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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是徹底被改變……」涅塞掏出硬幣，平放在桌上。「之前您的靈魂形狀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施了個簡單的映射法術，硬幣晃晃悠悠地立了起來，「我能感知到，現在是這樣。」

以查視線落在術士所指的那一頁上。

以查抬起一根手指，那枚硬幣嗖嗖地在桌子上旋轉起來，變成一個虛幻的球體。他拍了拍手上的《無形之美·續》，「所以，這些你都看過了？坐。」

涅塞眼睛閃閃發亮，露出一個微小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過了一會兒，以查慢慢地說。

那混沌之子原本的靈魂也會被粉碎，更加不可能這樣去做。

「我的想法……」

「先不管我的事。主要是她。」以查示意懷中的女孩，「我們現在要針對她找一種改變靈魂存在的方法。具體一點說，剝離一個特殊軀體內寄生靈魂的方法。」

「物質生物靈魂提取步驟及注意事項……」

但似乎—和*圖*書—

以查單手撥過書，翻起來。

否決。

靈魂存在形式之四，「收納」。

雖然方法完全不可行。但似乎是個可以借鑒的思路……

惡魔把硬幣放在桌上。

儘管他依靠奇迹變回了惡魔之身。

嗯。

人類的確總是希望知道自己是誰，以查想。

最初墮天使的位格，還保留在他身上，沒有消失。

涅塞似乎沒有預料到這個問題，停了一秒，馬上向前傾斜身子，抓過那本《無形之美》上冊，快速翻出一頁攤平，「我想，『收納』？」

「法則生物靈魂提取步驟及注意事項……」

「淬鍊分化」——分離效果還可以，所需要的環境可以由煉獄提供，煉獄環境可以起到防止暴露的作用，只是會對宿主靈魂也造成巨大的不可挽回的傷害。

他邊說翻動那本《無形之美：靈魂的九種存在形式·續》，「你有什麼想法嗎？」

「發現。觀察。解釋。重現。改變。m.hetubook.com.com應用。推行。任何研究必經的七種階段。看來你確實沒有忽視基本的東西，而且隨時想到使用這些概念。真不錯。」以查笑了一下，「你觀察到什麼？」

「加速沉降」——安全，無需直接接觸，非常平和的辦法。只可惜需要起碼二十年時間，而且如果寄生者對宿主靈魂有非常強烈的附著意識，根本無法分離。

「我再次確認了一遍。」涅塞將那一大摞書放在寫字檯的一角，目光粘在桌面上。「雖然還不能確定……」

將靈魂裝在特製的物質容器，能量場，或者法則矩陣中，起到轉移，保存的作用。以查已經大致瀏覽過。

沒有那種天堂時間去做這個……

不管這份影響是好是壞，這的確可以做一個新的研究課題了。

涅塞抓了抓頭髮，兩個金色髮捲被揪的筆直，「這幾天我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有點不清楚。您知道的，我現在是這個樣子。」他和*圖*書指了指自己那具惡魔的軀體，「但又不完全是，我想弄明白關於自己的事情……我想靈魂也許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還很生疏……我無法確定……」涅塞輕聲道，「但我必須告訴您。您的體內似乎有兩種明顯的靈魂……」

以查的目光落在立起的硬幣上，過了一秒，挪向術士的臉，「你對靈魂研究感興趣？」

特殊事例，自然需要特殊的對待。

「有一點。」

以查一時沒有接話，四隻眼睛盯著那枚打轉的硬幣，空氣中只有「咻咻咻」微弱聲音。

怪不得……身上還有秩序痕迹的殘餘。

「毀塑法」——直接將所有靈魂一起粉碎，再通過不同的靈魂特性進行萃取。然後結晶，重塑。

是哪一步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好像是……」涅塞雙手接過書，飛快地翻了起來，很快確定了目標，把書轉向反面，「這一段。」

而且有主觀惡意。以查想起在「吃人的房子」里遭遇到的攻擊。ｍ•het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

「噢？」以查把手按在《無形之美：靈魂的九種存在形式·續》粗糙的封皮上，涅塞帶來的消息明顯必須一聽，「說。」

按柯啟爾和他目前的認知，那一次變格應該將他完全轉化為最初墮天使了沒錯。

「基礎知識我也有好好學習！」涅塞立刻補充道，「不過希望您能理解……」

他的目光迅速在那張書頁上由上而下的一劃，把所有知識吃進眼底。「——從活體提取靈魂至『收納』有大量的暴露環節。而我們的目標很危險。」

「方法應該在這裏。」以查將那本《無形之美·續》推了過去。

看來是奇迹將他拉回惡魔身份時，對靈魂產生了無法控制的作用……

「按你確定的講。」

毀塑法。

他向上看了看。

一個個名詞從他眼前滑過。

「這是最接近我們要求的了。我再想想……」涅塞皺起眉頭。

他開啟能量視野檢查，只見古樸的銀幣上，代表法則能量的幾何符號中混雜迸發ｈｔtps://m•ｈetｕｂｏｏｋ.ｃom•com著青綠色的星點。「看來你改造過這東西了。」他點了點頭，「用生命映射的辦法來感知靈魂……很聰明。」

以查翻到下一頁，停住了。一個大胆的想法浮現於他的腦海。

「這件事先這樣。」以查注視著真實硬幣在桌子上像離水的魚一樣「吧唧」「吧唧」拍了兩下，然後自己抬起自己的一側，再次穩穩的立了在光滑的冷木桌面上，抖了抖，開始轉動。

以查抬起眼睛，招了招手，桌上的真實硬幣聽話的飛入他掌中。

「一部分。」涅塞坐在以查對面，認真地盯著他，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我現在只能做到觀察……」

「理解。」

「不行。」他搖了搖頭，「這裏還是按照目前的生物分類法描述的。我們手上要分離的靈魂無法簡單的划入到這三種生物範圍里。而且我看——」

「是。」

「能量生物靈魂提取步驟及注意事項……」

「您知道了？啊……自然。」涅塞低聲道。

如此一來，就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