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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要去！」妮妮高舉起小手說道，「我們不去的話，大奶奶也太孤單了。」

「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嫂子和妮妮都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她們沒遇見你的話，今天乃至以後都會很難過吧。僅僅還是學生的我幫不上什麼忙，甚至和她們的關係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密切。」

「唔，我在無聊的時候翻過一些有關記憶、預知夢和時空啥的研究。但都是一些空想和猜想，無法證明，估計只能等到幾年之後，就是你們失去意識的時間點才知道答案了。」

穆姐今晚喝得這麼多，平日里也不算是經常酗酒的人，酒量一般般，就算今晚沒喝到吐，明天頭疼宿醉也是難免，半夜裡會被渴醒。

「這是我們的許願方式。」

接近中午，氣溫回暖，燕京這邊早上下的小雪已經化了，上了網才知道北江那邊迎來幾十年一遇的大雪，立刻聯繫老爸老媽他們，都待在家裡，安全得很，食物什麼的程明和徐娟當時買多了，短期應急是夠了，就是連姨本來是打算要回南明市照顧曉曉和曉熒她們，只能被迫在留幾天。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雪啊，燕京的元宵節下雪好像比較少見的，也可能是在燕京過元宵節的機會不多，還有好兆頭的諺語，什麼來著，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沒有啥科學依舊就是了。」

「然後呢？」

燕京這邊的海底撈接近凌晨時的菜品還有優惠，相當實惠，徐娟還未動筷吃菜，第一時間就蹲下身子，把頭埋在程明的腿間，先吃一點開胃的甜點。

有點猝不及防，但也合理，這個世界甚至國家的每個時間和角落裡都發生著或大或小和*圖*書的悲劇，只是程明他們並不知曉，哪怕知道他們也不會說太多。

「在火車上沒吃東西嗎？」

脫掉外套也鑽進暖和的被窩裡，一直睡到十點才慢悠悠地爬起床來，被餓醒了，穆姐還特地出門給他們帶了早餐。

徐娟是十點多到的燕京，程明提前去車站接她，在出站口，徐娟撲進程明懷裡，摟著他的腰肢說道：「餓死我了。」

妮妮立刻閉起雙眸，合起雙掌，開始許願。

預告太多對他們也很危險，一次成功是偶然，那兩次呢？等他們的未來視到期了，那之後的災難又該如何應對？他們沒預測到，他們就會變成大罪人。

「首先是資格，按理說青梅竹馬的靜靜和葉媚也是有這個資格的。但她們都沒有，至少目前沒有這個跡象。所以要找到更多你們有的，而她們沒有的地方。比如說你們在前世里都和程明做過了。」

「是雪打燈。」

「頭還有點疼，不礙事，又讓你們見笑了，還有啊，大奶奶今晚叫我們去她那兒吃，就她和保姆，你們怎麼想的，要不要去？妮妮的行李啥的也放在宅子里沒拿走，怎麼都要回去一趟的。」

本來是想把住在這裏的所有的痕迹都抹去，甚至包括陳孜藝最寶貴的鐵盒子。

陳孜藝鑽進被窩裡，跨坐程明的腰際上，背朝著他。

「我和小黎並沒有啊。」程明解釋說道。

大人們不是宿醉，就是熬夜，唯獨小孩子精力旺盛，一大清早妮妮就爬到床上，搖晃著程明的腦袋興奮地喊道：「小明，小明，快起床，下雪啦。」

「但是我覺得因為做了才能重生的概率很高，也許不止能重生一次呢，還有和_圖_書第二次。第三次，現在多做幾次，下次就能帶我一起玩了。」

「不是只差臨門一腳了嘛，就兄妹的關係而言，你們越線太多了，那種程度還做了沒啥區別，然後就是你們這些年來都沒有忘了對方，這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吧。反正和我無關，我在你們那邊就是個路人。」陳孜藝幽怨地說道。

「哦嗯。」

「我們當然也要去，昨天那都不算正式拜訪。」陳孜藝附和道。

說到底還是要普及遇難時自救的知識以及在家裡常備急救箱什麼的，才能降低損失。

今天有很多人都只能在車上過夜，也有些人回不了家過元宵節。

陳孜藝俏皮地眨著眼睛，呼出白霧的熱氣，打在程明的臉上。

發燒這種事情程明也早就說過了。

「啊，不行，她是例外，不能把她放在一起討論，你們四個還有許多共同之處呢，沈筱姐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算重生者，她又不像你們擁有那麼長跨度的記憶，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場噩夢。」

「一起來做吧。」

好在他們選的是包間，隔音效果說不上太好。

已經是酒鬼的穆如馨少了傾訴的對象，立刻就找上了程明，拽著他坐在身旁，勾著他的脖子，給他倒酒訴苦。

這頓晚飯直接吃到了第二天的元宵節。

「是別的肚子和嘴巴餓了。」

「想起前世記憶有沒有什麼規律呢？畢竟例子不多，首先是都和小明關係密切，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吧？」

忙完之後，三人再一起躺在大床上，沒有洗澡和戲水的心思，最讓陳孜藝好奇當然是徐娟怎麼成為第四位「重生者」的。

程明領著徐娟一進包間，陳孜藝就撥開了和圖書穆如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和徐娟蹦蹦跳跳地抱在一起，把臉蛋貼在徐娟冰冷的臉頰上。

但也不用怕這些話被不該聽到的人給聽去，成為把柄或是傳出更多不利於她的流言。

妮妮已經困得在打盹，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靠在陳孜藝的身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給她蓋上一件外套，免得著涼。

老爸老媽則是要在北江帶小半個月的。

今天的晚飯吃得比較早，外婆給了他們四張「紫禁城上元之夜」的門票，這票在放售瞬間就被搶光。

程明被強行從床上拽起來，望了一眼一片雪白的窗外，銀裝素裹，然後像斷線的風箏倒回床上。

徐娟堵住了程明的嘴唇，胸部壓在他的肩頭上。

程明和陳孜藝作為聽眾只能點頭附和。

陳孜藝突然心虛了。

「小明和小藝你們也一樣，常回來玩。不過這屋子我就沒辦法留給你們了。」

他們瘋玩到很晚，正好穆如馨醒來上廁所找水喝，給她熱了下醒酒湯。

「要說想嘛，也沒有多想，雖然不僅我一個人沒想起來，連靜靜都沒有。但我也想成為所謂的特別之人啊，我能知道我沒遇見你的人生軌跡，都被安排好了，不會有特別大的變數，應該……」

「你很想恢復前世記憶嘛。」

「後面的才是重點吧。」

吃過午飯後，程明他們就前往四合院幫妮妮收拾行李。

如果陳建安的那個年輕妻子安分守已倒也還好，就怕她學會了如何利用自己的權利鬧騰，就會麻煩不斷。

陳孜藝的外婆卻說道：「東西不用全部帶走吧，最喜歡的，最常用的帶走就行了，以後能常回來住住。哪怕我以後不在了，那間屋子ｍ.hetｕｂｏok•ｃom•cｏｍ也是妮妮的，誰也奪不走。」

「徐娟，新年好呀。」

寒風吹拂在發熱的臉上，有點冷，降溫幅度有點大。

一左一右陳孜藝和徐娟手牽著手，把程明圈在手臂里。

「我變成熟了。」徐娟一語雙關地說道。

「你啊。」程明苦笑地戳著徐娟的太陽穴說道，「到底是變了還是沒變啊。」

以後，外婆還和穆姐親密，難免被誤解。

「唔，我和沈筱姐在前世並不相識，也許只有幾面之緣，反正沒有深交。」

外婆顯然是特殊渠道有人送她的，把他們打發出去，外婆拉著穆姐促膝長談，這或許是她們最後一次能親密地聊這麼久了。

「孜藝，新年好。」

夜裡又降溫了，天空飄起小雪花，落在大紅燈籠上。

「沒事了嗎？」

手裡有票的黃牛更是掛出天價。

「沒了啊，我能找出這麼多關鍵的地方我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吧。反正這個世界總不能像是黑客帝國一樣是假的吧？你們還有什麼補充。」

坐在對面的陳孜藝朝著程明吐舌。

而這場大雪後續的影響就是通勤上班的難度和清除路面積雪，這還是在降雪量不增加的前提下。

「讓我來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到底變沒變成熟。」

暴雪肆虐，是呼嘯的北風夾雜著雪，窩風的地方把轎車都給埋了，只能用人力鐵揪強行清出來一條機動車道，將積雪向兩側扔，道路兩邊都是雪牆，公交車站裡都是人，還有乘客司機一起下車推車的，超市和小賣鋪里的食物也是被搶購了一小波，比如泡麵啥的基本空了。

回到家裡，把穆姐和妮妮放在同一床上，由陳孜藝和徐娟給她們換上睡衣睡裙，程明去煮醒酒湯，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自己喝點解酒，剩下的用放在餐桌上的顯眼位置，順便在床頭放一個裝著熱水的保溫瓶和蘋果檸檬之類的水果。

這場大雪真是有些觸不及防，看了新聞里的報道是很嚴重。

「如果我能想起所謂的前世，我肯定會變得更愛你。畢竟一個人孤獨寂寞了那麼久，這份難得的愛意就會更強烈，還可以不用努力學習了，在夢裡，在另一個世界里的我已經幫我努力過了，我現在放縱玩就行了。」

妮妮雙手叉腰說道：「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感覺你給人的感覺有些變了。」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好的苗頭還是早點掐斷為好。

「你們四個人在那邊幾乎是同一時間失去意識來這邊的，不過除了小明和小黎這種直接繼承測試服數據的開掛玩家，小憐和徐娟的記憶都像是被冰凍封存了一樣了，滿足了什麼條件才能想起來。」

這邊還沒散夥，穆如馨化悲憤為食慾，大吃大喝，在女兒面前也不顧形象了，還拉著陳孜藝和程明一起喝酒，掏心窩子地說了很多平時不能說的醉話和抱怨，然後大問一句：「是不是這樣？」「我說的對不對？」

「我也想要測試服的數據啊。」

程明背著還在說胡話的穆如馨，陳孜藝背著睡熟的妮妮，徐娟一手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另一隻手挽著程明的胳膊，三人並肩朝著中海凱旋走去，距離不遠，就隔了兩條街。

「沒有。」沉默的徐娟搖著頭說道。

「變了，變得更好澀了，空虛了那麼那麼多年了，肯定要趁著年輕的時候補回來啊。」

兩個女孩子嬉戲打鬧成一團。

陳孜藝逐條分析。

「抓住你了，永遠都別想逃出我們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