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們是戰友
第二天,7月12號,周三。
「爸,那我們就先走了,您也早點休息,別熬夜了。」見事情結束,李大公子和李二公子夫婦都起身告辭。
所有卷宗直接鋪滿了整個會議桌。
但小到打架鬥毆,大到殺人放火。
李大公子冷眼旁觀,一語不發。
許敬賢注意到她中指沒留指甲。
而且稍後在發言會上還會更愉快。
許敬賢以為只憑這種手段就能把自己也拉下水的話,簡直是痴心妄想!
「不會。」李文載搖了搖頭,抬手揉著眉心嘆氣說道:「他如果是想坐地起價的話不會把志象打成這樣,這是根本就沒想合作,徹底撕破翻臉。」
他早已經打定主意,進了特檢組后就摸魚,反正絕對不出力,只要他當個廢物擺爛,自然就不會得罪李家。
萬萬沒想到許敬賢為了整自己連那麼卑鄙的手段都能用得出來,他強忍著心裏的憤怒和憋屈說道:「許檢察官你是組長,由你代表特檢組發言就夠了吧,我還是不去搶你的風頭。」
她此時身上還是穿的工作裝,懷裡抱著枕頭跪坐在沙發上,黑色短裙下圓潤飽滿的蜜桃臀被纖細的黑絲小腿托著,白凈的俏臉上滿是疑惑不解。
「姜次長別太謙虛了,我看你很有獨擋一面的能力嘛。」許敬賢笑眯眯的看著他,話音落下后隨手拿起一份寫好的發言稿說道:「走吧,記者們想必都已經等久了,請姜次長與我一起去進行特檢組的首次公開發言。」
沒錯,這宗強尖殺人案不僅僅是多|人|輪尖后殺人,還是當著受害者的男朋友的面作案的,可謂是喪心病狂。
但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卡在了他
和-圖-書認為最好解決的許敬賢這裏。
罵完后他又語氣稍緩:「先不說徐浩宇那邊可能永遠醒不來,按你的說法當時是從背後偷襲,他並沒有看清你的臉,就算醒來也指證不了你。」
「我跟你說真的呢,別以為宏太比起現代,樂天這些大財閥差距甚遠就不值一提,就輕敵,這些企業背後的關係都錯綜複雜,你再怎麼也得多找幾個有背景的人給你分擔壓力吧!」
「次長好!」
是打他李文載的臉!打宏太的臉!
「蠢貨!」李文載罵了一句,沒好氣的說道:「人家現在正愁沒有證據指證你呢,你倒想主動送把柄過去。」
「姜次長,你終於來了,你我兩人齊心協力,想必很快就能偵破此案給徐檢察官一個公道!」許敬賢滿臉笑容的起身,熱情歡迎姜孝成的道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而只要一天不結案,就存在風險。
畢竟不是所有小叔子都叫許敬賢。
用膝蓋也能想到在發言會上許敬賢肯定要給他挖坑,他打死也不會去。
按理說這樣的人都是識時務的。
「死變態!」她啐了一口,抓起抱枕砸過去,然後就跳下沙發上樓去了。
隨後心裏一萬匹草尼瑪狂奔而過。
反正他是挺愉快的。
今天他拖著自己這把老骨頭奔波了一下午,花錢買平安,付出大量利益作為代價后平息了檢方高層的怒火。
「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許敬賢順手捉住,盈盈一握,小腳被捏在手中,隔著一層絲|襪都能感受到肌膚滑嫩,紅色指甲油隱約可見。
林妙熙:「……」
當官的都是吸血鬼,有機會就狠狠吸他們這些企業家和-圖-書辛苦賺的血汗錢。
難道就為了那個剛正不阿的虛名?
李志象聽見這話抿了抿嘴,雖然李文載沒有明說,但他已經知道了李文載的想法,如果徐浩宇醒來的話他將去為李爭先背鍋,因為徐浩宇看見過他的臉,而且這件事也是他參与的。
許敬賢扭頭一看,只見是姜孝成黑著一張死媽臉走了進來,很顯然他昨天並沒能改變金士勛所做出的決定。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單純?」李文載怒其不爭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他要是像你那麼意氣用事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他這種人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蘊含著算計!」
許敬賢到底想幹什麼?
「嫂子,你為什麼要獎勵我?」許敬賢摸了摸被踹的地方,詫異的問道。
嫂子臉蛋緋紅,心慌意亂的瞪了他一眼,迅速把腳縮了回去藏起來,然後又忍不住羞惱,再次踹了他一腳。
林妙熙頭也不回的豎了根中指。
許敬賢面帶笑容慢悠悠跟了上去。
他打的是李志象嗎?
李文載也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最終只能嘆了口氣:「就這樣吧,事情都交給志象去做,接下來你不許再邁出家門一步,等著這件事塵埃落定。」
許敬賢坐在她身旁,聞言笑吟吟的看了她一眼:「嫂子你不知道,姜次長是老刑偵了,以一抵十,有他一個幫我就夠了,區區宏太何懼之有?」
他突然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履職那天就不該為了柳岩雄得罪這個小人。
「你卑鄙!」姜孝成氣得夠嗆,手指顫抖的指著許敬賢,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好!好!我去!」
而許敬賢作為負責此案的
和圖書
特別檢察官居然只抽選了一個組員,他到底想幹什麼?真以為這案子那麼好辦嗎?而你不在現場,都沒有辦法辯解。
面對這種污衊,許敬賢嚴謹的糾正了一句:「我還活著,還沒死好吧。」
嫂子也在問許敬賢這個問題。
徐浩宇被謀殺的事情鬧得那麼大。
「許敬賢這邊暫時不用管,關鍵還在於強尖殺人的案子。」李文載思路很清晰,有條不紊的說道:「想辦法安排證人一家出國,只要他們去了國外不回來,那爭先就徹底安全了。」
……
「便宜那個傢伙了,不然以他的條件這輩子也賺不到那麼多錢,更別說出國了。」李爭先撇了撇嘴,戲謔的說道:「他應該感謝他女友的付出。」
足以慰平生啊。
姜孝成愉不愉快他不知道。
她身為一個記者自然不會不知道。
只要他去自首,在證據鏈完善的情況下,這個案子在程序上就會結束。
「唉,又要坐牢咯。」聽見自己再次被禁足,李爭先心累的嘆了口氣道。
雖然許敬賢的糾纏很麻煩,但只要他遲遲找不到證據指證李爭先,那就沒什麼好怕的,只是些許風霜罷了。
「次長好。」
話音落下他沉著臉轉身便往外走。
小人報仇真的是從早到晚啊!
「這就對了嘛,大家合作愉快。」
姜孝成:你吹牛逼別帶上我!
李二公子作為一個醉心文學的人有不同的見解,自己老爸和弟弟或許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我覺得他會不會單純就是為了幫徐浩宇報仇?」
客廳里,看著眼前腦袋裹著繃帶的李志象,李文載深深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思索一個問和圖書題。
他們的錢都是用工人的血汗換的。
看著他那張小人得志的臉,姜孝成心裏比吃了屎還噁心,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不敢當,許檢察官才是特檢組組長,我只要配合你就行了。」
這傢伙為什麼命那麼大呢,明明只要他死了就萬事皆休,可他卻偏偏活了下來,給自己帶來了那麼多麻煩!
這小子年齡不大。
之所以對徐浩宇下殺手,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傢伙施了什麼魔法,居然說動了被他們軟硬兼施,重金收買的本案唯一證人同時也是受害者的男朋友翻供,必須要防止這種事再發生。
雖然許敬賢笑容如春風拂面,但此刻姜孝成只感覺冷若如寒風,直接強硬表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不去的話就等著我說你壞話吧。
你至於要這樣嗎?
我他媽什麼都還沒做啊!
李二公子抿了抿嘴不再亂說話。
許敬賢此人大奸似忠,不可能是媒體宣傳的那樣清正廉明,剛正不啊。
姜孝成聞言,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惡貫滿盈的一生啊!」許敬賢隨手丟下一本李爭先幾年前酒駕的卷宗。
可他不僅明確拒絕了自己的善意。
小樣,我作為組長還拿捏不了你?
辦公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問候聲。
許敬賢為什麼會突然那麼不智呢?
首爾地檢12樓的小會議室已經成了特檢組的臨時辦公室,趙大海正指揮著一群人整理李爭先相關的卷宗。
檢察官獨任制下,如果許敬賢不肯網開一面,那這個案子就不能結案。
他自詡自己看人絕對不會走眼。
「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李爭先無法理解,許敬文把自己抓了除了會承
和-圖-書受李家的報復外沒有一點好處。
「爸,他會不會是貪得無厭,想坐地起價?或者是想逼您出面,親自跟他談。」李爭先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簡直是無惡不作,肆無忌憚,踐踏法律和違背規則對他來說就是樂子。
他用小頭都能想到許敬賢肯定在醫院布置了安排,就等李爭先這麼做。
他兩位嫂子眉宇間不經意流露出一抹厭惡之色,顯然對小叔子很不滿。
居然還把李志象打了一頓。
晚上,李家別墅燈火通明。
「姜次長如果真那麼不識大體違抗命上級令的話,那我可就不得不懷疑你是畏懼權貴,稍後在發言會上拿你做反面例子了。」剛剛還笑語盈盈的許敬賢瞬間翻臉,冷哼一聲威脅道。
看著許敬賢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林妙熙都替他著急,輕輕踹了他一腳。
雖然他的確畏懼權貴,但這種事不能廣而告之,更不能任由許敬賢添油加醋污衊自己,否則他名聲就完了。
顯然嫂子這段時間在夜裡也全是靠指點江山,手下留情,自我安慰啊。
「爸,要不然乾脆去醫院……」李爭先眼中凶光畢露,惡狠狠的做了一個抹脖子姿勢說道:「只要徐浩宇這個當事人死了,那麼就沒人能指證我。」
「姜次長,我們是一個集體,是並肩作戰,榮辱與共的戰友!像這種露臉的榮譽時刻,我又怎麼能丟下你而獨享呢?」許敬賢義正言辭的說道。
等這個案子完了,再約幾個朋友好好放鬆放鬆,慶祝慶祝,去去晦氣。
我不要這種機會!我不要啊!
李文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他的思緒早就飄到了其他地方,還是忍不住在繼續思考許敬賢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