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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恩仇記

作者:十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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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6章 顛倒黑白

第0056章 顛倒黑白

賈文儒可沒有他那樣的閑情雅緻,見徐翰程春風得意,滿面紅光,心裏很不是滋味,同是東洋留學歸來,憑什麼他便混得那麼好?我卻這麼破落呢?人生的境遇真是捉摸不定。
徐翰程驚道:「什麼人敢追殺你?是小日本的特務?」
徐翰程的神色這才有所緩和。賈文儒笑道:「剛才你問我在哪裡就職……實不相瞞,我被人追殺,有官不能做,有家不能回,現在是來投奔你的……」
金定宇點頭稱是,抓起筷子,又連吃了好幾口菜,他久在草莽,哪裡懂這些上流社會人的規矩,那吃相可想而知,幾位姨太太紛紛笑他,只是不好明說而已。
賈文儒面如嚴霜,冷冷說道:那掌柜的之前向我冷嘲熱諷,說什麼也不肯相救,不是什麼好人!
當天晚上,徐翰程在家中擺了一桌接風酒席招待賈文儒跟、金定宇二人,席間有他的七個姨太太作陪,除了大太太年歲較大之外,個個花枝招展,看得金定宇兩眼放光。
金定宇卻連連擺手,「不喝,不喝,這洋鬼子的東西,老子和圖書可喝不慣。」
蝴蝶還不知道,現在賈文儒的心裏每天在惦記著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黎蒼天。他堅信,只有黎蒼天死了,他才會睡得安穩。只是大雪阻著他的行程,那馬車想快也快不了多少。
賈文儒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我這個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金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輩子也得銘記於心!」
「旅長現在可真是可以啊,不但身居高位,有槍有人,還娶了這麼多姨太太,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夫復何求啊?」賈文儒恭維道。
徐翰程面有難色,「黎蒼天,天青寨……我倒是有些耳聞,不過天青寨似乎沒做過什麼大案……哦,我當然收留你,你的才華勝我十倍,有你在身邊給我出謀劃策最好不過。只是你要報仇……我是為國家做事的,總不能派一支軍隊去報你的私仇啊?」
金定宇道:那家藥鋪的人可是救過蝴蝶一命啊。
賈文儒心涼了一截,果然金定宇口無遮攔壞了事,徐翰程不願借兵。其實出不出兵的也不過是他一句話而已和-圖-書。以後再有什麼大場合,可不能叫金定宇跟自己平起平坐。表面上不動聲色,笑道:「這也不是私事,天青寨在我們東寧縣的地盤,那黎蒼天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有這樣的匪類在我們這,總是地方的一大隱患,將來他若壯大起來,和政府軍對著干,引起民憤也不太好。就在我來這之前,他還在一個小鎮上,搶了一家藥鋪,掌柜的一家老小全被他活活燒死,手段殘忍,令人髮指,我若為了私仇絕不求你!」說罷義憤填膺,猛地一拍桌子,把那幾個姨太太嚇了一跳。
賈文儒擺了擺手,「不只啊,最主要的是有一個叫黎蒼天的人,他殺了我未出世的孩子,還切斷了我一根手指,是金定宇金兄救我出的天青寨。不知道你肯不肯收留我,替我報了這個仇!」
徐翰程皺了下眉頭,立即沉下臉來,這擺明了是不給自己面子,心中便有些懊惱。賈文儒知道要壞事,本來想借徐翰程點兵,現在金定宇來這麼一下,恐怕希望不大了。他趕緊拿起酒杯,「金兄不善喝酒,我和-圖-書替他自罰一杯!」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幾個姨太太掩口而笑,徐翰程笑道:「這是洋酒。第一次喝我也有些不習慣。」
徐翰程見他行為粗鄙,便有些奇怪,問道:「文儒,你現在身居何職?怎麼落得如此狼狽呀?」說話間又似有意無意地地瞄了眼金定宇。言外之意,你怎麼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
經過一夜的治療,蝴蝶總算是活了下來。賈文儒並沒有留給她更多的時間休息,金定宇找來了一輛舒服點的馬車,第二天天還沒亮,賈文儒便決定上路。
金定宇暗挑大指:好個賈文儒,真是卑鄙到了極點!徐翰程就算不相信賈文儒所說,派人過去調查,也調查不出破綻,那小鎮周圍空曠,離它最近的匪窩只有天青寨一家,只要自己人不說出實情,那這件事不是黎蒼天乾的還能是誰?
賈文儒見徐翰程還有些猶豫,便道:「此事可絕不是私仇了吧。東寧縣內有土匪,你派兵剿匪也是軍功一件啊!只要你答應,不需你出馬,我願意親自帶隊,取回黎蒼天的人頭和-圖-書,替一方百姓出頭!」
徐翰程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說著端起酒杯,對金定宇說道:「既然是文儒的救命恩人,那便是我徐翰程的恩人,來,我再敬金兄一杯!」
臨行之前,賈文儒叫金定宇把原來的馬殺了,後面的掌柜的、小夥計男女老少合計有七個人,全都捆起來,堵上嘴巴,連同眾合藥鋪跟馬車一把火全都給燒了。
金定宇不由得有些膽寒:這賈文儒看起來文質彬彬,心腸可比我還要毒辣。得罪他的人,哪怕是一點小事也要記恨許久。與他相處可得加倍小心。
直到半個月以後,一行人才見到了東寧的徐翰程,老同學還是顧念著同窗之誼,對賈文儒熱情招待,得知蝴蝶身體不適,還特地請了當地最好的大夫給她看病。賈文儒自然感恩戴德。
賈文儒說道:隔牆有耳,不得不防,再說萬一黎蒼天派人追到這裏,向他們一詢問,不是知道你我的下落?
賈文儒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金定宇也賠笑幹了,入口后只覺得辛辣無比,連聲咳嗽,「咳咳,這什麼玩意?和圖書太辣了!」
金定宇不解其意,路上對賈文儒問起此事。
「哪裡,哪裡,哪裡,哈哈,」徐翰程端起酒杯,「別叫我旅長,叫翰程就可以,來我敬二位一杯,為二位接風洗塵。」
在女人的心裏,永遠對自己鍾情的男人有些許幻想,哪怕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她。在這段時間里,她也從不會去想,有一天當幻想破滅的時候,等待著她的會是怎樣的孤寂與凄慘。
雪下個沒完沒了,整個冬天里,似乎就屬這段時間最為難熬。這一路的顛簸,蝴蝶的狀況越來越差,可賈文儒卻沒有再像在天青寨的時候那麼殷勤,幾天下來甚至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說過,陪伴著蝴蝶的,只有咔噠咔噠的馬蹄聲,以及車輪碾過碎雪發出的寒冷的唧唧聲。聽到這些,蝴蝶的心似乎也感覺到了陣陣冷意。也許所有男人都一樣,得到手了,便不再珍惜。不會的,文儒一定不會,我們是患難與共的夫妻,可能孩子沒了,他太難過了吧。只是他為什麼那麼急著趕路呢……他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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