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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你估計還得聽她的好一陣兒。如果你想要一起為解決問題提出意見，那就先拿出解決問題的態度。」

「現在第一世界的倖存居民都暫居周圍那些飄忽不定的半位面上。

仙靈和鳥妖本就聚精會神地看著他操作，此時一齊向前看去。

不過不重要，只要黎芙聽不到就行。

又一根規則細線從他指尖發出。

「簡單點理解就是——」以查說，「在這個空間範圍內你必須遵循相應方面的規則——目前的規則是語言方面：

「你幹嘛呢？」

「不考慮誤差的話，她能說出話，說明她的建議出於理性考慮。而非私人恩怨。」

不針對個體的建議性發言才能被聽到。

「我新學的。」

「哦……」希琪絲似懂非懂地點頭。「你能把這些碎片粘起來么？」

以查沒有接話，專心致志地操縱長針向前延伸。

「你剛才那兩句話不也成功的說出來了嗎？

很快，細絲上覆滿了位面碎片。

以查轉過目光ｈttｐs://ｗｗw.heｔｕｂoｏk.cｏｍ.cｏm，重新看著外面，解釋：

「你們現在在我創造的語言規則空間里。只有滿足一定條件時說話才能被聽到。」以查出聲解釋——主要是為了讓仙靈也明白。

「這是做什麼？請小心。」

希琪絲不忿地開了幾次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還好，嘯聲很快停息。

「還有更近的位置嗎？」以查領著鳥妖和仙靈重新靠近馬蹄鐵形半位面的邊緣，向第一世界的坐標原點張望。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做正事。」黎芙在另一邊冷淡地開口。

以查用血契回答，「至於為什麼我能操作的規則是『連接』，我也不是完全清楚。多半是和我的某些特性有關。」

針扎進在半位面的邊緣上，沒有引起一絲裂紋和泄露。

「剛才的態度很不錯。可惜曇花一現。」以查繼續道，「接著，你又進入了私人恩怨的情緒。

很快長針就探到了半位面的邊緣和圖書。

看來還有些不足之處。

他偏過頭瞥了希琪絲一眼。

「嘿！你還好意思先提這個！這個不準！她怎麼能說話！」希琪絲叫道——

要是在半位面碎裂前他們沒來得及逃走，就會跟著粉身碎骨——本來這對他們單獨來說都不是個問題，綁在一起反而變得非常困難——

「是。我……」

滋。

「可惜，還沒到這種程度。」以查說，「你們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希琪絲問——不覺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她也感受到了情況的緊張。

希琪絲先是作說話狀——沒聲音，然後瞪大眼睛看著仙靈——很快變成怒目而視——又困惑地看向以查。

那裡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球，流光溢彩。

黎芙的聲音微微流露出一絲緊張。

以查邊說，邊抬起一邊手。

目前的狀況下，你要是繼續暴躁下去，老是想要針對她這個個體的話，只會越來越生氣，更加一句話都說不出。

坐標原點的附近漂浮著許多邊緣和_圖_書毛躁的碎片——像是剛剛發生了什麼巨型羽毛枕頭自相殘殺的大災難。

「我真的聽不懂。你以前怎麼不教我？」這句話希琪絲倒是說了出來。

「你要學這個嗎？這需要用點腦子。重點在『理解』上。」

針尖游移了一會兒——似乎正在找位置，很快向外戳去。

脆弱的位面碎片順著線被燙折了，但竟然並沒有消散，而是附在了上面，隨著細絲一起向前伸。

這根細線和之前綁住仙靈和鳥妖的粗細差不多，卻堅硬的多，好像一根鋒利的長針一樣向外延伸。

「語言規則空間？那是什麼東西？什麼條件？」希琪絲怒氣未消，連問。

「看上去無法再靠近了，你打算怎麼辦？」黎芙在旁邊說。

深紅的長針順利地穿過半位面的邊緣，一路向前，很快長的很難再被稱為針了——現在是一根堅硬的細絲。絲的端點逐漸伸到了明滅著大量第一世界位面碎片的區域。

希琪絲髮出無聲的一大串抱怨。因為血契的緣故和-圖-書，以查其實全都「聽」的到。

以查仔細地觀察那些碎片，最大的也不過一面梳妝鏡大小，自顧自道：「可惜沒有足夠我們三個容身的。」

說明你那時候確實忘記了情緒，而是真的覺得我應該早點教你，現在知識就能派上用場。」

「第一世界位面的碎片殘留？」

以查聳了聳肩膀。「教我的那位沒來得及說的太完整，我補充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和體會。

他們還未能好好坐下來談一個都贊同的逃跑方向。

現在這個空間可以保持的半徑就這麼大，因此咱們可得在這裏擠一會兒。」

細絲已經伸到了遠處。

「她的建議也有道理。目前我們面對的是泛位面級別的災難。造成的損失不可計數。」

大量的位面碎片被吸附其上，中間便漏出一個暫時的圓柱形空洞。他們可以輕鬆的順著細線觀察到第一世界原坐標的原點。

半位面本就不穩定，他們此舉就如同呆在一個吹起的肥皂泡中，又用鐵簽去戳泡泡的薄壁一般。

hｔtｐs://m•hｅtubooｋ.ｃoｍ•ｃom以查像報數一樣地說：

「我……好吧！我……！好吧好吧！」

針的尖端戳進了泡泡——沒有戳破，半位面顫抖了一下，發出一陣可怕的嘯聲。鳥妖和仙靈不覺縮的向中間靠近了一些。

「這是『連接』的規則。了解了一些法則的道理后，我可以操縱的具象化規則。」

可能每過一小時，就可能有一個僥倖從崩塌中存活下來的群落，因為半位面的不穩定而再遭受一次毀滅性打擊。那他們的精神寶藏可就全部失傳了。我們確實得節約時間。」

「這是什麼東西？」希琪絲長出了一口氣，近距離瞅著那根線又問。

她的疑惑順著血契傳了過來，「她為什麼能說話了？我為什麼不能？」

一小塊閃著蘑菇影像的碎片橫著飄了過來，擦到了細線。

基準則是以我對你們的經驗印象取中位數。再配合一些公開的泛位面情緒數據。」

希琪絲也忘記了計較，好奇地把臉湊過來，問出聲。

沒叫出來，不過意思還是順著血契傳給了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