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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蕭宏律他？你跟他說過他可以通過閱讀那些古代石板了解魔法，那些石板我全都看得懂！」齊騰一還想爭辯些什麼，做點垂死掙扎。

「我能夠付出多少？」

「這一次呢？」

愛麗絲拿起一根黑色的，寫著奇怪的符文的布條綁在自己額頭上遮住眼睛。然後拿來紙筆放在身前。

他下意識地揮手一甩。

然而愛麗絲並不是稻草。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紙上明明一個字都沒有！

「愛麗絲小姐，我想學習魔法。」

愛麗絲不置可否。

「你學不了魔法，放棄吧。」

齊騰一看向愛麗絲。這一次他依舊什麼都沒看出來。

他看向自己的手背，但那裡什麼都沒有。

齊騰一低下頭，快速地掃了一眼。然而他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發現哪裡有些不對。

「我……」齊騰一緊緊握緊拳頭。聲音低沉得可怕。「我不甘心。」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些東西的威力很大，就算是我也不願意在非必要的時候過多接觸。」

齊騰一努力地睜大眼睛。

那是一行方塊一樣的文字，有點像是大篆，但又和*圖*書和齊騰一所認知中的每一個大篆都不一樣。字體雖然方正而有稜角，但在文字之間似乎卻又是勾連在一起的一般，仔細一看又彷彿像是一個筆鋒構築而成的迷宮，讓人頭昏腦漲。

四周一片安靜，那張紙老老實實地放在他的面前。一點異常都沒有。

「不太滿意這項工作么？那麼換一個也行。關於次要武器的預熱和初啟動需要收集第一手數據。你也可以幫我……」

齊騰一感覺空氣中似乎有些潮濕，有種奇怪的，像是壞死的動物屍體一樣的味道傳來。他抽了抽鼻子，吸入肺腔的卻只有冰冷的空氣。

「是……是這樣啊。」齊騰一臉色慘白，強笑著朝愛麗絲鞠了個躬。「抱歉，是我想多了。我這就去西南那邊處理那個重力井……」

這一回的文字仍舊是一行方塊字。但是相比之前那一些，這些字體的稜角邊緣顯然要圓滑得多。彷彿所有的折都帶上了些許弧度。給人一種柔和，綿軟的感覺。

「就如同數學一樣，認識它，掌握它需要從小學讀到大學。然而一般人就算讀到大學也就會個加減乘https://www.hetubook.com.com除，能夠用來買個菜，做點生意。而要使用它為自己謀取巨利，甚至推陳出新，製作出與眾不同的成果卻需要更多的時間。這是需要花費數十年的時間接觸融合，將它化作自身世界觀的一部分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就算直接進行記憶灌輸都對此無能為力。」

「我不甘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毫無建樹。不想一直躲在大家的後面……我也是資深者，我也想要奉獻出自己的力量。而且……我不想再別敵人像是拍飛一隻螞蟻一樣的掃到一邊。印州隊的那個女人，她恐怕根本沒注意到我的存在吧。」

齊騰一慢慢地轉過頭。

愛麗絲很快就寫好了第三張紙。

他如同一個溺水之人一般看向愛麗絲，彷彿正看著一根救命的稻草。

「等一下。」她的視線突然如針般銳利。「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個辦法。但是這取決於你願意付出多大代價。」

這一次，那些字體的筆畫更加圓滑，不，這已經不是用圓滑能夠形容的文字。那根本就是一個個大小相連的漩渦，漩渦之間相互勾連，相互碰撞。它和*圖*書們似乎組合在了一起，又彷彿像是分散開來的不同部分。齊騰一甚至感覺這是一個活物，一隻活著的螺旋，而這螺旋爬上了他的手背！

「哦，他比你聰明一些，所以效率要高。而且他也不是想要學會使用魔法，他只是想要確定魔法能夠做到什麼效果，什麼規模罷了。」愛麗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我可以給你準備一個傻瓜式操作的魔法道具。然而那會消耗我許多時間，對於整體戰鬥力的提升毫無益處。」

大概是錯覺吧。

愛麗絲挑了挑眉。

「那好。」愛麗絲點點頭。她提起筆，在紙上飛快地寫出一行文字。

「我……不是很確定。像是一個螺旋，或者漩渦？」

「為什麼！？」齊騰一激動地漲紅了臉，雙手無意識地胡亂揮舞。「我會很努力的！是我的天賦不夠嗎？我對世界各地的神學和歷史都有研究，我可以學的！」

「你能看出什麼？」愛麗絲第三次問道。

他的背佝僂著，宛若一個打了敗仗的士兵。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幾乎崩掉……或許很快就會崩掉吧。

「抱歉，我什麼都沒看出來。」和圖書

「我……」齊騰一握了握拳，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厲害，背上直冒虛汗。他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額頭，手背傳來的觸感卻是滑嫩嫩，黏糊糊，彷彿像是打破的蛋清一般讓人感到不適。

「與天賦無關。」愛麗絲擺擺手。「單純的時間問題罷了。」

她將那一張紙拿過來，撕掉，然後提筆又寫了一張推到齊騰一面前。

「呃……那個，我並不是……」

「啊，你想學習魔法。」愛麗絲歪了歪頭。「理由？」

這一次她寫了很久，在上面連連續續寫了大概兩分鐘。她把筆放到一邊，然後把紙推到齊騰一面前。

「魔法是一個學科，就像是你們平時所學會的物理，化學，數學，生物一樣。它是一個系統的，可驗證的，有規律的完善體系……嗯，雖然有些部分可能不算非常完善。但毫無疑問，它不是一個有點天賦便可以拍拍腦袋就能夠掌握的體系。」

「你當然可以獲得一份差事，我這裏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人手。」愛麗絲打了個響指，一隊陵墓守衛便從旁邊的通道中走出來，站在齊騰一面前列成整齊的一排。

「你能看出什和*圖*書麼？」她將寫好字的紙條翻轉，推到齊騰一面前。

……

愛麗絲點了點頭，開始寫第四張紙。

「嗯……打個比方來說吧。一個能夠釋放出任何一個魔法的魔法師，在【魔法】這門學科上的造詣。等同於一個同時期的數學系博士。而能夠掌握複數魔法——哪怕是最低級的魔法都相當於其他學科的行業權威。畢竟學魔法的人時間多。」

「我打算在西南方向的主要墓穴里增設一座反重力井。正好那邊在先前的戰鬥中破壞得有些嚴重，這使得我對那個方位的遠程監控力度下降，工期不可避免的會產生延誤。你正好可以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愛麗絲解釋道：「很容易的，我待會會把設計圖投射到你的視網膜中，你只需要在建設過程中出現肉眼可見的誤差時聯繫我，剩下的我自己可以解決。」

「我準備好了。」

「所以你來找我尋找一份差事。」愛麗絲調整了一下魔力爐的裝配工序，從自己的日程表中提取了足以用於進行對話的一小段時間。在她的身後，訊息流高度彙集所衍化出的實體光相互盤旋糾纏，恍若一幅不住運作著的活動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