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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找了個恰當的形容詞。

程明結束的快，但也沒急著走出廁所，聽了會陳孜藝的水聲。

蘇敏一臉委屈，好像快哭了。

「行程比較趕，這一路自駕游花費了不少時間，開車開得人也乏，接下來就乖乖坐飛機。」

「你有證據嗎？你是什麼人，就算是督導組也得講證據，就憑你一張嘴想拿下副部級和受表彰的人民企業家？被拿下的人不是你？留學生背景回國就散播謠言，不查一查你背後有沒有收錢，我都懷疑有關部門是吃乾飯的了。」

「退一萬步來說，難道我和我們家就是那麼乾淨的嗎？你還想害死我不成！再把整個家族拖下水，你生活作風什麼的我沒資格替伯父伯母管你。但你如果還有那種想法就別回國了，一輩子待在國外吧，程明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他這個人特喜歡藏底牌。」

程明把蘇紹峰給的煙遞給了舔狗，他接過煙，拿出打火機點燃。

「嗨呀，早知道你們還是學生就玩出了這麼大的事業，我就不出國留學了，也不知道學了幹啥，倒是我高中同學在創協待了四年，如今已經是元老了。」

「你們在聊什麼啊，聊的這麼熱火朝天，晚飯都沒人準備了。」蘇紹峰加入他們的聊天問道。

但這幾個未出茅廬的小孩子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這程明爸媽和陳孜藝父親在西川那邊大出風頭，必定是官商勾結了。」蘇敏言之鑿鑿地說道。

「也沒什麼，就是玩捉迷藏的時候都回家了不告訴我，讓我把喜歡的布娃娃上供，後面我就不喜歡布娃娃了，他們打碎花瓶的時候幫他們背鍋了，最後怕被踢出小團體，他們不帶我玩，去幹了傻事。雖然不想找什麼借口，但這得怪外婆。要不是她老打我，還讓我和這群人搞好關係，要是知道他們不帶我玩又要打我。」

程明只好拿出手機來同意，作為賣手機的，他自然不可能用ｈｅｔｕｂｏok.ｃoｍ•cｏm別家的手機，而他的手機都是別人沒看過的，大家都好奇地摸摸看看，很多人在國外都還沒用上智能機，沒想到屏幕能這麼大，軟體這麼多，看起來這麼舒坦，準備回國后就換。

「哪怕你們畢業回國后想加入創協也是可以的，一個是面向在校大學生，還有一個新成立的天使投資機構面向畢業大學生，有想法、有膽識但卻又缺少創業資金，都可以把企劃書和方案提交給這個機構，由他們進行評定，通過的方案會有資金和人員上的支持，助力每一個夢想是我們的宗旨，你們剛才說的想法就有不少可取之處，就是對國內的市場和環境缺乏實地考察。如果直接按照國外的想法套下去，不做任何本地化處理，只會栽個大跟頭。」

程明洗手走出廁所卻發現那個舔狗在外面等他。

陳孜藝拿手肘撞著程明問道：「你就不在意那個人是誰嗎？他的名字是什麼嗎？」

「你怎麼知道？你這麼了解她。」

如今又給了他們許諾眾多好處，再誇一誇他們，這一套可謂是用的老熟練了。

而周莉腦子一熱搞的新年送暖計劃自從第一次的反響還不錯之後就一直繼續搞著，第一年篩選掉了一些不良用戶，有了經驗，也把方案修改得更合理完善，更少人干更多事，同時也收穫了更多的支持，不僅是經費，還是政策。

差不多到時間點，程明和陳孜藝起身告辭，約定回國之後再聚。在上車之前，程明和陳孜藝攜手去了營地的公廁。

蘇敏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幾個男的圍了上去獻殷勤，望著程明說話，估計是說他的壞話。

「你現在別說好男人，連男人都算不上了。但你的沉沒成本已經太高了，現在放棄也有點可惜了，要不你加把勁把蘇敏拿下，我支持你，免得她去禍害別人。」程明拍了拍舔狗的肩膀說道。

「好了好了，和圖書你們待會邊吃邊聊，先去準備晚飯，天都黑了。」蘇紹峰把這群人都趕去做飯，遞煙給程明說道，「不好意思，說是讓蘇敏來和你們和好的。」

「不留下來住一晚嗎？房車都給你們準備好了，還想著明年帶你們去附近逛逛呢。」

畢竟創協的主要活動地點就是魔都和燕京，而他們大都來自這兩個城市，有朋友和同學就在創協裡頭。

「比起手機號，企鵝號好多了吧，你像以前躲我一樣故意隱身不就行了。」

程明侃侃而談，先是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把他們的自信心給打擊沒了。

「就她們能從我身邊奪走你的話，我直接自鯊去活下輩子算了，而且我還想藉著她們的手打擊蘇敏呢，肯定不能把關係搞得太僵。就算是想在我們手底下打工，我也不可能讓蘇敏過得舒舒服服的。」

「蘇哥，等我賺大錢了就回來投資你。」

「當然，你們想要的不是投資，自己開公司。而是想在機構或是創協下頭的公司找一個工作，可以找你們的熟人內推……」

「我也是優秀的女人啊，為什麼配不上優秀的男人呢？你怎麼總想著要駕馭別人呢？戀愛不是平等的嗎？有沒有可能你其實遇到了很多好男人，但你並不是一個好女人呢？」

「說出來有些丟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她，小時候哪懂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啊，就覺得好男人就是要痴情，只喜歡一個人，結果……」

沒想到蘇敏一個人站在車子邊上等他們，這是扎車胎了？

「準備和你一樣接受明神的投資呢。」

在蘇紹峰的連環追問之下，蘇敏被嚇得啞口無言，她壓根就沒想那麼多。

「小說里沒腦子的反派女都這樣，往往都活不了幾頁，但她活了挺久的。」

蘇紹峰朝著他們走來，而蘇敏旁邊有個男生給他遞紙巾，卻被蘇敏直接打翻，轉頭跑向遠方的陰暗處，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和*圖*書其餘男生。

到了飯點，蘇敏那群人還是沒回來。

程明打開車門，陳孜藝爬進車裡。

「陳孜藝，別怪我沒提醒你，太優秀的男人你駕馭不住，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不管他們了，我們先吃。」

「我等著你賠光了欠一屁股債來給我打工還債呢。」

「我們本來就是和她對線來著，倒也不是我們小氣，只是我們一示弱，她這人的氣焰就更囂張了。」陳孜藝吐了吐小舌頭說道。

男女廁就隔了道牆，哪怕是尿尿時，兩人都對著牆聊天。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還有我要謝謝你拒絕了她，也許她的一切都會留給我。不管是初吻，還是真正的初戀，但僅僅是一個表白就讓她如此難受後悔。哪怕是做了你一分一秒的女朋友，她估計要自鯊了吧。」

簡單地打完招呼，程明倒是一個人名都沒記住，問蘇紹峰洗手的地方在哪裡。

「堂哥，那程明一來把你的風頭都搶光了，明明是你帶著大家來這兒玩的。」蘇敏自是看不慣，她身邊就只剩下三四個男生了。

其餘幾個女孩子也低頭圍在那兒竊竊私語，看來和蘇敏不是一路人，她既然選擇周旋于男性之間。所謂的女性朋友估計也是表面姐妹，背地裡勾心鬥角的。

「你咋把我的企鵝號給她們啊？不是怕我戀花惹草嗎？」

倒也有不少正常人態度不錯，認真和程明交談，對他表示好奇。尤其是程明在蘇紹峰口中非常神秘。

程明接過了煙，拒絕了蘇紹峰幫他點火，只是把煙放在了耳朵上。

「你要知道他才大學畢業，這麼多財富都是他學生時代創造的，他的未來必定會影響世界的大人物，真不知道你腦子是被豬吃了還是什麼，這種人你不和他搞好關係，而想著和他做對，還搞社交呢，玩你的那套校園霸凌戲碼嗎？」

但扎完車胎不應該躲在暗處嗎？這車還是蘇紹峰搞來的。

和初中的時候角和-圖-書色互換了，耀眼的人變成了程明。

陳孜藝旁邊坐著其他女生，和她們一起調侃蘇敏，很快就在表面上打成一片，還給她們留了程明的企鵝號，當場就拿出手機加了程明，結果男生們也要加，索性就讓蘇紹峰拉個群，把在場的人都拉了進去。

何林那邊張口閉口就是明神，噁心的很，使勁吹捧程明。

「畢竟現實不是小說嘛，她也不配讓我們髒了手，如果她自己作死就怪不了別人了。」

程明來到營地時已經接近黃昏，大家已經升起篝火，晚上還有個小型的舞會。

程明說累了，口渴了，陳孜藝就擰好礦泉水瓶的瓶蓋把水瓶遞給他，然後繼續雙手托腮望著被眾星拱月一般的程明，她就是個無人問津的小透明，男生的眼神都不敢在她身上逗留，而那幾個女生倒是一直盯著程明看，對他越來越感興趣，完全沒把她這個女伴放在眼裡。

飯局中，程明也沒喝酒，改喝飲料。

「還有那個叫蘇敏的，我覺得你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弔死，你的條件也不差，抽煙不？」

這才對嘛，才像是她真正喜歡的人，只是在程明大放光彩的時候，陳孜藝的心裏又有些矛盾，真想獨佔優秀的程明。雖然這個選項好像一開始就不存在。

有的人開始後悔了。

「這程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見他一面都難，大家好奇圍上去問問不是很正常嗎？」

程明女廁門口，發現陳孜藝嘴裏咬著手帕，放著很小的水流在洗手，看起來是在偷聽他們聊天，洗了一會兒。

程明倒也不客氣，直接指出他們的問題所在，說得好多人都紅溫了，反駁他也被他給辯了回去，怎麼都說不過他，前世的摸爬滾打加未來視，再加上此世的積累和視野開闊，在程明不了解的專業領域，他還不一定說得過專業學者。

「看了一圈都不如我，有什麼好在意的。」

「好呀，你這臭小子，本來不是說要來給我幫httｐs://wｗｗ•hｅt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忙，現在變卦了。」

「哦，這款手機屬於測試機型之一，還沒發售上架的，我自己拿著試用，有什麼毛病和bug就直接和開發部的人反饋。」

不僅僅是作為蘇紹峰的合作夥伴，還有程明搞的創協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在國內外的大學生圈子都蠻有名的。

「小時候沒少被他們欺負吧？」

「你看你看，蘇敏好像被蘇紹峰罵了。」陳孜藝戳著程明的臉蛋，指著蘇敏所在的方向說道，「活該，肯定在說你的壞話，想在背後搞小動作。」

還記仇呢。

但大部分人都過慣了優渥的日子，都是溫室里的花朵，被保護的很好，沒被社會真正毒打過，以為別人的成功都唾手可得，多少有些不切實際的空想，好高騖遠。

「我也有一台同款的。」陳孜藝嘚瑟地拿出了自己的粉殼手機晃了晃。

「我待會還要開車去機場，就不喝酒了。」

「遞紙巾的男生就是那個……舔狗？」

「就算真有，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敢動他們嗎？你知道他們建的樓、調動的物資救了多少人嗎？他們可是親赴一線救人搬石頭的，你沒看報道嗎？就算是作秀又如何，那也是冒著餘震的危險做的，而你人呢？你在什麼地方？順便一提，我也去了，去搬石頭救人了，真想給你看看那些照片，我直到現在睡覺都會想起來。」

大家開始準備晚飯，作為客人的程明和陳孜藝就負責吃。

「你要對陳孜藝好點……」

「吼吼，口氣挺大的嘛。」

「對，就是他，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啊，就知道跟在女人的屁股後面，活在別人的陰影下，本來趁蘇紹峰不在，他好不容易當上了孩子王，結果在蘇紹峰面前，他還是有點都沒變，現在嘛，又多了個你，更抬不起頭來。」

陳孜藝關掉了水龍頭，擦了擦手，跑出來挽住了程明的手臂，兩人默契地朝著停車點走去，留下舔狗一個人站在聚集著蚊子的昏黃路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