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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柯啟爾愣愣地問。

「嗯。但那只是一段囈語，沒有細節。」

「我要和你們賭。怎麼隱藏呢？」專業賭徒用一隻手指刮著臉。

「誰說的？時間呢？」

以查搖了搖頭。「無所不為行會的許多成員在泛位面間都是高危目標。他們之間未必共享所有信息。

他軀幹上不知是衣服還是皮膚，由不反光的黑絨表面構成，鬆鬆垮垮。胸前有個手型的金色圖案。

轉過頭，一個渾身黝黑，手長腳長的瘦高身影靠在牆邊，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

以查和柯啟爾等了一會兒，振幅三百沒有繼續說下去。

突然，背後有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我問了，和終點事務所不一樣，這個組織要鬆散的多。

振幅三百輕微地搖了搖頭——差點把頭搖掉，柯啟爾連忙幫他按住。

「是的。」

他看上去很吃力。

除了眼睛，這自來熟的傢伙整個臉都蓋在一張面具下面，面具和他的衣飾同色，他的眼睛又過於明亮，以至於第一時間沒有發現hｔｔｐs://wｗw.hetubｏｏｋ.ｃom•ｃoｍ面具的存在。

「只有這一句。」振幅三百答道，「這一種記錄是我附近的碎片雜記。不是我所參与的談話。」

來者看了天使一眼——他有一雙明亮的小眼睛，然後吭笑了一聲，熟稔地在他們身邊坐下。

以查迅速倒了一顆邏輯珠，按在他額頭的缺口，問道：「怎麼說？為什麼？」

「在你對我們做任何事之前，最好知道我們沒錢。」以查一本正經地道，「也最好不要欺騙我們，在一個生物沒錢又欠債的時候，是很容易隨隨便便就盲目信任他者的。」

「不一定。」

專業賭徒大方地承認。

你從其他殉道者那裡，很難找到像我一樣熱情，主動，不預先收費，又消息靈通的好傢夥了。」

「是的。現在你在這裏修身養性一會兒，我要去問『專業造陸師』的情況。」

「記錄是這樣的：『穿過中心，通往大漩渦背面的道路，該怎麼開闢？讓專業造陸師來建造……https://www.hetubook.com.com行不行呢？』」

「是嗎……」天使的聲音因為慚愧而變小，想了想又問：

「這樣的話，還不能排除『七隻嘴的怪物』是一名殉道者的可能。」柯啟爾點頭道。

「你誰啊。要說就說唄！」柯啟爾沒好氣地道。

似乎沒什麼幫助。

「說吧。你要賭什麼？」

記錄官用蚊子般的聲音說：「我不知道嗚，我讀的是一段提取的記錄。」

七隻嘴的怪物、「陰謀的黑影」分魂，主身，「專業造陸師」，「虛無之洋大漩渦」的背面……

「記錄的時間……我在井裡的時候，五千次浪潮之前。」振幅三百小聲回答：「我當時在井底，沒看到是誰在說話。聲音也是我沒有聽見過的。」

「那我們就來賭一賭。你會不會獨自離開終道之末？」

聽上去很像誰的自言自語。

它的表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如同發芽一般，長出了許多半透明的細絲。

這裏雖然名義上是他們的聚集地，但也可以完全不呆在這裏，相互之間也沒有任www.hetubook.com.com何交流要求。

「我們有這樣的記錄嗎？」以查問柯啟爾。

不等以查回答，他便兩手一拍，說道：

「哦。不要錢。只是，作為提供『專業造陸師』的消息，我有一個條件。」

音樂聲從爆炸轉為連續不斷打響指的聲音，更加讓人坐立難挨。

以查攤開一隻手。「剛剛在你忙著和別人練習械鬥的時候，我從這裏的工作人員嘴裏打聽到的。」

不過眼下以查試了幾次，還是無法和他溝通，只得放回去。

以查沒有馬上下判斷，專業造陸師和「大漩渦背面」聽上去確實聯繫緊密，但還不能確定這一句話出自於「陰謀的黑影」。

這句話是振幅三百說的。

「你沒想隱藏身份。」以查道。

「七隻嘴的怪物。有關他的消息。」

以查打量著他。

他用一隻細細的手臂支著下顎，笑道：

「你的意思是……大家不認識他？也就是說，七隻嘴的怪物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只是一個普通的顧客？」

「看在免費的份上，說你的條件。」以查乾脆地https://m.hetubook.com.com回答。

「你是和他們一起的吧。」專業賭徒圈指一下柯啟爾和振幅三百。

「條件就是：進入我的賭局。」

總的來說，除了打扮單調，個頭高大之外，他給以查的感覺積極向上又熱情洋溢。

「幽靈先生好像有提到……」柯啟爾想起來點什麼，「你有印象嗎？他說過，從虛無之洋大漩渦的背面穿過去，什麼的。」

「他要到虛無之洋大漩渦的背面去。」

以查站起身。「『七隻嘴的怪物』剛才沒有同伴。也許專業造陸師還在這裏，最不濟的話也能從周圍傢伙嘴裏打聽出點東西。」

「不是的。這是一段之前的記錄。」振幅三百緩過了勁兒，又說道：

事實還未拼湊完整。

「他的情況，我知道哦。」

明亮眼睛的來者笑了笑。「另外，為自己辯護『我不會欺騙你』沒意義，不如讓我這樣說吧：

而且殉道者是自己領域的專精者，在某些領域到達最高的境界時，偽裝自己只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個技能罷了。這是很可能發生的事：『存在沒有其他傢伙認識的hｔtps://ｗwｗ.hｅtuboｏｋ•ｃoｍ.ｃｏm殉道者』。」

好吧。

是這一任的專業賭徒……以查想，轉言道：

『專業組織委員』『專業慶典師』『專業數錢員』等等十幾名殉道者平時分管各自事務，剩下的殉道者每年自動交納會費，除此之外一概不用管。

「沒了？」柯啟爾問。

「不過好像真是這樣，記錄記的和我們的思路一樣！」柯啟爾立刻對以查說：「它提到了『大漩渦的背面』！專業造陸師一定是因為這個目的被雇傭的。」

以查拿出擺紐二星灰白的核心。

這樣他正好和他們等高。「你們好像不相信我。」

看上去幽靈先生正在從對他的身心健康極其不利的展開中恢復，這倒是個好消息。

「他從來不脫下他的帽子。他展露面容，但沒誰能識得。他在時，氣氛總是無比火熱。」

「你是專業賭徒！」柯啟爾盯著他胸口的圖案，突然想起了什麼，叫道，「我剛在牆上看到了你的標誌！」

「你是其他位面來的對嗎？一看就是。」

「會不會有可能……」柯啟爾喃喃道。

按目前的經驗看，這種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