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人不能太無恥,嫂子的委屈
在監獄里,獄警就是上帝。
「唉。」
「我相信你。」許敬賢笑著握住了她的小手,親了她一口說道:「就像只要我一解釋你就總會相信我一樣。」
就得把更多鍛煉的機會讓給下屬。
不到五分鐘,那個獄警就回來了。
事實證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你胡說什麼呢。」許敬賢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毫不心虛,神色坦然的說道:「你指的是姜警衛吧?她就是最近配合我辦案所以與我接觸多一些而已,我動什麼心?別胡思亂想。」
「等等。」寸頭中年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扭頭滿臉討好的看向獄警說道:「能不能麻煩長官您去幫我買兩包煙,一包是我的一包是您的。」
一千萬韓元,省著點花逢年過節改善一下生活也夠了,拿了對方的錢又賣了對方換功勞,這一波他雙贏啊。
這究竟哪有道理了?
只要能減刑,無期變有期,那就能多次減刑,生活好歹也算有個盼頭。
此時此刻客廳內的氣氛很壓抑。
「謝謝許部長,謝謝許部長。」之前對許敬賢恨之入骨的寸頭中年在此刻險些喜極而泣,連連道謝以示感激。
韓秀雅覺得這番話就更扯淡了。
如果他不出這口氣。
許敬賢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
「啪!」獄警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寸頭中年臉上,揪著他的領子惡狠狠的吼道:「阿西吧!該死的雜種你敢耍我是吧?你賬戶上根本就沒錢!」
「對!是他!絕對是他!」許敬賢瞪大眼睛,指著照片言辭鑿鑿:「我就說來仁川前根本不認識姜靜恩,她為什麼對我那麼親近,很熟的樣子,原來是姜靜恩是把我當成了我弟弟!」
忍一時越想越氣。
趙豪承從仁川回到家后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一邊喝酒一邊痛罵許敬賢。
身為上司,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
看著半信半疑的林妙熙,韓秀雅目瞪口呆,不是吧,這你居然也信啊!
許敬賢笑吟吟的走過去,想伸手去摟林妙熙但是卻被其躲開了,可他厚著臉皮鍥而不捨的摟了一遍又一遍。
許敬賢眨巴眨巴眼睛,低頭指著照片說道:「可能也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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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倆心有靈犀,玩著互相能懂的小浪漫,自己個外人居然在這裏糾結真相如何,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但他為數不多的良心使得他不願意這麼PUA嫂子,畢竟嫂子懷著孕呢。
獄警也準備押著寸頭中年回監室。
「嗯。」林妙熙嘴角上揚,察覺到許敬賢的手往裙子里鑽,紅著臉摁住他的手說道:「老公,今晚上不行哦。」
林妙熙終於不掙扎了,一臉煩躁的推了他幾把:「你走開啊,別碰我!」
「我?當然是下班了啊。」許敬賢指了指手上的手錶,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許敬賢頓時心中一動,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
許敬賢離開監獄后直奔仁川警署。
他發誓非得讓這老東西知道厲害。
「真的?」看著許敬賢情緒激動信誓旦旦的模樣,林妙熙頓時狐疑起來。
韓秀雅靠著腦補自己給自己餵了一波狗糧,心塞的嘆了口氣起身上樓。
藉著三分酒勁,七分清明,一個新的犯罪創收計劃在他的腦海中成型。
退一步越想越虧。
他這也是打心眼裡為了嫂子好啊!
他心裏當即隱隱就有了一個推測。
林妙熙聞言冷笑一聲,口吻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最近的確是沒時間惹我生氣,甚至沒時間陪我,因為忙著陪那位漂亮的女警官是吧?胸大腿長又穿制服,倒也怪不得你會動心。」
許敬賢收回發散的思緒,看向緊緊盯著自己的寸頭中年說道:「如果查實他有問題的話會幫你申請減刑。」
韓秀雅下巴都快驚得掉到地上了。
許敬賢起身反問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姜靜恩老是借查案的借口主動糾纏我,她爸肯定就是把我當成了我弟弟,誤以為是我跟她女兒在一起很久了,所以才來找你說這件事。」
「有點道理。」林妙熙皺著秀眉喃喃自語,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是我真的誤會你了?」
這就是怕他亂來,又怕他不來。
「是他?」看著畫像中的人,許敬賢瞬間將其與在法庭里跟自己搭訕的劉思維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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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兩人至少是有七分像。但手上卻沒有煙。
「畢竟我才剛來仁川多久?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跟姜靜恩勾搭上?她是富家千金,不缺錢,而且也不需要巴結我,難道我真的人見人愛不成?」
獄警走後,寸頭中年吐出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腿悠哉悠哉的等待。
檢方對外公示的是當天搶劫運鈔車的就只有一伙人,只留下四名活口。
林妙熙因為有孕在身,本來情緒就不穩定,所以許敬賢最近對她是百般寵愛與呵護,不明白哪裡得罪了她。
做人怎麼能跟我一樣無恥?!!!
他並不知道趙豪承的身份,但那傢伙跑來向自己打聽劫案的事,說明其肯定與此有關,到底有沒有那該檢方去查,他只管舉報,萬一有就賺了。
姜父那個老王八蛋盯著自己顯然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他竟然直接把林妙熙牽扯進來,真是老奸巨猾,許敬賢手裡緊攥著照片,心裏怒火中燒。
之前他是蠻橫的,囂張的,但看見了減刑的希望后頓時變得乖巧起來。
「大嫂!」林妙熙注意到了兩人的小動作,瞪著美眸不滿韓秀雅的叛變。
那傢伙居然還敢在法庭主動跟自己搭訕,還真他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為了快速結案,為了功勞,為了掩蓋抓捕當天出現的意外狀況,居然把兩伙人栽贓成一伙人,害他誤以為己方出現卧底而殺了自己的心腹小弟。
等等!韓秀雅突然覺得自己懂了。
林妙熙根本沒信這番鬼話,只是因為太愛許敬賢,所以故意裝傻給他個台階下,而許敬賢也是因為知道這點所以才肆無忌憚編漏洞百出的謊話。
簡直是在拿林妙熙當傻子哄。
所以為了不讓嫂子傷心,不讓她動了胎氣,只能選擇進行善意的欺騙。
寸頭中年連連點頭,這可是自己立功的關鍵,當然要記住:「我記得。」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醋酸味。
生怕一不小心刑期就超級加倍。
「我要是立功的話能減刑嗎?」寸頭中年先問了一句,本以為這輩子都要在監獄里了卻殘生,但萬萬沒想到上帝眷顧,人在牢中坐,功從天上落。
姜父既和*圖*書然早就知道了,那還能搞不清楚你弟弟和你的身份嗎?如果真是你弟弟,他又怎麼可能去找林妙熙?
「怎麼了這是,我今天哪裡又惹你生氣了?」許敬賢緊緊抱著她問道。
下一秒,突然……
不然久而久之就沒有罪犯檢舉了。
那可不利於他們檢察官升官發財。
卑鄙!賤種!敗類!草你大爺!
「當然可以。」許敬賢點點頭,不耐煩的催促道:「別墨跡了,趕緊說。」
許敬賢交代完后就轉身離開。
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趕到監獄的許敬賢看著玻璃對面的寸頭中年問道。
正所謂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傻瓜,你生氣才說明你心裏在乎我嘛,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有什麼好道歉的?」許敬賢抱住她柔聲說道。
好歹得分給自己……幾支……吧?
嫂子將這句話深入貫徹到底!
兩人打扮和氣質完全不一樣,但許敬賢卻硬要說照片里的人是他弟弟。
唉,生活真是無趣。
不明真相的韓秀雅翻了個白眼。
對方的態度比檢察廳的人好多了。
許敬賢打開門喊道,但卻沒得到人回應,頓時有些疑惑的走進客廳,發現林妙熙正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
「大嫂怎麼了?」林妙熙望著韓秀雅的背影,又回過頭看向許敬賢問道。
許敬賢頓時是心裏打鼓,目光看向了韓秀雅,希望能夠得到她的暗示。
她「啪」的甩出一張照片在桌子上。
男人為了掩蓋錯誤真是愚蠢,這麼明顯的謊言,林妙熙會相信才怪呢。
許敬賢直接拿著畫像就起身離去。
畢竟跟小叔子在一起這些天對方一直對她百般呵護,也沒發現他在外面四處留情,反而是她前夫不知道背著她在外面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醜事。
剛剛他還笑著說自己樂於助人。
這個胡作非為,目無法紀的狗官!
韓秀雅咳嗽兩聲,正襟危坐,和林妙熙同仇敵愾的對許敬賢怒目而視。
許敬賢讓人叫了名畫師過來,根據寸頭中年的描述很快畫出一副人像。
姜靜恩氣得直跺腳,她的大良心也同仇敵愾跟著一起蹦躂,狗上司,給我任務讓我加班,自己卻先下班了。
寸頭中年見他空著手,心裏頓時忍不住和圖書罵了句阿西吧,以為對方貪得無厭全部都吞了,但還是起身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長官,我的……煙呢?」
就連狗旺財都不理他。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使人盲目?
她腮幫子氣鼓鼓的跟倉鼠一樣。
果然還得是家養的小三靠譜。
功是功過是過,寸頭中年已經為犯的錯付出了代價,立了功自然要賞。
「好。」姜靜恩點了點頭,居然是為了正事,鬆口氣之餘又有點小失望。
那麼明顯的破綻你都聽不出嗎?
他好恨!
他猜的不全對,但也八九不離十。
姜靜恩在身後問道:「那你呢?」
不是吧!這尼瑪也行啊!
「人家父親都找上門了,讓我管好自己老公別仗著職位的便利去勾搭他女兒。」林妙熙突然激動起來,紅著眼眶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委屈?但卻還得為了你的面子強裝鎮定維持風度說我老公人品過硬,絕不會幹這種事,讓他多管管他女兒!」
贏麻了的他心情甚是愉悅。
她感覺自己真是蠢爆了。
許敬賢把畫像和名片交給她:「查查這個劉思維,有結果就通知我。」
「長官息怒!我沒罵你,我罵的是騙我那個混蛋!」寸頭中年連忙抬手抱著頭解釋求饒,心裏用現代C語言把趙豪承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韓秀雅用口型無聲說道:女人。
別說是林妙熙了。
要加快進度把姜家吃干抹凈,睡他女兒,搶他產業,看他失去了金錢作為底氣后還拿什麼在自己面前傲慢!
她知道許敬賢有個混幫派的弟弟。
第二次犯這種錯誤。
她險些說漏嘴,幸好意識到韓秀雅在旁邊,又及時更正了到嘴邊的話。
她仰起頭滿臉歉意的嬌滴滴說道。
「啪!」獄警又是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他臉上:「你他媽竟然還敢罵我?」
心裏默默再次感謝好大哥的救場。
現在卻是樂於揍人。
寸頭中年微微一笑:「我已經感受到了,我相信我在這裡會很愉快。」
這傢伙居然厚顏無恥的騙自己!
同時眼神嬌羞和警惕,以為許敬賢還沒玩夠,想讓她做更好過分的事。
「他本來就是混蛋!」林妙熙咬著銀牙撕了照片,氣呼呼的說道:「就是你大哥和*圖*書那個管不住褲襠的混球背著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導致我已經第二次誤會你了,老公,真是對不起啊。」
根據他逆練《拳法》的心得,在犯錯時不能心虛,反而要理直氣壯,甚至倒打一耙,胡攪蠻纏,把主要矛盾變成次要矛盾,最終就會不了了之。
哪裡有大鍋,哪裡就有大哥!
「老婆,大嫂,我回來了。」
「沒問題,你今天剛來,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們這裏的同事都很樂於助人的。」獄警和善一笑,讓他買煙他當然買最貴的,這種好事肯定得干。
「剛剛有個男的鬼鬼祟祟向我打聽搶運鈔車的事。」寸頭中年一邊思索一邊組織語言:「我懷疑他跟當天的另一夥匪徒有關,您一定要查查!」
你信他說的是真話。
「怎麼又回來了?」看著再次光臨的許敬賢,姜靜恩很詫異的起身相迎。
如果劉思維是匪徒的一員,那今天來法庭或許是想確認到底是哪四個隊友被活捉了,到場后卻發現一個都不認識,又才來見寸頭中年詢問情況。
既能大賺一筆,又能發泄怒火。
但幸好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反手就賣了他,要不然這一波虧大了。
「我現在就去買煙,你且在此地等候,不要走動。」獄警宛如父親般囑咐道,將寸頭中年獨自留在探視室。
「說吧,你還要檢舉什麼?」
寸頭中年瞬間就懵逼了,反應過來后破口大罵:「草尼瑪,無恥之極!」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這……這不是我?」心頭的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許敬賢表面上則一臉驚詫的看著照片說道,滿臉不可置信。
聽見許敬賢這話,林妙熙心裏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自責的反思:「我以後再也不會因為外人一番話,或是一張照片就懷疑你,我向你保證!」
見他還嘴硬,林妙熙冷笑一聲擦了擦眼淚:「這不是你又是誰,難道還能是你大……弟弟從墳里爬出來了?」
全都是歪理!都是瞎扯!
如果兩者無關的話他也沒有損失。
那他就出不了這口氣!
許敬賢拿起一看,上面是他身穿西裝和姜靜恩走在一起的畫面,看著十分親昵,他都不知道啥時候被拍的。
他賬戶里有錢了,得改善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