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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妮。你大錯特錯。他想。不只有你會幫我。

偵探頭髮濃密，臉上沒有一絲皺紋。想來那說辭這隻是吸引顧客，維持自信的手段。

「哎呀。你的腦子怎麼這麼直接！」迪克斯露出微笑。「是與不是。完全取決於有多少威脅。

涅塞斟酌詞句，不知道這麼說是否足夠地道。

「紅臉會和飛波會一直是敵對的吧？」

「算是吧。」迪克斯正色起來。「安戈羅起先只在粼系裡是個邊緣人員，畢竟他並不長居於此。聽說他出去闖蕩，在高階術士烏法烏法手下他也不算受重視。

「在這裏混的沒幾個不和他是合作關係。說他是老大似乎更為妥當。」迪克斯說：

涅塞轉過頭。「有吃的嗎？」

「詳細說說？」涅塞豎起耳朵。

吃完羊肉和餡餅，他在沙發椅上靠著休息了一會兒，一邊和這位新朋友交談，一邊用冰塊敷著左眼。他會點冰系法術，也覺得無所謂在迪克斯面前展示，但他有點雙手顫抖，能量不穩，擔心會不小心用冰錐戳穿他的大腦。

「那是沒辦法。」

迪克斯望著他，又是爆發一陣大笑。

涅塞用m.heｔｕｂｏｏk•com•ｃom叉子戳著裱花蛋糕，餘光瞥著迪克斯。蛋糕是免費的，他奇怪為什麼這間偵探社還沒被顧客白蹭倒閉。

「我聽說最近有不少暴力行動。」涅塞感覺有些失望，不屑一顧地道：「孤兒院，拉索街的流血事件。礦區的慘案似乎也是人為。」

「當然！好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工作了。實話說，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點勁爆的東西，結果呢！還是大把的捉姦案件！我的水晶球承受了太多！你可算救了我。」

也許他自有在這裏生存的方法。

涅塞吃完最後一口蛋糕，起身準備離開。他實則有點戀戀不捨。這地方讓他感受到久違的溫暖，而且他又累又餓，渾身疼痛。蛋糕只夠塞牙縫。

「啊……有。有。」

等迪克斯端著羊肉和餡餅回來的時間，他已決心和這位偵探建立良好合作關係。

涅塞懷疑迪克斯是否有三十歲。

涅塞沉默了一會兒。

涅塞看著迪克斯。「你的意思是，礦區，孤兒院的這幾件血案，都是紅臉會安戈羅監守自盜？栽贓飛波會？」

「飛波會的老大。hｔtps://ｗｗｗ.hetuｂoｏｋ.ｃom•ｃｏm你不知道他？難怪，你沒來多久。」迪克斯說，「他是十三條街的老闆。」

涅塞喝了一口迪克斯招待的紅茶，醇香濃郁，在這裏怕不是又要幾十金幣一包，卻在這個狹小的偵探社裡被免費提供。

涅塞苦笑。

迪克斯到後面去弄吃的了，涅塞逐漸開始聞到小屋深處傳來的絲絲|誘人香氣。

「世界毀滅！」迪克斯臉色大變，驚呼起來，「也太帶勁了吧！」

「我覺得這位歐德先生肚子里就有不少壞水。」涅塞說。

安戈羅答應會幫他發布通告。能想象到哪些人會看到那些告示。他希望迪克斯的情報能覆蓋剩下的那些人。

當迪克斯說出：「這些是吃剩的，不要錢。」時，涅塞心中已把他當成了好朋友。

「這是你自己推理的，小偵探！」迪克斯笑嘻嘻地說。

他推開門，迪克斯把他叫住。

偵探社是獨立的小房子，天色將明還開著。迪克斯將他請進門，幫他拿了條毛巾，讓他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還提出一切可以等服務結束后結款。

「歐德先生制定了流程，規m.hetubook.com.com矩，物價。鎮壓暴力行動。不論是針對他的還是互相針對的。要不這裏早就亂套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迪克斯道，「這麼說吧。一個禮拜之前，他們剛滲透進拉索街。」

「我明白了。」

「噢！你知道的真不少啊！」

「無羽者……」迪克斯在一盞油燈后沉吟。他的小鬍子修剪整齊，很有光澤。

迪克斯兩眼放光，桌上的紙頁嘩嘩翻動，他挑了空白的一頁開始寫著什麼。

迪克斯渾身流轉著一層薄薄的能量光彩，他自然也是強大的施術者，母庸質疑。

「也許吧。」偵探笑夠了，面色一肅。「但總比粼系的主管安戈羅強。」

這令他終於有些放鬆下來。

「我只知道安戈羅是烏法烏法的走狗。」

迪克斯訝然。「和我這個大名鼎鼎的偵探差不多了！」

涅塞低低地哼了一聲。

「有條街叫『十三條』？」

「那就這樣。我們之後聯繫。」

但是這次似乎這位高階術士恰巧有個重要任務要委託他。這下他可耀武揚威了。他現在被提升為紅臉會的二把手。」

「你要接這份工作嗎？只是分你的錢不會太m•ｈｅｔuｂｏoｋ.ｃｏｍ.ｃom多。」涅塞說，「全看我這幾天能籌多少。」

「天哪。你是偵探還是我是偵探？」迪克斯連連擺手。「難為你一個沒入學的藍衣學徒竟然知道這麼多內幕。等你畢業之後，可以做我的學徒了！」

現在紅臉會在安戈羅的帶來的外界財富和威望下成長為第二大會。那自然互相就覺得有些礙眼了。飛波會正好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幾件大事。已經驚動院長了呢。你知道吧，院長就是城主。記得這麼稱呼他：『安梅賽斯五世』。」

在下瑟莫蘭，他們控制『紅臉會』。這是東區歐德先生的『飛波會』之後的第二大會。」

「歐德先生是誰？」他問。

「和世界的零點有關。」他補充，「就是世界毀滅之類的事。」

迪克斯哈哈大笑。

迪克斯看他表情，笑了笑。「這裏可是瑟莫蘭。人人都剛愎自用，一肚子壞水。總有些要挑戰歐德先生權威的人。」

他拒絕了上樓的邀請，反正天已經快亮了。

「我希望你能找，嗯，地下一點的關係……」

「等等！」偵探從卷宗上抬起頭，「我怎麼能讓顧客這樣走掉呢！你還是遍體鱗傷的啊！跟我上樓，在httｐs://ｍ.ｈｅｔｕbooｋ.ｃｏｍ.cｏｍ我這休息一會兒好了。我給你拿葯。」

以前紅臉會和飛波會相比不值一提，自然是依賴與被依賴的關係。紅臉會協助飛波會管理些小生意，也憑藉飛波會的庇蔭搞點自己的小生意。大家各取所需，其樂融融。

涅塞獲得了超乎想象的待遇。

「你還沒選系？」迪克斯瞟他一眼。「粼系橫跨上下瑟莫蘭。在上瑟莫蘭，粼系是幾大學術派系之一，他們主要教授元素水系和元素野性系的法術。他們有自己的粼學院。

「你可真會開玩笑。」迪克斯笑道，「這麼說吧。他控制東區將近一半的產業。和大半部分的苦力。搏泥街就是他的。你來時沒看到辦公室？他有十三個辦公室。」

「沒問題沒問題。」偵探拍著胸脯，指了指邊上的陳舊牌子：迪克斯偵探社，三十年老牌經驗。

迪克斯一臉茫然地看了一眼被吃的乾乾淨淨的蛋糕碟子。「還剩了點晚上的蜂蜜餡餅，一些羊肉……你要嗎？」

「主要是神秘的，古老的宗教。人數多半不多，但歷史久遠。」

「都算在賬上吧。」涅塞說。

「紅臉會管理哪些地盤？」他問。

「你和他是合作關係？」涅塞敏銳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