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以前這地方武館多達數百家,現在為什麼沒落?
起初三叔看她的模樣,覺得她很像林徽音,可是越看,就發現越不像。
「呵呵,這妞兒長大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而且看他這走路的姿勢,步伐矯健沉穩,帶著一股強勁氣息,恐怕是個實力不弱的練家子。
「若是不告訴我他的身份,我是不可能去見他的!」
此人臉上肥肉很多,與其說是肥肉,不如說是橫肉,因為他那一張面容,就如殺人無數的劊子手的臉,帶著殺氣,帶著凌厲。
終於擺脫這條攪屎棍了。
「你還來這裏做什麼?」
文三爺沉聲道:「阿成就是一塊木頭,蠢得要死!」
文三爺更加怒了,舉起手來,就想往風雪臉上呼一巴掌,可是手落到半空中,卻停了下來。
「你就是龍虎堂的堂主陸宏華?」
龍虎堂能夠在天津百年不倒,雖沒有發展得像是永春、八卦拳、形意拳等門派那麼繁盛,但也有其獨到之處。
可能是氣質的原因吧,林徽音那是大家閨秀,有學識,有見識,有教養,是無數人的夢中情人,而風雪和他一樣,是個撈偏門的死騙子。
文三爺左右張望,只見大堂很寬闊,四條高大的鐵木柱子,高高佇立在大堂的四個角落,頂著上面的黃金琉璃瓦屋頂。屋頂內部是木質結構的橫樑,這些橫樑是用古代的木工手藝製作而成,通體沒有使用一枚釘子,都是由鉚栓嵌合連接。橫樑上掛著燈籠、帘布、裝飾品,以及一盤沉香。
文三爺看向這老者,微微眯著眼,問道:
由此可見,龍虎堂的勢力是何等的大。
風雪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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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你忠心耿耿!」「怎麼不見他人影?」
白老爺點點頭,說:
風雪卻說:「三爺,您鬥不過他們的。」
他看著風雪那冷若冰霜的臉,眼中的怒火,就熄滅了下來,臉上轉而露出一絲柔情。
那中年男子臉上帶著傲然,說:「天津龍虎堂,陳鐵雲。」
「風雪,我讓你帶著人去如軒賓館外面潛伏著,暗中盯著白老鬼他們,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怎麼現在卻把人都帶回來了?」
陳鐵雲帶著文三爺來到了龍虎堂的大堂裏面。
陸宏華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和你們龍虎堂向無瓜葛,你來找我做什麼?」
「那你帶小刀和小陽一起去泰山,儘快將他找回來。」
而此時,天津喜來夢賓館,風雪帶著幾個手下回來。
沉香燃燒,散發出芳香氣味,瀰漫整個大堂。
那手下聽了,立即帶陳鐵雲進去。
風雪走後,文三爺不由長嘆一聲,然後癱坐在椅子上。
三叔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心中莫名高興起來。
可是如今,這裏卻沒有變成國家所有,而是龍虎堂的私人屬地。
文三爺卻冷笑,「呵呵,我們只不過是這世道上的蟑螂老鼠而已,混在積滿淤泥的下水道里,無非就是為了混吃混喝,搞到錢了娶個媳婦,我可從沒想過要做什麼大事。」
三叔坦白說道:「他在泰山,花光了錢。」
白老爺卻說:
天津距離北京很近,坐火車只需要三個小時就能到達。
「別整天想著女人!」
此時的風雪,和_圖_書依舊是一臉冷漠。
風雪說:「他是我師父。」
能夠讓龍虎堂親自出面,這客人分量恐怕不小。
陳鐵雲就說:「你去了自然就知道。」
這武館古香古色,頗有舊時代的風色。
三叔就說:「師父,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北京吧,將這一身屎尿甩掉,諒他們也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快就離開天津。」
然後拿起茶壺,對著茶壺嘴,就喝起茶來。
幾人回到如軒酒店,將行李收拾好,然後立即趕往火車站,坐上去往北京的火車。
於是疑惑道:「這客人是誰?」
隨即站起身來,說:「走,帶我去見見他!」
大堂前方一張巨大的紫黑色檀木椅子上,坐著一個頭髮灰白的老者,這老者六十歲左右,不過身形卻很健朗,目光如炬,神情凜然。
風雪抬頭,說道:
「你是誰?」
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材勻稱,面容稜角分明,目光炯然如炬。
據不完全統計,民國時候落戶在天津的武館,就有兩百多家。
隨即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道:
文三爺正在喝茶,見風雪回來,立即一愣,隨即面露不喜,沉聲道:
「我要找文海升。」
再回頭看向風雪,發現她面帶憤怒,雙眼如寒刀般盯著他。
「他們告訴了我阿成在哪裡,阿成現在在泰山,他被朱玉袁騙光了錢,困在了那邊,我們得去泰山將他找回來。」
「大家別高興太早,看文海升那鬼樣,就知道他不服氣,恐怕還會暗中對我們搞事情。」
赫然是風雪。
「我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聽到你和白敬玄有接觸,而我們龍虎堂那位客人,是白敬玄的死對頭。」
最後倉促將手收回,冷冷一哼,轉過身去。
陳鐵雲就說:「只要我對你說一句話,你肯定就會乖乖去見他。」
風雪打量著我三叔的面容,在看我三叔有沒有說謊。
「廣西斑爺。」
「你這句話是玉帝下的聖旨?」
文三爺最後做出了讓步,說道:
「我只想來問你徒弟一個問題。」
三叔又說:「阿成是個好人,你們要好好對待他。」
「好,現在咱們就回如軒賓館,收拾行李走人!」
那是天津四大武館之一,與此同時,龍虎堂的堂主陸宏華,也是天津地下勢力的掌舵者之一。
風雪轉身就離開,說:「謝謝。」
於是幾人立即出了食品街,回到如軒賓館。
文三爺見了此人,不由一愣,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人,立即警惕起來,問道:
文三爺面露慍怒:「我還需要你來教導?」
隨即對陳鐵雲說:「鐵雲,你去叫我那朋友出來。」
這時,白老爺卻一巴掌甩在了我三叔的腦瓜子上,給他潑了一桶冷水:
就龍虎堂這一套以武館為門面,上連本地權貴官員,下吃灰色利益的經營體系,可謂是黑白通吃,就註定了它不會那麼快衰敗。
三叔他們在火車上坐定,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可以確定,文三爺並沒有派人來跟蹤他們,也就是說,文三爺應該不知道他們去了北京。
風雪看向我三叔,面無表情,說道:
「你這樣,可是做不成大事的。」
風雪聽了和-圖-書這話,將快要爆發的情緒壓制下來,冷冷說了聲「是」,然後轉身就走,帶著小刀和小陽去往泰山。
「白老鬼那老狐狸,用陰招贏了我,就以為他很牛逼了嗎?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很快,文三爺就帶著手下,和陳鐵雲一起來到了龍虎堂的武館。
陳鐵雲被帶到了文三爺面前,文三爺面色帶著警惕,問道:
陳鐵雲就說:
陸宏華又是一笑,「文海升,你就這麼心急?」
他雖然不知道陳鐵雲是誰,但是大名鼎鼎的龍虎堂,卻有所耳聞。
他步履生風走進賓館,然後對文三爺的手下說:
「堂主,文三爺來了。」
陳鐵雲就說:
「不是我們龍虎堂想要找你,而是龍虎堂來了個客人,那個客人想要找你。」
輪椅上那人目光如刀,看向文三爺,沉聲道:
風雪柳眉微微一皺,低著頭,說:「三爺,我們不該再和他們繼續耗下去了。」
文三爺心裏震了一下,因為他注意到,風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了「你」字,而不是「您」字。
白老爺見了風雪,蒼老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樣一塊木頭,沒了就沒了,不必再找他了!」
陳鐵運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
「走吧,收拾東西去!」
輪椅上,坐著一個肥胖的中年人。
這本應該被政府收歸為文物,圈起來保護好,然後在外面立個牌子,專收門票,然後讓遊客進來參觀。
「都說你們偏門中人,有兩個大忌,一是貪心,二是急躁。」
文三爺冷冷道:「不是說你有個客人想見我嗎和_圖_書?」
天津是個尚武之地,早在唐宋時期,就已經有無數武館在這邊紮根落腳,後來清末民國時期,國家混亂,國人因吸食鴉片而羸弱,有識之士為救國而提倡練武強身,武術發展再一次迎來黃金時期,出現了孫祿堂、李書文、尚雲祥、杜心五、葉問等宗師級別的武術高手。
陳鐵雲應該是陸宏華的一個手下。
後來新中國成立,國家禁武昌德,天下太平,武館漸漸沒落,甚至出現了很多武功失傳的局面。
此話一出,文三爺立即一愣。
風雪走到我三叔面前,然後盯著我三叔的眼睛,問道:
文三爺冷笑,「呵呵,一句話就讓我乖乖去見他?」
文三爺的態度很堅決。
文三爺卻呵呵一笑,說:「若是我不去呢?」
「阿成哪裡去了?」
若不是83年的嚴打將地下局勢攪成一坨屎,現在的龍虎堂,恐怕還會更加強大。
「客人?」文三爺一愣。
風雪走後,大概一個小時,一輛桑塔納,突然疾馳而來,停在了喜來夢賓館大門前。
卻不承想,卻見到一個女人,竟然站在如軒賓館的門口,等候著他們。
三叔呵呵一笑,「問吧。」
陳鐵雲對著老者行了武者禮,然後說道:
這屋子,很得古人香色,應該是古時候留下來的屋子。
陸宏華一笑,說:「沒錯。」
文三爺走後,三叔、張躍才、陳小寶、劉秋菊幾個徒弟,都鬆了一口氣。
那手下一愣,問:「你是誰?」
三叔摸了摸後腦勺,苦笑著連忙說:「是,師父您說得是!」
三叔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問道:「文三爺真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