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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頭。」馬漢回答。

「嘖……」馬漢要讓他氣死了，不過看他嬉皮笑臉的，應該掛不了吧……

「嘩啦」一聲，外面街上似乎有鋼化玻璃碎了……這種玻璃要不然不碎，一碎就四分五裂，小石子一樣散落下來，路上好多行人都受驚了。

「你怎麼樣？」馬漢扯開他手看他傷口。

「哈？」眾人都有些鬧不明白展昭為什麼突然換了個話題，一起茫然地搖了搖頭。

「嗯？」馬漢看他。

馬漢轉回臉看他，展昭道，「你行動不利，處理事情不當，差點造成死傷，現在罰你停職半天，槍和警員證上繳，你現在不是警察，好好給我反省，明天再來上班。」

無奈，趙虎只好跟馬漢一起先走了，兩人走遠，趙虎還在嘀嘀咕咕，「喂，想知道吧？後天來了躲哪兒，那個地方超級正點啊！」

沉默了一會兒，眾人同時伸手，揪住趙虎頭髮……嚇死人了。

趙虎捂住，道，「別大街上動手動腳的，我有女朋友了。」

展昭想了想，問眾人，「對了，你們聽說過在地中海的撒丁島上，有一種腓尼基人沒有？」

黃狼老老實實地放下了刀，雙手舉高，趙虎將他拉起來，雙手背到身後拷上，那黃狼這才看清楚，馬漢手裡拿著的根本不是搶，而是……汽車的鑰匙。

展昭在一旁聽到了，突然道，「馬漢！」

「就是在城南那裡……」

「誰開的槍？」白玉堂問門口的馬漢他們，並且帶著人往大門口跑去。

「嗯。」展昭站了起來，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下巴。

「還沒灌油呢。」趙虎嘿嘿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買，等哪天真的後天了，老子用它燒警局資料取暖。」

那神情詭異得展昭和白玉堂都抽了一口涼氣，再看，那年輕人保持著笑容……瞳孔放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呼吸停止。

趙虎扯住他，不依不饒，「唉，你撞了人不賠錢啊？！」

「隊長，他很不正常。」洛天對白玉堂道。

從超市門口，傳來了三聲連續的槍響。

那個男子猛地回頭……在他後面的正好是馬漢。

「你又不抽煙。」馬漢皺眉，「帶個打火機幹嘛？」邊說著，邊拿過來打開，按了半晌，有火星沒火。

王朝他們將他扶起來，馬漢卻轉回頭，看一旁站著看熱鬧的黃狼。

不多久，果然就看到一個染著一半黃色頭髮，邋裡邋遢的青年走了出來。

槍聲很近，就在不遠處，兩人循聲望去，就見在他們前方的人行道上，有一個穿著灰色運動服的年輕男子，正拿著槍對著天開槍，嘴裏喊，「來了，他來了……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啊，我沒害人……」

那年輕人即便被拷上了，還是不停地叫著「放過我吧，我沒害人啊……別殺我，別殺我，不關我的事。」

就在趙虎和馬漢成功地靠近那個精神失常的男子的時候，突然，就聽到身後被手銬靠著的黃狼突然大喊了一聲，「後面！」

馬漢皺眉。

小男孩兒真的就屁顛顛跑了。

「怎麼了？」

白玉堂和展昭在二樓的電梯上，白玉堂轉臉問展昭，「行啊貓兒，你怎麼知道黃狼回來這家超市？」

展昭拿著看了一會兒，道，「腓尼基人的圖騰，叫微笑死亡面具。」

「很簡單啊。」展昭道，「黃狼是個變態，他殺人是為了滿足他的性需求，因此才會專門挑漂亮的女人下手。不過最近被盯得緊，因此他摸不著女人難受的慌，所以就想要——女士內衣，這種行為在最初的性犯罪中很常見。不過去女士內衣店的話很容易引起懷疑和圖書，而且也容易被抓，因此他選擇大商場。」

最後，黃狼嗷嗷叫著被帶走了，馬漢走回來，展昭將警員證和槍都還給他，馬漢低頭說了聲謝，再抬頭，就見趙虎在一旁一臉激動，「小馬哥好帥哦，你是第一個為我打架的男人。」

「你耍我？」黃狼咬牙。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白馳坐到了一旁的台階上，「頭髮都差點嚇白了。」

「死了？」白馳大吃了一驚，白玉堂伸手按他的頸動脈，搖搖頭，「死了。」

※※※

馬漢一向拿趙虎沒轍，一來是搭檔，二來，他倆氣質性格完全不同。你想啊，趙虎是以前是卧底警員，一身痞氣，馬漢則是狙擊手，嚴肅得跟個冰棍似的，不過白玉堂讓他倆搭檔之後，還總能有意外的驚喜，大概是性格上互補了吧。

「虎子！」馬漢大叫了一聲，洛天已經衝過來，一把將那個失控的年輕人撲到，制服。

那黃狼哪兒提防一個小混混那麼厲害，當反應過來趙虎可能是警察的時候，就感覺身後有人踹了他的小腿一腳。

「Zippo。」趙虎拿出脖子上掛著的那個飛碟型打火機給馬漢看，問，「帥不帥，跟黑超特警裡頭那個銀河系一樣啊！」

自從上次紅唇殺手那個案子懸了之後，白玉堂就爆發了，S.C.I.總隊長好鬥的個性上來了，有了瘋狂的破案慾望，只不過最近沒出什麼大案子，因此白玉堂就把重案組忙不過來的案子都接過來了……全警局的人最近看到他都退避三舍，因為氣場比較懾人，身怕殃及池魚。

白玉堂也過去看，話剛剛問出口，突然，就見那青年劇烈抽搐了一下，隨後，臉上竟然展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你怎麼走路的啊？」趙虎瞪著眼睛看那黃狼。

黃狼似乎已經發現有警察跟著他了，所和_圖_書以不想多說話，轉身就跑。

他腿一軟，一下往前栽去，單膝跪地，就感覺腦袋後面有什麼堅硬的東西頂著，有人冷冷說，「警察，再動就爆頭了，刀放下，手舉高。」

馬漢和趙虎對視了一眼，這男人好像精神狀態很不正常，不過看起來一副學生樣子怎麼會有槍？

幸好此時那個年輕人背對著他們，沒有注意。

那男人似乎是被驚到了，大喊，「別殺我！」說著，就抬手開槍。

趙虎早有準備，往旁邊一閃，抬腳就踹了黃狼的膝蓋。

馬漢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挑了挑嘴角，將槍和警員證都拿出來，交給了展昭，回過頭，連二話都沒說，拽起黃狼就一頓痛揍。

可是，被翻過來之後，眾人就見趙虎齜牙咧嘴地揉胸口，道，「娘啊……疼死了，左輪真他媽有勁。」

「腓尼基人死的時候，會經過一段時間的癲狂，然後，在死時臉上出現那種詭異的笑容，大家都稱這種現象為死亡微笑。」展昭說著，視線落在了那個男子胸前佩戴的一個民俗風味濃厚的飾物上面。蹲下，伸手拿起那條掛飾，就見是一個小木雕。雕刻的是一個只有一塊錢硬幣那麼大的面具。面具上的人，眼睛向下彎，嘴巴向上彎，笑得異常的詭異。

「還有一顆子彈咯。」趙虎道。

展昭湊過去，伸手，翻開那人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微微皺眉，道，「奇怪啊。」

「笑什麼，抓住沒？」耳機裡頭，白玉堂的聲音傳來。

「貓兒，有什麼看法？」白玉堂問。

「他開了五槍了。」馬漢對趙虎說。

眾人也無力，趙虎這樣靠運氣大難得活不是一回兩回了，果然傳說中的不死之身么？

「看完後天戴打火機幹嘛？」馬漢不解地問。

天已入冬，因此風中有些寒意，不過今天是周日，因此商場https://m.hetubook.com.com門口的人流量還是很大的。

「找死啊你！」那黃狼急了，伸手抽出藏在衣服里的尖刀，就向趙虎捅過去。

白玉堂他們也到了外面，洛天在一旁準備隨時撲過去。

兩人聽到后，立刻嚴肅了起來，趙虎將半個冰激凌給了路過的一個小男孩，拍了他屁股一把，「快跑。」

「怎麼樣？」白玉堂等都蹲下看趙虎，就見他坐起來，從胸口拉出一個卡著一顆子彈的打火機，道，「頭……這Zippo三百呢，你給報銷么？」

「虎子！」S.C.I.眾人都衝過去看趙虎，馬漢將他反過來，只想著千萬還得有氣！

馬漢聳聳肩，「警察也是有幽默感的。」

兩人分開到超市大門的兩頭，在這種鬧市區抓人很麻煩，那黃狼沒槍不過這小子身上有四條人命，跟他名字一樣，逼急了的狼，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他們兩人必須趁其不備。

「不都說全球變暖么？」趙虎拉拉毛衣領子，雙手藏在胳肢窩下面，道，「我看全球變冷才是啊，不是都有專家說地球要迎來新一季的冰川期了么？就跟後天似的。對了，我那天看完後天，特地買了個打火機掛在身上。」

「呯呯呯……」

「唉，小馬哥，要是真的後天了，或者世界末日了，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躲。」趙虎笑嘻嘻說。

馬漢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身旁趙虎一把將他撞開了……而幾乎同時，槍響了，馬漢幾乎看到那顆子彈射中趙虎。

「也有可能沒有吧。」馬漢說著，對趙虎指了指旁邊，示意跟他包抄過去。

「想打我啊？」黃狼壞笑，「我聽說警察打被拷上的犯人犯法的，現在青天白日，你想打就動手咯。」

不遠處洛天白馳他們也都走了過來……就在白玉堂準備叫眾人回去的時候，突然……

白玉堂有些和-圖-書哭笑不得，搖搖頭將廣告傳單塞進了電梯下面的垃圾桶里。

「不用了吧？」趙虎揉揉胸口，「連肉皮都沒蹭開。」

展昭說完，將手上一份廣告宣傳冊遞給白玉堂，就見上面寫著，「內衣大酬賓，所有斷碼大號內衣半價賣，胸前偉岸的美女們，不要錯過！」

趙虎和馬漢交換了一個眼色，趙虎咳嗽了一聲，裝作痞里痞氣地晃著胳膊往上走，故意撞了那個黃狼一下。

這次S.C.I.要抓的人叫黃狼，他殺了四個人，都是年輕的女人。

「他死前為什麼會笑？」洛天仰臉看他剛剛望著的頭頂方向，什麼都沒有啊……只是高樓和天空，他在對著誰笑？

「這是什麼？」白玉堂問。

等兩人都走了，展昭和白玉堂回過頭，看被洛天按在地上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年輕人。

「小馬哥，吃不吃冰激凌？」趙虎將手上的冰激凌遞過去給旁邊的馬漢。

「貓兒，是不是有什麼毛病？」白玉堂問展昭。

馬漢還是老樣子酷酷不理人，不過還是瞟了趙虎胸前那個Zippo一眼，繼續往前走。

趙虎的話沒說完，就聽到耳機里傳來了白玉堂的聲音，「馬漢，虎子，朝你們那兒去了。」

眾人都無力，白玉堂給了他一瓢，「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倆下午先休息，明早再來。」

「嘿嘿。」黃狼看走到眼前臉色陰沉的馬漢，道，「殺人犯也有幽默感的。」

馬漢偏頭，無力地望天，今天他們要抓一個兇手，已經鎖定了目標，他和趙虎負責在商場的門口蹲點，就等著那人出來了，白玉堂他們會在商場裡頭給他們消息。

那黃狼嘴角抽了抽，趙虎倒是覺得很好笑，很給面子地哈哈大笑。

「唉，去吧。」白馳推推他，「反正是免費的，再順便做一個全身檢查。」

此時，馬漢和趙虎也在尋找槍聲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