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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死你！」馬欣火大，沒胸沒屁股的法么？！用力揣得趙虎直求饒。

「大概是因為，趙爵來了。」白玉堂笑著，看了看秦鷗。

展昭覺得沒剛剛那麼憋屈了，就轉換了一下心情，道，「其實吧，之前，我和小白就懷疑李穎了。」

「我被shock到了！」趙虎一直搖頭，拉住馬漢問，「唉，他比佳怡還性感啊，馬欣跟他比起來簡直是男人……」

「頭兒？」眾人都眼巴巴地看白玉堂。

「這是她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一個地方，也是我們看出問題的關鍵點。」展昭道，「可以說，今天她的行為和她長期以來扮演的性格產生了誤差。」

「就算髮現我們與趙禎關係密切，但這並不能證明她這樣做就不有違常理。」白玉堂道，「從那天開始，我和貓兒就聊起過，李穎有些可疑。」

回到了S.C.I.的辦公室裡頭，眾人都以為展昭會發脾氣，但是出乎意料，展昭還挺平靜，倒了杯奶茶喝著，加上白玉堂又安慰了幾句，展昭便好了。

……

「為什麼著急了？」趙虎不解。

「這次其實也算是袁臨提醒了我們。」白玉堂走到沙發邊坐下，看了看門口的趙禎。

「就好比說，李穎每次都在我們要她離開的時候離開，顯得很聰明，然而在要她出現的時候又出現，似乎時刻準備著。」展昭笑道，「之前我們對她的一切都只是推測，抓不住她的馬腳因為她聰明！然而……後來她著急了，越來越著急，最後露餡了。」

「馳馳，謝天朗有什麼新聞？」展昭問白馳。

眾人都一愣，趙虎道，「別說，我一聽趙爵來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沒大事他基本不會來，來了准得出事！」

展昭和白玉堂看到了秦鷗的臉色，對視一眼，果然！秦鷗的價值在於——他的能力。

白允文看他，道，「你也殺過人的，知道為了救人些人該死吧？」

「什麼效果？」

「因為懷疑，所以我們玩了一個很簡單的假設題。」展昭道，「首先，假設李穎身份特殊，那麼他為何要待在趙禎的身邊？目的何在？」

趙禎無奈地點點頭，「嗯，的確。」

清脆的響指聲響起。

「真想不到，你也有成為棄子的一天。」趙爵臉上的笑容變得冰冷，「老不死的，原來你也會死，真叫人痛快。」

「呵呵。」

眾人對視了一眼——這麼說起來，的確。

展昭皺起了眉頭，趙爵？！

「因為她將趙禎收到的恐嚇信給了我們！」白玉堂道。

「謝天朗？」白馳在一旁歪著頭，「天朗？好像……」

「於是，你們懷疑李穎？」白馳問。

「更大企圖？」

展昭的臉色一寒，趙爵趕緊躲到了白玉堂身後，道，「你家的貓越來越野了。」

「隨和-圖-書後，我們讓她離去，她離去了。」展昭笑，「我們讓他回來，她又回來了，趙禎隱瞞了袁臨恐嚇信的事情、有意透露給她袁臨是警察……她的反應都太靠譜了。」

這時候，房裡的李穎突然笑了一聲，饒有興緻地看著展昭他們說笑。

白玉堂問展昭，「貓兒，陳宓跟秦鷗說的話，有什麼特別之處？」

展昭回過頭繼續，「人的反應大多數都是潛意識不自覺地做出來的，如果要做一個與自己不相符合的人，就會變得有所顧忌，越自然就越不自然，特別是在掩飾自己某種強烈意圖的時候。」

「可是……」展昭還是不服氣，好不容易查到了線索，憑什麼叫他們就這樣不查了！

「不能用私刑。」包拯聳聳肩，「話說回來，她也應該沒有痛覺吧。」

秦鷗一愣……突然想起那天，陳宓的確也跟他說了這句話——這世上，沒有你拆不掉的炸彈。

「還不去？！」白允文看白玉堂和展昭那神情很是嚴厲，展昭也吃了一驚，白允文平日的確是對白玉堂和白錦堂不苟言笑很兇狠嚴肅，但是對自己一直是非常客氣的，今日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爸……」

「男人……變性的么？」展昭問，技藝也太精湛了吧，這個女人實在是看不出哪裡像男人。

「趙爵的老宅里，必然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她想要但是又找不到的。」白玉堂道，「當然，最直接的證據還是她藏了武器之後的姿勢變化。」

趙禎點了點頭。

「你是說趙爵么？」白馳問。

「他嚇唬李穎？」眾人吃驚，「袁臨發現李穎的身份了？」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白馳道，「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偵探，不過建國后S市有幾幢案子的報道里，提起過他的名字。」

李穎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洗乾淨了，如今的她正是照片上那個極有魅力的美人，只是髮型不一樣了，人也冷酷了不少，眼神淡漠而疏離，看到白允文的時候，嘴角帶上了些笑意。

展昭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謝天朗猛地地回過神來，只覺得彷彿經過了一場浩劫，精疲力竭。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趙爵，「我說了什麼？」

「槍？」眾人都一愣。

「所以覺得尷尬，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很生疏。」趙禎點頭，「而且袁臨拿出槍來的時候李穎嚇得花容失色這一點也很怪。」

他在玻璃窗外，看到了李穎。

眾人看白玉堂，白玉堂邊喝咖啡邊道，「貓的意思是她自相矛盾了。」

「呵呵。」展昭微微一笑，「於是，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也是哦。」白馳忍不住皺眉，「好可怕！」

「對啊。」洛天也沒鬧明白。

馬漢在她身邊呢，問，「什麼第六感？https://m.hetubook.com.com」

馬欣來湊熱鬧，「唉……你們別說，佳怡姐的第六感好靈哦。」

……

「他跟你們的案子應該沒什麼關係。」這時候，包拯對展昭和白玉堂道，「你們回去繼續處理你們手頭的案子。」

白玉堂也有些好笑，問，「她怎麼看出來的？」

「貓兒。」

「不知道呀，她很早之前就說了，不過我跟樂樂瑜瑜都不信。」馬欣摸摸下巴，「果然看女人也有技巧的么，以後娶老婆要小心呀，最好驗明正身，不然好不容易娶了一個回去，一脫衣服，哇！悲劇了……」

「什麼？」眾人都忍不住皺眉。

眾人都不解，展昭看了看趙禎，「你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對她有所懷疑的吧？」

「他是為了趙爵來的？」趙虎坐到沙發的扶手上，「想要通過趙禎找到趙爵？」

「我覺得他只是性格惡劣和想要試探我們的能力。」趙禎在一旁道。

「對哦。」白馳也一直疑心這一點，「禎身上其實沒有什麼可打探的東西，莫非是通過禎來靠近我們？打聽我們正在查的案子？」

「你想啊，幹嘛要綁架陳宓？」展昭道，「陳宓是什麼人？」

包拯咳嗽了一聲，有些無言以對，他也知道展昭不高興，只不過……

「然後呢？」白馳問。

秦鷗一愣，反應了過來，「哦……難怪趙爵把小易送到了我這兒，而不是帶去保護起來，他是給了李穎一個信號，他來了。」

李穎的被抓，驚動了包拯和白允文。

「於是，我們彼此確認了一下，是否懂得彼此的意思。」展昭道，「趙禎暗示我發簡訊給白馳，所以我就發了條簡訊。」

「什麼？！」展昭覺得難以置信，「當真？！」

「她本名叫什麼？」展昭問。

「三個案子？」馬欣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嗯……幽靈殺手一個案子、莫名其妙的炸彈牽扯出陳瑜父母的一個案子、還有就是，趙禎被威脅，又是一個案子，這三個？」

眾人無奈，只好撤了，不過都有些不甘心。

「於是呢？」趙虎眨眨眼，「這說明什麼？」

「哎呀……」白馳讓展昭狠狠捏了一通消了氣，才被趙禎救走了。

「她很早就說李穎可能是人妖！」馬欣道。

「趙爵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之前跟他通話的時候，也說了，他似乎很忙。」展昭笑，「然而卻突然來了，就表示這裡有特別的東西吸引他！」

趙虎湊過去問白馳，「就你昨天看了之後，讓我們去埋伏的簡訊？」

「欣欣……」眾人都一臉無奈地看她。

白玉堂搖了搖頭，「趙禎跟我們關係雖然好，但是他不直接參与我們的案件調查，另外，我們最近手頭上查的案子雖然詭異，但並不牽扯太多隱秘。李穎ｈttｐs://m.ｈetubｏoｋ.ｃｏm•ｃom為此在趙禎身邊待了很久，她付出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肯定有更大的企圖。」

馬欣笑笑不往下說了。

「趙爵……」謝天朗的臉色凄慘，似乎是到了末日一般。

白玉堂和展昭在牢房門口站著。

「他的名字在很多人裡頭，我之前也沒怎麼注意。」白馳道，「可是，有一期報紙的中縫裡，登著他一份尋人啟事，所以我記住了。」

包拯一語驚人，讓眾人大跌眼鏡。

白允文盯著她看了良久，回頭對包拯道，「讓她說話。」

「嗯。」趙禎點頭，「這恰恰說明她很著急。」

「沒錯。」包拯道，「要不是當年留下了他的毛髮樣本，和後來她留下的線索比對，還真查不出來。」

S.C.I.眾人也不服氣，這人分明是他們抓到的，而且她埋伏在趙禎身邊，什麼叫跟他們沒關係。

「他本來就是男的。」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秦鷗，秦鷗有些無奈，展昭趕緊對眾人說，「別告訴揚帆啊，都當做不知道！」

「是我一直以來的疑惑而已。」秦鷗搖搖頭，「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將小易送過來，總覺得他教小易的那個理由很牽強。」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她。

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白允文竟然會這樣說話，逼供他向來反對，警局也禁止。

「怎麼了？」秦鷗有些不解。

展昭看了看白馳，突然將他拽過來按在沙發上捏臉，「馳馳，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聰明！」

白玉堂張了張嘴說不上話來，展昭有些心疼，怎麼這樣啊，就將白玉堂拉到一旁，不滿地看白允文，小聲嘟囔，「是親生兒子又不是階級敵人，幹嘛那麼狠。」

趙虎呵呵笑了笑，摸摸頭，知道展昭是真心誇自己呢。

「嗯……」展昭點了點頭，突然盯著秦鷗看了起來。

「沒錯，趙爵的到來，讓李穎……不是確切地說是謝天朗著急了。」展昭道，「她急於想要脫身，而同時，你們不覺得趙爵的到來很巧么？」

趙禎點頭，也到沙發對過坐下，展昭拿著奶茶過來，「……算誤打誤撞，不過有個人可能比我更早發現。」

「我死也會拉一個人在上面陪我的！」馬欣認真道。

「未必是找到他本人，而是……想要一些東西。」白玉堂一笑，「沒看到趙禎說想起了什麼要回老宅的時候，她眼裡那陣興奮的光么？」

謝天朗獃獃地看著趙爵。

監獄外面，白允文走了進來。

「貓兒。」白玉堂追了出去，留下S.C.I.眾人面面相覷，尤其是新加入的秦鷗，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天你給陳宓拆炸彈的時候，他除了向你示愛之外，還說了什麼啊？」展昭突然問。

「我們考慮了一圈，想到了很多點。」白玉堂道，「也許wｗw.hｅｔ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是幽靈兇手、秦鷗、趙禎的恐嚇信甚想到了陳瑜父母的劫案……但是都覺得不像。」

馬欣盤腿坐在沙發上，問，「這是她作為經紀人職能範圍之內的事情啊，有什麼不妥？」

趙爵一笑，「我讓你說，你覺得能隱瞞么？」

人押回去的時候，李穎是洛天和馬漢親自押送的，而且在包拯的授意下，直接關進了特殊監獄，單獨牢房，所在地點保密，四周圍三四層全面封鎖，包拯恨不能派一支武裝部隊來守住這牢房。

展昭回過頭，就見門口，靠著門框，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熟悉的長發，挑起的嘴角，以及淺淺的法令紋……

白馳笑著回答，「禎的老宅有那個密室，很難找的，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我估計就是要我們去那裡。」

「與袁臨的見面，李穎充分地露餡了。」展昭笑道，「首先就是袁臨拿槍嚇唬我們那次！」

趙爵緩緩地走了進來，見展昭看自己呢，就微微笑了笑，「大人的案子，小孩子不要插手。」

「我們懷疑，是我們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過的某個細節。」展昭一笑，「於是我們把趙爵上次離開之後，到現在為止出現的所有可疑點都羅列了出來，李穎是其中之一。」

「還有她提起之前和袁臨身處一家經紀公司。」展昭微微一笑，「這其中都有一份微妙在。」

眾人都琢磨，體會著展昭話里的意思。

「沒錯，袁臨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這是肯定的。」白玉堂道，「他拿出槍來嚇唬誰呢？」

「為什麼？」白馳不解地看展昭，「她很正常啊。」

「就因為她是個頂級的經紀人，所以不妥。」展昭給眾人解釋，「她也知道大哥和大丁小丁的背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先跟他們商量，就直接將信息告訴我們呢？要告訴，也是大丁小丁暗中交代我們處理，對不對？！」

展昭點頭，「嗯，但是李穎急著跟我們一起下去，於是，大晚上的趙禎一句話，她的真面目就露出來了，因為之前我們彼此通氣的時候，她也已經懷疑，我們是否拆穿了她的身份。」

「哦……」眾人都點頭。

趙爵優雅地站起來，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拂過謝天朗比紙還要白的臉，抹去他臉頰上的冷汗，笑看著那人極度收縮的瞳孔，「痛苦么？」

白馳笑眯眯拿出手機來，「哥發來說『趙家老宅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你懂么？」

「你是不是看過之前的報紙了？」白允文問白馳。

「他倆原本應該是認識的。」白玉堂道，「都說了是一個公司的，但問題是，李穎是假扮的、袁臨也是假扮的。」

「哦！」眾人都點頭。

「呵。」趙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中縫……」

「她有意地讓我們關注袁臨，引起了我們的第二次懷疑。」白玉堂m.hetｕbｏｏｋ.coｍ.cｏｍ接著說，「還記不記得那次她跟我們講了關於袁臨背景和過去的事情。」

「這名字好男性化。」趙禎在一旁犯懶，有些瞌睡，白馳知道他巡演結束后一直身體不好，有些心疼。

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笑著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繼續說。

「他中文名字叫謝天朗。」白允文回答。

「隊長。」趙虎探頭探腦湊到辦公室門口，對他招招手，「你們怎麼發現李穎有問題的？」

「可是李穎的這次行動真的很冒險啊！」白玉堂似乎有些不解，「她為什麼那麼急呢？」

眾人對視了一眼。

眾人都點頭，心中琢磨——原來小兩口每天晚上就琢磨這個呢，真敬業啊！

「什麼？」展昭和白玉堂有些著急了，「包局你過河拆橋啊？！」

「大概……她有什麼急事要處理吧。」展昭道，「我在懷疑，會不會跟我們遇上的三個案子之中的一個有關係。」

「陳宓是拆單組組長！」白玉堂道，「他都拆不掉身上的炸彈，但是秦鷗拆掉了。」

趙爵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手，挑起嘴角笑了起來，「六十年了吧？」

「有個人可以。」白允文道，「讓人說話未必要用私刑。」

「哦……」白玉堂瞭然地一點頭，「原來如此。」

「呵……」眾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好個心有靈犀啊。

這時候，白玉堂拉住了展昭，示意他看門口。

「恕我直言。」展昭單手托著下巴，有些促狹地看趙禎，「你到目前為止遇到過的所有實質性威脅，出了幾個單相思變態之外，大多跟一個人有關係。」

「那正常啊。」馬漢道，「警局裡誰都知道陳宓技術上絕對不如秦鷗，秦鷗之前在警局可是傳奇，這世上，沒有他拆不掉的炸彈！」

這回輪到白允文張著嘴說不上話來了，他也覺得自己可能太著急了。

「嗯。」白馳點頭，「他們是同一個人么？」

「嗯。」展昭點了點頭，頗為讚賞地看秦鷗，「不愧是包局看重的人，聰明啊！」

「還有啊，欣欣。」展昭突然問馬欣，「要是大晚上的，我們三個帶你去一個地下室，下面很黑，上面天黑，你怕，不想下去，會怎麼樣？」

「嗯！」展昭拿手指頭點點趙虎，「虎子，你絕對是個聰明人！」

展昭看了看趙爵，轉臉看包拯。

眾人都點點頭，洛天道，「的確有些不妥，但決定性的證據呢？」

李穎自從被抓了之後就再沒說過一句話了，雙手戴著兩幅手銬，靜靜坐在了牢房裡，唯一的舉動就是盯著展昭和白玉堂看著。

「呵。」馬漢冷笑了一聲，「如果他是謝天朗，那建國前就生了，都七十多歲的人了，能不急么。」

X監獄的特殊犯人室里，光線昏暗。

包拯對眾人道，「這次辛苦你們了，都忙各自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