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拆場子效果達到了,卻得罪了大人物
嘩然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痴線的!」
「你要是輸了,我不需要你賠我什麼,只需要你親口說出你以前的種種惡劣罪行!」
「楊里,你可敢和我賭一把!」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嘆氣,「不用了。」
三叔也是一震,低聲問張天宏:「來之前你不是說這場子是你兄弟的嗎?」
「要是今晚輸了,我們也救不了你!」
「張先生,記住咱們此行的目的。」
「沉香再香,也只不過是一塊木頭樹脂,本來是不值錢的!」
冒巨大的風險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我三叔的做事風格。
「張天宏,沒想到你小子也在這裏。」
恐怕只要過了今晚,沉香這一行裡頭,就沒有人會不認識張熏這反賭香第一人!
他話音剛落下,現場就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眾人皆為張熏叫好。
「這也是假的!」
今晚這麼多人看著,眾目睽睽之下,要是張熏賭輸了,楊里應該不會要他的命,畢竟他的命不值錢,也沒任何用途。
「張熏,拆!」
「今晚我要賭個大的!」
眾人皆是一片嘩然。
「我和丁老闆只是正常的生意來往,難不成他還不允許丁老闆做生意?」
「這張熏瘋了嗎!」
「反賭香第一人?」楊里一愣,面露疑惑。
楊里就說:「若是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多多合作,我不抽你股份,而且不收你治安保護費,咱們只生意上平等來往。」
「張大師,你今晚準備怎樣賭呢?」
三叔不卑不亢,說道:「我姓魯名方,現在我是張熏的經紀人!」
這幕後的主人,恐怕還就真是雲夢仁!
張熏這就是胡來!
三叔凜然道:「這麼說吧,楊先生,今晚我們就是來拆場子的!」
萬事求穩,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白老爺還在世的時候,和-圖-書一直掛在嘴邊的話。
「你要攔我們嗎!」
此話一出,楊里這才開始多看三叔一眼,問:
三叔見狀,則極其不爽。
張熏擲地有聲,說出一個字:
「只是,你一個窮光蛋,拿什麼來和我賭?」
眾人被三叔一呵,都不由一震,面露愕然。
「如今張熏先生,不再是賭香第一人,而是反賭香第一人!」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你又是哪裡來的跳樑小丑?」
三叔最後一句話,大吼了出來,唾沫星子橫飛到楊里的肥頭大臉上。
若是正常生意來往,他確實管不著。
這時,楊里將目光重新回到張熏身上,說道:
「他的大小事宜,由我代理!」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張熏卻苦笑:「難了,兩年前設局坑我的主導者,就是雲夢仁!」
「切開一看就知!!」
張熏果然不愧是一個賭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竟然敢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而三叔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此人身材不咋地,還小眼塌鼻,模樣極其之猥瑣,但是氣場卻極其之大。
「算你識相。」
「難不成你們都想步我後塵嗎!」
丁游則目光複雜看向我三叔,那眼神,似乎在說,要不直接將張熏棄了得了,反正現在和他還沒太多利益捆綁,找其他的人來做這個權威鑒定大師,也是可以的。
只有像楊里這樣的大人物,才清楚一二!
可這時,三叔卻立即讓陳小寶把他攔住,摁住他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張天宏呵呵苦笑:「確實是我兄弟的啊,我兄弟一直負責打理這場子,要不我去將他叫出來再問一遍。」
「你可知這場子是誰的?」
眾人見狀,一片嘩然。
張天宏被懟了一鼻子灰,很是不爽,可是卻又反駁不了楊里這話。和*圖*書
三叔親自站到楊裏面前,凜然說道:
楊里卻絲毫不懼,傲然道:「吳黃輝的人又怎麼了?」
楊里優哉游哉地吸了一口煙,目光轉向我三叔和陳小寶,發現是兩個不認識的小羅羅,便不再打量,轉而看向張天宏和丁游。
眼前這個五短身材,肥胖成球的中年男子,竟然就是香菲娛樂城的大老闆楊里。
「都是幕後黑手在炒作,在操縱,才會讓價格飆升!」
他兄弟和他實力相當,又怎麼可能撐起這麼大一個地下賭香場所?
「如今我砸了他的場子,他還不將我往死里弄?」
「都是假的,都是套路!」
張熏卻對我三叔說:「魯先生,你放心,今晚我一定會贏!」
只要名堂打出去了,那以後將張熏包裝成一個權威專業人士,也就是水到渠成的簡單事情!
張天宏笑呵呵,點頭奉承,語氣卑微:「呵呵,楊先生,我就來過過眼癮,不摻合。」
「你啊,要是一直跟著我,乖乖做我一條狗,那該多好?至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假的!」
「賭香只有死路一條!」
「我說不讓他賭,他就不能賭!」
「還是要像兩年前輸得家破人亡那次那樣嗎?」
這場子的幕後老闆竟然是兩大沉香鑒定權威大師之一的雲夢仁?
張熏面色下沉如黑鐵,對這個下暗手弄得他家破人亡的矮胖子咬牙切齒,恨得牙痒痒。
張天宏是吳黃輝手頭下的一個人,聽了這話,自然就不樂意了。
說完這話,楊里大手一揮,帶著馬仔轉身而去。
三叔連忙拉住張熏,低聲呵斥道:「你瘋了嗎!」
「楊先生自然可以來這裏,我無權干擾楊先生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此時,站在高處的張熏陷入愕然,目光由激動變得獃滯,看向我三叔,似在求https://m.hetubook.com.com救。
也只有這個級別的人物,才有支撐起這麼大一個場子的財力!
張熏每劈一塊賭料,就引起一陣嘩然。
「我要是輸了,我的命給你!」
「都別胡思亂想!」
於是不再阿諛奉承,態度一轉,就冷冷道:
就連楊里,見此情形,也驚愕得張大嘴巴,暗暗罵道:
「這是人造假料!裏面是化學製造的沉香,不是真正的奇楠!」
此話就是在變向挑撥丁游和吳黃輝之間的關係,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已經很放肆。
張熏又跑到另外一個場子,指著一塊估價一百萬的明朝極品沉香文案,一斧頭就劈下去。
三叔不想讓張熏和楊里賭,因為若真賭了,肯定是輸多勝少。
張熏奔跑在地下賭香場所的眾多場子之間,一斧頭一塊賭料,噼里啪啦,摧毀無數!
無數假貨,被張熏統統毀掉。
楊里聽了這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可震驚過後,他卻突然哈哈大笑出來,前俯後仰,笑得得意,笑得下賤。
楊里這話說得,可謂是極其刺耳,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突然恍悟,張天宏那個兄弟,恐怕也就是一個前台掌柜而已!
完全毀了他們今晚的計劃!
「假的!」
張天宏也眉頭緊鎖:「若這場子是雲夢仁的,那恐怕還就真棘手了!」
「張熏,你真是勇氣可嘉,牛逼啊你!」
「兩年前你輸得家破人亡那一次,還不是信心滿滿確定會贏?結果呢!」
他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可能會完蛋!
隨即卻輕蔑冷笑:「好啊,好久不見東莞第一賭香大師出手了,今晚能和你交手,很是榮幸!」
張熏立即又怒火升騰,怒目瞪眼。
三叔見勢不妙,便連忙對張熏低聲耳語:
雲夢仁故意封鎖消息,不讓外人知道他有參与非法賭香活動和圖書,這才讓許多分量不足的人,都不知道這場子背後主人就是他。
丁游禮貌回道:「還行,還是老樣子。」
但是恐怕以後無論如何,都塑造不起他那沉香鑒定專家的威望!
三叔和陳小寶,以及丁游、張天宏,也都愕然大驚。
楊里輕描淡寫從嘴裏吐出這麼一句話。
「我說了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然後將取出來的沉香塊一斧子劈開,只見裏面,赫然沒有任何木質紋路,而是白花花的一片化學香料,果然是假貨!
張熏內心怒火積壓了很久,無處發泄,早就想大展身手,於是立即從腰間抽出一把斧子,沖向前方一個賭香場子,拿起一塊估價五十萬的極品奇楠原木,一斧頭就劈下去。
隨即目光變得銳利,就如兩枚釘子一般,盯著楊里:
「楊先生,丁老闆是黃輝哥的人。」
「怎麼?你這賭香大師能夠在這裏,我楊里就不能在這裏了?」
此話一出,張熏深呼吸一大口氣,內心情緒漸漸平息下來,轉而冷冷一笑:
這一次拆場子打名堂,雖然頗為曲折,但是效果卻出奇的好!
張熏被楊里的話激得怒氣大盛,三叔連忙在身旁捅了捅他的手臂,暗示他別亂來。
張熏的呼喊,可謂是振聾發聵,直擊無數賭香人士的心靈深處。
「你們都別再賭香了!」
於是他立即就站出來,大喊一聲:
「可是,接下來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向這場子的主人交代吧!」
楊里拿出了一根加拿大進口雪茄煙,叼在嘴裏點著,吸了一口,舉止傲慢,笑眯眯道:
轉眼間,幾乎整個賭香場所的賭料,都被張熏劈毀殆盡。
「我不同意這次對賭!」
楊里一愣,完全沒想到,這張熏會直接和他對賭!
三叔卻傲然道:「我管他是誰的,黃輝哥要做的事,天皇老子和圖書都攔不住!」
剛一出場,就吸引了地下賭香場所里所有人的目光。
「命!」
張熏聽了這話,這才如潑冷水,渾身一顫。
三叔低聲大罵:「你他媽兩年沒涉足沉香界,怎麼贏楊里!」
「你死定了!」
又提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局為重。」
「雲夢仁背靠八局門,他可不怕吳黃輝!」
他看向張熏,冷嘲熱諷:「張大師,沒想到你這位曾經的賭香第一人,如今竟落魄成一個跳樑小丑的提線木偶,你說吧,他給了你多少錢?三萬還是五萬?怎麼這麼低賤的價格,就把自己賣身給別人了?」
三叔卻態度強硬,呵斥道:
楊里看向丁游:「丁老闆,最近雲香文化生意可好?」
「錢多沒地方花,那就去旅遊,去投資,去買房子,賭個幾把香啊!」
楊里不由一愣,更加愕然意外。
三叔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連忙走上台,將張熏拉下來,帶著他和陳小寶、張天宏、丁游等人,火速離開這地下賭香場所。
就連楊里,此時也被張熏的氣勢所嚇住,不由微微皺眉。
「拆場子?」
「不用怕,我有辦法保你。」
張熏極力壓制住心中怒火,似沒發現我三叔在給他暗示,轉而突然一笑:
「價值也就一千塊!」
張熏氣喘吁吁,站在高台之上,大聲宣布:
「看來之前那個跟斗摔得,讓你懂得了那麼一點做人的道理。」
「仿古加香浸,紋理做得極其逼真,可是內里卻還是新料,是用人工栽培的沉香材料製造而成!」
「我就是被賭香害得家破人亡的活生生的例子!」
上到車上,三叔這才對張熏說:
香菲娛樂城的大老闆楊里,此時也震驚愕然,瞠目結舌。
「還是假的!」
張熏怒氣沖沖,恨不得衝上去捶楊里這死肥豬一頓。
三叔見狀,轉驚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