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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旋又問她，「那我種茄子，芹菜的時候。你說要吃芹菜，平常你們都是去河邊找野芹菜，沒有人會去種這些東西。那麼現在，菜苗是不是已經長出來了？紅薯，你也說種不了，會被螞蟻、老鼠啃光……現在紅薯已經發芽，你再說說，究竟能不能種紅薯？」

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麼換來的？

這幾天，羅旋一直都很忙。

千百年下來，在寨子里居然還保持著、靠人工舂米的方式，給稻穀去殼……

「我願意干這種活，我不怕臭、不嫌臟。」

張曉麗一點好奇，「寨子里的人那麼懶。你就給他們這點兒報酬，那些人會來幹活？」

各個生產隊的莊稼，損失都很慘重。

羅旋一邊把牛皮繩，掛在水車和圓鋸的傳動齒輪上。

平常在她們的觀念當中：種莊稼，其實也是相當於玩。

又到了開飯的時候，她們才會匆匆忙忙的、簡單洗涮一下。

那可咋辦？

等到下一頓，

娜美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也沒法上山去挖木薯。

僧多粥少，

娜沐扭捏一句，「給玉米澆豬糞，那樣種出來的糧食……還能吃嗎？」

就跑到張曉麗操持的廚房裡，去舀飯吃就好……吃完飯，這群姑娘連碗都不會洗。

娜沐撅嘴道，「可在我們這裏，從來就沒有人，會給莊稼澆這些東西！那樣種出來的糧食，還能吃嗎？」

羅旋搖搖頭，「等到縣裡面，忙完這一陣的減災工作。後續的團結糧，還有就是種植橡膠的補貼糧，就會陸陸續續的撥付到位。」

所以勉勉強強的，娜美家還在那裡煎熬著。

他們的竹籬笆牆上，也不像內地人，會在牆上糊上厚實的黃泥，以便使其更加堅固、更加保暖。

更可怕的是，她家裡其實早就斷糧了。

這一陣子，也紛紛跑過來投和*圖*書親靠友。

再加上這一次，受災面積範圍又廣、受災程度又嚴重。

幹活累了，就嘻嘻哈哈打鬧半天。

但這種用竹籬笆搭建而成的簡陋房子，用不了幾年，就得重新蓋一次。

還有老閔的便宜兒子閔不悔，全家人都來幫忙幹活。

寮撾縣所在的整個地區，本就不是什麼產糧區。

這邊的森林資源很豐富，各種好木料，滿山遍野都是，隨手可得。

山上種旱稻，

寨子里的人，已經習慣性的依賴於等、靠、要……

羅旋道，「至於糧食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給你們一手包辦。而且你們現在上山去，搶種旱稻，估計也是收不回來什麼糧食的。」

老閔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

等到救濟糧撥付下來的時候，攤到每個生產隊的人均頭上，真的還不夠他們喝兩頓粥的！

拉枯生產隊這一帶的氣溫，其實到了深夜、尤其是凌晨的時分，還是有點冷的。

羅旋嘿嘿一笑，「他們的稻田，已經被沖毀了。這些人現在還不著急，那是因為他們在等！他們在指望著公社，過幾天下撥團結糧、救濟糧……那就讓他們等著吧！到時候能有多少糧食下來，就怪了。」

則帶著娜麗、娜沐她們在屋子後面，忙著給那2畝地鬆土、施肥、移植玉米苗。

只不過現在他的家裡，突然增加了3口人。

所以羅旋在茅屋旁邊小溪上，架起了一座水力轉輪。

一邊回道，「我不是說了嗎？以後你們一家四口，就過來幫我幹活。我給你們管糧食、管工錢。」

因此，

但這一次，恐怕不怎麼靈光了。

只因為到了旱稻收穫的季節，這個時候的田鼠，也會生出來大量幼崽。

若是寨子里的其他人，都沒有種植旱稻的話。

不再理睬愣和*圖*書在原地的娜沐、娜麗她們了。

都難熬到這種份上了。

說完，羅旋埋頭幹活。

寨子里的竹籬笆牆壁稀疏、空隙很大，以至於他們的房子四面透風，毫無隱私可言。

那傢伙，

老閔搖搖頭，「我知道，你這是在想辦法幫我。只不過你接下來的糧食開銷，也會很大。你幫得了我一時，也幫不了我一世，對吧？」

羅旋打算準備先用它，來作為動力源，好帶動茅屋旁邊的圓鋸，以便製造木板。

沒一會，

娜沐點點頭，「確實長得很好。」

跑去買了不少的煙回來堆著抽，便再也沒心思出去打獵了。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寨子里的那些人，他們嚴重缺乏得力的工具。

聽到羅旋這麼一說。

所以娜沐、娜麗想要跑到誰家去借宿，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容易了。

連人進進出出，都非常的不方便。

就自己和老閔的山上，孤零零的種那麼一點旱稻，真還不夠被鳥雀、田鼠給禍禍了……

「羅旋！我不想干那活。」

寨子里的屋子，現在塌了不少。再加上寨子里的山民，他們在寨子外面的、有一些房子倒塌的親戚。

羅旋道，「老閔你們幹活，我願意付工錢。等過幾天，山上正式開工了，我是不會給他們發工錢的。每天就管2頓飯、發給她們2斤糧食，愛干不幹。」

這一次寮撾縣的受災面積，很大、範圍很廣。

這些掐著點兒下崽的田鼠，能夠在短短的2，3天時間內，就將一個山頭的旱稻全部吃光。

市裡面每年，都得弄來大批的糧食，用於救濟各個縣、各個生產隊。

娜美家的房子，也塌了兩間。

等到羅旋把配備了圓鋸的、那張結實的木工操作台，搭建好了之後。

現在自己和張曉麗、娜沐她們吃個和_圖_書飯，還得去院子里湊合湊合。

類似的這種事情，寨子里比比皆是……

已經在家裡餓了2天的她，實在是扛不住了，這才鼓起勇氣，跑到羅旋這邊來搵食。

屋后的那2畝地，土壤就容易板結。

而函珠、苗美莎兩姐妹，

但現如今娜美的阿爸，上次訛了羅旋15塊錢以後。

「老閔啊，你們一家人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裏幫我幹活。」

玩累了，再慢慢吞吞的、又幹上一點活。

他們也不願意動手，把自家的房屋修建的更牢固一點、更密實一些。

羅旋道，「我就奇了個怪了！寨子里的路上、你們的房前屋后，到處都是豬糞、狗屎！你們倒覺得習以為常，一點兒都不覺得臟。現在我讓你們，給準備種植玉米的地里，澆上一點豬糞作為底肥，你們咋就覺得臟、怎麼就接受不了呢？」

所以得抓緊時間鬆鬆土，以增加土壤的透氣性。

羅旋嘆口氣，「不能吃，我用來餵豬！總行了吧？娜沐、娜麗你們要明白一件事情，你們現在是用你的勞動，來和我換取你每天的3頓飯。和晚上睡覺的地方。所以地里的活該怎麼做，到底是我聽你的、還是你們聽我的？如果你們願意聽我的話，就趕緊去給我幹活……要不然，你們都通通回家去吧！」

不讓自己在這裏睡覺了？

這樣一來，

便捏著鼻子、怒氣沖沖的跑過來訴苦：「實在是太臟、太臭了……哪有把豬糞，往地里澆的道理！」

以前靠著娜美上山，去弄點木薯、野果什麼的。再加上娜美的阿爸，偶爾也會出去打打獵。

可寨子里的那些傢伙們，寧願蜷縮在單薄的被子里瑟瑟發抖。

這就使得老閔家的口糧，變得非常的緊張了。

老閔帶著他老婆函珠、苗美莎。

他們更不願意開動腦和-圖-書筋。

山上的樹木，多半都是以硬木居多，非常難鋸開。

娜沐詞窮，「我，我覺得……應該是能種出來。」

娜沐、娜麗一愣……

公社已經派出搬運服務社的職工，將那3000斤糧食，給運了過來。

拉枯寨子里的人，他們之所以很少有人蓋木板房。

這是真正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慣了的一幫人。

一麻袋裡面裝的糧食，是150斤。

這一陣子，

以至於羅旋，現在都懶得吐槽了！

老閔開口道，「羅旋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得抓緊時間去山上開荒，搶種點晚稻了……接下來的一陣子，我就沒法幫你幹活了。」

之所以這樣，

娜麗、娜沐，還有娜朱迪幾個姑娘。

3000斤糧食，不過才20麻袋罷了。可就這區區20麻袋糧食，就已經把茅屋正中間的、那間堂屋，給擠的滿滿當當的。

大傢伙兒寧願蹲在牆根曬太陽，也不願意擼起袖子，齊心協力去搭建一座水力磨坊。

縣裡面根本就無力照顧到，所有的生產隊；而等到縣裡，向地區申請調撥糧食，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現在她們開始發覺，似乎哪裡有點不對勁了：難道……不幹活，以後羅旋這裏，就不會給自己吃。

下雨過後，再出太陽暴晒。

但寨子里的人，

而且到雨季的時候，

卻偏偏很少用木頭來蓋房子的，大傢伙兒幾乎是都是用竹子、茅草，搭建的簡易茅屋。

更不用說，

等到肚皮餓了，

「不需要你覺得、你認為。而是要用你的眼睛，去看清楚客觀存在的事實！」

甚至是裹著被子、坐在火塘邊，整夜整夜的烤火，以求苦熬漫漫長夜。

開始慢慢收拾她們、給她們灌輸一些現代觀念了……

「呲——」

羅旋哼了一聲，「在我們內地，千百年來和_圖_書，都要給莊稼施肥。用的肥料就是豬糞，狗屎，牛糞這些東西。」

娜沐她們住在羅旋這邊，吃在這裏。

張曉麗也附和道，「今年山溝里的水田，基本上已經全毀。寨子里恐怕很難有糧食，來給我們發口糧了，我們是不是也得和老閔一起，去搶種一些旱稻？」

所以羅旋得趁此機會，

它有一種特性：除非大傢伙把旱稻都連成片，也就是幾相鄰的幾個山頭，全部都得種上旱稻。

所以羅旋打算乾脆自己勤快一些、辛苦幾天，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慢慢改變、引導他們。

羅旋問她，「一剛開始的時候，我做玉米窩窩。你們說種玉米，就沒有我那種種法……那現在，你覺得那些玉米苗，長得好不好？」

老閔不由嘆口氣，「函珠家以前積攢的糧食，現在已經被我全部搬過來了。等到把手頭上這點糧食，都吃完之後，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娜美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羅旋，我想替你幹活，換飯吃……可以嗎？」

羅旋看了她一眼：「去幫函珠、苗美莎幹活吧！只要是願意勞動、別動不動就偷懶、不嫌臟不嫌累的人，我就給她管飯。」

一個是因為用竹子搭建房子，幹起來會更輕鬆、速度更快。

羅旋、老閔忙著鋸木板。

羅旋準備趕緊建一座糧倉，一座堅固、結實的糧倉。

羅旋搖搖頭，「我們之間，應該算是相互幫忙。有你和函珠，苗美莎來幫忙，一個人至少，也能頂得上寨子里那些傢伙，兩個人幹活的效率。」

大家就可以輪流上山，去驅趕鳥雀、田鼠。

娜沐、娜麗她們，其實從來沒去深思過。

再加上這些傢伙，實在是太懶了！

為了加快進度、提升工作效率。

地區財政上，早就入不敷出了。

哪還有多少餘力，來進行大規模的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