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如夢之實
第四百四十一章 現在奏效
還有視野。
蜂巢意識。以查看著努力做出兇惡表情的幼龍想。
「請講。」
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留在這裏，一同度過這一個註定變化多端，波瀾壯闊的夜晚實在是種瘋狂的行徑。這需要鋌而走險的勇氣，冷靜敏銳的細心。
大門那側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是迷亂之燈改變了策略，不再硬沖，而是腐蝕進入。以查和摩冬確認，彼此都認為重啟能在防禦被打破之前結束，時間甚至綽綽有餘。
即使他這個惡魔也是現今這個位面看上去最可疑，最不能確定的存在。
「你說的不對。不是這樣。」柯啟爾耿直地搖頭。以查沒讓他繼續反駁下去，向著摩冬，「你知道的比之前表露出來的要多啊。」
在他手下，所有的法陣和符線已經成為一體，能量在其中如珍珠般流通。重啟可以隨時開始，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行動。
「理所應當。」以查勾起嘴角，「你知道嗎？我可以讓這隻天使譴責你。沒誰受得了一個天使的譴責hetubook.com.com。特別是他可能還會委屈地直哭的情況下。」
他好似才發現大家正處於沉默中一般，輕鬆解釋完畢，又向摩冬提醒：「別忘了我的問題。」
摩冬讓莫羅椰莉弗和博洛茲爾都站在相應的法陣中心，兩龍身子筆挺，但免不了步伐僵硬，走上最中心的位置。
一種即使是龍王也很難具有的視野。
「我們為什麼沒聽到一句感謝呢？」
「啊……我才發現某個法咒的缺陷。我們可愛的撞牆始祖漏進來了一點兒，現在已經重新封好了。不用擔心。」
「約定還奏效嗎？」
反骨龍靜靜地看著源柱朝向他的那面。
反骨龍這才轉回頭，「我們也沒多少交談的時間了。約定還奏效嗎？」
以查第三次回答，沒有笑意的笑了笑，「可以了。趁現在奏效，開始重啟吧。」
怎麼看，重啟都會順利進行。
幼黑龍和老黑龍又從暗處出現了，一邊一個站在銀龍和綠龍身後。
「我猜我的答案應該和你一
www.hetubook.com.com樣。我先問，不如你先說？」「同樣的問題我也可以問你。」摩冬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既然你費勁竭力的對她造成了那麼多影響，為什麼又默許我把她併入自己的意識？」
「我能看出你沒說假話。」摩冬沉默一下，淡淡一笑，「你為何如此心地善良？」
他的表情沒有殺傷力，但身體未必沒有。摩冬還是可以隨時犧牲幾隻工蜂和他同歸於盡——他們現在能量充盈，也許都用不了幾隻。
以查對雕塑般的莫羅椰莉弗眨眨眼。又招手叫柯啟爾靠近。
摩冬慢慢地出了一口氣。
「現在奏效。」
「抱歉。這位天使朋友。不該忘記你的功勞。」
「這也是秘密？我說，你們的秘密確實有點多了。」
「現在奏效。」
以查打了個響指，白牆隨即消失，原來是迷亂之燈滲入造成的認知變換。
「我真心慚愧。」
黑龍王真是不屈不撓，膽大包天。當然，也很聰明。
「約定還奏效嗎？」
沒和-圖-書了莫羅椰莉弗和博洛茲爾的意識干擾，只剩下摩冬，以查和柯啟爾，和門外的迷亂之燈。
但摩冬也沒有過度退讓。
以查捏捏莫羅椰莉弗的肩膀，又飛快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腕，鬆開手，對已經有點快要發怒的幼龍和氣一笑，「這是怎樣程度的配合啊。如果柯啟爾不及時把銀龍小姐和綠龍先生帶來，怎麼能引走迷亂之燈，怎麼能把他關在外面？現在你又怎麼能安心進行重啟？」
反骨龍站在原地，雙手仍在引導法陣能量流動，紅王冠隱隱從內部發亮，「這很重要嗎？」
「我非常非常的抱歉。」他一字一句地說，「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
「希望沒有任何歧義產生，我不想惹怒你。」
「恐怕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對了。為了表示禮尚往來，我需要糾正之前的一個地方：源柱四面的幻覺並不是為了防禦迷亂之燈。只不過第四面柱子是迷亂之燈的棲身之處而已。他察覺到了新夢眼的到來，於是便追了出去。」
「無所謂。」
「我還是www.hetubook.com.com會讓她選擇創造三角的。畢竟這是蓬勃發展的基礎。」法陣正在重新充能，摩冬腳踩一個三角陣，對以查說道，「我知道你想讓她選擇其他。」
以查走到莫羅椰莉弗身邊，毫不收斂地打量著銀龍，幼龍抓著銀龍衣袍下擺，對他發出嘶嘶聲——這是種幼稚的警告。莫羅椰莉弗對兩者的行為都沒有反應。
他轉向柯啟爾。「謝謝你。」
「真無聊。」
博洛茲爾緊閉雙目——他確實也不需要自己的視力，莫羅椰莉弗則大睜著無神的雙眼。歸幻源柱的多彩光映在她的半張臉上，分明。
「一個這麼聽從老師指示的惡魔？」
以查慢慢順著外側大三角的一條邊踱步，幼龍睜大眼睛看著他走近。「有一點讓我覺得奇怪……如果你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為什麼還在乎我對莫羅椰莉弗·尼格法格的影響？」
「現在奏效。」
摩冬沉默了一秒，「我無法告知，這是秘密。」
「換個答案不一樣的問題吧。」他轉向摩冬，「歸幻源柱為什麼只有一面？」和圖書
「是嗎？」摩冬語氣有點僵硬。
以查的目光在一排排黑龍上掃過，「我的目的本就是來幫助你們。拯救夢使搖籃的窘境。」
反骨龍第一次露出可稱為「難看」的表情。
柯啟爾撓著腦袋。摩冬停了幾秒，收回手。
過去他的一樁樁叛逆壯舉暫且不表，現在來看，反骨龍始終沒有將那道通向他的大門關閉，這是個正確的選擇，他的確有可能幫助到他，現在依然。
他退讓了的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事情。反骨龍沒有否認他利弊中的任何一邊，更深知他的力量——甚至是高估。
「我說一樣吧。」
「不用……」柯啟爾剛搖著雙手，準備進行一段文縐縐的謙遜，空氣中的一陣波動打斷了他——一大片白光像一道白牆一樣從臉前拉過。
「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愛她。」
「善良？我的幫助可不是想換來侮辱的。我終究是個惡魔。」
「禮尚往來的話……我告訴你第一個秘密——我為什麼在乎你對莫羅椰莉弗的影響。也許你不理解，但我保證我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