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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璐身為播音室的學姐，得教導學妹不說，還得有學姐的樣子，不能再隨便請假了，與程明的親密接觸就少多了。不過她本來就得靠程明開私灶，倒也沒差多少。

紙屑落在兩人的頭髮上和衣服上。

「而我的解題方法一般來說都不是標準答案，而是邪道解法，未必就是這道題的出題者想要的，下次遇到類似的題未必能用得上，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你聽得懂，溫舒雅可能聽不懂啊。」

「愛我。」白璐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說道，「我想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愛，姐夫……」

辦公室里依舊是五個人，畢竟程明的辦公室足夠大，他一個人用就很不合理了，搞得和大領導一樣，艾菲作為實力老師就順理成章地搬了進來。

艾菲很年輕，名義上是大學畢業，其實也就是大一大二的年紀，容易拉近學生的距離，比起程明來更加亦師亦友，試用期一年過後再看看艾菲適不適合當老師吧。

艾菲作為程明的徒弟，尤其是組隊期間，一開始也不理解程明為何要把那麼繁瑣的細節都講出來，完全是多費口舌和浪費時間啊，有這個時間都能多練幾道題了。

小憐把信寄到了家裡，程明傍晚回家時才看到，沒等明天上班順路交給白璐。

「我收下了，不送。」

字扭扭歪歪的，有點丑，簡單的寒暄問候，在東南亞做了什麼事情，讓她繼續等待，一定會回來接她的，最後的落款人。

「不是說了沒必要事事親為嗎？班長你做事太認真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要懂得偷點懶。」

「早就想打她了，一直沒機會。和圖書」小憐甩著手說道，「誰叫她說程明哥的壞話。」

畢竟程明並非是天賦型選手，所以只能用笨方法，好在有重生的紅利可以吃，再加上他也付出了努力，去補足自己的不足之處，練題量可一點都不少。

白璐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程明伸手替她拂去身上的紙屑，另一隻手輕拍著她的後背。

程明才帶著鈴音鈴鈺見了她一面，路上沒少被鈴音鈴鈺調侃什麼喜加一。

被打了一巴掌的白初慧愣愣出神，從包包里拿出一封信遞給小憐說道：「交給白璐，我走了，希望你別後悔。」

她和妮妮不也一樣嗎？若非有程明，她現在怕是只能孤身一人在哪裡以淚洗面。

張彤開學時間比較晚，準備賴到開學前最後一兩天，吳淑玲來程明家的頻率也變高了，兩人都是艾草之心路人皆知。

「你媽媽托小憐寄了一封信給你。」

「你怎麼晚上過來了啊？也太猴急了吧。」

「讓我先檢查你的身體好了，學弟，快把錢嵐壓在身下。」

「哼。」

雖然她本身沒有惡意，可聽的人可不是這麼想的，只覺得她傲慢自大又藏私。

大笑之後就變成了梗咽的哭泣聲，白璐將手中的紙屑向上拋，整個人轉身投入程明的懷抱中，緊抱著他的後背，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到媽媽，連記憶中的形象都變得模糊。

久而久之，艾菲也努力地把程明的這個習慣學過來，讓自己變「笨」。

即便是這邊，還是有被欺負的可能性，而且住宿舍的問題也不少，換了一個新環境也不全是萬能的，自己也得有所改變才行，有什麼事情的話m•ｈetｕbｏok•ｃom.ｃｏm就找老師。

艾菲想當高中競賽班的老師還是差點火候，程明就先讓她在台下和學生們一起上課，先成為學生，理解學生，等她熟悉了一系列的流程后再嘗試上一些課。

「唉，這個人還真的是……」穆如馨搖了搖頭嘆道，聽聞了她的故事只覺得可憐可悲，還好小憐和白璐都遇上了程明，被拯救了。

「哪裡沒有啊，還剩這麼多，一點都沒變少好嘛，還不如和你一起搶男人呢。」

艾菲在大學社團那邊也教過人，離開程明和溫舒雅后組建的女隊，她作為隊長也能扛起大旗，帶著大家一起進步，成功突圍到世界賽上。

程明和小憐都沒拆開過信，這封信的封口都好好的。

「別把我的程明哥和那些阿貓阿狗相提並論的，不一樣的。」

「再抱緊我一點。」

「不夠啊，那麼多洞能用呢。」

「反正我就是笨蛋啦。」

下半年也沒什麼大事，平淡的每一天，上班之餘在家陪陪老婆女兒們，簡單地處理下工作上的事務，慣例的舊金山之行，他的主要目的也是去陪學姐們，而不是開會。

「愛你的媽媽？愛我？呵呵……呵呵呵……」白璐發出沒有感情的乾笑聲，越笑情緒波動越大，把手上的信撕成了碎片。

「師傅，你的臉好紅，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怎麼？想跟我倒苦水，說你這些年有多麼不容易和隱情嗎？誰不苦呢，眾生皆苦，但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好，哥哥和爺爺為什麼不待見你，只是因為當年的事情？甚至連露露都被你拋下了？你真的是為了和*圖*書我們才做到這個份上？不是為了自己？」

若是硬要找出一件大事來說，那便是小憐與白璐的母親白初慧回香江了，小憐聯繫上她后，兩人約在咖啡廳里見了一面。

「這不是好事嗎？班長，我們都走了，就沒人和你搶男人了啊。」陳孜藝壞笑道。

雖然最後沒什麼耀眼的成績，但這份經歷和努力的過程已經是最大的收穫。

令人意外的是，經常橫跨大陸過來玩的林希這次不在。

「咻咻，又玩醫生遊戲咯。」錢嵐吹著口哨說道。

但多多少少能聽懂一點，也能說哪個部分沒聽懂，該從哪裡下手，不至於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知道怎麼補缺補漏。

啪——

「下半年我會回到以往的正常節奏上的。」

「你們體諒一下上班族啊，我這段時間都要忙死了，頭髮都掉了好多，我要快點懷孕在家休息，我不想上班啊。」

這是已經猜到了信里的內容嗎？

「她被課題難住了，抽不了身，活該，叫她上次沒把握機會。」錢嵐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多來香江找我，我就有正當理由偷懶了。」

你們別教壞乖寶寶啊。

白璐坐在程明的大腿上，拆開了信。

「都說了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呢，不過有我們這層關係在，學校方面會對她特別關照，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頂起來看看她吧，大家也不會覺得她好欺負了。」

這個消息還是五中校長通知程明的，說他當時說的那個孩子來報到了。

艾菲一直都不太擅長教人，這也是她曾經會被孤立和趕出團隊賽的原因之一，有人來找她研究探討難題，直接反問：「這都和_圖_書不懂嗎？」

「只給飯卡充那麼點錢，小明是想有一個借口能定期來看她吧。」

小女孩的行李很多，被褥草席什麼自不用說，甚至連臉盆牙杯牙刷什麼都是從家裡帶過來的，安頓她在宿舍住下之後，只給她的飯卡充了一點錢，沒充太多，財不外露。

「馬上就變不正經咯。」

又或是講解時省略了大量的中間步驟和思路。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一個還不夠嗎？」

「去你的辦公室看吧，我要和你一起看，我一個人怕承受不住。」

「你覺得我這些年過得就很容易嗎？」

「她啊……」

「我過得很好，妹妹也過得很好，哥哥過得更好，爺爺的身體也很健康，不用你操心。哦，你對這些也沒操過心，你最關心還是自己的錢和權吧，這次回來也是給主人彙報工作多要幾根狗骨頭吧？」

小黎和周莉以及穆如馨就坐在鄰座，以防萬一。雖然小憐覺得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但被人關心的感覺總是好的。

鈴音鈴鈺和妮妮白璐都升上了高二。除了白璐外，其餘三人還是老泡在程明的辦公室里。

「你這臭丫頭不是和當初的我一樣嗎？榜上大款罷了……」

這種事情過於頻繁，以及領英鈴鈺和妮妮三人發生了爭執，主動暴露，艾菲也加入了辦公室的派對里。

暑假即將結束，而班長總是這麼不湊巧地趕回來，大家都要走了，她才回來。

看來今晚有得忙了，尤其是要再打掃一次辦公室。

「不愧是小明，超級花心大蘿蔔。」

「學弟，該檢查身體了。」穿著大白褂的何蓮戴著聽診器說道。

白璐正待在播音室里晚自和-圖-書習。

「你這算哪門子的愛啊！事到如今為什麼還要再出現啊！真要給我希望就別說出來啊，嗚嗚嗚……」

「這不是桶里的垃圾還沒丟嗎？放一晚上通通風，明天再噴點什麼就沒事了。」

而程明則是屬於那種掰碎了講喂進嘴裏的，聽完之後可能還不會，得聽幾遍。

程明打開辦公室的門，坐在椅子上，小憐捏著鼻子說道：「好久沒來了，一股臭味，也不怕被你的學生髮現。」

「這是正經的檢查。」

每當鈴音鈴鈺和妮妮在做壞事的時候，艾菲上完課過來問程明問題，她們就會躲在桌子底下。

「哇哦，好響亮的一耳光。」小黎拍著手說道。

「姐夫，抱緊我。」

這邊走走，那邊逛逛，一年四季，四處播種。

班長好像也成長了一點。

本以為能和母親生活在小小的天地里就是幸福，結果她連這點幸福都不願給她，將她當做籌碼，而真正的幸福原來這麼美好。

「不過看她可憐，給她多寄幾個學弟的複製品吧。」

曾經為數不多的溫暖也漸漸消失，被更大更加溫暖的姐姐和姐夫以及歡聲笑語的大家所取代了。

「首先我作為講題人就是站在老師的角度和立場上，給你們剖析題目，要讓你們真的學會這道題要考的難點和知識點，讓你們下次遇到相似的題目時自己也能解出來，而不是直接告訴你們答案，或者直接把代碼丟給你們看，讓你們自己去領悟，我講的時候也在優化我的解題思路，優化代碼，說不定還能發現新的解題方法。」

鈴音鈴鈺的那個妹妹來市裡讀書，和媽媽一起過來的，黃勇沒跟著來，是怕被討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