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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都不行？」以查道。

「好了。好了。」以查輕描淡寫地把柯啟爾甩了甩。「閉眼。」

柯啟爾猛然站了起來。

「恢復了？」以查把他舉高一點，看著他的臉，「你閉眼了嗎？」

「是因為雇傭的原因？」柯啟爾呆了一下，而後急切地道，「可以解除雇傭啊。我聽說無所不為行會成員如果覺得目前的任務不符合要求的話，可以主動解除雇傭關係！」

「殭屍。」柯啟爾說。「是像殭屍一樣吧？」

此時又是一絲髮紅的怒意閃過柯啟爾的臉頰——以查特意保持了這一段視野的暢通以仔細觀察——

以查點點頭，比劃了一下。「是的。你可以操縱地形形成這個小屋，終道之末地質不受空能量影響。但內部的『空洞』可不行。

「喂！」

「當然，這是另一碼事。值得一提的是，它很可能和有關破壞泛位面宇宙的一個巨大陰謀有關係。

柯啟爾還在張牙舞爪。

以查又從柯啟爾面前左邊走到右邊，他的眼睛在瞟空中那些天使無法看見的新漏洞，把它們一一擺平。

以查hｅｔuｂｏｏk•com•cｏm看了他一眼。「某種程度上說比殭屍稍差一些。殭屍可不需要一直維持，一次注入能活動好長時間。」

空氣中開始升起尷尬的氛圍。

至於我們本來的目的，是來尋找你的客戶。」

「——明白愛和正義！！呀！！！」柯啟爾的腦門上挨了一下。

以查看著柯啟爾——這傢伙臉上肌肉放鬆，應該是閉眼的樣子。

「你真是位好心的女士。」柯啟爾柔聲說。她的行為證實了她的態度。

如我的這位傻朋友所推斷，你的同事『專業賭徒』認為你現在執行的任務有很大危險，所以委託我們來看護你的安全情況。

「我並不想害你們。」專業造陸師小聲地道。「但我不能泄露客戶的秘密。」

天使大叫，來回掙扎，但完全不是以查對手。「還有『專業賭徒』！他冒著信仰崩潰的危險幫助她呢！！她一點都不在乎！這好嗎？你覺得這好嗎？她不好！她不好！放開我！我要好好勸勸她！！我要讓她明白……」

「你正在一直維持這些規律？」柯啟www.hetubook.com.com爾驚訝地打量著他。

他一下子停了。

「她在維持什麼？」柯啟爾問。

以查看上去很輕鬆——不過確實從談話開始到現在，他一直眼神遊離，反覆坐下站起，來回換了好幾個地方獃著了。

在逐漸加速的大漩渦剝奪掉任何的東西之前，房間四壁緩緩閉合，天花板恢復封鎖，將它隔在牆外。

你要不斷維持的，正是我們所處的這個『空心』。如果你不一直這麼做的話，我們早就被填埋在這裏面了。」

他揮揮手。把它們丟進環繞著他們的淡紫色大垃圾桶。

她還是看著地面，單薄的身體近乎一動不動。

柯啟爾仰起頭，果然見到第九顆月亮剛巧駕到，已經排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紫色的颶風開始緩慢地轉動。

沒有影子的變化——以查有點懶得模仿了。但還是能讓人意識到其中的關聯之處。

柯啟爾反應了一會兒。

「房間的內部空洞。」

是這個空間吧。這個房間的存在。

「確實。」

但那雙惡毒的黃眼睛大睜著，射來尖銳而冰冷的目光ｍ•hｅtuｂooｋ.ｃｏｍ•ｃom。

讓他之前沒有發現——天使的金色眼睛變成了黃色的。

一排發傻的紅色光線重新開始移動。這樣那邊的角落顯得便不那麼綠了。他又找到了幾個丟失的尾音，像在地板上發現了多餘的堅果殼。

「是這樣。」專業造陸師說。聲音又空又飄。

而現在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普通場景，普通畫面，則是經過人工編造規律重新組織的人工產物。

剛才跨進陰影后，聲光靜止的狀態竟然是天然的，自然的，正常的狀態。

和那擦肩而過的怪物一樣的，惡毒的黃眼睛。

以查收起笑容。

專業造陸師垂下兩隻手，撐著地面。

「這可是關乎整個宇宙的事情！要破壞整個宇宙的陰謀！關乎你的家和我的家，和她的家！她竟然說不重要！我好生氣！」

她說的和柯啟爾想的差不多。

情況確實有點反直覺。

白色殉道者憂愁地看著地面。「房間。」

「你說的還真對。」

「我還在找加固的方法。不過目前看來維持是必須的。」

「嗯……」柯啟爾小聲說。

專業造陸師低著頭，幾乎是立和_圖_書刻回答：「不行。」

十顆月亮再次并行的時候，新一輪的虛無之潮就會開始。

「好心的女士，你再考慮一下呀。」柯啟爾靠過來，誠懇地望著她，「這些難道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專業造陸師抬起一對白眼珠。「這是……值得追求的工程。我應該完成。」

「對。你在維持什麼？」以查一下坐在專業造陸師對面，微笑地看著她。

虛無之潮破壞不了你建造的小屋。但可以把裏面的『空心』奪走，填成實體。

差不多的意思一旦從以查嘴裏說出來，就顯得異常冷淡。「難得有位結構體這麼直接的關心我們的安危。那我再把情況說清楚一點吧。

這兩件事情加起來——我不知道哪件事對你來說比較重要——夠不夠讓你向我們透露，你現在這位客戶的信息、去向、和目的呢？」

酒吧事件沒能重現——以查拽住他的后襟，把他整個在空中拎了起來。

「沒有不符合要求。」

空間。他想。

「幹嘛啊？」以查說。

她一直坐在地上想來也是同樣的原因，既可以保持體力，又有足夠的接觸面積。

這並不hetubook.com.com費力，只是有點費神。

不知道是恰巧，還是他算好了時間。

月光灑下。虛無之洋大漩渦隨之運動加劇。

他停了下來，指了指坐在一邊的專業造陸師。「不然作為這個領域最專業的人員，你覺得她為什麼一直在這裏呢？」

柯啟爾茫然地看著他。

酒吧事件重現——柯啟爾撲向白色的殉道者。

「我閉眼了。」他說。

「這裏的空能量無窮無盡。會不斷『空』掉我剛編造好的規律。我得不斷修補。不然過一會兒就會回到『靜止狀態』。其實那樣也沒什麼，只是這樣談話比較方便。」以查說。

也許是顏色太相像了。

「有時候創造比修改容易多了。現在就是這樣。」以查又說。

天使從來不發怒，在被那七隻嘴的怪物注視后連續情緒失控了數次。

以查沒有笑意的笑了一下。「我本來給了個機會讓你自己說的。」

「哎呀。」

「都不重要。」專業造陸師說。

冷冰冰的月光被隔斷，光亮術的聖潔微光取而代之，懸在三個人頭頂不遠處。照亮三張白色的臉。

「目前的程度是這樣。」

「謝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