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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們給兩個孩子定下了娃娃親，沒想到冷軍還記得。

泰州警局。

「劉子明，我說過，我要弄死你！接下來，就該輪到你了！

「妍妍，臨走前有沒有話要對大家說？」劉子明語氣輕鬆，他不想把會議的氣氛搞得太壓抑。

冷念丞猛地拔掉了蘇菲菲的首級，衝著李飛笑得像一隻惡鬼。

庄建國的眼神突然落在冷軍的桌上，上面是一份劉子明的檔案，還有娜娜和劉母的相關信息。

庄建國正在冷軍的辦公室，聽見從會議室傳出了掌聲，大家的士氣聽起來很高漲。

一樁樁疑難的案件，他好像有一雙透視眼，能夠精準地找到案件的破綻和突破口。

他就是黑與白之間的灰色空間。

兩人互相點煙，煙頭點燃的那一刻，兩人各自深吸了一口，像是目的達成了一致。

咱們馬上就要退居二線了，趕緊剷除後患，你也不想在監獄度過晚年吧？」

廳長，我剛才已經給妍妍把機票買好了，後天一早的航班，我親自送妍妍登機。」

「妍妍，說幾句鼓舞士氣的話也行！」呂墨在一旁煽動情緒。

他心口一緊，看樣子冷軍這次是要下狠手了！

李飛回到家中，將身體蜷縮在沙發上。

意識迷糊間，他看見蘇菲菲的身體正在有規律地起和*圖*書伏。

他揉了揉眼睛，冷念丞和汪富貴出現在他的面前，笑得一臉猙獰恐怖。

警局那邊爸爸已經幫你請好假了，明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媽媽陪你去商場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見到女兒走進來，庄建國突然將桌上的日記本合了起來，眉宇間的驚慌匆匆暗閃。

「老莊，劉子明又在召集會議？你安裝監聽器了嗎？」冷軍兩眉之間擠出了一道豎狀的褶子。

庄太太笑得一臉開心，最近泰州市發生的幾起案件都太恐怖，她一直希望老莊可以把妍妍找機會支走。

庄建國抽完煙走出冷軍的辦公室，將門帶上后，他腿部一陣鬆軟，身體差點摔倒。

當時，在那座廢棄醫院里，菲菲滿嘴潔白的貝齒從口腔飛了出去。

剛才扮演流浪漢還是頭一次，站在人群中看著那群警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種感覺真爽。

一群人落座后，劉子明的臉色相當黑，無敵黑，這張臉大灰狼見了都得繞道走。

你不是很喜歡小警花嗎？你不是很愛你的女兒和你的母親嗎？她們三個就是你的軟肋，對吧？」

前一秒，他還在重溫和蘇菲菲翻雲覆雨。

庄妍今天也回來得很早，母親一臉高興，「妍妍，你爸已經幫你把機票買好了，後天一早和*圖*書就飛往美國。

庄妍推開父親書房的門，看見父親正在埋頭伏案。

他那會兒看見死人都會嚇得尿褲子，回去之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

他的背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駝了，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背上。

「他們已經有所發現，咱們這個時候再動手腳，會破綻百出。

我從3月16日就一直跟著您追兇，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案件的所有細節。

每個人都心照不宣看了看自己的座位下方，試圖發現四周有無微型監聽器。

劉子明和刑偵室的全體同仁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庄妍搖了搖頭，眉宇之間心事重重，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

「妍妍……不要胡鬧，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劉子明看著庄妍，眉頭蹙了蹙。

劉子明說完，庄建國一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想起這些年和劉子明的師徒情深，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庄建國心口一緊。

李飛知道，身體騙不了人。蘇菲菲一定是愛過他。

睜開眼睛，他看見蘇菲菲躺在地上，喉管的血液像噴泉一樣洶湧而出。

「劉隊，這個時候我出國進修和逃兵有什麼區別？以後還有機會，但一定不是現在。

卡在冷軍喉嚨裏面的那根刺，他註定是要連根拔起的！

花灑下，冷www.hetubook.com.com念丞笑得一臉狠厲。

回到冷氏別墅，他走進淋浴間，洗了個涼水澡，衝去了身上的污垢。

晚上，庄建國吃完晚飯，在書房寫日記。

起初她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不情願，日子久了，她越來越沉陷其中。

想起劉子明舉起手機對焦他的樣子，他在淋浴間笑出了聲音。

咱們家寶貝第一次出國不能穿得太寒酸，咱們寶貝代表著中國刑警的形象。」

「啊——」的一聲，李飛癱軟在地上，四周散落著啤酒易拉罐。

「知道了！放心吧！」

「去吧！去吧！媽給你收拾行李！」

沒想到冷廳長這麼慷慨，竟然將擠破頭的出國名額，送給了他們家妍妍。

警局有內鬼，他們自己人已經瞭然於心。

「阿飛，送給你！記住，以後不要輕易相信女人。」

犬子在瑞士已經立足，發展前景很好，將來咱們兩家人一起在國外生活，享受一流的福利待遇。」

在酒精的發酵下，他突然看見了蘇菲菲絕美的一張臉。

「老莊，你沒事吧？」劉子明的語氣有些緊張。

沒錯！小朋友們見了都會哭著找媽媽。

請您不要再勸我出國進修了，我要留下來與大家一起抓捕真兇，還那些無辜的死者一個公道。」

他原本想去蘇菲菲家中重溫和圖書一下二人的過去，眼下這是根本無法實現的事情。

「很好！老莊，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妍妍是你唯一的骨血。

李飛晃了晃腦袋，仰起頭將一罐500mL的啤酒灌進了肚子里。

如果咱們這次能夠全身而退，我一定會履行咱們當年的約定。

「和大家彙報一下，庄妍同志後天暫時離隊，出國參加為期一個月的刑偵技術學習。」

當初劉子明才來警隊的時候就是個標準的新兵蛋子。

「冷念丞，你殺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要留下來和大家並肩作戰！案子沒破，我即使人在美國，心也在泰州警局，不如不去。」

他剛才路過金茂府，門口站著警察，東南西北四個門都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

他倆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最快樂的時光都在床上。

下一秒，他就看見蘇菲菲的下頜骨被冷念丞一隻腳狠狠踢爆。

看樣子，當年的娃娃親，冷廳長和冷夫人還記得！

後來，在他一手調|教下，他進步神速，戰無不破。

想起陽台上，蘇菲菲給他買的那件灰色的浴袍，他的心口一陣巨疼。

……

有一次在車內蹲守嫌犯，劉子明打了個盹，竟然被自己的噩夢驚醒。

劉子明心口一緊，感覺老莊心裏一定有事。

庄建國陷入一陣沉和圖書默，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遊走在正義和黑暗之間。

所有人落座后，劉子明將食指抵在自己的唇間，示意大家先不要說話。

劉子明一臉感動，小警花真倔，他很喜歡！

人類有時候就是靠著一點信念感，堅強地活下去。

太陽下山了，最後一絲殘陽落在大地上，像是冷念丞最愛的鮮血。

庄建國回頭看向劉子明，笑了笑，「我沒事，你小子才出院要注意勞逸結合，暈倒不是小事。」

話落，會議室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媽，我有點事情要和爸爸談談，我先進去了。」

話落，所有人表示祝賀，但是他們從庄妍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開心。

庄建國眼神里閃出一道光，是一絲生機。

這一次，他們沒有發現有人監視他們，劉子明吐出一口氣，開始了此次會議的開場白。

當年他們師徒二人在警界享有神探的美名，甚至有人說他們就是泰州市的四大名捕，中國版的福爾摩斯。

冷軍拍了拍庄建國的肩膀，語氣堅定道：「老莊，不要婦人之仁，該清理的人一個也不能留！

庄妍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劉隊，我決定了，這次出國深造的機會我不要了。

話落，李飛面無表情地碾碎了地上所有的易拉罐。

……

打開冰櫃，他一瓶接著一瓶瘋狂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