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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查在那裡面呆了一會兒。鑽了出來。

「只是一些為了方便的變換。沒有任何對你有害的東西。」終點律師慢條斯理地道。「你看，我又說了一遍，如果我說的不是真的，這可太理虧了。」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然後面向那條管道的開口，拍拍翅膀，向裏面鑽去。

這次沒有任何突兀的場景改變。

「前者。」以查乾脆地說。

團起身子，左手掰折那根穿過臉頰的長針。他手一抖，剛掌握的幻覺空間的規則把它變成一根柔軟的紅繩。

「擁抱」。

就在他進入次空間的瞬間，五道滿是長針的釘板從他背後擦過。

「我的道德標準只允許我說部分的實話，和全部善意的謊言。」終點律師雙手交叉，歪過赤紅頭顱。「你想聽哪一種？」

煙霧瀰漫的紅山說話了。

天平在另一邊，巨大，比他高得多，像某種怪異的鳥類建築。

「不是希望。是確實如此。」終點律師笑道。「而且，這將會是一件很【愉悅】的事。」

「啊。你出來了。恭喜你，沒有被我殺掉。」

在這種狀態下，終點律師的一個帶刺的「和-圖-書擁抱」足以殺死他了——這傢伙放大了看原來是那副模樣。

光點落在手上，錐心一樣疼。

刀割般的寒風。

他立刻想清楚了。

果然，他剛才進入的時候特意看了天平。金色的小針在靠近白色二分之一的地方。

再往下就是各有三張的4點牌。

終點律師虛指那張牌。

下一秒。

「好好說一次，你要用這張牌【要求】我做什麼？」以查說。

不過以查無暇顧及這些——他的手詭異的變小了，整個手的寬度都縮成了手腕粗細——手腕也收縮了。

落在一個寒光赫赫的表面上。

「你完全可以這樣懷疑，但也沒有證據。」終點律師笑道。「但我卻有對你不利的證據。」

【結果】是：「擁抱」。

「公平並不是平均。」以查用他的話回答。「那麼，你這個【要求事件】的目標自然是我。」

「好。部分的實話是：裏面沒有任何對你有害的東西。」

一邊是煙霧瀰漫的紅山——煙霧下隱隱約約地能看到鋸齒和長針，一個柱狀的鮮紅長條在腳邊，另一側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高高https://m.hetubook.com.com的發光立牌。

紅山露出了頭顱——上面有一道快三百次同樣表情刻下的笑容。

左上角亮起一張十隻眼睛的通紅笑臉，數字「4」。

「穿越神秘隧道。」

「我中間丟掉的那些時間呢？發生的事情呢？變成時空顆粒了？」

以查又看了一遍。

以查大概明白了。

繩子直直地向上升起，他一手纏攪繩子下端，另一隻手把所有帶有「變大」欄位的法則法術和生命法術放在自己身上，也向上跟隨，迅速地鑽進了「魔繩術」帶有的次空間入口。

以查走過去，看刻度上面現在和自己腦袋一樣大的數字。

尖尖的鋸齒劃過腿面，小腿也刻下幾道深溝。

「這就是神秘隧道？」

造成的【結果】，絕對不可能太輕微。

「你說的沒錯，『神秘隧道』確實沒有直接傷害我的地方。」以查頭也不回的說。「只是做了可以殺掉我的鋪墊罷了。」

「實際上，我們沒有『詞典』。」終點律師回答。

現在金色的巨針已經超過了白色的「1」。

至於「穿越神秘隧道……」

中間過ｈｔｔｐs://wwｗ•ｈｅtｕｂoｏk•ｃｏｍ.coｍ去了一段時間，他沒有任何知覺。一點也不記得剛才在管道里發生了什麼。

只是突然一道灰不溜丟，光滑的螺旋管道擺在了桌面中心。

是以查沒想到的事。大約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思考時間。

「我以為你們的詞典里沒有『擁抱』這個詞呢。」以查冷漠地道。

自己可太適合當【厭惡】的情緒代表了。

由【愉悅】情緒代表終點律師打出的話，上面的【事件】可以用【要求事件】方式觸發……

光點穿過身體，內與外都照的通明。向後不斷掠去的流光溢彩間，他變成了鵝卵石大小，滑進管道之中。

閃著冷光的金屬卡片轉向以查。

這個【結果】必然是有意義的，而且是向終點律師的方向。

「這就是『部分的實話』。」終點律師悠然自得地說。

不然他完全可以把它指給桌上的其他情緒代表。

「自然是。」終點律師頷首。「像我之前所說，【結果】的目標，必須和【事件】的目標不同。那我就指定為我自己吧。」

然後他直接從管道衝出——還保持著縮小的狀態——

他揮揮手。m.hetubook.com.com

一張【愉悅】情緒陣營，4點理虧值的牌。

牌面主體的【事件】這次是一行短字：

畫面與上一秒完全不連貫，眼前陡然出現一大片不斷移動的鮮紅的鋸齒和長針，他還在向那些鋸齒撞去。

管道開口是喇叭狀，似乎有風在其中穿過，微弱的呼嘯之下只有點點微光滴落。

終點律師笑了笑。「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穿過設置好的『神秘隧道』，然後『擁抱』一下。」

以查若有所思地望著那條管道。「裏面有什麼？」

那是終點律師。

果然，隨著手的不斷伸出，靠近，整個手臂萎縮成一條短小的細肢。

價值5點理虧值的牌的內容程度足夠殺死對手和整個遊戲，而且每個情緒陣營只有一張。

「魔繩術。」他向上把繩子一甩。

視線移到右上角的【結果】。

和厭惡感不相上下的，是毒氣一樣的危機感。

柱狀的鮮紅長條則是他的手指。

這甚至不是個疑問句。

以查變小了，還沒恢復——在他已經給自己放過巨化術，無情膨脹的情況下。

上次在自己身上發生「擁抱」這件事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別西卜戳穿了他的ｈｔtｐs://wwｗ.heｔｕbｏｏk•ｃoｍ.cｏm胸口，在那裡留下了一小塊靈魂碎片。

他向前傾身子，把手臂更多的伸向管道的喇叭狀開口。

的確有風。而且是在環境已經無比冰冷的情況下。

右前方的通紅笑臉牌子亮了起來，笑的幾乎猙獰——剛才屬於以查的紫色大舌頭卷浮雕也亮著，只是沒誰的注意力在上面。

【愉悅】情緒陣營的標誌。

「這是我最大的一張牌了。」

另外，聲稱自己是這世上唯一最高生命的終點律師，難道需要這種沒有價值的互動嗎？

微弱的風聲一下子拉成狂風呼嘯。

那裡則是兩個字：「擁抱」。

以查把手靠近管道的喇叭狀開口。

「都寫在這張牌上了。請不要質疑我的誠意，我不能對這些牌的內容做任何修改。不然不就沒有意義了嗎？這是我非常重視的一套遊戲規則集合。」

抬頭可以看到立牌的圖案——十隻眼睛的通紅笑臉。

螺旋管道在背後，高的看不見頂了。

終點律師的聲音聽不出真假。「我本來以為我的運氣會比較好呢。」

「這是張4點牌。」以查想了想，說。「你應該希望它物有所值。」

感覺一根炙熱的鋼釺從左頰直接貫穿到右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