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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好！」白玉堂拿著電話就衝到了浴室，伸手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

「齊磊和喬恩有交集，就是狙擊槍。」展昭把兩人的圈畫成交叉，中間的部分寫上「搶」字。

教練捂著出現青紫手印的脖頸，驚慌地怪叫著跑了。

「貓兒，你找什麼呢？」

「哥，你回來啦？」妹妹走了進來，「……哥！！你手怎麼啦？」馬欣驚叫了起來，「媽～～媽……」

見白馳被誇獎，高興得耳朵都耷拉下來，尾巴搖得更歡的樣子，白玉堂無力地扶自己額頭，這小孩真是白家人？？基因突變啊！！！

「等……等……玉堂……」

S市廣龍射擊俱樂部的靶場里。

就見氤氳的水霧中，展昭全身赤|裸地站在淋浴器下，水珠沿著身體滾落，頭髮攏到耳後，露出秀氣的額頭。

「非常好！」展昭騰出手來摸他頭，「以此類推，案件是一環扣一環的，完整的犯罪，到最後肯定是一個封閉的集合！也就是說，在賈鄭岩和龐煜之間，必然存在著一個或一個以上的環，把他們彼此相連。」

「不用回么？」馬漢問。

「真的假的？」白玉堂睜大了眼睛，「那不是比電腦還厲害？」

那教練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感覺身邊的氣氛不對，抬眼看馬漢……只一眼，驚得他幾乎癱坐在地上。

「好的。」馬漢快速地把郵件轉發給了展昭。

展昭朝他眨眨眼，「你們白家總算是出了個頭腦發達的。」

放下麵包，白馳在褲子上擦擦手，也沖入了報紙堆中。

※※※

「文森特·布朗？」展昭喃喃地重複著這個名字，「文森特……布朗……啊！」

看到了展昭眼中的笑意，白馳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眼睛，展昭伸手在他頭上摸摸，「乖～～～太能幹了。」

「貓兒！貓，電話！電……」

「啊！！」正在兩個當哥哥的又要開始鬥嘴時，小白馳喊了起來，「我找到了！！」

「不是，是篇心理學報道。」展昭快速地翻找著。

「絕對！」白玉堂點頭，走過去攔住要拉開櫥門的展昭，「我來，這個行為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說著，他側身讓開，猛地一拉櫥門，閃！——「嘩」地一聲，廢舊發黃的報紙如「潮水」一般地湧出……

「什麼？」白玉堂覺得馬漢的聲音有些抖……或者說自己的聲音也有些抖。

突然伸出手猛揉白玉堂的頭髮，展昭咬牙切齒地說：「你有時笨得像個微生物，有時比天才還要天才！！！」

天～～～～

「我什麼都沒說。」

「沒！在你文件櫃右面倒數第二個櫥子里。」白玉堂很肯定地說。

「貓兒，這篇報道跟案件有什麼關係？」白玉堂好奇地湊過來，小白馳也靠了上來。

馬hｔtps://ｗwｗ•heｔubｏｏｋ•ｃｏｍ•coｍ漢射完最後一發，一旁傳來了一陣口哨聲。

兩分鐘后。

那教練拚命地伸手拍打著馬漢的手，但是感覺就像是蚍蜉撼樹，馬漢陰冷地笑著，近乎嗜血。

「……？……真的？」展昭有些懷疑。

手不自覺就伸了出去。

「齊磊和楊鋒其實沒有關係，但是他們之間卻有另外一環，也就是賈鄭岩！」聰明的小白馳學著展昭的邏輯往下分析，「賈鄭岩和喬恩之間有交集，就是葯！！」

白玉堂聳聳肩，「當時你死命往裡塞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一天它一定會噴發！！」

白玉堂腦袋裡亂鬨哄的，只感覺這貓兒，皮膚好白，好纖細，腰好瘦，腿好長，關節好小好精緻……還有掛著水珠的長長睫毛下，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小屁股～～～

「學校怎麼樣？」看妹妹一臉的不高興，馬漢笑嘻嘻地問，「未來的大醫生！」

「嗯……」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展昭，就覺白玉堂的手輕觸到那敏感的地帶……

馬漢似乎已經聽到了那個暗中偷窺者的呼吸，正變得越來越劇烈——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展昭緊皺著雙眉，「我也想不明白。」

「別鬧，說說案……啊！」展昭一聲短促的驚呼，咬住下唇回頭瞪白玉堂，「你……嗯～～」

清甜可口的赤豆湯下肚，馬漢一天的壞心情宣告終結。他突然想到了齊樂，年紀好像和馬欣差不多……不知道齊磊死的時候她是什麼心情。如果死的是他，馬欣說不定會崩潰吧……

「而這兩個人，都和龐煜有關係！」白玉堂說，「齊磊是在他的射擊俱樂部里學的槍，而喬恩和他又是朋友。」

白玉堂搖搖頭，用手指了指白馳，就見他正以一種非人類的速度瀏覽著報紙。

「快幫我找！」展昭挽起袖子衝上去扒開那座報紙山，「幫我找一篇名叫《The son of the gods》的文章，大概是七幾年的報紙上的。」

全身燙得厲害，終於明白什麼叫欲|火焚身了。有些頹喪地摸摸自己的額頭，手上滑膩的感覺還在……貓兒啊貓兒，你可要了我的命了……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好～～你這隻磨人的笨貓。

展昭迅速地敲擊著鍵盤，給他發了三封信去：「馬漢，你看著，我給你發了三封信，分別標著序號，你今晚可能不能睡了。」

回到家中，坐到電腦前，馬漢才回過神來，感覺說不出的疲憊。

「怎麼了？」白玉堂一臉奇怪，「不然幹嗎要殺齊樂。」

「沒問題！我怎麼回？」

「我是警察。」馬漢冷冷地說。

馬漢就這樣獃獃地跪在原地，注視著自己的手，手還在微微地抖著，他痛hｔtps://ｗww•ｈｅｔ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苦地捶打著自己的頭，發出一陣陣的鈍響，然後，像瘋了般，猛捶身邊的金屬更衣箱，一遍又一遍，嗓子里發出猶如幼獸一般的低吼聲，痛苦中，無盡的絕望。

白玉堂只覺鼻子發癢，頭腦發熱。

展昭獃獃地問：「小白，有沒有人說過……」說道這裏，停頓。

「殺……殺手訓練營來郵件了，快，快叫展博士，回復郵件……」馬漢有些激動。

費力地點開郵件，映入眼帘的是短短的一句話：「聽從你心裏的魔，用你的槍，掃除不該存在的廢品。」

手指收攏，力氣大得驚人。

「你手在流血！！」馬欣氣呼呼地從柜子里翻出醫藥箱來給馬漢處理傷口。

署名竟然是Killer training camp。

展昭和白馳同時驚訝地抬頭看他。

成敗也許就在此一舉……馬漢打定主意，這麼多天不顯山不露水的，今天就來個瘋的給你們看看。

「嗯。」展昭贊同地點頭，站起來，從桌上拿了一張白紙和幾隻筆。

電話那頭的馬漢等了半天不見迴音，正納悶，就聽一聲大喊震天：「呀啊～～死老鼠！滾出去！！！」

白玉堂一手伸進了展昭的浴袍里，輕輕摩挲著他胸前精緻的凸起，引來展昭一陣戰慄……

白玉堂和展昭轉頭看他，白馳乖乖閉嘴：「就，就當我沒說過。」

「啊……」展昭紅著臉轉身狠狠推了白玉堂一把，趁著他後退一步的時機，低頭飛也似的衝進了卧室，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望向他。

有些恍惚地放開手，看著好不容易掙脫的教練。

馬漢剛走沒多久，就有一個人踱進了更衣室，剛才在監視器前已經很好地欣賞過了，感覺相當滿意。走到帶血的更衣箱前，用手指觸摸那還有些粘膩的血液……又一個優秀的——惡魔之子。

馬漢放下槍，冷冷地朝教練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白馳指著標題下面作者的名字道：「這個文森特·布朗是什麼人啊？」

馬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電腦，顯示有郵件寄來……伸出去抓滑鼠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白玉堂乾笑，搖頭，「沒有～～沒問題。」咳嗽了一聲，面不改色地道，「繼續！繼續案情！」

展昭一樂，趕忙看他，「找到了？」

白玉堂點頭，說：「諾，著個案子的起因是威爾森教授被狙擊槍暗殺，那次雖然驚險，不過他很巧合地逃過了。這次，在他自己主辦的晚宴上，被他自己的太太刺傷，那麼巧又沒死。」

馬漢敏感地感覺到從剛才開始，就似乎有人在暗處盯著他，也許是躲在角落，也許是通過攝像頭……只是，他是有多年實戰經驗的狙擊和-圖-書手，說到靈敏度，整個警局除了白玉堂之外，沒有人能跟他比。

射擊教練拍著手，看著射擊靶道：「天啊，你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你絕對不是業餘的！！」

三人快速地翻找著，白玉堂突然拍拍展昭。

「喂！等等！你想不想做教練？」射擊教練追在後面，跟著馬漢進了更衣室。

馬漢愣了三秒鐘，猛地彈起來，「電話……電話……」

「小白，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買了一批舊的英文報紙？」展昭邊找邊問。

「呵～～」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厚厚的繃帶，「殺手訓練營？……該死的……」

展昭沖回S.C.I.他自己的辦公室，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起來。

叮～～～屏幕一閃……

「白馳！來幫忙！」白玉堂一看這些全是字的黃報紙就頭暈眼花，招呼一邊啃著麵包的白馳。

「我們先把這個案子的所有人物關係理順一下。」拿起筆，在白紙上畫了個圈，說「首先，案子的幾個被|操縱的人，你們看，齊磊，楊鋒和喬恩。」

掛掉電話，展昭有些興奮，看來馬漢的行動已經取得了大半的成功，起碼確定了那個射擊俱樂部和兇手訓練營有直接的關係。

小心翼翼地幫馬漢包紮好，馬欣說：「媽煮了某人喜歡喝的赤豆湯，不過某人這個樣子肯定不敢出去。」

「嘩～～」白玉堂笑，「這也太符合這次案件的邏輯了，莫非這個作者是個預言家？？」

展昭接過報紙一看，是76年的，在第三版的學術專版上，赫然一篇《The son of the gods》，雖然只有豆腐乾大小，但是白馳還是沒有漏掉。

「好的……」馬漢和展昭又交談了幾句，白玉堂站在後面，根本一句都聽不進去。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景象，眼前的展昭裹著薄薄的浴袍，卻擋不住白玉堂的想象，更何況露在浴袍外面的脖頸，修長的小腿，赤|裸的腳。因為著急，他連拖鞋都沒有穿，白|嫩嫩的腳丫子，修剪得光溜溜的腳趾……可愛……性感……

「你……你幹什麼……」教練的聲音有些顫抖。

「The son of the gods？」白玉堂莫名其妙，「眾神的兒子？什麼？小說么？」

馬漢看著自己被困的可以媲美木乃伊的手，苦著臉：「欣欣，你也太誇張了吧？」

……

白玉堂坐在沙發上發獃，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想起那大滴小滴的水珠落在展昭的身體上……沿著白皙的皮膚緩緩地向下……

「頭！來了！！」

此時的馬漢，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連瞳孔都放大了，額頭上青筋蹦著，鼻翼微微地扇動。不同於一貫的冷酷表情，此時，他的嘴邊正掛著一抹有些詭異的笑容和*圖*書。就這麼低頭看著他，好似另一個人。

是夜。

「哦？」展昭很感興趣地看他，「這麼巧，我也想到一些，你先說。」

使勁甩頭，不能想不能想……鼻血要出來了。

展昭已經專註地看起了這篇報道。

「不……救……救命～～救命～～～」教練嘶啞著喉嚨喊叫了起來。

「嗯～～」展昭就覺心慌意亂，感覺到身後和他緊貼在一起的白玉堂，似乎是起來什麼變化，頂在自己腰間的炙熱，漸漸硬挺起來，微微地磨蹭……

「這是一篇關於人格分裂的早期研究報道，這篇報道里把人格分裂的人，說成是擁有神賜予的特殊能力的種群，是凌駕于普通人類之上的物種，因此賦予他們眾神之子的稱號。我對這篇文章的印象很深刻，因為作者鼓吹這些『眾神之子』是人類最高端也是最終極的兵器。」展昭指著文中的語句說，「看，這裏寫的『誰能擁有控制這些終極武器的能力，誰就能成為未來世界的王。』」

坐到報紙上，白玉堂摸著下巴說：「貓兒，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怎麼會這樣？」展昭瞪著那座報紙山發愣。

展昭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伸手推拒著白玉堂不安分的逗弄，那人卻突然含住了他的耳朵。

展昭笑，小聲說：「以他的智商，每分鐘至少可以看上萬字，而且你信不信，他剛才掃過一眼的都能背下來。」

馬漢緩緩地蹲下身去，伸手輕輕握住教練的脖頸，注視著頸間的血脈，彷彿隨時會張開長滿了獠牙的嘴，咬下去一般。

白玉堂想了想：「就是你論斤秤來的那些？」

「是威爾森教授的本名！」展昭輕聲驚呼了出來。

一路跟來的白玉堂和白馳見展昭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都不解地看他。

「會不會，他三十年前是相信的，後來就不信了呀？」白馳問，「就好比我十年前相信聖誕老人，十年後就不信了……」

低頭吻住想發出抗議的唇瓣，另一隻手，沿著腰線漸漸下滑，找到浴袍兩襟間的縫隙，摸索了進去，輕撫著光潔修長的腿，漸漸向上，向內～～～

「噓～～」馬漢連忙把妹妹拉進來，關上門，「不能讓媽知道，會被念死的！！」

「你～～」

「什麼？」白玉堂也是吃驚不小，「貓兒，沒弄錯吧？那老頭不是說人格分裂不存在么？這篇文怎麼看他都是人格分裂的絕對擁躉啊～～」

趁著馬漢脫訓練服的時機，教練跟他搭起話來，「你好酷哦，沒見你說過什麼話，說真的，你是不是職業的啊？」

「說什麼？」白玉堂不解，莫非自己出了什麼洋相？？

「嗯～～」白玉堂贊同地點點頭，才反應過來，「死貓，你說我四肢發達？」

白玉堂看著緊閉的房門，長嘆了一口氣，m.hetubook.com.com有些無力地坐到地上，最後索性張開雙臂大字型躺到地上。

「也就是，我們接下來要找到，是既和龐煜有關係，又和賈鄭岩有關係的人！或者關係網。」展昭總結，「這兩個人身份懸殊，工作性質也相差甚遠，所以這樣的人應該不多。」

展昭和白馳同時轉臉看他，不解地問：「有什麼問題？」

「對啊……我記得就在這附近的。」展昭越找越著急，「不會是被我扔了吧？」

「……」那人顯然是一愣，「你……哦！肯定是狙擊手！！」

白玉堂頂著亂蓬蓬的頭髮，一臉沮喪：「微生物？？貓兒……又降了～～～」

濕漉漉裹著浴袍的展昭，氣呼呼地站在電腦前面，按下了電話的免提鍵，「馬漢，把郵件轉發給我。」

「才念大一而已！！神探！！」

點開信件，展昭掃了一眼，心說馬漢幹得漂亮，「你現在不用回郵件！」

瞬間，馬漢似是被針扎了一下，猛地一彈。

腰間微微一緊，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白玉堂從後面抱住，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

「他會給你發很多遍那封郵件，到第二遍時，你回他我給你的第一封。等他發來第五次時，你回第二封。然後，你就可以睡了，等明天凌晨五點到六點的時候，無論他有沒有給你信，你都發第三封給他。」

「表面上看起來他是絕對的受害者，不過，仔細想想，感覺很蹊蹺。」白玉堂總結。

「別忘了！」白玉堂突然道，「這個人，很有可能齊樂見過！」

※※※

「話說回來貓兒，」白玉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這些報紙你都看過了？而且還記得？」

展昭和白馳點頭。

白玉堂差點蹦起來，連忙按接聽鍵：「喂，馬漢？！」

Dididididid～～～～想入非非時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把他驚了一跳，拿出手機——馬漢？！

卧室里，展小貓裹著被子縮在床上裝鴕鳥。

※※※

「沒錯！」展昭接著說，「也就是說，這兩起案子，都是直指龐煜的。」

白玉堂和展昭同時抽一口氣，出來了出來了！！耳朵出來了，尾巴也開始搖起來了！！——好可愛呀～～～

浴室里，白老鼠邊沖冷水澡邊學狼人唱歌……

他盡情地演繹著展昭叮囑他的每一個重點，一個眼神都盡量到位……最後，更衣箱上已經鮮血淋淋，馬漢才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顫抖地站起來，失魂落魄地逃走……

「就是這個。」展昭驚喜地看白馳。

「我去給你端進來吧～～看你那麼可憐的份上。」馬欣笑呵呵地走了出去，一會兒就捧了滿滿一碗赤豆湯進來。

就見白馳費力地從把自己包圍的報紙中爬了出來，仰著臉把手上的報紙遞給展昭，問，「哥，你看看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