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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到。再從他的視角看吧！認真看吧！看看蜂巢意識玷污了你多少的同胞！

莫羅椰莉弗的不安瞬間增長了一個顯著的幅度。以查心有所感，立刻出聲：

莫羅椰莉弗·尼格法格自然不是例外。不然摩冬不會如此胸有成竹。

「你知道為什麼，莫羅椰莉弗·尼格法格！」

以查沒有理會天使，沖銀龍叫道，「你可以知道的比現在更多！超出夢使搖籃的存在才能擺脫『停擺』！

莫羅椰莉弗打斷了他，語氣平淡，「我的肉體會在萌發開始時，和大家一同返回初始，這是無可迴避的。我現在的精神則會留在始祖夢中。」

莫羅椰莉弗已經靠近了，她抬起手，按在三稜錐銀白的那面上。

一點不安應當無傷大雅。

萬籟俱寂中，銀龍則像一堆毛絨玩具里唯一真正的小動物，伸長雙臂，正在解開身上的束縛。

「叛徒。」老邁的黑龍說。

現今所存的龍的集體，就是你的敵人。

自然，以查心想，莫羅椰莉弗不安的程度太高了。涅希斯的結晶肯定也對她造成了一和圖書些連自己也不能預估的反應。

「可以。」

「我……」莫羅椰莉弗被附近的黑龍擠著，意識流變得凌亂不堪，「我……」

沒有留給莫羅椰莉弗任何間隙回答，幼龍陡然神情一變。

「你能把她連接在現實支點上，這個我知道。」

莫羅椰莉弗的喉嚨里迸發出一陣尖叫，她扶著額頭，金光從指縫間溢出。

以查向下注視著她額頭上的金印，「還需要我告訴你么？你都看得見。」

「原來如此！」

柯啟爾驚奇地望著莫羅椰莉弗。

「為什麼她不受停擺影響？所有巨龍都會受到停擺影響！龍所擁有，和龍創造的東西都會受到停擺影響……難道有什麼例外？她在重啟中可以活動？」

柯啟爾把莫羅椰莉弗看來看去，目光滑到她額頭那根「連接」的線，急切地嘟囔，「這樣可以幫助她擺脫迷亂之燈的影響……但不止有迷亂之燈的影響啊，還有停擺！停擺剛剛發生了！就在這兒！」他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比劃：

重啟具有位面程度的優先順序，很和-圖-書可能是整個巨龍史上最重要的一筆，怎麼可能允許例外，或者有什麼後門能讓任何個體逃逸？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柯啟爾透過「連通」朝他大叫，「這些黑龍為什麼也能動了？！停擺還管不管用呀！」

「好呀好呀。」他開始尖聲厲斥，整張臉都用力的變了形，「用發狂的始祖夢來阻止我，在用停擺和萌發之間的時間差來做手腳，是吧？

「啊！！！！！！！！！！！」

「狀態如何？」以查先向莫羅椰莉弗問道。透過連通的意識，能感覺到莫羅椰莉弗的精神還算平穩飽滿。其中只有一點佔比極小的不安。

老邁的黑龍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她的另一側，面色陰森。

一股清冽的精神流順著柱面向他們傳遞——是銀龍的意識，剛才以查和柯啟爾也是通過這種連通進行的談話。

「還有二十秒。」迪流勒說。

莫羅椰莉弗沙啞的謹慎聲音響了起來，「果然如你所說，我安全的來了……毫髮無損。」她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自嘲，「我要如和-圖-書何選擇？」

她做了一個很像笑但完全不是的表情，幽幽嘆了口氣。

莫羅椰莉弗全身劇震，她抵消圖，幾乎扶不住柱子，黑龍從周圍向中間涌，站滿三個三角陣，把她包圍，柯啟爾下意識拍動翅膀，想要飛下去幫忙。千鈞一髮的時刻，以查阻止了他。

「你會選擇我，我們，大家。要麼你什麼也不會選。」

「你明白就好。你並沒有損失什麼，該得到的依然會得到。」

所有的黑龍，以及綠龍博洛茲爾都靜止不動，如同油畫的背景。在迷亂之燈對感官的無限衝擊下，他們選擇了最好也是唯一的應對：保持原位。停擺在這種狀態下刮過了他們，為這種沉寂又上了一道鎖。

「說吧。你已經決定了。」

短暫的停頓中，另一邊柯啟爾擊掌大悟——這個動作差點讓他從柱子上掉下來。

不止是在這所大廳中的龍，還有所有在路上正在趕來的龍，躲在岩石下面等待的龍！反骨龍的集體！迷亂之燈已經隨著停擺靜止，那還有什麼疑問呢？

銀龍茫然地向下看去，只見hetｕbooｋ.com•coｍ黑色的幼龍吊在她的手腕上，雙目放光衝著她笑。

「還有十秒。」迪流勒說。

太壞啦。莫羅椰莉弗·尼格法格！你配合他們這麼做，你太壞啦！」

「我為什麼還能動？那你為什麼還能動？」

以查並沒急著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

這對牧羊者來說應該是偉大的一步吧。畢竟他之前一直以夢境的方式存在，而沒有什麼比巨龍的身體更擅長將一個夢具現化。

「而我為涅希斯暫時保存的『結晶』，會成為現實。」

「她現在是涅希斯的使者！全知之眼是超脫于位面之上的存在，自然可以讓她免於停擺。呃！」

突然間，一隻滿是黑鱗的手從下方伸出，抓住了莫羅椰莉弗。

「我知道。」莫羅椰莉弗乾巴巴地說。

「她當然確定了。但你有點不確定她確定了什麼。」迪流勒在以查腦海中說。

「我決定了。」莫羅椰莉弗說，按在源柱上的手微微顫抖，「我會選擇……」

「離遠一點，再遠一點。你能看到。」以查說。

他仿若無視中間變故，近乎蠻橫地向莫羅椰莉弗和-圖-書提出要求。

「恭喜他啦。我身體中的結晶，會成為涅希斯在現實中重新存在的基礎。

你的敵人是他們聚合在一起時才會顯出的真貌。單獨看著一條龍看不出，單獨拷打一個意識也拷打不出。離得太近也感受不出……但你可以離遠一點看。」

他的恍然大悟突然又上了一個新的等級，轉向莫羅椰莉弗，雙眼瞪成兩顆明星，「如果能學會切換視野的話，你甚至不用連接到現實支點！因為全知之眼的視野一定是客觀的，超位面的，他最擅長看破謎團和幻境。你只要和他共享視野……」

「抱歉。我之前太大聲了。」柯啟爾的聲音軟化下來，「美麗的銀龍小姐，你已經確定了你的選擇嗎？」

「只是在這一分鐘內能動罷了。我的肉體終究是龍。」

我現在明白了……這是那隻金綿羊所換來的，這就是它所代表的事情。也許對你們來說非常偉大，非常重要，但對我來說，這就是所謂傷心的代價……」

「你為什麼——」她沒能掩飾自己的驚恐。

「還有三十秒。」迪流勒念出以查心底的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