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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趕二人趕到白馬公社，打聽到畜牧站所在的位置之後。

這得花費多少錢和糧票啊？

羅旋微微一笑：「古老師，我也是農村裡長大的孩子，你說的這種情況我懂。到時候，你只管放心的做你的事情，我就安安心心的當好你的助手、給你打打下手就好了。」

「哦，原來你們就是來實習的學生啊。」

嫌等候他們做飯麻煩的羅旋，直接騎著自行車，搭著張曉麗便出門而去。

羅旋敲敲門，

等到他們魚貫而出的時候，可把站在走廊上等候的張曉麗，給嚇了一大跳！

眼見此情此景，想來這3位畜牧站的職工們，昨天晚上趁著在單位上值班。

說著，

畢竟，

然後將它放在櫃檯上，

每人一個肉包子、一根油條，然後再加一碗白米粥。

羅旋點點頭。

這個公社的畜牧站院子很大，但除了鐵門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門市之外。

這一次古德勝出來，就是要去順便幫幫社員們的。

那就難堪了……

「喂，郵電局嗎？給我接江內市職業學校。」

古德勝小心翼翼的問羅旋：「如果你見不得，這種挖什麼牆……」

古德勝道：「接下來，有16隻雞崽，需要刪除的旦旦……哦，到時候你來幫我打著手電筒，當個助理吧。」

透過濃濃的煙霧，羅旋看見值班室的辦公桌上，正趴著3個人。

她把羅旋的手搶過去、摁在胸前摳手掌的時候。

在那裡呼呼大睡。

那三個玩了通宵牌的畜牧員，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

張曉麗想獨自請羅旋，吃早餐的計劃，可就徹底落了空……

羅旋的手臂和手背，就緊緊地貼著張曉麗，人家以後的孩子的自留地……

不要問！

這有什麼？

這才放下心來：「這就好、這就好。你是不知道啊，上次你們學校裏面，有一個傢伙來跟著我實習。他娘的！扭頭就把我給反映了。害得我hｔtps://ｗww•hetuboｏk•cｏｍ•cｏｍ回到單位上，我們站長劈頭蓋就給我一頓批評……」

在這個時期的人，大傢伙兒嚴重缺乏娛樂活動，所以很多人的牌癮，都非常的大。

那個叫古德勝的畜牧員，背上保溫箱、用他單位上配備的自行車載著醫療箱。

這種長牌也叫川牌，是巴蜀省特有的一種休閑娛樂工具。

古德勝衝著電話，就是一通大吼大叫：「對，給我接他們的值班室總機……好的，我稍微等你一會兒。」

古德勝聞言，

但實際上，

畜牧站院子里空無一人，倒也不擔心丟失東西。

而私人的便宜，那是真不能占：因為自己多吃一點、別人就會少吃一口。

那3個畜牧員，又於心何忍？

這就是這個時期，人們的思想覺悟吧：公家的便宜，明面上、私底下……都不能占……嗯，應該是不能。

白馬公社，距離中專學校有18里地。

「還有一點。」

就一棟小二樓，作為畜牧站的辦公、和職工值班的時候，當做宿舍之用。

上到2樓。

張曉麗隱隱約約，感覺羅旋手頭上可能比較寬裕。

張曉麗一邊略帶緊張地望望螺旋，心裏面直替羅旋在肉疼：請這麼多人去找吃早餐。

足足5個人吶！

其中一人，睡眼惺忪地站起身來，「你們來的可真早。我就是古德勝。」

但今天羅旋一個人，就要付五個人的賬，這讓張曉麗還是隱隱替他擔心。

一聽說有早飯可吃，古德勝漸漸回過神來，「哦，不開證明行不？那公章都被站長，給鎖在他的辦公桌子里了。他今天可能，需要到公社裡去開會，咱們也等不上他不是？這樣吧，我直接給你們學校打個電話，證明你們來了就行了。」

因此，剛剛一到餐飲服務社，張曉麗就趕緊蹦到服務台去，把自己僅有的8兩糧票給掏了出來。

未必就會和_圖_書有金錢上的輸贏。

只因為大傢伙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誰也不敢虧了自己家的老婆、孩子。

院子裏面很空曠。

羅旋站在院子里問了一聲，四下里寂靜一片，沒有人回答。

「曉麗呀，你怎麼不懂人情世故啊？」

古德勝撓撓頭，

古德勝扯過辦公桌上的、那個搖把子電話，「咕嚕嚕」的將那個電話把子搖的飛快。

但由於社員們養的雞鴨，是個人私底下的行為。

「幹嘛呢這是？」

沒有搭話。

一股濃烈的煙味，隨之噴涌而出，熏的張曉麗直擺手，以驅散這股、堪比生暗器的劣質香煙味道……

「請問有人嗎？」

這在個整個技術學校里，是絕無僅有的豪客了。

電話那頭，也傳來一陣陣的嘶吼：「喂！這裡是江內市職業學校。請問你是誰呀？」

這麼多人啊？

羅旋便請在座的、3位畜牧站的職工，一同去餐飲服務社裡面吃早飯。

羅旋和張小麗，則緊隨其後。

這8點糧票，肯定是不夠5個人吃的。

這一次，

古德勝壓低聲音，「你也知道的，私人養太多雞鴨的……不太好嚷嚷。」

耍不起啊！

這就是今天早上，羅旋請所有人吃飯最終的開銷：平均下來每人耗費3兩糧票。

既然張曉麗願意替自己，分擔一部分經濟壓力，那就由著她吧！

現在的社會治安很好，至少目前公家的單位，基本上沒多少人，敢去偷盜裏面的東西。

算了，不違背婦女的意志。

這些東西，都可以成為他們玩牌的籌碼。

除了不涉及金錢輸贏之外，這些傢伙的賭注是多種多樣：喝花椒水、臉上貼紙條、吃干辣椒……

張曉麗不解：「先前你不是說，咱們去公社的餐飲服務社裡面，吃早餐嗎？現在人家畜牧站的人，大多數都還沒有上班。咱們到這裏來幹嘛？」

但好歹也能替羅旋，減輕一些負擔不是？

對和-圖-書那營業員說道，「麻煩營業員同志，你先將這個糧票收一下，剩下不夠的部分，再由這位男同志來補上。」

進到單位裏面。

沒成想，眼前這個張曉麗其實也很倔！

這些人玩牌，純粹是因為癮大、是想藉此消耗時間。

要是到時候，差上個1兩2兩的，人家餐飲服務社，可不會賣饅頭，稀飯給自己吃的。

社員們得到現金的來源有限，而孩子們無論是上學、還是買文具。

他們就在值班室里，玩了一個通宵的紙牌。

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就行。而他去幫忙閹雞，所得的報酬……

或許，

便帶著羅旋和張曉麗，徑直往一個生產大隊而去。

將睡得正香的、3位畜牧站的職工叫醒：「我們是江內市中專學校，派來你們單位上實習的學生。請問？」

現在羅旋和張曉麗，兩位窮學生非得要請他們吃飯，這些畜牧員也就自覺的、減少了自己的飯量。

現在，羅旋居然要來畜牧站里，請那位今天要帶著自己和羅旋，一起去下鄉實習的畜牧員吃飯？

而辦公桌上，則凌亂地擺放著一副長牌。

所以啰，

羅旋推著自行車，把它提過畜牧站的大鐵門，將車子放在院子裏面。

要是敞開肚皮，去吃眼前這2個窮學生。

一邊走，

就張曉麗兜里那8兩糧票，可實在是請不起。

只因為這個時期，大致上，社員們是不飼養雞鴨的。

「把你的糧票收起來吧。」

羅旋開口提醒對方：「要不請古老師，現在就給我們開好證明？然後我們好一起，出去吃個早飯？等到吃完飯，恐怕也就該到上班的時候了……」

羅旋伸手從櫃檯上，把張曉麗那8兩糧票取回來，「我兜里的糧票沒有30斤、也有20斤，你不用擔心。」

家裡那幾隻會下蛋的母雞，那就是社員們口中的小存單啊！

「那是你的事情。」

這就算是證明羅旋他們和-圖-書，沒有私自開溜，確確實實來單位上實習了。

她難得有機會和羅旋單獨出來，張曉麗原本打算的，是請羅旋一起去吃頓豐盛的早餐。

羅旋和張曉麗，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推開畜牧站在鐵門，

「啊？吃早飯啊……證明？」

大傢伙平常都是省吃儉用，能吃個7分飽，就絕不吃8分。

這是拓海麗、和葉晚姑娘，那種挺拔觸感，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吃完飯。

至於說什麼休假？

羅旋輕輕推開第一間，掛著「值班室」的房門。

而這一天，張曉麗也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了就站男宿舍門口等羅旋。

那裡就是羅旋和張曉麗，第一次去下鄉去實習的目的地。

有些時候，他們在外面去聚餐，多半會採取「打平伙」的形式。

好傢夥！

辦完了這個證明，

這個時候，學校裏面的學生食堂師傅們，正在忙著蒸雜麵饅頭、熬稀飯，還沒有正式對外營業。

哪怕僅僅是5塊錢，那也是一個家庭，好幾天的生活費了……

再說了，

張曉麗擔心自己兜里，那8兩糧票，是不是夠用？

「不過，現實里的情況，你知道嗎？」

在這個時期，想要弄到一點《江內市統一糧票》，容易么？

羅旋笑道：「既然今天有畜牧員，帶著我們去下鄉。咱不得先來單位上，問問他在不在這裏？如果他在這裏值班的話，那我們吃早飯的時候，就得把師傅給叫上啊。」

頂大也就單位內部職工，偶爾會順點東西回家。

一路上古德盛，給羅旋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個生產對的大致情況：「我們今天，先要去給他們生產隊一頭母豬配種。」

而出來耍大方。

四下里無人。

5個人，一共是吃了1斤半的糧票。

甚至只是最簡單的體罰，也行：輸家「蹲」、「跪」、「站」皆可。

這是通宵未眠，古德勝蒙圈了啊。

羅旋每天都起來的早。

社he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員們平常的鹽巴錢、頭痛粉錢、火柴錢這些零花，都得靠從母雞的屁股裏面摳出來。

除去張曉麗墊上的那8兩，實際上自己比張曉麗還掏的少……

張曉麗臉一紅。

說完，這位古德勝就那麼愣在原地。

羅旋舉步上樓。

可沒有再請別人的打算。

要知道在這個時期，平常普通的單位職工之間，相互都很少請客。

或者是家裡的買鹽、買豆瓣醬什麼的，多多少少3毛5毛的，總得要有錢才行吧？

「咳咳，古老師，我們需要你們單位上，給我們開一張證明。以證實，我們確實到這裏，來實習過了的證明。」

畜牧站需要有人24小時值班，隨時都有人在單位里，不怕找不到人。

自己身上的糧票哪夠？！

古德勝噼里啪啦的，將羅旋和張曉麗，已經來到白馬公社畜牧站，實習的事情向對方一說。

「請問，誰是古德勝古老師？」

張曉麗的力氣其實不小。

只見她抓住羅旋的雙手，用力摳開手掌，將那8兩糧票又搶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

問就是上交了滴。

因為這傢伙，人家在學校食堂裏面，每次打菜都是吃雙份：一葷一素。

因此社員們在家裡面養點雞鴨，這種情況，其實是非常非常普遍的。

這個時期公家的單位上班，是早上8點到下午6點。

羅旋聽著古德勝的抱怨，嘿嘿一笑。

這下子，

身軀微微搖晃，卻一言不發。

所以他們的家禽，一旦生病或者需要閹割的時候，卻沒法通過正常途徑，去請古德勝這種畜牧員幫忙的。

猶如灌滿了水的氣球……

做蛙跳、俯卧撐、金雞獨立也行……賭注不是關鍵，關鍵是有牌玩就可以了。

其實畜牧站那3位職工，他們也很自覺。要不然就憑他們的飯量的話，一個人吃上6，7兩都不是問題。

這個古德勝今天出來，不就是打算，順帶去幫社員閹雞嘛。

大家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