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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空間沒有用崩裂來懲罰。

「噢呵。」以查道。

果然，他的聲音毫無障礙的穿過水晶。

「【握手響應】。」

這畢竟不是把口袋裡的死老鼠掏出來給隔壁座的同學看。

終點律師已經拿起了中間的細口瓶，聞言頓了一下。

四千年以來，以查能感受到的五種情緒按照出現頻率排序是：「還行」，「原來如此」，「有意思」，「我得離開這兒」和「真是的」。

「以前你所有的所作所為，當時在你的心中比一顆灰塵還不起眼的小事，被這麼多，這麼亂的情緒放大之後，會帶來什麼呢？」

「不錯的幻象。」以查說。

對每個情緒代表而言，最好的無疑是屬於自己情緒陣營的牌。

終點律師把那支細口瓶蓋好，放在面前。「心病，也是病。」

以查技巧性地停了一下，繼續說：

無聲無息地。

「我們簡化的一輪中沒有加入【響應】規則。因為這對於第一次遊戲的你來說可能太複雜。」

「我想，那一定是我滿意的【結果】。」他驕傲地總結道。

有時候以查會假裝驚訝，僅僅是為了重要談話能順利進行下去。

他停下動作，開始解釋。「當打出對方佔位者情緒陣營的牌時，【握手和圖書】成立，就可以用對應佔位者手裡的牌進行【響應】。兩件事會同時發生。當然，這些操作都是你和我來進行。」

他指了指桌上立著的【恐懼】的多孔黑球標誌——它現在失去了它的代表。「如你所說，我已經損失一位佔位者了。而你講的流程，還沒有提到他們能做什麼。『公平』已經崩潰，『合理』你正在拚命維護。所以你一定不想我突然攻擊你的『道德』。」

以查也沒有再追問。「好了。」他說，拍了拍手。「既然如此，回到原來的話題。現在來關心『佔位者』吧。」

屬於自己情緒陣營的牌，屬於對方情緒陣營的牌，屬於自己佔位者情緒陣營的牌，則無法被【握手響應】防禦。

這麼看來，終點律師手裡的牌確實非常不錯。他想。

加上這個新的規則，所有牌的好壞順序就很明顯了。

他舉起一隻手，令人眼花繚亂的彩色光輝隨著他的動作變幻。「『敏感天氣』。」

「『重疾纏身』嘛。」

終點律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悠然傳來。「但是那和我現在的這張【厭惡】4點沒關係。別忘了。我們還在遊戲中。我衷心想要讓你『重疾纏身』。」

絕對ｈｔｔｐs://m.ｈｅｔuboｏk•ｃoｍ.cｏm不是，但看上去確實和虛空位面非常相似。六個方向全都空了，淡粉色的疾病雲霧也被清空了，只有方桌和它上面的遊戲，四周圍坐的一圈情緒代表存在依然。

「真冷漠。但是很快就不會了。」

「好的。可以加。」

「不過，先問這個小問題吧：我們什麼時候能直接互相攻擊了？你釋放了針對我的疾病雲霧。如果你就是想來場經典的純武力決鬥，我倒是不介意，但這麼做，現在這個遊戲的合理性會土崩瓦解。」

房間的六個面在視野中一齊消失了。

終點律師微微摩挲瓶身。「最重要的是，我手裡的三張牌不錯，不想給自己多找變數。」

是個「還行」的解釋。

作為一頭惡魔來說這個數量算合格了，但和泛位面公認存在的兩百九十三種情緒比，實在不算多。

以查下意識向桌面看去。

終點律師非常拘泥於規則，不知道是個人愛好，還是必須如此。

只見他手指一劃，彈開細口瓶上的木塞。

或者說是擴大到了無限。

「這下對你來說，光阻擋觸覺可是不夠的了。請讓我為你介紹——」

「佔位者的事我當然要問。」以查說，他目前感覺htｔps://ｍ.ｈｅtuｂooｋ.ｃｏm.cｏｍ「還行」。

他們像是懸在一個空的宇宙中心。

但這都和他沒什麼關係。

無法預估後果的反擊。

點數越大越好，甚至都不用考慮強大的【要求事件】，哪怕這個【要求事件】並不好用，最不濟都可以用「觸發理虧值」方式打出，沒有副作用的扳動天平。

這種材質的改變幾乎是瞬間，柯啟爾的那張牌還在空中翻轉只一半。

第二好的則是屬於對方情緒陣營的牌，和自己佔位者情緒陣營的牌。雖然要克服【代價事件】，但這樣的牌沒有指向對方的佔位者，無法觸發【握手響應】。

他落在屬於【恐懼】情緒代表的桌面上，準備去翻開柯啟爾留下的那張牌。

桌面也變得多彩，光華璀璨，霧氣蒸騰。

瓶口流出多彩，光華璀璨，霧氣蒸騰的液體，滴在桌面上。

宇宙的邊界多彩，光華璀璨，霧氣蒸騰。

「哦。那就加上這個規則吧。」

過程完全由己方把握。

傾斜瓶子。

多彩，光華璀璨，霧氣蒸騰的材質順著桌腿里淌至地板。順著地板向上塗滿牆壁，最後在天花板頂部閉合。

如果被問到「恐懼」「哀傷」「恥辱」到底是什麼感覺，他會背誦一套無懈可擊，泛位面公認的表述和_圖_書。他還經常用這些詞呢。

第二，作為【事件】的虔誠開關打開之後，我不能說和做違反真實心意的行為。相反，所有足夠虔誠的行為在達到【結果】的過程中，都會獲得合理性。」

從其他生物身上，他能明確辨認出的情緒大約有九十種。

終點律師興奮地笑。

「我可以這麼做有兩個原因：第一，我需要達成【結果】，也就是讓你『重疾纏身』的狀態，而且我嘗試和平解決，只是被你拒絕了，這不過是換了一種對【結果】的嘗試。

他攤開雙手。

從剛才終點律師的介紹來看，【握手響應】差不多是一種防禦手段。

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要感受一種自己沒有的情緒事實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就是想和我比誰砍掉對方的頭比較快的話，那你的『正義』，就不再合理。我相信這不是你想看到的。」

「我還不知道他們手裡的牌是什麼樣。怎麼【響應】？」

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美妙的色彩流動和光芒閃爍讓他有點不舒服。「就是不知道對你想要達到的【結果】有什麼裨益。」

和終點律師隔了一層水晶杯壁，但這明顯對他們不構成任何溝通困難。

「確實。你說的完全沒錯。我無意和你直接互相攻擊，ｈｔｔｐs://m•ｈｅｔｕboｏk.ｃｏｍ•ｃｏｍ請容我為自己辯護。」

粉紅氣體充斥整個房間，沒有減淡的意思。

「相信我，這個情況會很快改善。在『敏感天氣』下，你會感受到所有——兩百多種只是暫時當前的統計。你會感受到的究竟有多少呢？五百種？五千種？」

甚至更複雜的問題也能回答，因為更複雜的問題他也研究過。

大量的閱讀和觀察可以部分彌補這個弱點。比如以查非常清楚某些惡魔在快速而反覆嗡嗡嗡的時候就是生氣了，從柯啟爾身上他也知道大量出汗，眼神閃爍，加上舉起兩隻手使勁搖就是惶恐。

屬於對方佔位者情緒陣營的牌，則無疑是最差一檔了。打出未必能帶來好處的同時，還會引發對面一張新牌的反擊。

對面的紅身影誠懇地回答。

不過只是到研究的程度而已。

終點律師顯得異常謙卑，溫柔。「我並非是想攻擊你，而是急切地，懷有一顆虔誠的心，想要達到讓你瀕死的【結果】。希望這些足夠合理。我的解釋結束了。」

「是的。你一定經常覺得自己冷漠，寡淡，無動於衷。你的身體檢查報告告訴我——你的情緒只有五種。這讓你非常淡定，冷靜，理智，無情。所以你可以面對面和我坐到現在。」

以查的心情變成了「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