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白璐單手托腮望著車窗外，露出憂鬱的表情。

「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

「是這樣沒錯，我已經里裡外外都被哥哥吃透啦。」

「要不要我負起責任來幫你洗頭？」

程明問道：「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老爸？喊他回家吃飯。」

「我覺得不會，畢竟你整天弔兒郎當的，而且我們要把功勞全部給程明哥，讓他背鍋才顯得合理。」

小黎提高音量再叫了一遍才有反應。

程明和小黎就幫曉曉和曉熒這兩個小祖宗洗澡了，家裡的兩個浴室這就派上用場了。

「我本來就是大叔啊。」

和小女孩們玩得樂在其中的程明猛然驚醒，看著黃昏的天空，起身說道：

鈴音鈴鈺回隔壁的家裡洗澡。

「姐姐！」

「反正哥哥肯定是陪曉曉和曉熒玩鬧忘了時間，有了新妹妹就忘了舊妹妹，喜新厭舊的哥哥，小憐，我們已經失寵了，是時代的淚水了，嗚嗚嗚……」

簡單地幫曉曉和曉熒洗了手，拍掉身上的沙子，再把鞋子里的沙子倒了。

小黎嫻熟地爬到程明的前面坐好，把後背靠在程明的胸前和-圖-書，仰起頭望著程明的下巴上的鬍渣，伸出雙手拍著哥哥的臉頰說道：「哥哥老了好多，馬上就變成大叔了。」

「對了，我們順路去銀行去取些錢吧，只拿給老爸老媽看網上的賬戶，不見得會信任我們，把錢直接擺在他們面前可能更好說話。」

「程明哥。」

小憐淑女地側坐在後座上，單手環過他的腰肢摟緊。

「程明哥馬上是爸爸了才對。」

「姐姐，我們不理她了。」

「才不需要你。」

都初中生了，怎麼還在糾結誰是姐姐妹妹的問題啊。

「大小姐啊，我才不是，我是假的，冒牌貨。」

「為什麼我要叫你兩遍才應我？我在哥哥心裏的地位不如小憐嗎？偏心！」

「是是是，真是拿心急的哥哥沒辦法。」

「哇哦，玩的這麼瘋，又要挨罵咯。」小黎聳拉著肩膀，攤手說道。

白璐無奈地望了一眼爭執不休的鈴音鈴鈺。

「哥哥，你好慢啊，我們都放學六分鐘了！」小黎雙手叉腰質問道，「站在路邊和猴子一樣等你。」

「糟糕，都這個點了。」

「怎麼了ｈttps://m.ｈｅｔubook.cｏｍ.ｃom？」

「你滿手沙子都摸我的頭啊，討厭死了。」

「你們別鬧了，快點上車吧。」

「就是說啊。」

鈴鈺立刻反駁道：「今天我才是姐姐！」

「讓你們久等了，怎麼也不打電話催我啊？」

「交給我們吧，我是這裏面最可靠的大姐姐。」鈴音拍著胸脯保證說道，滿手的沙子都粘在了校服上，看不出哪裡有姐姐的樣子。

「哥哥，哥哥！」

「好耶，我也想搬回來了，學校食堂太難吃了。」

曉曉本來就不想動，曉熒也玩累了，程明一手抱著一個走進電梯里，順便一提按鈕還是曉熒摁的。

「反正你也是沒事想叫叫我吧？」

「你們是我的大小姐。」

白璐牽著小憐的衣角，指著程明打小報告。

但願老爸今晚別喝醉了。

程明拿著下巴蹭著小黎的頭髮。

老媽看著狼吞虎咽的鈴音鈴鈺，欣慰地說道：「慢慢吃，要細嚼慢咽的，吃到飽，我待會讓小明開車送你們去學校，遲到一點也沒關係，關鍵要吃飽。」

老媽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了程明，他成工具和*圖*書人了。

在銀行取了錢后，回到小區里，暮色四合，遠方的地平線只剩下一抹亮光，路燈恰逢其時地亮起，耳邊響起小孩的玩鬧聲。

程明去洗了個手，騎車前往一中，小黎和小憐站在校外的自行車停靠處，小憐挽著小憐的臂彎，低頭看著手機，大概是看新聞和各種動向。

「那就太便宜程明哥了，就是要讓程明哥虧欠我們越多越好，對吧？小黎。」小憐晃了晃手機，和小黎相視一笑。

白璐抬腳踢了下程明的座椅。

「都交給哥哥了，反正我只負責賺錢，不知道媽媽知道我賺了那麼多錢後會不會對我有所改觀，少說我兩句。」

「大變態！」白璐壓低聲音吼道，估計是怕聲音太大，被老媽和連姨聽到。

程明和三個初中生一起下樓，小黎和小憐還坐在沙發上不動，抱著鈴音鈴鈺看動畫片。

「姐姐來幫我洗頭，這個人剛才滿手沙子還摸我頭。」

「誒。」鈴鈺捂著小嘴發出震驚的聲音。

「有啊！」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

「嗯？」

白璐拍開程明的手，一臉嫌惡。

一群女孩和-圖-書子洗完澡坐在客廳里，互相吹著頭髮，肌膚紅彤彤的，飄著洗髮水的香味，曉曉和曉熒更是玩累了就困，在打著盹，把她們逗醒，先不說沒吃飯，這個點絕對不能讓她們睡覺，否則半夜醒來，大家都不用睡了。

「我該去接小黎和小憐了，曉曉和曉熒就交給你們了，她們玩膩了就帶她們回家。」

溫熙柔和的夕陽灑在她們身上，打亮白凈的側臉，齊肩的短髮的每一根髮絲都像是鑲著金邊。

「對不起，對不起，要我待會回來幫你洗頭嗎？」

「我那是為了調節家裡的氣氛好嘛，沒有我，大家不可能生活得這麼和睦的，明明是我犧牲自己，吸引了全部的火力。」

「小黎小憐你們不去學校上課晚自習嗎？」

兩人的關係好像親近了很多，這是好事吧？

見到小憐，白璐一點都沒有了剛才的成熟穩重，直接奔向她的懷抱，被小憐抓住雙手說道：「先去洗個手再來抱抱。」

「臭不要臉，又占我的便宜。」

「不用等他，餓了自己會回家吃飯的，沒回來就說明他在外面吃。」

「媽媽，今晚有重要的事情hetｕｂoｏｋ•ｃom.cｏｍ要請假。」

「你們這……」老媽看到玩得和小花貓一樣髒的女孩子們，氣血上涌，差點暈倒，還好身旁的連姨及時攙扶住了她。

「嘖。」小黎不爽地咂舌一聲。

「離開飯還有點時間，快點去洗個澡。尤其是鈴音鈴鈺和白璐，你們晚上還有晚自習呢。」

「怎麼又請假啊，你請假就算了，別帶壞小憐啊，老師都和我說了，小憐的成績比起剛入學時下滑了不少，肯定是天天和你一起玩，荒廢了學業，我就不該同意你們住在靜靜家的，還什麼離學校近，明天起就搬回來吧。」

「你們本來就是大小姐啊。」

程明本來也想幫她們吹頭髮吧，奈何被老媽喊去端菜了。

「有這回事嗎？」

小黎抱著小憐假哭。

「進門前記得把沙子都清理乾淨，別把沙子帶進屋裡。」連姨提醒道。

程明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白璐的秀髮，早熟且相對自立的白璐確實有點姐姐的樣子。

「你快去吧，別讓姐姐等太久，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三人一齊坐在了後排座位上，鈴音得意地踢著腿笑道：「有專車接送上學感覺就像是大小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