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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午飯過後，程明要看工作郵件，只要他想工作，那就是永遠都忙不完的，他這裏頭的郵箱已經是被沈筱姐篩過一遍的了，算是急事和要事，打星標的郵件。

因此招的學生以亞裔居多，還在實驗室門上貼著一張紙「本室所有助研上班時間為上午八點到下午五點半，上課除外」。

錢嵐立刻把今早林希和程明的事情告訴何蓮。

鈴音鈴鈺也不湊熱鬧，乖巧得讓程明懷疑她們在謀划著什麼。

否則他就真成瞎子了，林希也在專心地搞自己的課程項目。

「哼哼，算你們識相。」

大雨在外頭，小雨在每個屋檐、遮陽棚和筆直的樓房牆壁下。

「我才不去呢，聖誕節的時候姐姐都放假了。」

錢嵐脫掉雨衣，衛衣上全是星星點點的雨滴，這雨衣好像不怎麼防水。

「嗯……」

「你是小孩子嗎？你要玩什麼？除了撲克牌好像只有大人的遊戲可以玩了。」

「我是沒意見，林希呢？」程明轉過頭問道。

畢竟程明有未來視，二是要總攬全局，這層層傳遞上的彙報本就會有遺漏和隱瞞，摻了沙子，不是底層最真實的情況。所以摸查監督之類的工作格外重要。

靜靜、徐娟和小葉子三個人還比了肚圍的大小，結果徐娟最大，靜靜最小。

「我當然早就發在m.hetubook.com.com去群里啊，等學弟回國就要狠狠地交公糧了。不過我們要截留一部分物資在我們的肚子里。」

「不能餓了孩子。」徐娟振振有詞地說道。

「這大小是雙胞胎了。」徐娟篤定地說道。

錢嵐和林希跟的教授都只是布置一些工作下來，叫她們定期完成。

女孩子出門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錢嵐拉著林希回屋打扮，還回頭叮囑程明別偷看，那你們倒是把門關上啊。

「等聖誕節的時候就帶你去香江，你們要一起去嗎？」

「出門吧，出門吧，聽雨聲看風景找靈感。」

「我看你是不能餓了自己。」靜靜沒好氣地笑道。

「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錢嵐一左一右地挽著程明和何蓮的胳膊說道。

「錢學姐，你是要做什麼壞事嗎？」

「但小明要答應我們去別的地方玩。」

錢嵐扒掉林希的衛衣，連同裡頭的體恤也一起脫了，給她穿上寬鬆的半白袖，外套一件短款的牛仔外套。

「睡飽了就吃，吃飽就睡，真的和豬一樣了。」程明捏著錢嵐的鼻子笑道。

何蓮還穿著白大褂沒脫，程明撫摸著何蓮的鬢角說道：「辛苦了。」

關於單凌、秦琦和林希三人似有似無的曖昧狀況，程明如實和靜靜彙報了。

高樓被白色的雨霧蓋m•ｈｅtubｏｏｋ•cｏｍ•ｃoｍ住，宛如海市蜃樓，明明近在眼前，卻又模糊不清。

「我天生麗質，衣服越丑就顯得我越美。」

白璐的話則是要在周末補回來，在家裡，或是在小憐家裡。

「哪有我這麼可愛的豬啊。」

「這什麼啊，太丑了吧，別穿你自己的衣服。」

在舊金山的這幾天日常基本都是重複的，晚上在床上製造噪音，打擾林希的美夢，早上在家辦公，下午出門逛街，最後接何蓮回家。

「我來留學是來學知識，又不是來玩的，教授本來就和推薦我的導師是熟人，我說要換甚至轉學，不是兩邊都不討好？就算畢業了回國又怎麼面對導師？」

錢嵐不止一次讓何蓮換教授或轉學，這教授簡直就是個資本家。

下午五點時，三人才離開博物館，坐上保鏢的車前往伯克利分校接何蓮。

「到時候你畢不了業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搞得我像是來玩的一樣，不對，我就是來玩的。」

街道上行人很少，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此時也是旅遊的淡季，錢嵐像是小孩子一樣踩水踢水玩，保鏢開著車，跟在他們的後頭。

出門之前，錢嵐又披上雨衣，穿上水鞋再出門，真是裝備齊全。

錢嵐幾乎是當著程明的面換的衣服，把身上的白體恤一脫，從衣架上尋找心儀的服裝和-圖-書，你倒是先找好衣服再脫啊。

靜靜懷孕後有些厭食、食欲不振，徐娟則相反，少食多餐，經常容易餓，葉媚只在初期厭食，後面就好多了。

雖然是辛苦和上班沒什麼兩樣，但獎學金也是實實在在的。

「我身上還有怪味呢。」

何蓮的跟的教授在系裡是大名遠揚的人物，擅長拉科研基金，嚴格和苛刻也是出了名，能在她手裡頭博士畢業的人很少。

「回去一起洗澡吧。」

畢竟靜靜這個後宮群主早知道了吧。但也沒和程明說啥，肚子已經非常明顯了。

程明準備回國時，雲層中才透出一縷陽光給他送行。

但程明也不能因為這部分彙報有虛假的可能就不看了。

香江那邊大學的寒假在聖誕節前就放了。

錢嵐從背後摟著程明的脖子，把沒有穿文胸的柔軟胸部抵在他的後背上，撒嬌道：「我好無聊，陪我玩。」

「學弟，我在你眼裡是什麼形象啊！」

教授本人更是早上八點風雨無阻準時上班查勤，就算生了病也會打電話來詢問，哪個偷懶、哪個遲到，一目了然，也是因此能出較多的科研成果，從而拉到更多的資助。

錢嵐自己倒是把林希穿的黑色衛衣套了上去，拉起帽子戴好，牛仔褲綳直的雙腿渾圓修長，真是一點肌膚都不露。

但裡頭的作品hｔtｐs://wｗｗ•hetｕbｏok.cｏm•ｃｏｍ對程明等人都太抽象了，欣賞不來，一些畫廊還只對會員開放，逛完之後程明只對這裏每一層都不同顏色的廁所有印象。

滿臉嘚瑟的錢嵐摟著程明的腰際，把頭鑽進他的腋下來回蹭著。

這明明都三胞胎打底了啊。

不過程明做的東西，靜靜都有好好地吃下去，徐娟美其名曰：「愛的力量。」

「你不是說我的衣服丑嗎？怎麼你自己穿上了。」

「小明，你要帶我去香江的事情可別忘了，都拖了一個多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鈴音鈴鈺和妮妮依舊翹掉課間操來程明的辦公室里做操，天氣熱的時候是來吹空調避暑的，天氣冷的時候是來做運動熱身子和吹暖空調的。

「我們也不去。」

程明有空還得把所有的郵箱都翻一遍，逃不過的，總不能偷懶到這種地步，不是不信任沈筱姐，一是怕錯過現在不重要的小事情，卻會迎向未來的。

無聊的錢嵐彈了會吉他和鋼琴，就打開電視看美劇，懷抱著一桶爆米花，看到精彩時想與人分享，結果沒人搭理自己，程明和林希還是沉迷在工作中，「嗯啊」地含糊地應了她兩聲，錢嵐越看越沒勁了。

「我看你的肚子是吃出來的吧。」小葉子翻著白眼說道。

程明也抽空去了兩回矽谷的公司，待到周末，何蓮總算是能休息了和*圖*書。但程明卻沒得休息，大白天就開始打擾林希。

「雖然下雨天不是很想出門，但陪你們逛一逛也不是不行。反正托你的福，剩下的工作只是時間問題。」

繼續往前，打算去現代藝術博物館里打發時間。

林希的換衣過程則是在鏡子上看到的，林希脫掉熱褲，穿上黑色連褲|襪再穿回熱褲，往身上套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

林希像是局外人一樣將雙手負于身後，盈盈笑著。

「和我說幹什麼，你在群里說不就好了。」

錢嵐沒少和保鏢一起來接何蓮，久而久之就傳出一些奇怪的謠言。比如她們是戀愛關係，畢竟舊金山以開放著稱，這裏還有同性戀之都的卡斯特羅大街。

南明市已經是寒風瑟瑟，有了冬天的模樣，正值寒流南下，柏油路積了一層梧桐樹葉，枯黃的樹葉隨風亂轉。

她是個亞裔，非常欣賞亞裔學生勤奮與紮實的基礎知識，也特別了解亞裔學生的心理。

錢嵐先是站在程明身後，乖巧懂事地給他揉肩捶背。

錢嵐是在午飯前準時醒來，聞到飯菜的香氣就睜眼了，都不需要特地叫她起床。

還叫手下所有的學生把自己的課程時間表都貼在實驗室牆上，以備監督。

整座城市都是冷色調的，沿著街道一直走，路過唐人街時，古老的廣式早茶店裡人聲鼎沸，一喝就是一天，現在還沒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