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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明話音剛落，冷念丞收起嘴角最後一絲微笑，「你憑什麼說張萍不是殺死我母親的真兇，我親眼看見她出現在事故現場！劉隊，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

妍妍心尖顫慄，卻一言不發，她知道冷畜生在挑釁她。

劉子明拍了拍二人，「你們在外面旁聽吧，未來這些審訊工作我遲早要全部交給你們，以後刑警隊要靠你們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承認你的母親只是出門拿了一趟快遞，慘遭飛來橫禍。

有一瞬間，劉子明的頭皮甚至緊了一下。

正所謂，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一生治愈，很不幸你屬於後者。

「這很重要嗎？」冷念丞突然微微一笑。

走進審訊室，冷念丞猛地抬起頭看向劉子明，一雙陰鷙的眼睛難掩興奮。

很快你會被送進死刑犯的E區牢獄，那裡面都是你的同類。

這是他的審訊戰術，俗稱沉默的力量，在心理上捶打罪犯的防線。

「都說事不過三，你不會再有第四次機會出現在這裏。

我們之間距離很近，近到和*圖*書我能夠聞見你身上的氣味，還能聽見你的心跳聲。

冷念丞，承認自己有人格分裂，心理疾病，這很可恥嗎？

冷念丞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令父是警界的敗類，人人唾之，死後無人祭奠，冷某也唏噓不已。」

他說見不到您不會交代，我和阿凱被這混蛋鄙視了，這裏交給您了。」

大龍扯著嗓門罵道：「劉隊，這混蛋殺了這麼多人，一點懺悔之心都沒有。

劉子明不卑不亢地說著，冷念丞的臉色越來越陰鬱。

冷念丞扯著頗有玩味的笑意上下打量著她，「小女警消瘦了許多，令父的死我已經知道了，請節哀！」

「當然！睡夢中經常會夢見這一幕！

他們和你一樣，一群窮凶極惡、草菅人命的殺人犯。」

「劉隊，麻煩尊重一下人權，把這個鐵頭盔給我拿開。」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們已經調取到當年事故的全部卷宗，以及路段監控，還有你二嬸張萍的人證。

「它說，冷畜生你是個王八蛋，你就該下地獄。ｍ•ｈeｔｕbook.cｏｍ.coｍ

你的心臟會說話，你知道嗎？」冷念丞笑得一臉蒼白，眉宇之間浮上了虛弱的病嬌感。

千真萬確，張萍是殺人兇手，你們快去抓她！」

她嫉妒我的母親，是她處心積慮害死了我的母親。

「冷念丞，你為什麼要殺死蔣曉雯，為什麼要製造出連環殺人案？」

這些年，你就是憑藉這份恨念活著。

他好像穿進了那段記憶，一會兒看見張萍抱著那隻貓衝著他扯起獰笑，一會兒眼前又什麼都沒有。

劉子明回眸看向妍妍，經歷了這麼多，妍妍儼然已經成長了許多。

他的腦袋突然一陣刺痛，腦中浮現出母親慘死的畫面。

妍妍心臟狠狠一縮，被冷念丞的眼睛對視上，她本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多名家佣表示，當時你二嬸正在家中輔導冷靜秋做作業，她有不在場的有力證據。

冷念丞腦袋上的鐵盔被摘下后，劉子明看見他額頭上迸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比過去蒼白了許多。

從我母親去世當天，我就恨透了你們警察。和圖書

冷念丞突然鼻子嗅了嗅，笑得一臉妖孽，「劉隊，你戒煙了？為了小女警嗎？」

如果我的心臟會說話，它一定是這麼說的。

殷凱心口一緊，連神經粗線條的大龍心裏也咯噔了一下。

冷念丞，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這不是你濫殺無辜的借口！」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作惡就要受到懲罰。

劉隊怎麼話裡有話，好像馬上要退休的人是他。

他的眼神恍惚不安，像遊離在正常人和非正常人之間。

她不再是那個一點就炸的鞭炮，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喜怒哀樂。

妍妍氣得眼眉立起，但是硬生生被她壓了下去。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小女警！」冷念丞的眼睛突然看向審訊室那扇單面透視玻璃鏡。

兩人剛想開口問個明白，劉子明已經走進了審訊室。

劉子明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冷畜生還有心情問他這些，有些出乎意料。

摘下耳機，她給這混蛋倒了一杯水送進了審訊室。

劉子明的語氣十分低沉，聽不出憎恨，也聽不出興奮，在氣勢上令和圖書人捉摸不透。

「當然！殺人總要有原因，除非你承認自己對殺人有癮！」

「冷念丞，沒想到你還挺幽默，不過這些只是你的主觀臆想。

你將張萍設想成殺死你母親的真兇，這樣你才有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支撐。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下地獄吧您嘞！」冷念丞笑得一臉邪魅，像從地獄爬上來的魑魅魍魎。

「Hi, 劉隊，咱們又見面了，還是在這間一號審訊室！」冷念丞笑得還挺開心，數罪併罰，他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

冷念丞眼睛看向劉子明時，眼眶裡面一片血紅。

劉子明輕笑道：「它都說了些什麼了？」

當年你們不願意相信一個孩子說的話，OK! 現在我是一個成年人，我可以為我所說的每一個字立誓。

這要是換作一般心理素質的警員，這聲音能嚇出心理陰影。

劉子明沒有做出很大反應，他扯了扯嘴角，繼續說道：「怎麼，你很懷念我身上的煙草味？」

劉子明長出了一口氣，將兩隻手放在冷念丞的肩膀上，試圖讓他保持冷靜。

劉子和*圖*書明沒有吱聲，身體步步緊逼冷念丞。

下一秒，他距離冷念丞只有一拳頭的距離。

突然，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劉子明，嘴角扯起詭異的笑容，「劉隊，你們都被張萍騙了！

妍妍正戴著耳機，臉頰一陣滾燙，這冷雜皮好端端提她作甚？

冷念丞，你是一個可憐蟲。你目睹了你母親慘死的畫面，然後設想出一個假想敵。

這時，呂墨的聲音傳進了劉子明的螺旋耳機，「劉隊，他開始發作了，趕緊換一個話題！」

劉子明心口一緊，冷念丞的樣子很詭異，像一隻從地獄爬上來的邪祟。

他的聲音從鐵盔裏面發出來，音質發生了一些變化，聽起來令人後背發涼。

冷軍身體突然不適，劉子明宣布中場休息后，轉身去了一號審訊室。

妍妍退出審訊室后，冷念丞看向劉子明，笑道：「真可惜，小女警已經變得和你們一樣無趣！」

還是你覺得不設想出一個假想敵，你的日子就沒法繼續下去，你心口的悲憤將無處發泄？」

呂墨和妍妍剛才也聽見了，劉隊的語氣好像是要和泰州警局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