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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鹿點了點頭，以示贊同。

張東鹿也沒客氣，接過肉乾，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晨曦灑落。

約莫半個時辰后，一片荒野之上，兩人掠至，前方，張東鹿靜立，一身朝露，明顯已然等待許久。

「李兄，這一路，比我們想象中要平靜許多。」白忘語拿著肉乾，說道。

「已經對上了。」

「老白。」

李子夜看了一眼東邊初升的朝陽，旋即快步朝著西邊趕去。

「多謝。」

「張大人，我們趕路吧。」

「停下休息一會兒吧。」

白忘語左右看了看，好奇地問道，「他沒有和李兄一起來嗎？」

李園外，三駕馬車備好，李子夜上了其中一駕，然後，一同朝著西城門方向趕去。

晨曦下，先一步過來等候的白忘語邁步上前，詢問道。

「那是當然。」

短暫的震驚后，張東鹿回過神，很是認真地提醒道，「畢竟李教習和那名書生都曾經在天書刻名，若有朝一日書生想要爭奪天書，李教習就是他最和圖書大的敵人。」

「西域？」

「在前面，他比你出來的早。」

西域路途遙遠，即便五境大修行者，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到地方，更何況，三人中，李子夜有傷，張東鹿年老，若不抓緊時間趕路，還不知道哪輩子能到。

李子夜應道，「畢竟沒那麼熟。」

「平原，不好埋伏。」李子夜隨口應道。

千年前，道門的傳承雖然遍布九州，但是，根據地還是在中原。

「客氣。」

「天斷山。」

「好吧，張大人呢？」

「老朽用白先生的八字試一試吧。」

李子夜面露遺憾之色，說道，「原本，我還想讓大人算一算此行的吉凶。」

「不錯。」

一刻鐘后，張東鹿收起龜甲和銅錢，沉聲道，「白先生，上一次老朽為你卜卦，多多少少還能算到一些，現在，卻什麼也算不到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兄，需要這麼小心嗎？」

「那還真是可惜。」

「張大人，閑來無事，算一卦和_圖_書如何？」

李子夜隨手丟給了小紅帽一塊，然後也開始吃飯。

「我們抓點緊，爭取天黑前到達天斷山脈。」李子夜提醒了一句，趕路的速度更快幾分。

「西域是那名書生掌控的地界，李教習可要小心了。」

說完，張東鹿拿出龜甲和銅錢，開始卜卦。

張東鹿點頭應下，並沒有提反對意見。

一旁，白忘語更是什麼話也沒說，全聽組織安排。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一個時辰后，天邊，夕陽落盡，皎月東升，三人也終於趕到天斷山。

李子夜見兩人都沒意見，邁步走到一塊巨石下，清掃好一片空地，接著，生起篝火。

倒也不奇怪，這幾年，他與儒首一直為在為小紅帽改命，命數不變才怪。

白忘語立刻跟上，兩人身影一前一後掠過，迅速西行。

「李教習身上的事情，老夫算不到。」張東鹿輕輕搖了搖頭，應道，

李子夜笑道，「我現在可是商皇那老狐狸的眼中釘肉中和*圖*書刺，他估計做夢都想做掉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以免半路殺青。」

三人隨後西行，身為張祖後人的張東鹿，在這五境多如狗的時代，毫無疑問也入了五境。

然而，算了許久，張東鹿臉色越來越凝重，面露凝色。

「張大人，吃口乾糧。」

一日時間，驕陽西落之時，三人前方，一座巨大的山脈出現，若隱若現。

天斷山下，李子夜停下腳步，神色平靜地說道，「過了天斷山便是西域地界，先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日一早再趕路。」

黎明。

「西邊。」

張東鹿看著前方的山脈，目光微凝。

天際，朝陽東升，然後西行，整整一天，三人都沒有停下，全神貫注地趕路。

「很正常，那老傢伙現在人手短缺，情報滯后，估計，才收到消息不久，來不及派人了。」李子夜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張東鹿頷首，問道，「李教習，白先生，我們朝哪邊走？」

「李兄，為何要讓張大人在這裏等候？」白和圖書忘語看到前方的老人，低聲問道。

張東鹿想了想，應道，「卜算者，也不能為自己卜卦，只能試一試白先生的八字了。」

李子夜說了一句，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李子夜放下背後的包裹，拿出一塊肉乾遞了過去。

小紅帽的命數，完全改變了。

白忘語愣了一下，詫異地問道，「李兄不信任張大人？」

兩日時間已過，西行之日到來。

「確有這個必要。」

「也好。」

篝火對面，張東鹿默默吃著肉乾，雖然聽得出兩人在說什麼，卻只當是什麼也沒聽到。

西域，在千年之前，不說是片不毛之地，也差不多，在中原人看來，那個時候的西域，就是一片未開化的野蠻之地。

沒過多久，三駕馬車出了西城門，一處無人的地方，李子夜走下馬車。

張東鹿聞言，心神一震，難以置信地問道，「張祖遺迹，在西域？」

篝火對面，李子夜看到這一幕，眸中流光閃過。

「小心駛得萬年船。」

李子夜看到眼前和圖書老人光吃不說話，笑著問道。

李子夜點頭，應道，「我剛知道時，和張大人一樣震驚，同樣沒有明白為何張祖的遺迹會在西域。」

「算不到。」

看到天斷山，那就距離西域不遠了。

白忘語淡然一笑，應道，「張大人不必在意，就是因為命運無常，人的一生才顯得可貴，被定下的人生，雖然平順，卻也無趣。」

奇怪，白忘語的命數，也完全算不到了。

曾經物以稀為貴的五境，如今，真的已經不那麼值錢。

李子夜微微一笑，回答道，「去西域。」

李子夜笑了笑，應道，「情況比張大人想象的還要嚴峻，所以，我們此去西域，要低調一些，我已規劃好了路線，儘可能繞著天諭殿和十二神殿走，不讓他們發現。」

白忘語、張東鹿互視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說完，李子夜快走兩步，看著前方的老人，熱情地打招呼道，「張大人，讓您久等了！」

皇室和李家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外人，沒必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