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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一進入這裏應該就被專業戰爭販子察覺了。現在他應當已經啟動了對他們的攻擊——

還是看不到他們，雖然明知道近在咫尺。以查不知道柯啟爾有沒有正在用「暗示」向賭徒試圖說明什麼——

他沒打算減速，要更快的前沖……沖向那把茶壺。

他的意思以查當然明白。

「赤道。」柯啟爾也理直氣壯地說。

行動被阻止，他躺在地溝里，感覺有點胸悶氣短。

靜了幾秒鐘。

無法說這和茶沒有關係，真的。

這真的很加分。

那把茶壺對於「終一母星幻想」可信性的加強至關重要。

一大蓬天羅地網般的新攻擊罩來，他拎著以查和柯啟爾扭過一個詭異的角度，毫無徵兆地垂直下拍，把他們按在另一道較小的空裂溝中。

「赤道。」專業賭徒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種龐大的，不可思議，可能會導致對世界的認識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猜想。「破除世界」等級的猜想。

而且他確實救了他們。

「好了，快說。」

同一瞬間，似乎場景和*圖*書和時機似乎都不那麼合適的當口，他們都感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無暇多顧，奮不顧身。

他能聽到柯啟爾也說「證。」

以查感覺後背被誰用力拉了一下。

「赤道。」專業賭徒有點無奈地道。

以查突然打斷了他。「有一個更適合在你我之間討論的問題。」

這件事對天使來說應當也是無法抗拒的。以查問都不用問就知道。

「證。」以查連忙說。

這段對話迅速失去了意義。

「證。」雖然不講理的黑暗已經司空見慣，以查還是試探性地道。

雖然以查感受到幾乎無法壓抑的急切（說真的，他有幾百年沒這麼急切過了），但他還是下意識這麼思考起來。

「這是我的『共謀暫停』。」專業賭徒說。「我專門開闢的一個小法則場景。

聯想到他一進入這裏，沒有任何猶豫就直奔紅牆而去的話……

幾乎是同時，三件事發生：

仔細想想，這種事情對於具有「戰爭販子」這種稱號的殉道者來說並不難以做到。

紅光從和_圖_書他的頭皮上擦過。

看來一切無事。

柯啟爾的暗示在他腦中響起，簡直正確的有些多餘了。

「一定要去那裡看一看。一定要去那裡。呃。拜託，就看一眼。」

他眼睛無意間向下一瞥。

「赤道。」專業賭徒說。

「啊。是的。當然。」賭徒說道。

以查不禁翅膀一拍，向那個方向疾沖。

他們好像又可以正常對話了。

非常的寬，高度則是寬度的五分之一，表面似乎開著不少小窗，孤零零地俯卧在那裡，像一個平放下來的建築物的東西。

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提醒都是貼心的，正確的。

他之前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專業賭徒，沒聽到他的信息了。

鮮紅的裂溝。兩旁戳出地面的高大鉤子。不遠處的，霧狀的虛無。都從他們眼中消失了。

像「躺下的塔」。

思緒還在轉，不過轉的很慢。手下意識去抵擋。六隻翅膀用力向後一劃。

賭徒的聲音從右方響了起來。「你們到底要幹嘛？」

「終一母星幻想」。

以查和柯啟爾一時ｗwｗ.ｈeｔuｂoｏｋ•coｍ.ｃom都沒說話。

「赤道。」以查和柯啟爾同聲說。

向專業賭徒情緒輸出是沒意義的……

一大蓬紅光射來；賭徒把他按了回去躲掉攻擊。

他們沒有中任何一道攻擊，一道都沒有。

任何蛛絲馬跡，努力去挖掘它的任何蛛絲馬跡，對任何領域的任何學者而言，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如果可以確定那東西真的是「躺下的塔」的話，如果有兩樣描述和那首《鉤子！扎！愛它！》相同的話，終道之末背面和「終一母星幻想」的關聯性質就有足夠的說服力了。

不過，那遼遠的視野消失線和帶弧度的地面相交之處，確實有什麼卧在那裡的巨大東西。

還不能確定。滿是鉤子的地表會有其他可能形成嗎？

但剛剛他們遇險的時候，明明他們什麼話也沒有說——甚至連信仰詞也沒念。

不管他們說什麼，傳遞過去無非也只可能被過濾的只剩下的情緒輸出。

暗褐色的東西。

以查坐起身，想繼續去望那可疑的像是「躺下的塔」的東西。www.hetubook.com.com

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只是修辭罷了。氣溫已經在冰點以下好長時間了。

以查望著眼前的黑暗——他現在也看不到專業賭徒。

「證！」柯啟爾叫道。

那裡面有暗紅光芒一閃。

商量好的信仰詞中並沒有表達感謝的，因此以查什麼也沒有說。

「等等。」

他壓低語氣。「你能看到我們？」

因為賭徒不由分說，直接抓起他們倆，在那連續不斷攻擊的縫隙中迅捷而準確地閃躲了幾下。

「小心。」「不要貿然行動」「不要接近那裡」「走錯路了」之類的。

「這怎麼回事？」以查迅速問。

這次，光線也消失了。

有些遲鈍的警惕心剛剛開始大聲作響的時候，連續的紅光，挾帶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攻擊從那兩道裂溝中射出，籠罩了他們——

又靜了。

第一等級的猜想。

「赤道。」以查說。

剛才對他們發動自動攻擊的設施有可能是他的，也可能是他能夠輕鬆利用環境上的一切因素來對付敵人的緣故——

凸出地面的巨大尖勾——每一個約有十和*圖*書五米高，組成寒氣森森，富有危險意味的稀疏森林。

因為茶壺就在那兒。

賭徒卻準確地找到了他們的位置。成功把他們拉走營救。

來自專業戰爭販子的攻擊？

場景很小，我濃縮過的許可權可以暫時蓋掉他的語言規則，堅持不了多久。快說，你們要到哪裡去？」

能通過肩膀上的手感覺到賭徒正在從另一邊使勁——想都不用想，應該是他把同樣想要蹦躂出去的柯啟爾也一把拽了回來。

不管怎麼說，以查明白賭徒的意思。

如果它是一把茶壺的話，他們必須撿到它。

不。

他們必須去撿那把茶壺。

「我們要看躺下的……」柯啟爾的話說到一半。

終道之末的背面並不平整。除了每個鉤子根部放大的死雞皮一樣的凸起，他正經過兩道割傷一般的鮮紅裂溝。

絕對會有足夠的說服力。

就像在月球背面先看到滿地的植物浸泡過的殘渣，然後又撿到一把茶壺一樣。

但以查感覺渾身都被摔散了。

以查騰起身盡量在滿是缺口的空氣中飛高一些。讓那些尖勾從身下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