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三叔以為擺平一切,卻不承想風雲暗起,危險已經悄然而至
佛手爺笑笑,謙虛道:「哪裡話,這還不是玉袁老弟你及時給我補上了窟窿?要是你之前沒提醒我,我就對周翔安說把你埋在山裡了,如此一來,周翔安肯定會追根究底,我這邊也就沒可能那麼快局成得手。」
「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直接讓周先生您替我保管好這些料子,那樣更安全,更讓人放心。」
離開之前,他還給了那中年牙醫兩千塊錢的手術費和封口費,讓他別到處亂說話。
「吳先生貌似和朱玉袁也有不小的仇吧?」
於是說:「我可以讓你入駐天弘,前提條件是你也得讓我入駐你十八莆服裝行!」
不過現在電話都已經掛了,也不好意思再打回給佛手爺。
「之前你可是親口對我說,你親手殺了他,並且把他的屍體剁碎扔進了灕江餵魚。」
周翔安警惕無比,「呵呵,要是你掌握了天弘,又拿天弘來拿捏我,那我豈不是傻逼了?」
周翔安一笑,「李先生倒是想得挺周全,那你要我怎麼做?」
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八局門二把手,吳永。」
「他想要硬著頭皮撐下去,說我沒有證據吹他不脹,我就直接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根錄音筆,將剛錄下的錄音播放給他聽,並對他說,現在有證據了。」
佛手爺立即意味深長一笑,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吳永:
佛手爺一笑,「好,既然來了,那我就會一會他。」
佛手爺一笑:「周先生,您聽我說,如果我能讓你們周家和天弘完全脫離關係,而且還能將天弘以後創造的收益,洗乾淨再通過正規渠道弄到您的手頭上,您不覺得,這是一筆很賺的生意嗎?」
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三叔靠在床邊,一隻手拿著電話聽筒,一隻手在敲擊著床邊的木板桌面,眼珠子轉動著,若有所思。
三叔開https://m.hetubook•com•com始關心起佛手爺和周翔安那一件事兒,心想著佛手爺此時應該已經去桂林溜達了一圈回到了廣州。
「灕江的水真清澈啊,沒點兒營養,魚兒都很瘦,所以我這肉一扔下去,一大群魚兒就來搶食。我就對周翔安說,周先生您若是想去找朱玉袁的屍體,恐怕只能將整一條灕江的魚都抓起來,挖開它們的肚子,才能找到那麼一丁半點。」
佛手爺又說:「我已經告訴了你一個大料,朱玉袁還沒死,這已經算是誠意了。」
「我也不需要周先生您將我在十八莆做服裝生意的黑料給回給我,因為我知道,您就算是將這些黑料給回給我,您要是還想針對我,照樣能夠輕而易舉弄到我的其他黑料。」
隨即卻冷笑:「好,來得正好!」
南方的冬雨,又冷又粘,似要鑽進骨頭裡面去給人冰冷。
於是當即二人一拍即合,達成合作協議。
「既然佛手爺您為我除了這個隱患,那真的太感謝您了!」
三叔和陳小寶在邕江邊找到了一家幽靜的小旅館,便在這邊住下養傷。
真實的槍傷,可不像是電視劇裏面演的那麼輕易就能痊癒。
等三人都入座,陳大周泡上香茗,佛手爺這才說道:
此話一出,周翔安一愣,立即面露不喜。
果不其然,佛手爺已經回到廣州了,三叔這個電話打過去,接聽的人,是佛手爺本人。
三叔就打算在南寧這邊養傷,等到明年春天再離開。
「想來想去,魚死網破,終究對大家無益。」
之前吳永被三叔逮住,讓李小菲關押在了市橋那邊的偏僻房子,這吳永出來之後,肯定會攪局!
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不知佛手爺早就看透一切,早就知道他去調查了十八莆服裝行的黑料和圖書。
只要兩人捆綁在一起,周翔安就不敢再動他,而他卻能從周翔安身上刮到油水。
「我就說,在桂林啊,至於埋在哪裡,這可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把你剁碎了扔進灕江裏面了。」
佛手爺一笑:「就如玉袁老弟你之前猜測的一樣,他追根究底,問我在哪裡殺了你,把你埋在了哪裡。」
「其實之前他已經將一部分料給我了,我知道他還留有後手,但是說破不看破,我就按照他的吩咐去殺你,等『殺』完了,我就威脅他,說:『要是你不將我的所有料都給回我,那很抱歉,我會去找警察大隊長陳忠道自首,說我殺了人,而背後指示者是你!』你猜周翔安聽了這話什麼反應?」
「如今朱玉袁以為我已經把周先生您擺平,他肯定會掉以輕心,疏於防範,所以要對付他,簡直易如反掌。」
「大周,上茶!」
於是就打電話給佛手爺,看看情況如何。
「我全信了你的話,這才將手頭上剩餘的千手門的資料都歸還給了你!」
這些天三叔一直都躺在床上,吃的穿的,都讓陳小寶去外面買齊。
佛手爺一笑,「周先生,你給的只是千手門的,而我最近幾年做服裝生意的資料,你可還沒給回給我。」
「我就拿著你這些照片去找他,你猜他怎麼找?」
於是便又追問:「佛手爺,您能否對我說一說詳細過程?」
佛手爺就說:
當三叔詢問周翔安的情況的時候,佛手爺呵呵一笑,說:
「二位,請坐!」
佛手爺一愣,「誰?」
周翔安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若是他不答應佛手爺這個條件,那今後佛手爺依舊是他的敵人。
「然後我再將你給我的那些料,全部匿名送給陳忠道,結果不出一個禮拜,天弘服裝設計公司就被查了,就在前天,周翔安也被www•hetubook.com•com帶走了。」
三叔一愣,總覺得佛手爺說得太過輕鬆,不像是真話。
於是周翔安就說:
周翔安就問:「那誰來出手?」
我三叔就說:「他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
「行!以後有時間再聊!再見!」
直覺告訴他,佛手爺這話摻著虛假的成分,但是如今他遠在廣西南寧,而且腿上有傷,沒法去打探廣州那邊發生的事情。
而另一邊,佛手爺剛剛掛了電話,管家陳大周就走了進來,說道:
我三叔勢單力薄,和他斗就算是失敗了,也只不過是破皮出血而已,不會有多大損失。
佛手爺就說:「不會的,我拿捏您,您這不也可以拿捏我?我剛說了,不想再和周先生您爭鬥,莫非周先生您還想和我斗?」
佛手爺此話一出,周翔安立即一愣。
「不過我和周先生恐怕都不方便出手。」
「李先生,昨天你打電話給我,說你給我的那些照片是假的,朱玉袁是假死,到底怎麼回事?」
很快,陳大周就把周翔安和吳永都帶了進來。
突然想到,他忘了問吳永那邊的情況了!
佛手爺就說:「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之前你不是將你假死的照片寄給了我嗎?」
「怎麼找?」三叔問。
「我還利用你給我的照片,和周翔安那老頭談判,讓他把手頭上攢著的所有我的黑料,都交了出來。」
三叔掛了電話,嘆氣一聲。
於是立即反對:「不行。」
「周先生您是大人物,在廣州這邊,算是有頭有臉,李某人最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是和周先生您魚死網破呢,還是和周先生您握手言和。」
他就問:「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對付朱玉袁那撲街?」
陳大周這時又說:「他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李先生,周翔安來了,他說要來見您。」
子彈在
hetubook.com.com肌肉裏面形成爆破性傷害,斷裂的肌肉要想重新長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一個聰明的人,都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佛手爺也跟著笑:「那是自然。」
「你要我不爆你的料,這個好說,但是天弘是我周翔安的兒子一手創辦的,我不可能將它交給任何人。」
佛手爺一笑,不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
1989年的冬天,註定是漫長的。
他之所以想要入駐天弘,只不過是想和周翔安捆綁在一起。
「讓他們進來。」
躺在床上久了,就會無所事事。
「李先生你也算是風雲人物,實力不容小覷,你我二虎相鬥,確實只會魚死網破,所以我這不是將我手頭上的資料都給回給你了嗎?」
就算打過去了,佛手爺也未必會告訴他真相。
周翔安直接說: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一蓑煙雨任平生,不再過問江湖恩怨。
「是!」
「這人搞得我周家雞飛狗跳,絕對不能輕饒他!」
三叔呵呵笑:「他自然無話可說,畢竟佛手爺您真的去了一趟桂林,而我也曾出現在桂林,周翔安就算是派了眼線來這邊,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另外,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選和一個撈偏鬼做敵人,還是選個一個權貴大腕做敵人,哪一個比較划算。
「另外,我希望周先生您能將天弘服裝設計公司的管理權交給我。」
三叔聽了這話,呵呵一笑:「佛手爺,您果然是個高人,厲害了!」
周翔安權力滔天,和他斗只會魚死網破。
「結果我這麼一說,周翔安就無話可說了。」
佛手爺立即爽快拍板:「成!這個完全沒問題!」
周翔安高興不已,佛手爺這個留在心中多日的隱患,終於轉化成了自己人。m.hetubook•com•com
天空開始下起小雨。
佛手爺剛說的話有漏洞啊!
「搞定了。」
佛手爺面色變得凝重,「吳永?他怎麼會一起過來?」
街上不少行人都穿著毛衣或者羽絨服。
佛手爺一笑置之:「哪裡話,咱們這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誰也不欠誰的。」
佛手爺就說:「我只需要周先生您別爆我的料就好,只要您不動我,我自然也不會去動您。」
周翔安緩緩點頭,他為人處世的態度雖然有些傲慢強硬,但是也並非不講道理、不看局勢。
三叔在私人牙科診所裏面,取出腿里的子彈,打上破傷風和消炎藥,一直到夜幕降臨,這才從診所出來。
夜裡天氣開始轉冷。
而且他現在只想著退出江湖,不想再理會那麼多,現在他已經抽身出來,不應該再倒回去插一腳,於是就沒再追問下去,只說道:
佛手爺就說:「那是相當精彩,紅一片,白一片,黑一片,紫一片,五顏六色!」
這邊是樓先生的地盤,他在樓先生腳底下養傷,也算是一種保障,至少八局門的人不敢輕易來找他算賬。
他好不容易才將天弘這個爛攤子收拾乾淨,現在又要潑出去?
而且就算是傷口愈合了,以後會不會變成瘸子,那還得兩說。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周翔安搞掉。
「玉袁老弟,若是沒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我這邊店鋪還有許多事兒要做呢。」
「結果周翔安那老頭,一下子就軟了,然後乖乖將我的料都交回給了我。」
周翔安作為一個權貴之人,他所接觸的政策上的機密信息,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就好比之前荔灣區和平路準備開發商業街的那條機密信息,如今佛手爺在那邊購買了好多破房子和爛商鋪,等到來年春天一拆遷,他將賺個滿盆。
他一攪局,佛手爺又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把周翔安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