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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白燁淡淡笑了笑，「果然很有趣。」

「我就說了他暗戀你！」趙虎在一旁咋呼，馬漢將他踹開，問白燁，「什麼意思？」

馬漢點頭要跟去。

「局？」公孫趕忙問，「你是說，你們當年是因為他倆而發現那個什麼組織的，Eleven和B.K.都是那個組織培養出來的？」

「趙爵說你有個打火機？」

「B.K.和普通的殺手並不太一樣，他屬於癲狂形，性格很難捉摸。」白燁淡淡道，「他有時候很瘋狂，不過有時候又很沉默，Eleven相比起殺人更喜歡打獵，每次他瞄準的時候，B.K.都會抬他的槍管。」

「為什麼？」趙虎不滿。

「那次受傷是因為追查B.K.的死因，幽靈是團隊作戰，十分狡猾，很多殺手都折在了他們手上。白燁要不是夠機警，可能也已經死了，幸虧那個小孩兒救了他。」趙爵一聳肩，「這個山谷就是他們的要塞。幽靈死心塌地追隨PTW這個計劃，利用遺傳優勝劣汰的法則，進行研究。」

「當然不是一起出遊，只是碰巧遇上，我來見一個朋友，他來殺人。」白燁聲音又低了幾分，「我給他提供了一些線索，不過他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悲劇。」

就在馬漢疑惑的時候，趙虎突然一拍手，「我知道了，該不會他才是你親爹！」

公孫攔住，「錦堂說你倆在這裏等著比較好。」

馬漢隔著白燁就給了趙虎一個腦錘。

「小馬哥有天分咯。」趙虎之前聽馬漢說過他和Eleven的相遇和-圖-書，於是就八卦給白燁聽。

「嗯。」

正好聽到趙虎說什麼Eleven是不是馬漢的爹，馬欣撲上來就掐趙虎的耳朵，「要死了你胡說八道！」

「什麼意思？」馬漢不解地看白燁。

馬漢看著兩人。

「哦……」展昭點了點頭，一思索，「白燁受傷，是因為幽靈么？」

「也許，B.K.死了之後，Eleven曾經一度很低沉，我和趙爵都覺得他可能會在執行下一次任務的時候死亡，不過……」白燁將即將熄滅的煙蒂彈出平台，「你的出現給了他寄託，他開始追查B.K.的死因，準備報仇。」

「你倆一起？」趙虎驚訝，「你們很熟么？你不是還給了他一槍？」

「聽到沒！」馬欣掐著趙虎的耳朵，「讓我媽聽到你死定了，以後不讓你上家吃飯！」

「他們出生就是殺手，沒得選擇。」白燁沉聲道，「當年我們還很年輕……陷入了這個混局，從而改變一生，跟他倆多少也有點關係。」

「殺他的是幽靈？」公孫皺眉。

「你之所以對PTW這麼忌諱，是因為他們找對了方向，是不是？」展昭之前看過趙爵的研究資料，誤打誤撞，PTW的確是走對了一條路，就是拋棄實驗的上一代，讓他們成為培養皿，來繁育下一代，而他們的下一代才是具有真正天分的成功品。只是相關資料太少，而且PTW畢竟不是趙爵這樣的天才，因此後果如何，很難估量。

馬漢拿著端詳，「B.K.……」

白燁眉宇間顯出了和*圖*書瞭然的神色，「原來如此，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吧？」

「什麼意思？」馬漢驚訝。

「同類？」馬欣眨眨眼。

「他的屍體為什麼在牆壁里？」公孫對之前B.K.那件懸案始終好奇，「他死了應該有二十年了，但是屍體腐朽的速度和正常人完全不同，各種細胞的生命力驚人。」

「Eleven從來不收徒弟，B.K.失蹤之後他做了二十年獨狼了，為什麼當年會教你？」白燁拿著煙，不經意地問身邊的馬漢。

「緣分？」馬漢不解，「什麼意思？」

「Eleven知道的么？」馬漢問。

「我們什麼時候說要救他們？」白燁似乎覺得挺好笑。

公孫靠在欄杆上聽完白燁的話，「你是說，B.K.和Eleven是一樣的存在，B.K.死了，Eleven就從此之後孤單了？」

「並不是。」白燁搖了搖頭，「是殘留的殺手。」

「我知道！」馬欣和趙虎同時舉手。

「他倆啥關係啊？」趙虎好奇，「朋友還是情人還是搭檔？」

「報仇？」馬漢皺眉，「他為什麼瞄準幽靈？」

說到這裏，就看到馬欣在一旁舉著手晃來晃去，「大王，我有感想。」

白燁想了想，「確切地說是同類。」

……

「追殺PTW的時候失蹤了。」

「具體等趙爵他們結束行動，你大概就明白了，說起來太麻煩。」白燁懶洋洋的，公孫有些無奈，某些方面，不像白玉堂那麼體貼，倒是更像白錦堂。

「那這次想圍捕幽靈的那些殺手能逃過一劫還不是和_圖_書隊長和展博士的功勞？」馬欣反問。

馬漢看了看白燁，「過獎，這形容更適合你。」

馬漢無語，這會兒，馬欣和公孫也晃悠過來了，公孫手上還提著個大大的箱子。

馬漢愣了愣，看白燁，「抬槍管？為什麼？」

「這個地方早就變成一片怪區了。」白燁道，「好不容易逃出魔窟又有了下一代的殺手們，還是保持著變態的少年形態，於是他們懼怕一切外來的危險因素。B.K.一生都在追查組織的下落，他查到PTW的最終出現是在這裏，於是就過來了。但是被當做危險因素，陰錯陽差地死在了當地潛伏的殺手手裡。B.K.從此消失了，再沒出現過。」

「啊？！」趙虎一驚，對馬漢招手，「小馬哥，咱們也去。」

「喔，夠奇怪的啊。」趙虎嘖嘖兩聲，「怎麼怪人都湊到一起了。」

眾人面面相覷，馬欣小聲問，「就是你們現在在救的那些人么？」

「哇！」

「差不多。」馬漢點頭。

馬漢不解，打開了箱子，是那把老式的自製狙擊槍，和B.K.的屍體一起塵封在牆壁里的那把，不過貌似已經整修過了。這把槍經過改裝之後，射程非常遠且勁很足，B.K.不愧是最好的槍械專家。

「不是，他的確還是個小孩子，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趙爵道，「他和白燁很有緣倒是真的。」

「因為很多人愛。」

白燁搖了搖頭，「所以Eleven說你一輩子都不能當殺手。」

馬欣就說，「哪，我覺得被人殺死是殺手的宿命，沒https://m.hetubook.com.com個殺手都有心理準備的，所以對於殺手來說，最悲慘的不是殺手生涯的結束，而是殺手生涯的開始，所以真正要報仇，要找源頭，是不是啊？」

趙虎見馬欣得意，冷不丁來了一句，「哎呀，你個妮子為了追洛天真沒少下工夫……哎呀。」

「那為什麼說馬漢當不了殺手？」公孫托著下巴問。

「這是B.K.的打火機，不是Eleven的。」白燁看了一眼，將打火機還給了馬漢。

眾人一起歪過頭，好奇地看白燁，這人天煞孤星的程度應該遠勝於馬漢，在這麼個偏僻的地方，為什麼會有個朋友呢？難道是殺手朋友？還有，什麼叫意想不到的悲劇？

「他為什麼要做殺手？」馬漢問出了一直以來困惑的問題。

「不用誤會，Eleven喜歡子彈勝過人，只是你對他有特殊意義而已。」白燁擺了擺手，「特別是小時候。」

「那B.K.怎麼死的？」馬漢問。

「具體讓趙爵說給你們聽吧。」白燁還是老毛病，「二十年前的事情太複雜，不過B.K.和Eleven原本一直在一起。」

白燁從口袋摸出煙來點上，「三年前，我和Eleven到了這裏。」

「嗯。」馬漢將打火機拿出來給白燁看。

趙虎捂著耳朵求饒。

又一次被揍。

白燁乾笑了一聲，「B.K.和他遭遇相同，一起當殺手……」

「白大哥讓我們來的。」馬欣道，「說在這裏看戲，洛天他們去峽谷執行任務了。」

「這世上唯一一個跟自己相同的人。」白燁拿著煙發獃和*圖*書，「不管感情敢情好還是不好，一旦失去了，那麼就從此孤單。」

「B.K.是個很有趣的人。」白燁忽而一笑，「以前的Eleven更像你，不說話，無喜樂，沒表情。」

白錦堂吐了口煙，道，「Eleven那麼照顧你，是因為緣分。」

「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問問阿姨？」趙虎搔著後腦一臉無辜，「不然他個地地道道的冷血殺手幹嘛那麼照顧你？」

「你說，白燁的朋友是那個死掉的小朋友辛辛？」展昭驚訝地看著趙爵，「那辛辛也是殺手？不會是跟小獅子一樣，能保持童年狀態？」

趙虎捂著耳朵認錯，邊不解地看兩人，「你倆怎麼來了？」

「一會兒還有事情要你們辦。」公孫將巨大的箱子提起來交給馬漢，「趙爵讓給你的。」

公孫端詳了一下馬漢的臉，搖頭，「不會，面部結構和Eleven沒有遺傳關係，身材也不似。」

馬漢搖頭，「不知道。」

眾人都看她。

「怎麼個有緣法？」白玉堂駕車已經看到了遠處的峽谷，放慢車速下坡。

白燁微微一挑眉，以示讚賞。

「就是啊，殺B.K.的又不是幽靈。」趙虎也覺得費解。

白燁沉默片刻，「Eleven這二十年能撐下來，還真是多虧了你。」

「讓他別造成連帶傷害，實在沒把握就別打了。」白燁道，「B.K.也算是最有名的殺手之一，殘酷兇狠，不過他吃素，收養小動物，對動物比對人好。」

「有緣到白燁受傷，那小孩兒救了他一命。」趙爵笑了一聲，「所以白燁經常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