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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納悶，「不報失蹤？」

「D。」

趙爵皺眉搖頭，「怎麼年紀輕輕就了無生氣？」

「就是哪裡都怪異！」志新聳了聳肩，「我們這裏經常會有人無故失蹤的，一丟就從此消失不見。」

「那就要看你對生命的界定是什麼樣子的了。」白玉堂幫著補充了一下，「所謂的一條生命，是靈魂還是軀殼，是實質還是容器。」

展昭皺眉，這樣影響發育啊，難怪一個那麼瘦一個那麼胖，都是各種失調了。

展昭不解。

白玉堂靠在十字架前的講台邊，「手槍不可能造成那麼大的力道，讓人瞬間仰面摔出去。」

「怪異？」展昭感興趣，「哪裡怪異？」

「就是可以隨時奪取別人性命的那種。」趙爵雙手插兜，笑眯眯問，「現在你手裡有五個靈魂、四個人的容器，一個容器只能容納一個靈魂，變成一個完整的活人。如果裝了兩個或者兩個以上，就會變成人格分裂或者多重人格，那你們要怎麼分配？」

「好變態的選擇題。」趙虎湊過來問，「這四個軀殼有男人女人的區別沒有啊？若是有性別差異那就好辦了么，給一個女人身體里按倆先存著，找個男的生個娃……」

此時，眾人已經到了火車前，趙爵氣吼吼拉車門，「炫耀！」

趙爵氣急，瞪他，「你選D，要怎樣做？」

「那你呢？」趙爵過去問馬漢。

「你需要晚上打工么？」白玉堂好奇，「打什麼工？」

「你監控整個城市，為的也是這個目的？」展昭問趙爵，「那些不見的人，莫不是被幽靈吃了？」

看了很久，展昭回頭不解地看白玉堂，「我沒明白。」

白玉堂點頭，這小子還挺照顧自家妹妹。

「屁嘞！」志新撇嘴，指著馬漢，「剛才舉槍那個姿勢好帥！一般人才做不出來。」

白玉堂一聳肩，「我就是喜歡小變態，沒辦法。」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行！」展昭白他一眼，「絕對不行！」

展昭和趙爵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槍眼是為了製造狙擊點，方便外面的人獵殺裡邊的人，有創意的方法！」

白玉堂伸手拿了外套，「加油站么？不會這麼巧吧？」

趙爵看白玉堂，白玉堂點頭，「我也這樣選。」

展昭眯起眼睛，耳邊趙爵湊過來，「一會兒催眠掉……」

「怎麼了？」展昭湊過來，只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發來的一條簡訊，只有簡單幾個字——要加油么？

「要本人同意才行。」展昭踩了他一腳，「小心玉堂斃掉你！」

趙爵撇嘴，馬漢和趙虎對視，怎麼回事？趙爵就這樣子把人催眠了么？幾乎沒什麼特別的動作，這豈不是防不慎防？

展昭仰起臉細看，才發現……在懸挂十字架上方那一截樓梯的側面，有一大片古怪的痕迹——應該是乾枯的血跡。

馬漢站在血跡前，伸手做舉槍對著白玉堂的位置，「在這裏，拔槍，按下扳機的同時被擊中，順勢倒下的時候搶抬起，子彈飛出，反彈擊中。」

「白天還要上課？」

眾人都皺眉，那豈不是少了個殼子多了個芯？

再看看穹頂，展昭微微一愣，頂上是一個銅質的凸鏡，下方的人影映在上邊，就像是扭曲的怪物一樣，頭尖、肩寬、雙腳細，全身各處都有稜有角的，五官立刻成為倒三角排布，再帥的人，照在裡邊也是個鬼影。

「看吧，果然是警察！」志新等幾個小孩兒都鬼得很。

趙爵拿白眼飛他。

展昭皺眉，好無辜，從某種角度講，也可以算是命運么？

趙虎湊過來，「哪種類型的死神？」

「你們……」

「加油？」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怎麼沒有啊！」志新認真，「這地方很怪異的！」

志新等朝他看——果然。

和*圖*書趙爵笑了，看白玉堂，「他是小變態，你怎麼也這樣！」

「你說經常有人無故失蹤，有沒有具體的名字？」趙虎拿出個小本準備記錄。

展昭瞪了趙爵一眼——你要死啊！小孩子都催眠。

展昭皺眉，「你又來哪套啊？」

「唔。」趙爵點點頭，去問白玉堂，「你嘞？」

「乖。」趙爵伸手輕輕拍了拍幾個小孩的肩膀，「回家去做作業，沒見過我……」

「選項A，先殺死其中一個靈魂，讓其他四個靈魂各自寄宿於一個殼裡。B，讓三個靈魂正常寄宿于軀殼裡。剩下的兩個，共用一個殼子于。C，讓他們自相殘殺，殺死一個后，平均分配那四個殼。D，其他選擇。」

「前邊加油站上夜班啊。」志新指了指小虎，「他也一起。」

兩人回頭，只見趙爵鑽了進來，伸手一指前邊白玉堂他們的車子，「跟著那輛車！」

白玉堂指了扶手上掛十字架那個位置，告訴展昭，「仔細看。」

白玉堂坐下等吃飯，就見趙虎對他使眼色，示意他看馬漢。白玉堂順勢看過去，微微皺眉——馬漢單手托著下巴靠在餐桌上對著餐盤發獃。從剛才開始，他就古古怪怪的……莫不是從剛才的案子想到了些什麼？

「哎呀！」趙爵一個趔趄，不滿地回頭瞪展昭。

白玉堂看他，「這附近有什麼案子要查么？」

志新報了幾個名字給趙虎，白玉堂想了想，寫了個電話號碼給他們，「你們注意安全，要是有什麼事情，打電話找我。」

展昭也穿了外套要跟白玉堂一起去，門口遇上了無所事事的雙胞胎，見兩人出門，立刻屁顛顛跟著。洛天和秦鷗擔心有，也進了車裡，剛發動車子，後車門開了一下。

餐車間里，白錦堂他們已經回來了，公孫帶了幾塊骨頭回來研究，白馳拍了很多照片。

「娃本身自己是帶靈魂的。」趙爵和-圖-書一挑眉。

拿起來一看，白玉堂微微皺眉。

「如果選擇A，首先就要解決一條靈魂，所以這個選項先排除。如果選B，四個人，其中一個是人格分裂，就會威脅到其他三的安全。畢竟，殺掉剩下三個裡的一個，就能佔據那一個軀殼。如果選C，更加殘酷，無謂的鬥爭。但如果選D，當五人共居一個殼子，沒有另外其他任何選擇的時候，他們只能和平共處。」

這時，白玉堂的手機「喵」了一聲。

「你不怕他們自相殘殺？」趙爵問。

「這裏沒人打掃，倒也是件好事。」展昭抱著胳膊研究了一下，「這血跡應該不是樓梯上落下來的，也就是說，是兩個人弄的？無論是誰，這麼多血，估計都死定了吧？」

白玉堂覺得也是，誰沒點私隱呢，不能追問太多。

離開教堂，彼此分頭走，志新等人打打鬧鬧走向破舊的街區，展昭等人也回火車站。

馬漢似乎剛才開始就在出神，或者想什麼心思，見趙爵問自己，就回了一句，「我沒什麼興趣，你們猜吧。」

幾個少年狐疑地看著白玉堂他們，小聲問，「你們……是不是警察啊之類的？」

「可是那四個就燒掉了啊！」趙爵抬眼，「付出的代價不是更大？」

志新拿了電話號碼，小聲問了句，「我能給我妹么？」

白玉堂坐到他身邊，佯裝嚴肅地說，「貓兒，你果然有野獸般敏銳的嗅覺。」

馬漢仰起臉，透過彈孔往外看，伸手指著從上方數下來左邊的第四個槍眼，「和對面那座三層樓的建築三點一線，射擊點在那裡。」

「我很正經的！」趙爵強調了一下，「比如說，你是一個死神。」

展昭一臉羡慕地過去看照片，那大峽谷正經挺氣派的，今天他也沒有看到洋蔥頭教堂，趙爵也不肯明說是來查什麼案子，更沒弄明白什麼白白白，沒意思了！

「咋回事？」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虎摸著頭看眾人。

「喂，你倆極度變態的！」趙爵搖頭望天，「這樣五個靈魂在一個身體里不是要打來打去！」

眾人都一愣，展昭和趙爵面不改色，「老師！」

白玉堂沒做聲，展昭還沒來得及說話，趙爵微笑著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是警察。」

正在眾人分析辛辛死因的時候，陳志新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什麼人？」

馬漢眼皮子抽了抽，「射擊老師。」

「狙擊槍？」趙虎抬頭看那一牆的槍眼，「有人故意製造了這些槍眼？」

趙爵微微一笑，輕輕拍手，「給你們做一個心理測試？」

白玉堂剛想問，被展昭拉住了袖子，回頭……

志新等也是一激靈，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是剛剛睡覺醒了似的，好睏好怪異？

展昭張了張嘴——和眾人描述的，辛辛的死因符合的！

吃了飯，晚上眾人查看資料和閑聊，眼看著時近午夜，該休息了。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邊，仰起臉看，只見斜上方是一個旋轉的樓梯，樓梯的扶手已經銹跡斑斑。在其中一個扶手上邊，掛著一串黑色的鏈子，鏈子上一枚十字架，正隨著微風輕輕地晃動。

「可是，為什麼會有人朝天開槍？」趙虎不太明白。

「為什麼？」趙爵不滿。

展昭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讓他自己想通了再說比較好。

「都是流浪漢要不就是孤兒寡婦的，哪兒有人關心他們死活呀？」志新搖頭，「晚上連個鬼影都沒有，我每次打工回來都用跑的。」

白玉堂點了點頭，「根據樓梯扶手的高度，射擊點應該和扶手持平，那是不超過一米的高度，如果是個成年人，應該只會打中腿部。人不可能不動，血跡留下的位置也不應該是在那裡。可如果是小孩子，而且正好擊中了脖子……」

「為什麼？」趙虎不解。

「未必見得。」展昭輕輕搖頭，「只ｈetｕboｏk.ｃoｍ•ｃom有D是可能不造成任何傷亡的。」

「你怎麼猜？」趙爵問展昭。

「那個樓梯是射擊的死角。」白玉堂伸手指了指掛十字架上方的樓梯地板，「要射中那裡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話沒說完，展昭抬手推了他一把。

「那當然啦，不過上課可以補覺。」

眾人望天，小馬哥撒謊太沒誠意了。

「你們究竟是不是警察啊？」志新追問白玉堂，「是不是來查案子的？」

眾人笑著進入了車廂里，就聞到十分誘人的香味。

「是你太活潑好動，也不想想自己都年紀一大把了！」展昭見縫插針，幫著馬漢回嘴。

展昭微微一笑，「五個靈魂，都放到一個身體里。其他三個燒掉。」

「D。」

「這裏也有血跡。」馬漢走到十字架前方，離開牆壁大概十步遠的地方，指了指地上的一灘乾枯痕迹。

「亂跳的流彈。」馬漢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上那個銅質穹頂，「有個凹痕，是彈痕。這邊的到上面的距離不超過十米，普通的手槍在射中銅頂時會產生強勁的反彈。因為頂是個凸面，而且落點是在內測，子彈直接彈射向樓梯，傷害範圍應該正好是在血跡和十字架那裡。」

展昭對趙爵挑眉。

展昭拿腳踹他。

「這麼說，辛辛是流彈被誤殺的。」白玉堂回頭看了看那個十字架，「哪怕有一分一毫的誤差，他都不會死。」

展昭見他自顧自甩頭，好笑，「幹嘛？治不住那位白白白……」

白玉堂和展昭回卧室，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展昭雙手枕在腦後，「這地方，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死氣。」

「自相殘殺？一個兩個還行，如果對手是四個人，總體是五個人，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減輕傷亡的最好方法是共存。」

趙虎咧嘴，「好虐！」

趙爵瞧了瞧一旁白玉堂。此時他正站著跟志新等人問話，那個側面啊……趙爵甩頭，要死了！好像好睏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