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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一個小孩子也不費勁。」展昭小聲說，臉上卻不自覺有些紅。

白玉堂對那個小妹說：「多少錢？幫我包一下，我要送給小朋友的。」

「文哥把那個東西給我時說……」小希不等兩人開口，就接著道，「他有可能活不久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陽陽，這盤裡的東西，是一個大秘密，也能保住陽陽的命。」

「你認識洛文？」展昭問，剛想接著說，卻聽那小妹問：「你倆是警察吧？」

就見他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鏡頭中間的位置，突然停住了，像是看見了什麼。隨後，他開口說話了，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正說著，那小混混臉上突然出現了驚恐的聲色，向後退了一步，隨後，一震……額上中了一槍，仰面倒地。

「嗯～～」展昭點頭，「我們。」隨後又說，「洛陽是個聰明的孩子，而且有一定的心理疾病需要治療，我們沒空的時候，還可以放爸爸媽媽那裡……他們本來就都喜歡小孩子……」

「……他已經死了。」白玉堂沉默了片刻，對小希說，「我們在查是誰殺了他。」

「貓兒，要不要去吃宵夜？」白玉堂拿過外套，「我好餓啊。」

小希聽完一愣，點點頭，「你們問吧，只要能給他報仇，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展昭看了看自己，抬頭笑嘻嘻地盯著白玉堂的頭髮看起來。

「噗……」白玉堂跑得渴了，剛倒了杯水喝，冷不防一口水噴了出來，嗆得直咳。

白玉堂伸手把U盤遞給了他。

進了小店，有一個年輕的小妹跑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問：「想買什麼？」

「以前也買過啊？」那個小妹有些試探地問。

包拯關上辦公室的門，「什麼事十萬火急，請婚假啊？」

小希搖搖頭，「我不敢看，不過現在很想看。」

白玉堂和展昭看著畫面中的人，只覺得後背發冷，若不是相貌身材一ｈｔtｐs://wｗｗ.hｅtｕｂook•ｃoｍ•ｃｏｍ模一樣，他們幾乎認不出那個人了，但是，這張臉兩人絕對不會認錯——藍成霖！

展昭和白玉堂瞭然地對視了一眼——果然。

展昭不解，「怎麼不行？」

白玉堂趕緊閃身讓過，轉身就跑，兩人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進了夜市。

「為什麼現在想看？」展昭不解，他發現這個女生的心理活動很有意思。

進了夜市后，兩人才發現想要從這裏找洛文的線索，可能性實在是太小，滿眼的攤鋪和人，上哪裡去找？！

展昭和白玉堂看包拯看完后沒有驚訝的神色，莫非他早就知道？

「你想幹嘛？」白玉堂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伸手插|進夾克衫的口袋裡，「我這樣沒問題。」

「貓兒，我們去夜市吃路邊攤怎麼樣？」

兩人一愣，展昭想了想，道：「包局？你不讓我們插手，莫不是和國際刑警聯手來從藍成霖身上下手查案子？」

「七八歲，小男孩。」展昭看了看袋子，那是一種玻璃紙，上面印著花花綠綠的卡通圖案，旁邊還有一打，圖案各有不同，有些為難地問白玉堂，「原先那個是用什麼紙包的來著？」

見兩人都有些尷尬，小妹把包好的小熊遞給展昭，說：「我叫小希，和文哥很熟，你們在查他？」

白玉堂似乎是有些猶豫。

「以前一個朋友買過……不過已經不在了。」展昭說得有些隨意又有些失落，「這個是買給他兒子的，原本那個弄丟了。」

兩人從檔案室出來后，白玉堂找來了徐慶，讓他去聯絡韓彰，查查洛文的底細。

「你知不知道洛陽的媽媽是誰？」白玉堂問她。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臉通紅。

兩人同時愣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下了樓，兩人沒有開車，而是溜溜達達地往前走。

話一出口，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hetubook.com.com，又彼此望了一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展昭眨眨眼：「他都那麼大了，又不用哺乳。」

逛了半個小時之後，白玉堂除了手上多出兩大袋展昭買的食物之外，一點收穫都沒有，肚子也沒填飽，要有潔癖的他邊走邊吃東西，還不如直接給他一槍。

「怎麼個不一樣法？」展昭好奇。

那小妹笑著道：「文哥教過我，怎麼分辨警察。」說著，抬頭看了看兩人，「他說，和你說話時會一直觀察你神色的，要麼是想追你，要麼就是警察。」

展昭和白玉堂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人，他們認識！

隨後，畫面中走進了另外一個人，他手中握槍，走到了小混混的屍體旁邊，低頭看著。

包拯點點頭，微微一笑，抬手對兩人做了個他們最感冒的動作——噓～～

又走了幾步，白玉堂突然站住了，看著旁邊的一家小店鋪。展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立刻明白了他在看什麼，就見那是一家賣毛絨玩具的小店，店裡放滿了各色的毛絨娃娃，其中有一個款式奇特的毛絨小熊，他們剛才在洛陽的家裡看見過。

展昭和白玉堂吃驚不小，今天這頓宵夜吃得實在是太賺了，趕緊問：「答應什麼？」

「那個……你們說的陽陽，是不是叫洛陽啊？」小妹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對於夜市來說，凌晨兩三點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來逛的並不都是所謂的混混，大多還是附近的情侶，溜出學校的學生，男男女女。年輕人有太多過剩的精力，在他們看來，大好時光用來睡覺，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陽陽並不是文哥親生的。」小希眨眨眼，道，「是文哥撿的，然後就被他養到那麼大。」

「不是……」白玉堂擺擺手，「前面那句。」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臉上同時顯出驚訝之色來，「你認識啊？」

視頻沒有聲音，和-圖-書過了一會兒，就見畫面中出現了一個人，年紀很輕，穿著誇張，像是個混混。

「該不會，原先那個也是在你店裡買的吧？」白玉堂問。

白玉堂搖搖頭，「不記得了。」

包拯接過來，有些狐疑地打開電腦，插上U盤，點開視頻一看……皺起眉，嘆了口氣。

「嗯。」小希點點頭，「文哥很疼兒子，總是來買些小玩意，他和這裏的人不一樣。」

那人踢了小混混的屍體幾腳，隨後仰起臉哈哈大笑，雖然聽不到聲音，但那扭曲變形的臉，還是可以看出他笑得多麼開心。

展昭和白玉堂睜大了眼睛，這種手法——黑夜懲罰者！

「有什麼關係？」展昭問，「反正我們有房子，也有錢，養一個小孩子又不費勁，他都那麼大了，又不用哺乳。」

※※※

白玉堂點點頭阻止了他的話，笑道：「好，我們養他！」回過頭，白玉堂伸手掏出證件給小希，「我們答應領養他，培養他長大。」

「啊，我去！我也餓。」展昭放下資料就追著白玉堂出了辦公室。

「我之前不敢看，因為怕知道是誰害了文哥，但是又沒有能力幫他報仇。」說著，看看展昭和白玉堂，「現在知道有人能為他報仇了，所以我想看看害他的人究竟是誰。」

聽了小希的話，兩人相視一笑，這個女生真是不簡單。打開了她的電腦，白玉堂插上了U盤，就見裏面只有一段視頻。

「貓兒？」白玉堂不禁拉了拉他，「這不是開玩笑的。」

「哦～～你想去那些小混混堆里打聽情況啊？」展昭走上兩步伸手搭住白玉堂的肩膀，「想打聽什麼？」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聲，忍笑轉臉看外面，展昭則臉上泛紅，他一個大心理學家竟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妹看穿——太沒面子了。

「好的。」小妹接了小熊過去，套上一個塑料袋，問，「用這樣的袋子包可以么？小https://m.hetubook.com.com朋友多大？」

白玉堂把他拉到一邊，「他是個孩子，不是小貓小狗，要負責任……」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盯著展昭看一會兒，問，「你剛才說什麼？」

展昭沒回答，而是徑直走過去拿下了那個小熊：「這個和陽陽以前的那個一樣，總算是找到了。」

剛從宿舍里趕來的包拯見兩人一個抱著熊，一個提著一袋食物，哭笑不得：「約會去了啊？」

白玉堂挑起嘴角笑：「再前面那句？」

「你和他是朋友？」展昭問。

展昭微微一笑：「這個小熊看來也不是多高檔，其他比它更好的玩具都被他放在地上，只有那隻熊在他床上，小孩子一般都會把最重要的玩具放在床上，他們抱著睡的，都是最喜歡的人給的。」

小妹見兩人動作整齊，笑了起來，點點頭。

白玉堂看看展昭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洛文在那個區混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沒幾個朋友是不是？」

「頭髮～～」展昭伸出爪子就想去抓白玉堂的頭髮，「還不夠頹廢！」

白玉堂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就見裏面是一份折好的文件，還有一個小U盤。

小希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兒，道：「具體我真是不清楚，不過，文哥死前來過我這裏，他給過我一樣東西，說要是遇到了值得信任的好警察，就把東西給他們，不過，要他們答應一個條件。」

再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又有太多的疑問在腦中，所以兩人一點睡意也沒有。

「小白，你想去哪兒？」見白玉堂路過他們慣去的幾家都沒進去的意思，展昭不解問他。

「是啊，而且最近死了那麼多個大哥，肯定談論的人不少。」展昭點頭，就見前面不遠處就是熱鬧的夜市，剛想往前沖，卻被白玉堂揪住，「等一下，你這樣去不行。」

……抿著嘴瞪了他一眼，展昭還是嘟囔了一句，「我heｔｕｂｏok.cｏｍ•ｃoｍ們有房子，也有錢。」

小希從衣櫃里拿出一個小盒子來，道：「這就是文哥給我的東西，裏面還有洛陽的領養文件，他已經都準備好了。」

「關於洛文的死，你知道多少？」

點開視頻——出現的是一段夜晚的畫面，看著像是一條昏暗的小巷。

「我們？」白玉堂重複了一遍。

「我答應你。」展昭先開了口。

牆后的小房間顯然就是小希的卧房，裏面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台電腦和幾個柜子。

沖回警局，兩人沒有回S.C.I.，而是直接闖進了包拯的辦公室。

包拯見兩人都快成煮活蝦了，被打擾美夢的怒火才稍稍消了點，問：「怎麼了？說！」

小希一笑：「領養陽陽，好好培養他長大。」

「呵……」白玉堂笑，伸手解開展昭的領帶揣進了口袋裡，把他襯衫的領口解開，西裝扣都解開，最後又伸手在他頭髮上揉了兩把，「行了。」

小希接過白玉堂的證件看了看，把證件還給他，走過去關上了店外的卷閘門，轉身帶兩人進了裡間。

「嗯……文哥買給他兒子的。」小妹點點頭，似乎有些難過，抽出一張黃色小鴨圖案的玻璃紙包上，道：「是這張。」

「反正就是一眼看見就覺得不一樣。」小希笑笑，「就跟你們似的……一看就知道和他們不是一樣的人。」

身邊的展昭則正在跟一盒章魚燒作鬥爭，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提醒白玉堂，通過催眠可以把他的強迫症和潔癖治好。

「有線索呀。」展昭抬腳就想往裡走，被白玉堂抓住，「貓兒，會不會是別人買給他的？」

出了門，抱著小希送給兩人的小熊，展昭和白玉堂往警局走，白玉堂打電話給包拯，說是十萬火急，讓他快來警局。

沉默了一會兒，包拯揉揉眉頭，道：「我只以為他和這次的案件有關係……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層在裏面。」

「你看過么？」白玉堂拿出U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