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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白玉堂點頭，「我們待會兒直接去醫院，今早公孫跟去了，說要去看看那變聲器是怎麼樣植入的。」

「那被看見多不好！」展昭嘀咕著，轉臉瞟了一眼白玉堂光溜溜的上身，心說，這耗子身材真好，倒三角，腿長腰細，還有胸肌腹肌，討厭！

下意識地轉臉看身邊的白錦堂，白馳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卻在轉過頭后愣住，就見白錦堂手拿著槍，睜大了眼睛呆在那裡，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

白玉堂低頭看看，有些納悶：「我剛洗完澡，你要我穿哪樣？」

隨後就是一長串的忙音。

展昭一愣，想起來剛才陽陽是睡著了被抱進房間的，可能醒過來發現身邊什麼人都沒有，所以就來看看。

就在這時，一聲響另的剎車聲傳來，就見白玉堂那輛銀灰色的跑車橫向衝進了停車場。

洛陽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白玉堂把他抱進客房裡，蓋上被子關了燈，才小心翼翼地退了門外。

※※※

展昭習慣地從他口袋裡把手機拿了過來，打開，就見是白錦堂來的電話。

白錦堂接過槍，拉開保險栓，靜靜聽著後方的動靜。白馳略有吃驚，剛才白錦堂的那幾下，顯然是對槍支很熟悉，他不是警察，怎麼這麼熟悉槍的用法呢。

「呀……」

「噓……小心陽陽聽見哦。」

白馳生性對這方面特別敏感，以為是白錦堂煩他了，就趕忙道：「那個，我先上去……」說完，轉身就想走，不料后脖領子被m.ｈｅｔｕboｏｋ•cｏｍ.cｏｍ白錦堂一把抓住，沒等他叫出聲來，就被一把按蹲下，躲到了車后。

陽陽掃了幾眼，發現白玉堂沒在房裡，有些奇怪，「我就看看你們在不在。」

「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白玉堂略皺起眉，昨晚瘋得夠晚的，今天誠心讓這貓多睡一會兒，怎麼這麼早就爬起來了？

……次日清晨，展昭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全身酸痛，「死老鼠，瘋耗子！」

推開門，就見白玉堂正架著腿坐在桌邊喝咖啡看報紙，桌上放著早餐，而廚房裡叮叮噹噹的聲音。

硬著頭皮走過去，白馳心裏咕咚咕咚打著鼓。他和白玉堂已經混熟了，也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但是和白錦堂見的次數不多，而且對於這個幾乎被白家人作為禁語，從不提及的大哥，他還真是有幾分畏懼來著。

白錦堂點點頭，也不說話，叼著煙，伸手拍了一下白馳的背，像是讓他抬頭挺胸。

「貓兒。」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正在不解，突然聽手機里傳來了「呯呯」幾聲槍響。

「你不認識？」白錦堂更加疑惑。

「貓兒……這麼主動？」白玉堂邊擦著頭髮邊走到了床邊。

「早餐是洛陽做的。」白玉堂收起報紙對展昭眨眨眼，「這小子可是比你能幹多了，這樣好，以後多一個人喂你！」

白玉堂無奈地站起來，走過去關了燈，四周瞬間暗了下來，片刻后，就聽……

展昭抬頭，見白玉堂光著上身，下面圍著一塊和圖書大毛巾……「死老鼠，你怎麼穿這樣？！」

「昨天那個大鬍子，他說話沒有問題啊！」展昭洗漱完回到桌邊，端著陽陽遞上來的牛奶喝了一口，咬一口三明治——好吃啊！伸手讚許地摸摸陽陽的腦袋。

白玉堂抽了口涼氣，一把將展昭壓躺下，正想飽餐一頓，卻聽傳來了兩下敲門聲，緊接著門一開，陽陽探進個頭來。

「嗯。」展昭點點頭，問白玉堂，「還有那個他說的哥哥弟弟……我想問一下大鬍子。」

「吃完就去！」白玉堂看看表，「十點左右手術就能做完！」

「不要摸那裡！」

「偏摸！」

白馳開著他的那輛金龜子到了醫院的樓下，停好車，拿著剛才公孫打電話要他拿來的資料，興匆匆想往醫院大樓跑，卻被不遠處停靠著的一輛黑色轎車吸引了注意力，這車子眼熟。

白錦堂並沒有開槍，而是帶著白馳躲到了停車場的石柱之後，低聲問他：「什麼人？」

展昭白他一眼，想了想后，就笑起來：「用完？你能行么？」

「快了吧！」白馳抬手看表，「說是十點就完，現在都九點半了。」說話間，白馳注意著白錦堂的神情，就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有什麼不快。

「是大哥。」按下接聽鍵，「喂？大哥？」

白玉堂一愣，就見展昭斜著眼含笑瞅著他，睡衣領口開著，露出精緻的鎖骨。

等他洗晚澡回到卧室時，就見展昭正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個盒子發獃，白玉堂一和*圖*書看那盒子就差點噴了，那是上次大丁小丁送給他的所謂「情趣盒」。

正在納悶，卻突然聽到了一陣輕輕的哼歌聲。

「怎麼回事？」白馳轉臉，就見白錦堂輕皺著眉，側耳聽著車后的動靜，邊伸手過去，嘴裏發出一個單音節，「槍！」

「後悔什麼？」展昭笑嘻嘻地抬起下巴，貼著白玉堂的臉頰輕輕蹭了蹭。

白馳一頭霧水，剛反應過來，就聽「呯」一聲響，隨後，對面的牆上出現了一個冒著黑煙的窟窿……剛才要是白錦堂不壓他一下，應該就被射中了。

……

「哦……那我再去睡，晚安。」說完，關上房門回去睡了。

白馳伸手輕輕地拍了他一下，白錦堂才猛地回過神來，隨後深深皺起眉，一臉的嚴峻。他掏出電話來輕輕按了幾下，接通后，交給白馳，並示意他別出聲。

「嗡嗡」的震動聲響起，白玉堂看了眼身邊的展昭，「貓兒，看看是誰。」

白玉堂好笑：「幹嘛要藏起來？」

「玉堂！」展昭剛喊了一聲，就聽白玉堂道，「抓緊了！」

抬眼望去，果然見一個人正單手插兜，隨意地靠在車上抽著煙——是白錦堂。

白錦堂側對著白馳，似乎是在發獃，一根煙夾在手中。

……

三人悶頭吃早飯，陽陽突然問：「昨晚是不是地震了？感覺床在晃。」

白馳挺了挺身子，小心翼翼地問：「大哥，你等公孫呀。」

白錦堂又點了點頭，拿下嘴裏的煙，問：「手術還有多久？」

「你竟然踢我下床，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怎麼收拾你。」

「咳咳……」展昭杯牛奶嗆到。

「我好想在哪兒聽過這個歌。」身後的洛陽突然回答。

「也就是說他找地方做過手術了。」白玉堂放下手中的報紙道，「不管是去的醫院或者是私人開的刀，總歸是一條值得一查的線索啊。」

白馳起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會有哼歌聲，但注意一聽，發現沒錯，果然是有人在唱歌，而且哼的……像是一種外文歌，不是英語。

白馳臉立刻通紅，被發現了，自己獃獃站這裏偷看半天了。

白馳搖搖頭：「不知道。」

展昭剛要開口回答，就見小洛陽圍著白玉堂平時慣圍的圍裙，拿著個盤子從廚房裡出來，一抬頭看見展昭了，就樂呵呵地回去又拿了一份早餐。

展昭氣呼呼轉身去洗手間刷牙洗臉，沒多久，又含著牙刷跑出來，「小白，今天大鬍子是不是要做手術？」

「就這麼扔了多浪費啊？」白玉堂湊近，親了一下展昭的耳朵，「不如我們用完吧……」

「什麼聲音？」白玉堂有些摸不著頭腦，展昭也皺起了眉，「這是一首義大利語的童謠。」

「噗……」白玉堂咖啡噴了一桌。

「嗵」地一聲巨響傳來。

「哎呀，死耗子你幹嘛！」

走到白錦堂身前，白馳抬眼看了看，小聲叫人：「大哥。」

雖然警隊規定槍是不能隨便給人的，但白馳還是沒有猶豫地把槍交給了白錦堂，因為他明白，這個時候槍給他，比給自己有用。

車裡的展昭和白玉堂，包和_圖_書括身後的小洛陽都是一愣。

白馳拿著電話，看到顯示屏上撥通的，是白玉堂的號碼。

展昭鬆了口氣，回頭看看躺在床下的白玉堂，剛才太急了，一腳就把他踹下去了。

白馳這個角度正好看到白家大哥那高挺的鼻樑在光線的作用下，印在半邊臉上的陰影，完美的側面。白錦堂和白玉堂是很有幾分相像的，只是感覺卻完全不同，若硬要說區別的話，白玉堂是俊美，白錦堂是英俊，感覺……有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白馳正在品評，卻見白錦堂轉過臉來，有幾分好笑地勾了勾嘴角。

白玉堂仰著臉躺在地毯上，身上是盒子里的「情趣」物品，灑了一身，正獃獃地看著天花板，一臉的鬱悶。

「現在陽陽在這裏，你收斂點。」展昭說著，指了指床上的盒子，「這個藏哪裡？」

「唔……嗯嗯～～哎呀」

再看床上，就見展昭一臉溫和的笑意，邊整理衣服邊一本正經地問，「陽陽，怎麼了？睡不著啊？」

「小白。」展昭伸腳戳了戳白玉堂的肚子，「關燈！」縮回腳，蓋被子睡覺。

「貓兒，你可別後悔啊。」邊說，邊湊上去親展昭的脖子。

白馳拿著電話，就覺得身後的哼歌聲一點點靠近，這時，白錦堂猛地一拽他，閃到了車尾。而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已經擊中了剛才兩人呆的地方，白馳也在那一瞬間看見了開槍人的樣子——是大鬍子？不對，有些像，但又好像不一樣！

良久，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但是隱約傳來了輕微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