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站 魔戒中土
第一節 現在去找個時光機還來得及
失去了恨的同時也意味著失去了愛,雖說不知道它們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兩人都會將彼此放下。不再是戀人,但卻至少卻能夠成為默契的同事和夥伴。而這樣或許對他們兩人都好。
「你那算好了,我這邊才算麻煩呢。」張傑也大聲地嚷嚷起來。「什麼『風伯』啊,『雨師』啊,動不動就召喚幾千米的龍捲風到處亂砸,簡直讓人頭大如斗。還有櫻空你去刺殺亞洲執政官嬴政最後的結果是怎樣啊,八雲紫不是說可以幫你在超凡生命的視野下完全隱去一切痕迹,至少有八成以上把握么?」
伴隨著一陣穿越薄霧一般的朦朧感,愛麗絲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正在迅速地從幻想鄉世界回返主神空間。即使拒絕了神綺的提議,生命的本質未能夠順利晉陞,她的感知能力仍舊隨著三我合一而極大的上升,她甚至能夠察覺到構成自己軀殼的每一個部分都在傳送之中一點點崩解潰散,然後和-圖-書再在抵達目標區域時完成重組。
既然自己是正常的,那麼出問題的就是其它的地方了。
——程嘯似乎在武道上有所精進,乍一看看上去倒是有一幅拳術宗師的模樣。雖說戰鬥力依舊堪憂,但至少不再是先前的鹹魚等級。放到其它次一等的輪迴小隊裏面大概也能夠獨當一面,雖然在中州隊里依然……算了。
她點了點頭,收起那件空間容器后視線從其他人的身上掠過——她十分清晰地感知到了在場的中州隊諸人身上的氣息全都提升了至少一個階層。先前那些在離開主神空間時所購買的兌換幾乎都被中州隊的輪迴者們給盡數掌握。而且上升的不只是熟練度,人與人之間的羈絆也有所增長。
這很好,次級梯隊之中,她是唯一一個感知到了愛麗絲視線的傢伙。
「哦,好。」愛麗絲心中咆哮著,但表面上還是微笑著接過了羅甘道給出的那個空間容器。她的精神在接過容器和-圖-書時便順手地往容器內部一掃,然後一架字面意義上的『身經百戰』,至少在幾百枚中子·彈炮火中洗過澡的,並且修修補補了不下數十次的主神牌騎士泰坦便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她十分確定這就是羅甘道在前往幻想鄉之前所兌換的那一架,也十分確定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十分正常。
愛麗絲的嘴角微微抽搐著,她感覺到側後方的羅甘道朝她靠近並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而當她轉過頭時,正好便看到這個全身上下都瀰漫著血火氣息的大男孩朝自己打了個招呼。
——霸王和他領養的助手倒是讓愛麗絲眼前微微一亮。顯然,霸王在這場她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戰爭中經歷了一番十分充裕的成長課程。從他站在那裡就散發出的一道凶厲氣息來看愛麗絲甚至懷疑他解開了基因鎖。而他那個名叫切爾茜的助手此刻正化作一隻小鳥停在他的肩頭,當她的視線投過去的時候發出了『啾』地一和-圖-書聲輕鳴。
【發生了……什麼……?】
「愛麗絲小姐,先前你說的等到回到主神空間后就幫我把我從北美執政區那裡弄來的那套智能AI系統植入我新改造的那架三棲騎士泰坦裏面。那個……我現在就將它們的儲藏容器交給你?」
——她看見張恆和銘煙薇兩人不再是單方面的熱切與單方面的冷眼相對。張恆對銘煙薇的愧疚依舊,但卻不像是一開始那樣如同橡皮糖一般黏在銘煙薇身邊。而銘煙薇的態度依舊冷淡,然而冷淡中卻少卻了些許敵視。
——零點,沒什麼說的,低存在感就是低存在感,一如既往。
【不……我還是有一些收穫的,但是大家……罷了,待會再想辦法好好解釋吧……雖說九十天實際上也算不得多少錢。但損失就是損失,先前準備了那麼多的計劃和強化方案全都變成一堆廢紙……啊,頭疼。】
「這次可真是好好地活動了一番啊!」——愛麗絲剩下的那半句『都是我的和-圖-書過錯』還未從喉嚨里蹦出來,鄭吒那富有特徵性的,響亮的,豪爽的聲音便突然響起,連她所說出的上半句話都給一齊淹沒——鄭某人神采飛揚,紅光滿面,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然後反應到愛麗絲的表情上就是一臉獃滯。
【……我是不是現在就該去找個時光機?】
愛麗絲睜開眼睛,映入她視野中的是熟悉的主神廣場。金黃色的大光球一如既往地靜靜懸浮於平台之上,伴隨著十數道垂落下來的光柱,本次輪迴行動的全體人員一個不漏地盡數回歸。
她輕吸了一口氣……
而除了她以外,另一個感知到愛麗絲視線的便只有蕭宏律。而當她的視線與蕭宏律相觸的時候,從中感知到的便是一縷微妙的疑惑,以及某種好強的鬥爭心。而鬥爭的目標顯而易見,那便是和愛麗絲一樣皺著眉頭的楚軒。
【還有帕琪的事……】
【……啊咧?】
【原來還有戰利品的嗎!以及你什麼時候連泰坦都能夠拼裝改造了!?和圖書】
【事件結束了,我們浪費了三個月的時間。】
——詹嵐眼眸中對鄭吒的愛意依舊存在著,但卻顯著地被她壓制了下去。至少當羅莉從平台下走過去替鄭吒打理衣裝的時候她並未像是以前那樣露出明顯的羡慕與嫉妒交加的眼神。很顯然,她還沒有走出這道情愛枷鎖,但至少,這東西在一般情況下不會出來礙事。
「不得不說,瑪格特羅伊德故鄉世界里的那些外界人還真是挺能打的,那個什麼非洲執政區的執政官……好像是叫圖坦卡蒙什麼的吧。那傢伙真的是比森洲隊的那個大劍男還要難打。我連續殺了它三十多次才總算是破除掉了它的不死性——淦,為什麼非洲人的執政官會是一個打不死的大金人,法老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一線之差,它勝,我逃。但是,它最後會死。」趙櫻空的語言一如既往地簡潔而且果斷。但從她那雙微微挑起的細長柳眉中可以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很好。
「各位,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