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學的新婚生活
第二百八十三章 生命
沈溪姐坐在樹下的長椅上，拾起上頭的一片落葉問道：「你還記得這裏嗎？」
「這也能怪我嗎？」程明一臉無辜地說道，兩人的變數都這麼多了，以後三個人恐怕更難吧。
程明和靜靜趁著夜色離開醫院，皎潔的月色讓醫院看起來異常的乾淨，兩人手牽著手，邊走邊說話的，單凌總是會煞風景地打電話過來，臭罵他們一頓，說他們是欺騙感情的叛徒夫妻、逃兵，然後才開始說正事。
「怎麼可能忘得了啊，這裡是我們初遇的地方。」
但此時此刻程明才有了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並非只是長夢一場。
十月中旬，沈筱姐和沈溪姐臨近預產期，為了避免任何意外的發生，讓她們提前搬到醫院里住到分娩過後，反正也不差住院的那點錢。
「今天，今天一定要生下來。」沈溪姐攥緊拳頭說道。
本以為自己是最孤獨的人，但卻有了小黎和小憐兩個同夥，重生的秘密也有了分享的對象。
「你從那時候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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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筱姐一臉寵溺地抱著女兒，抬起虛弱無力的手，輕戳著孩子稚嫩的臉頰，靜靜在一旁幫忙托著沈筱姐的手臂。
沈筱姐會乖乖地待在床上織點小玩意，沈溪姐就完全躺不住，總想下床走走，程明和靜靜就輪流陪著她散步。
在力所能及的地方隱瞞身份幫點忙，免得惹得自己一身騷。
「真是便宜你了。」沈溪姐歪著頭靠在程明身上嘟囔道。
還被問了他們不應該在大學里嗎？用調研做借口搪塞過去了。
「厚臉皮。」
「真沒用。」
入夜之後，醫院最繁忙的地方是急診樓，住院大樓冷清多了，偶爾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走過。
十一月一號的凌晨半夜，沈筱姐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靜靜打電話通知程明，沒吵醒小黎和小憐。
程明牽起沈溪姐的小手，在她的身旁坐下。
沈溪姐是非常不情願
和圖書的，她最討厭醫院了。沈筱姐的媽媽也很擔心她，見程明來了，讓他幫忙照看沈溪姐，自己去產房外等候。
「我的肚子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我和姐姐不是同時懷孕的嗎？」沈溪姐抱怨道。
程明就一個人回家陪家裡的小孩子們睡覺。
因為他改變了太多太多自己和他人的命運，可以說是完全不同了。
沈溪執拗不過程明強硬的態度，只能乖乖去醫院里住著。
若是小孩和老人被欺負了，受了委屈，又或是被所謂的錢的問題被攔在醫院外，程明先讓靜靜把沈溪姐接回去，自己去詢問和了解一下狀況，看是誰對誰錯。哪怕一眼看來是弱勢群體，卻也可能是施暴者和惡人。
但靜靜和程明還是會用家裡做點好吃的、滋補身體的湯和食物到醫院里來。
他老婆拍了他的後腦勺說道：「才多大啊，就叫人喊外公，乖，叫外婆。」
丹楓如火，翠柏如墨，斜陽透過金絲般的葉脈，把斑駁的影子打在沈溪姐的身上和*圖*書，配上遠處的紅牆綠瓦和澄藍無邊的天空，宛如身處油畫之中。
夜裡十點，沈溪姐興奮地喊道：「疼了，疼了，我的肚子開始疼了。」
沈山是天亮后趕到醫院的，知曉女兒給她的是外孫女，他搖了搖頭笑道：「這就是命吧。」
「雖然你們是同時檢測出懷孕的，但是不是同時懷孕還要打一個問號的，可能差幾個小時，差幾天都有可能的。就算是同時懷孕，也不可能真的同時分娩。」
等了一會兒后，沈筱姐才回到普通的病房，小寶寶也做好了亮相的準備。
程明連夜趕到醫院里，沈筱姐和靜靜已經進產房了。
在醫院里待久就難免會遇見各種糟心事，把人性的陰暗面和醜陋展露無遺。
「錯了。」程明把食指抵在沈溪姐的嘴唇上說道，「只有我才能救你們。」
「不行！這一路上有太多的意外了，沈溪姐就別任性了。」
除此之外，也引進了不少新的醫療設備，有些病不用特地跑到省城去，醫生護士數量也增加不少和圖書。但醫院的大部分環境還是沒啥變化。
離預產期越來越近，靜靜索性就直接住在了這邊的客房裡。
「是你救了我和我姐姐真是太好了。」
「所以說我才討厭醫院的。」沈溪姐如是說道，大概是在外面撞見太多破事，沈溪姐後來也不想下樓散步了，就待在房裡看電視。
回眸之間，往事慢慢浮現，曾經的故事，遠離的記憶，又不經意間回想起來。
市第一醫院這幾年來的變化也不少，建了棟新的住院大樓，緩解了住院的壓力，也有高級的特護病房。
除了起居室和陪護睡的客房，還有用餐的小餐廳，味道比起以前好上不少。
「不止這裏，我還在病房裡偷偷看了沈溪姐好多次。」
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裡是他最熟悉卻也是最陌生的世界。
畢竟有兩個孕婦，除了沈筱姐的媽媽，靜靜也在這裏更好，能照顧到兩個人。
「哇，小寶寶呀。」曉熒目光熠熠地說道，「我是姐姐啦。」
靜靜陪著程明最大的好處就是程明有正當的和_圖_書理由來探望沈筱姐和沈溪姐。否則他一個大男人天天往她們這兒跑，不被懷疑都奇怪。
其實單凌也清楚，不管是程明，還是靜靜，成為副主席的難度都很高，不如堆砌所有的資源讓她成為會長，保護創協能一路暢通無阻地發育到他們畢業。
曉曉的眼裡依舊只有沈筱姐的奶水，在沈筱姐餵奶的時候跟著蹭吃蹭喝。
靜靜率先過來彙報結果，程明高懸的心終於放下。
沈山看到外孫女，就笑得眯起眼睛，露出皺紋逗她說話：「快叫外公。」
「小溪，你急也沒用的。」
程明朝著女兒伸出尾指，被她的小手握住，那一剎那，程明似乎感受到了生命的悸動。
小黎和小憐等一群小孩子也是在中午的時候過來的，程明還特別提醒她們要保持安靜，不許吵鬧。
「等肚子痛的時候再去醫院也來得及啊。」
漫長而又焦急的等待之後，嬰兒的啼哭聲哭劃破黎明的前的黑暗。
「可不是嘛，沈溪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不健康快樂地活著簡直就是暴遣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