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雙方博弈,一張大網慢慢撒開
「虎哥,那眼線還說,金銀堂那邊,這幾天來了個年輕人,很神秘,金三少對他一直很客氣,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你完全不需要去火車站附近做什麼,你現在只需要去你的大世界,跳舞,喝酒,玩女仔,盡情得嗨皮(Happy),靜靜地等待著季虎這條大魚入網就好了。」
三叔意味深長一笑:
「呵呵,金三少,這可不像您的風格。您當初死死咬著這塊肉,搞到頭破血流也不肯讓給我,怎麼現在卻以白菜價賤賣給我了?」
金三少竟然真的撤離得乾乾淨淨了?
季虎聽了這話,立即大驚,一拍大腿。
這可不像是金三少的性格。
三叔目光有神,說:
這時,那手下又說:
季虎立即站起來,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說道:
「不行,一天太久了,最多也就考慮半天!」
季虎立即緩緩睜開眼睛,問了一句:
「哈哈,他那熊樣,真是有趣極了!」
第二天,金三少又去向三叔彙報情況,說季虎昨晚放了他飛機,沒去大世界。
季虎立即拉下臉瞪他一眼,「你他媽是傻子嗎?這麼淺顯的問題還要問?」
「他媽的!還好我沒上那條金毛狗的當!不然肯定就是魚入網,豬進籠,有去無回!」
「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隨即他一揮手,對身邊一個心腹手下說道:
金三少冷笑,「季虎,你說你他媽還是不是北方爺們?穩賺不賠的生意也婆婆媽媽?你就直接說吧,你要不要我這塊肉?你要是不要我這一塊肉,那以後就給我收著點,別整天像條攪屎棍那樣,在我的場子攪來攪去!」
季虎立即說道:「來得正好,讓他進來。」
「那人應該是金三少的義氣兄弟和-圖-書,沒多少能耐,不用去理他。」
之前他本來就對金三少放出過狠話,要金三少一個星期之內撤出火車站,不然的話,會一腳踩扁他們金銀堂。
有手下進來,在季虎的耳邊低語幾句。
金三少說:「我想通了,火車站那一塊肉,我不要了,讓給你,轉讓金是兩萬。怎樣?這生意可以吧?」
而就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個手下,對季虎說道:
金三少一聽這話,也不由一愣。
季虎立即微微皺眉,面露疑惑之色。
三叔笑笑,明知故問:「什麼反應?」
以前的金三少,有點小聰明,但是卻瞞不過他季虎的眼睛。
這人便是季虎。
「聽說姓周,名叫伯恆,不知道什麼來歷。」
「今晚九點,我在大世界等你。」
「傳令下去,今晚所有兄弟,都別去動金銀堂的人!」
金三少說:「那反應,就好比我親手遞給他一塊金磚,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不拿怕折本,拿了怕滑手砸到自己的腳趾頭。」
三叔緩緩點頭,說道:
這裏面肯定有套!
他季虎早就做好了和金銀堂干仗一場的準備。
金三少說到這裏,大笑了出來。
季虎確實派人去打探了火車站附近的情形,他們將打探到的消息彙報給季虎,說,火車站附近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不過,金銀堂的人,確實全部都撤了。
「金三少,你讓我考慮一天,一天之後我給你答覆,可以吧?」
他嘴裏叼著煙,臉上帶著笑,穿著花格子衫,喇叭褲,戴著金手錶,腳下卻踩著一雙拖鞋。
所以季虎摸了摸他那大光頭,笑著說:
三叔又說:「你現在就去召集所有金銀堂的人馬,別告訴他們去幹嘛和圖書,就讓他們每人帶上一條棍子,然後一起去季虎的老窩,不管季虎在不在窩裡蹲著,直接打,直接砸就是了。」
季虎目光之中閃出陰暗的寒光:老子倒要看看,這條金毛狗能耍什麼幺蛾子來!
季虎微微皺眉,因為,他也從來沒聽說過這一號人。
門外庭院,樹蔭之下。
三叔卻搖搖頭:「不用,諸葛亮擺空城計,就能迷惑司馬懿,我們將整個火車站放空,同樣也能迷惑季虎。」
「你最好別給老子討價還價,這麼大的便宜給你佔了,你他媽要是還討價還價,那簡直就不是個人,而是條吝嗇蟲!」
這就好比,憋足了力氣,準備一拳打過去,卻發現前面空無一物。
那地方是一個平民家庭的房子,而且比較偏僻,三叔現在過去租的話,應該還能租到。
很多時候,年齡決定一個人的見識,手腕,能力,以及智慧等等。
說完,轉身就走。
「你可以用你的腦子仔細想想,要是我被他們掐住了,這個局,你還能繼續布下去嗎?」
隨即又問:「那人多少歲?」
金三少竟然就這麼認慫了?
「年輕人?知道姓名嗎?」
三叔笑笑:「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那些做大生意的,比如舞廳,賓館,按摩店,等等,基本都關了門。
季虎手裡盤著那兩顆玉珠子,面露思索。
「是!」
又招呼過來一個手下,說:「你去聯繫金銀堂那個眼線,問問他金毛狗為什麼會突然賣掉火車站。」
「叫那眼線,盯緊金三少就好。」
季虎看著金三少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季虎心中不由疑惑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恐怕還就真有可能。
天上不會掉餡餅,和圖書只會掉陷阱。
季虎沒去大世界,金三少就在大世界的包廂裏面,玩了一晚上的公主。
「金三少現在就在大世界放了個籠子,我他媽腦袋進水了才會主動往裡面鑽!」
那手下回道:「眼線說,那人很年輕,比金三少還要年輕,看樣貌,最多也就二十齣頭。」
「這個是我的新住址,到時候你來見我,不要帶上別人,你自己一個人過來就好。」
季虎明知故問,呵呵笑:「什麼生意?」
如今距離一個星期的期限,還差兩天。
「酒我就不喝了,開門見山吧,今日我是來談生意的。」
「你要換地方?」
三叔說:「肯定不會來。」
金三少想了想,最後說:
那手下立即說:「是,我這就去辦!」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吧?」
很有廣東這邊的地痞瘤子的特色。
「既然來了,進屋裡喝兩杯?」
果然,這一晚,金三少在大世界裡頭玩到了晚上十二點,季虎都沒有出現。
而此時,金三少回到了三叔的那個房間,向我三叔稟報情況。
「呵呵,周老弟,你這一招疑兵之計,還就真靈,你知道我當面對季虎說,要將火車站那塊肥肉讓給他,他什麼反應?」
「要是這個局布到一半,你突然跑了,那我豈不是要遭殃?」
「你放心好了,我們做局的人,只要開始撒網了,就沒有中途棄網的道理,就比如一局棋,開始下了,那就沒有不敗而逃的道理。」
此時,北江附近一處別墅宅子。
隨即又問:
三叔目光深沉地逼視著金三少,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確實很難讓人想到!
「你帶幾個人,去火車站附近瞅瞅,看那邊到底什麼狀況。」
金三少早就料到了季和圖書虎會這麼說,於是說道:
那人點點頭,也退下了。
「至於我為什麼要挪窩,原因很簡單,要是你們金銀堂有季虎的眼線,那我這個窩,肯定已經暴露了位置,而且我這個人,也很可能已經被季虎盯上。」
沒想到如今金三少卻帶著金銀堂的人主動撤出了火車站。
那手下又問:「虎哥,那今晚您還去大世界嗎?」
金三少問:「那我們要不要在火車站附近搞出點動靜?好迷惑他的眼睛?」
可如今,他卻看不透金三少在出什麼牌。
金三少這一步棋,走的到底是什麼路數?
「誰要是敢亂動,我剁了他雙手喂狗!」
「虎哥,金三少來了,他說是來和您商量火車站的事情的。」
「呵呵,還以為這條金毛狗請來了什麼大神來壓陣,沒想到卻是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
當天下午,金三少就讓火車站的弟兄們全部撤出。
不過,心裏雖然如此想著,卻依舊警惕不已。
說著,三叔給金三少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再說了,你答應給我的那兩萬塊錢,我到現在都還沒收到手,又怎麼可能會離開?」
「他要是來報復,那就更好了,因為只要他一來報復,那就恰好踩進我挖好的坑裡面。」
「他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你撤出了火車站的所有人,會突然直搗黃龍一棍砸向他老窩吧?」
金三少卻一揮手,直接拒絕,說:
早有北虎門埋伏在火車站附近的眼線,將一切看在眼裡,然後迅速回去稟報季虎。
金三少點點頭,又說:「對了,我約了季虎今晚九點鐘大世界見面,你說他會不會來?」
季虎聽了這話,就更加疑惑了。
金三少又是一愣,「這樣冒進,會不會惹怒季虎,和圖書然後被他瘋狂報復?」
於是,這一晚,就這麼平平靜靜地過去了。
「虎哥,那條眼線說,金三少之所以撤離火車站,是因為火車站最近一段時間,會出現緊急情況,至於是什麼緊急情況,他也不清楚,因為金三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季虎聽了這話,不由一笑,立即鬆了一口氣。
季虎見金三少直接提出這樣便宜他的要求,卻猶豫了。
除了條子有行動,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畢竟這事兒太過突兀,兄弟我不能倉促決定。」
這一招主動進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季虎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呵呵,金三少,稀客啊!」
「否則我見你一鍋,打你一鍋!」
季虎聽了這話,不動聲色,越發覺得這可能是個坑。
這時,另外一個馬仔也回來了,他帶回來了金銀堂那邊的眼線的消息。
赫然是以前白老爺住的那個老巢的地址。
只是,他背後那靠山,並沒有告訴他,條子那邊最近會有行動啊,難不成是秘密打擊行動?
「待會兒你離開的時候,將你的所有人都帶走,我要換個地方。」
「真的假的?全都突然撤了?」
「恐怕是條子那邊會有行動!」
三叔一點都不意外,點了點頭,然後說:
「下一步,自然是直接去焗季虎這條大番薯。」
金三少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不由一愣。
正疑惑著,這時候,金三少來了。
因為他發現,金三少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那手下點點頭:「千真萬確!」
「這麼說來,他應該是要派人來驗收一下場子。」
一個光頭大漢,脖子上戴著個玉佛掛墜,手上盤著兩個雞蛋大小的玉珠子,坐在一張竹椅子上,閉目養神,享受著這陽光和河面吹來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