回到魔都已經是夜裡晚上七點。

但她之後想要更進一步，勢必要去啃國外的文獻和成果，至少英語閱讀的水平會大幅提高吧。

「已經能走路了嗎？」

三人抱作一團，哭成淚人，上一秒還開開心心的小雨也被情緒感染，哭了起來。

「嘛，還是看學院那邊配不配合吧，不配合的話，我們就去搞一個競賽協會。」

怎麼又變得這麼不坦率啊。

溫舒雅戳著程明的側腰說道：「快把手機給我，我要靜靜說話。」

「好的。」

徐娟轉而抱住了程明的腰，把臉頰貼在了他的胸前說道：「空出來一隻手。」

薛姐從另一邊抱著溫舒雅，流下無聲的淚水。

靜靜只說了恭喜，卻沒說恭喜哪方面，到底是金牌，還是裝上假肢站起來這事，又或是別的。

溫舒雅牽著程明的手走下舷梯。

「小雅，恭喜你。」

「怎麼感覺溫舒雅走路的姿勢好像有點奇怪？是假肢不合適嗎？」周莉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