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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稍有些沉重。

「是啊，簡直就是天下第一聰明。」程明搓著陳孜藝的臉蛋笑道。

「他們不早都知道了嗎？還默許了。」

「這樣才顯得我可憐弱小又無助啊，凄凄慘慘的，博取更多的同情，很心機吧？」

程明摸著鼻子有些心虛，小憐好辦，就是小黎這兒。

「那怎麼辦？」

「可不是嘛，考試的時候沒吃到你親手做的飯，沒有你陪伴，我學習都提不起動力，好像要掛科了。不僅不能提前畢業，估計要在學校里多待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家門口的雪還給你留著，我出門的時候老費勁了，陷進雪裡的時候，我差點沒辦法把腳拔|出|來。」

「本來想著你還不來陪我過年，我都要自己回去找你，結果你又來了，嗨，浪費了機票錢。」

「你還記仇你小時候被打的事情？」

「我本來就是挑著成功率最高的啊，而且老爸老媽和連姨多少對我和徐娟的事情知道一些。畢竟生活在一個屋檐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他們肯定有點心理準備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突然，沒有挑破我們的關係也是不想破壞現在還算和諧的家庭關係，沒想到我們自己給捅破了。」

唐叔叔要前往西川赴職后，陳孜藝就趁著暑假的功夫，把這鐵盒子和自己房間里的東西都搬到西江一中旁的旅館里放著，把他們三人當初住在這裏玩樂的房間按照自己的喜好擺放。

「死磕到底對雙方肯定都不好啊，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不如和平分手。私了，給些好處，當然不是錢那麼俗的東西，而是會給穆家一些年輕人好的職位，就是嫂子要犧牲不少，變成這樣，嫂子也不好回娘家了，就算嫂子的家人理解並支持，整個大家族卻很難容納下他們。畢竟這年頭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在背後還會說閑話，他們在京城都很難待下去了，然後就是妮妮選擇了吧，要跟誰一起生活https://www.hetubook.com.com。」

陳孜藝撲進程明懷裡，仰起頭說道：「現在說新年好會不會太晚了？」

否則她只能先一步飛往德國來找陳孜藝了。

「默許是一回事，但坦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啊，而且你每年都來找我玩，說我們是普通朋友，你就覺得他們相信嗎？而且只告訴他們肯定沒用的啊，還得告訴我外婆，她同意了才是真的同意。」

程明揉著陳孜藝的秀髮說道：「只要元宵節沒過都算新年吧？不是說了你不用來接我嗎？像以前一樣在家裡等我就行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本來早就應該要來找你了。」

「你才是天下第一，我當個第二就好了。」

「那你和小黎小憐也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吧？也暴露了？」

「不知道，我只能問我媽，她也不敢去問，兒子和曾孫子肯定是要的，想接回燕京這邊上學培養，而不是丟在鄉下地方，等到孩子長大了，感情就更淡了，擔心的和圖書是這個，現在就是在想怎麼讓雙方體面地下台，這圈子不大，一點破事就全傳開了。」

陳孜藝俏皮地眨著眼睛。

「你不懂，就是要把這種想法說出來，這更是心機中的心機，其實吧，我已經考完試了，在家等你也是無聊，不如第一時間見到你，這樣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就能待在一起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多了，我很聰明吧？」

「都說出來還怎麼心機啊。」

「只是打斷腿都算便宜你了，那你什麼時候和我爸媽坦白啊？親愛的。」陳孜藝挽著程明的胳膊，故意用甜膩膩的聲音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問，萬一真被打斷狗腿了呢？」

下飛機后就看到了裹著大衣，系著他送的羊絨圍巾的陳孜藝，這條圍巾都好幾年了，看起來略顯老舊，該給她買新的了，不過陳孜藝就是個念舊的人，珍惜他們相遇之後的大小事物。

陳孜藝揮著手指說道；

「嫂子和妮妮現在是什麼情況？」

程明抵達燕京后第一時ｗww.ｈetuｂooｋ.cｏｍ.ｃom間就去機場訂機票，就沒去找妮妮了，等和小藝一起回來再去登門拜訪，一個人有點心虛。

陳孜藝這點程度的自制力還是有的。

從南明市帶到了省城，就留在了那邊的家裡，沒帶到國外。

「就不能留點好東西給我嗎？」

「當然有那個打算啊，反正我也不打算提前畢業了。不過你得在這邊陪我幾天才行，遊戲機帶了吧？」

一起吃過的冰棍棒，一起喝過的汽水拉環、瓶蓋，還有一起拍的大頭貼，收在一個鐵盒子里，搬家的時候都是抱在懷裡的。

「我不是留在這裏嗎？我還不夠好嗎？但看你還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這麼晚才能來找我，是因為腿腳被打斷了，正在住院啊，不讓我擔心才在找借口的，那件荒唐的事情算是被長輩同意了吧？」

「今年打算回國嗎？」

「帶了，就是每年都要我帶回去有點麻煩，反正你一個人也不會玩的吧？」

「怎麼可能不記仇啊，哪怕知道她本意hｔｔｐs://wｗｗ.hetｕｂｏok.coｍ•ｃｏｍ是想為我好。但她下手也太重了，尤其是她還對妮妮那麼好，簡直是區別對待。說實話，我外婆同意的概率還挺大的，這種事情她見得可太多了，自己的孫子都在腳踏兩隻船呢，你又是這麼有價值、有未來的人，我都快配不上你了。」

「嘶……」程明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我該不會說了以後，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

「我是不會玩啊，一個人有什麼好玩的。但我看到遊戲機的時候就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玩樂的時光，更想你和大家了，滿腦子想著回國，完全無心學習。」

這麼一看，班長沒跟著程明一起也是明智之選。

「去你的。」陳孜藝抬起手肘打了下程明的側腹說道，「別說的我外婆還和她在工作崗位時候一樣，早退休了，我不管怎麼說都是入贅的外孫女啊，比不過真正的孫子孫女的。更何況曾孫這一輩的，你別以為我外婆家他們讀書多了，思想進步了就不重男輕女了，沒有的事情，只是不會那麼極端，你看嫂子的事情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