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白忘語的變化
草原,一向是男子為尊,月兒雖然是澹臺一族的天女,但是,要壓下所有的反對聲音,也非是一件易事。
「忘語!」
都怪他,身體不好,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將振興澹臺族的重擔全都壓在了這個女兒身上。
「天女!」
「不要衝動!」
陳巧兒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冷聲道,「倘若那些刺客的目的真是要殺澹臺大君和天女,那位五境大修行者不去幫忙,反而來了李子夜他們這裏,怎麼都說不過去。」
姚歸海神色一震,驚道,「怎麼可能?為了這小子動這麼大的陣仗?今日,可是連五境大修行者都出手了!」
一旁,白忘語伸手拿起身旁的劍,起身便要朝外面走去。
說完,白忘語沒有再多言,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是澹臺鏡月!」
這一刻,法儒似是想到了什麼,沉聲道,「王不見王!」
澹臺鏡月平靜道,「那白忘語的實力,的確出乎了我的預料。」
「除非,今日之局,根本不是為了刺殺澹臺www.hetubook.com.com大君和天女。」一旁,李青山心領神會,猜測道。
「傷勢同樣極重,情況和澹臺真差不多。」澹臺鏡月回應道。
「李子夜說過這樣的話?」
「斷了一臂,胸部的傷勢更是致命,能否活命,尚未可知。」澹臺鏡月沉聲道。
亂局下,澹臺族的絕世強者趁亂脫身,法儒追出一段距離,擔心是調虎離山,迅速回去查看情況。
帳中,澹臺鏡月扶著自己的父親躺下休息,臉上儘是思慮之色。
「不管過程如何,表象如何,最終的結果,這一場殺局,最後的目的分明是指向這李子夜。」
白忘語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之森冷,讓帳內眾人都不禁心中一寒。
「放肆!」
「不是為了刺殺澹臺大君和天女?」
「澹臺真的傷勢如何?」澹臺大君問道。
李青山詫異道,「他和澹臺鏡月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奇怪,這是為什麼?」
李青山等人聞言,全都望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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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解道。「嗯。」
澹臺鏡月點頭,道,「父君也早點休息。」
漠北,寒夜刺骨。
澹臺部族,天女、大君遇刺,好幾座氈帳失火,金銀、糧草全都損失不少。
白忘語淡淡道,「我殺了她,大不了再賠她一條命,至於證據,事實已明,有沒有證據已不重要!」
就在這時,外面,澹臺族將士的聲音響起,傳入帳中。
李汗青、姚歸海互視一眼,眸中震驚難掩,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儒門大弟子嗎?
「好狠的女人。」李青山冷聲道。
如今,北方妖物降臨,澹臺族又到了選擇的關鍵時刻,月兒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說完,澹臺鏡月起身,邁步朝著帳外走去。
「剮了那個女人!」
「那少年呢?」澹臺大君繼續問道。
「今日之事,不對勁。」
法儒怒聲道,「我們如今是在漠北,不是中原,而且,此事尚且只是猜測,並沒有十足的證據,你若貿然行事,只會讓自己陷入死局。」
法儒見狀
https://www.hetubook.com.com,立刻喝道,「你要做什麼?」
「如此說來,澹臺鏡月已經知道李兄是和她天命相剋之人?」文修儒凝聲問道。
今日的刺殺,如此突然,誰都料想不到,巨大的實力差距下,李子夜唯有儘力拖延,並且護住自身心脈,給自己留下活命之機。
澹臺真終究還算完成了任務。
縱然他們已將隨身攜帶的丹藥都試了一遍,但是,結果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那少年,應該活不了了。
「精心策劃,卻是兩敗俱傷。」
法儒回過神,強壓心中的波瀾,解釋道,「儒首曾說過,世上有一種人,能力相同,命格相同,立場卻截然不同,這樣的人,一生都不能相見,若相見,必亡其一。」
遠處,氈帳內,法儒、陳巧兒、李青山等人全都到來,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神色很是沉重。
澹臺大君輕聲一嘆,道,「為殺一個李子夜,折了一個澹臺真,這一局,我們澹臺,並不佔優。」
李青山凝聲道,「現在,唯一不https://m.hetubook.com.com清楚的是,究竟是誰想要殺這小子,原因是什麼?」
「那又如何?」
今日的殺局,來的太過突然,毫無徵兆,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儒門一向很少與人結怨,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高手突然出手偷襲。
帳內,澹臺大君輕聲一嘆,疲憊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李青山看向床榻上的少年,說道,「為了他!」
帳外,澹臺鏡月感受到寒夜的涼意,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裘袍,邁步朝著遠處的氈帳走去。
白忘語注視著眼前恩師,平靜道,「弟子從前就是太明事理,才會釀下今日之禍,掌尊,那澹臺天女對李兄下手時,可曾講過什麼道理?同樣,我想殺她,這便是道理!」
因為習武之日尚短,他的實力或許真的不行,但是,他在儘力。
法儒聞言,徹底震怒,道,「賠她一條命,說的輕易,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不明事理了?」
「是女兒失算了。」
「天命!」
「李家小子?」
「局,總有和圖書變數,去看看那少年吧,做戲,也要做足。」澹臺大君說道。
法儒點頭,道,「以澹臺族天女的智慧,即便不知,也能猜出一二,所以,才會痛下殺手。」
腦袋不太靈光的姚歸海面露不解之色,道,「那是為了什麼?」
李子夜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臟腑、經脈,全都重創,若非最後關頭,以全部真氣護住了自己的心脈,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忘語終於開口,眸中殺機盡顯,道,「在這澹臺部族,能設下此局的人,唯有澹臺鏡月,此外,李兄第一次見到澹臺鏡月時便說過,他很討厭這個女人,李兄從未毫無緣由,如此排斥過一個人,如今看來,那澹臺鏡月想必也有相似的感覺,才會先一步下手。」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如此激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一旁,白忘語注視著床榻上的少年,始終沉默不語,從方才起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帳內,眾人聽到法儒的話,臉色都是一變,竟還有這樣的事?
「掌尊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