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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愛麗絲加入狩獵

作者:九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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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站 魔戒中土 第十五節 追根溯源

第八站 魔戒中土

第十五節 追根溯源

他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勇士,即便是在資訊世界的記錄之中,愛麗絲也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這位遊俠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的強大力量——他就坐在一個能夠一覽旅館全局,並且極難被偷襲的位置上。一邊等待著霍比特人們的到來,一邊打量著整座旅店內的隨便哪一個不協調的地方。
警惕的傢伙。
——風雲頂。
這是讀心術,是凡人在不藉助任何超自然力量的情況下便能夠掌握的手段。凡人尚且如此,超凡者所能夠做到的則理所當然只會更多。而當愛麗絲透過那名醉酒酒客的視線對酒館夥計進行干涉的剎那,酒館夥計所擁有著的那個弱小的,茫然的,脆弱而又毫無價值的靈魂便落入了她的手掌。
當愛麗絲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抵達了資訊海洋中關於那四位霍比特人抵達這座旅館的記錄點——她坐在未來的時刻的那兩位酒鬼所在的座位上,周邊是和往常的酒館一般無二的喧鬧和擁堵。衣著光鮮的或者形色匆匆的,喝得爛醉的和保持清醒著的,猜拳打牌和干架唱歌的……各色各樣的酒客都能夠在這座小有名氣的城鎮酒館之中找到。而在這形形色|色的各類人中,她毫不費力地便找到了她的目標。
不破除,代表著她沒辦法獲取這名遊俠身上更多的訊息,代表著她沒辦法依託著亞拉岡的記憶和視角前往資訊世界的其它層次。這對她很不利,然而幸運的是,她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他而來。
【這個世界有一個巨大的不協調,而我必須得在直接對世界進行干涉之前驗證它。】女巫在心中對自己低語道,將這條行動的要旨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她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意志,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那一重守護上移開。
她伸出手,從霍比特人的斗篷上摘下了一點血沫。視線在弗羅多身上稍作停留,不出意外地發現魔戒起到了和m.hetubook•com.com亞拉岡胸口掛飾相似的效果。
她注視著戒靈們如同原著中的那樣在旅店中無功而返。稍微有些出乎她預料的是這些戒靈們並未因為尋人失敗便將怒火發泄到躍馬旅店中的其它凡人身上——或許它們已經不再具備『泄憤』這一屬性,或者它們的思維中還存留著某些身為王者時的矜持。無論答案是哪一個,這都是一條值得錄入的信息。
她必須隱秘行動,否則也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其餘的三支輪迴小隊明面上的力量已經被她大致地安排好了處理的方式。但她仍舊忌憚著那些有可能存在著的,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詭異陰影。
【解開基因鎖第三階……初級階段,體內沒有外在的異種能量運作,僅僅憑藉體質和氣血來戰鬥嗎?和白板三階也差距不大了,不過他既然會接觸輪迴小隊,那麼想必南炎洲或者東美洲隊都不會放過強化他的打算。】
記憶本身並不具備多大價值,憑藉一個酒館夥計的觀測能力,他就算對當時所發生的那一幕再印象深刻也收集不到多麼詳盡的情報。然而他的記憶卻可以作為道標,鉤動世界在那一個時間段中所遺留下來的資訊。而當這個道標成功運作之後,記錄著那一段時間中在這一片區域內所發生一切事件的資訊海洋便出現在了兩位女巫的面前。
【它們是對應第一支輪迴小隊實力的考驗。換而言之,在這個主題毋庸置疑是團戰的世界觀中,主神判定東海隊的實力應當處於足以應付它們的階段……至少有一位解開基因鎖第三階的強者么。的確,南炎洲隊一位四階,東美洲隊兩位四階,那麼東海隊有一位三階臨界便應當是一個合理的推測。】
他們的臉上有著驚慌與恐懼混合的蒼白,披著的雨衣上甚至有著極其微弱的血氣縈繞——他們並沒有受傷,也不可能傷和圖書害其他人,而戒靈就算受傷了也不可能流血。那麼顯而易見的,這些血的所有者便只會是最先抵達這個世界的那些輪迴者們——那支據稱早在南炎洲隊降臨之前便團滅的倒霉鬼們。
不過他就算再警惕,也沒可能注意得到並未打算在這裏和他產生訊息交互的愛麗絲——他終究也只是一段過去的記錄,而記錄只要不去觸碰,便只會按照已經發生過的命運軌跡進行運作。
……
【他們不可能被這種層次的敵人所擊敗……是東海隊這支輪迴小隊具備某些特殊之處,還是他們不幸招惹了一些強大的敵人……比如在一開始的森林里出現的精靈遷徙隊伍,抑或者是包含了那位最強大的安格瑪巫王的另一支戒靈部隊?】
帕秋莉的視線從戒靈們身上移開——來襲的戒靈一共有四個,而在它們的結構,運作原理,大致實力以及戰鬥方式都已經成為了女巫記錄在檔案上的數據時。它們對於帕秋莉來說也就是五到十秒就可以完全處理掉的問題。
【耀眼代表著對視覺的損傷,而在資訊世界中不應該有能夠干涉到我的訊息】。愛麗絲低語道,她立刻就明白了那枚掛飾在亞拉岡身上所起到的作用——那是一種效果極其強大的守護,而這守護的威能甚至在這遺留在世界上的記錄中都能夠起到效用。愛麗絲雖然並不懷疑自己可以輕易地破除掉這一重屏障,但她並不確定破除這重守護的舉動會不會引發現實世界中精靈們的關注。
【還算可以的戰力,但在我的預料之中。相比起來,精靈那邊的戰鬥力反而有些難以衡量,和它們的交流或許需要調整一下預案。】
愛麗絲下達了自己的指令。而這個指令很快就獲得了應有的回饋。
很顯然,即便是在訊息海洋之中,想要打主角們過去痕迹的主意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本著各人各有分工的m.hetubook.com.com想法,她主動地放棄了對弗羅多的進一步檢測而是將這項任務交給了位於另一片訊息海洋之中的帕秋莉。與目的是朝過去溯流,前往東海隊覆滅的時間點去觀測在那個時刻所發生一切的愛麗絲不同。帕秋莉的目標是順著躍馬旅店的時間點向後行進,然後將其餘三支輪迴小隊的訊息納入掌握之中。
【亞拉岡。】她在心底輕輕地念出了這個名字。這位登丹人的遊俠有著遠比普通凡人更加漫長的壽命,他是古代皇朝的末裔,有著和當初曾經擊敗了索倫的人皇埃西鐸相同的血。在這場魔戒聖戰中他是毋庸置疑的主角之一,而與需要護送魔戒,並不擅長戰鬥的霍比特人佛羅多不同,他的技藝與血統決定了他將負責處理與索倫交戰中的正面戰場。
他們是東海隊,對應著現實世界的日韓一帶區域。而愛麗絲此行的目的便是為了他們而來。
她看著亞拉岡,看著這名遊俠把玩著水煙斗的動作突然一滯,而伴隨著木門開啟的吱呀聲,一排小小的人影便出現在了旅店的門口。
『回溯。』
【雖說用途並不是很大。】
而愛麗絲毫不猶豫地捨棄了對她來說除了最深層次的秘密以外幾乎已經毫無遮擋的遊俠,順著因為冷風襲入而微微盪開的人流來到了門口。視線一掃,幾個霍比特人身上以及身周的一切隱秘便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它如同一縷掠過湖面的風一般影響了酒館夥計的靈魂,而軀殼則因此而被引導——在這個可憐傢伙完全沒有意識到異常的情況下,他的大腦便在潛意識中的一個指令的驅使下開始運作。表現在物質世界的現象便是他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不久之前在他身邊所發生過的每一件事。而很快,他的記憶便翻轉到了愛麗絲所需要的那一頁——那四個霍比特人冒雨趕來的夜晚。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和-圖-書
弗羅多,山姆,梅里,皮聘。
【而等到他如同劇情中所述的那般,拿到那把必然會抵達他手中的西方之炎,聖劍安都瑞爾之後。想必他也將獲取等同於第四階層次的力量。】
『你往前,我往後』——帕秋莉給出了回答。
『按計劃行事?』——愛麗絲詢問道。
愛麗絲看了帕秋莉一眼。
愛麗絲來到亞拉岡座位的對面,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裡打量著這個會在未來成為人皇的傢伙。她並不打算直接和這個有名的戰士直接產生言語上的信息交互。一個原因是通過單純的觀測也可以獲取足夠的情報,而另一個緣由則是……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同過視線間的對觸,一位技藝高深的心理學家便能夠輕易地窺探到一個普通人的所思所想。
【戒靈,集群行動。不屬於基因鎖力量體系,也不具備執念靈魂的特徵。它們難以被實力低下或者力量體系不適宜的人所感知,其形體看上去也像是通過某種死靈法術所製造出的容器。戒靈們的起源,那被魔戒奴役的九位古代君王被囚禁,或者說保護在這些容器之中——這雖然與原著中的描述似乎有所差異。但它們仍可看作是具備了死靈側大約B至A等級強化的強者。】
霍比特人們來了。
帕秋莉沿著另一片信息海洋來到了另一段記錄之中。與愛麗絲不同,她經由酒館夥計的記憶道標抵達的是霍比特人們已經在躍馬旅館中安頓下來,並和亞拉岡會和后的記錄帶。她同樣注意到了亞拉岡胸前的精靈寶物和弗羅多隨身攜帶著的魔戒所具備著的屏蔽力量。而他也如同愛麗絲一般選擇繼續呆在隱蔽的狀態之中。
帕秋莉陷入了思考,但短時間內卻無法獲取結論。除了在心中加大了對東海隊這支輪迴小隊的忌憚之外暫時沒有做出其它的舉措。況且考量東海隊的問題也並非她所需要肩負的職責。
她的視線從遊俠和圖書那隱藏在斗篷底下的面孔中下移,毫不意外地看見了那個掛在亞拉岡脖子上的,由精靈公主亞雯所贈送的純白掛飾——她注視著那個掛飾,然後她便注意到了那件掛飾上所閃爍著的耀眼的光。
於是,伴隨著另一次回溯的開始。愛麗絲的視野再一次地發生了轉變。
她靜靜地目視著戒靈們從旅店裡離開,然後移動腳步,追尋著主角們的行動前往下一個劇情點——東海隊這支輪迴小隊似乎是真的沒有給這個世界帶來任何變化。霍比特人們雖然嚇得不輕,但卻很快地挺了過去。和他們的保護者如同原著一般向著野外逃竄。如同原著中的劇情一般抵達了那個劇情的節點,那個主角們和戒靈們正式碰撞的地方——
各人有各人的職責,而時間不應該輕易浪費。
【愛麗絲肯定會注意到這些事,相信她應當能夠做到妥善的處理。而我現在所需要做的便是專註于自己的職責之中。】
……
【現在還不是終戰,主神安排團戰是為了給予弱小隊伍成長的機會,而不是直接將它們清理掉的。而這樣一來,東海隊的團滅便顯得很不合理了——他們就算是最弱小的那一隊也不該在第二隊降臨之前便盡數覆滅。這其中必然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原因。】
她的目的是順著時間軸的流動來收集其餘輪迴小隊的訊息,而劇情主角們身上的秘密實際上只處於第二順位。她只是注視著它們,如同學者注視著實驗室中的白鼠。而在她那靜默的觀測之中,時間很快就推移到了戒靈們抵達躍馬旅店,並大肆搜索霍比特人們痕迹的那一段記錄。
她不需要這樣一個渺小而又脆弱的靈魂,所以她沒有對這個靈魂做任何不益於身心健康的事——不需要吞噬,不需要破壞,甚至連這個被她干涉了的靈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受了影響。而在這靜謐的行動之中,她所做的事情實際上也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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