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如夢之實
第五百九十章 很一般的名字
涅塞被撞的一晃，臉上的表情沒變，「沒有『背後的事情』。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倖存的生靈成為了第一批擺脫大偏移的意志個體。他們中存活的一部分也成為了以查因特計劃的第一批執行者，就此停留在唯星奇面。
「這麼普通？還不如原來的！物質位面守護者維萊德。嗯。聽起來還是很一般……算了。我先記下，再幫你好好想想用什麼修辭弄的好聽一點。」
……
再說，難道維里·肖真的需要吃飯？他可以自如的在環境和主物質位面相差極大的唯星之五活動，而且還輕鬆隨意地提出要前往終道之末和御衡者花園。看他的樣子，當然也完全不擔心自己在那些地方的安全。
在大家漸漸忘掉或不得不忘掉舊的路徑，習慣或不得不習慣新的路徑之後。疑問也越來越少了。
「幫手？」
「我不餓。而且以後也不怎麼會餓了。」而且他根本不覺得這裡會有什麼吃的。
不過這個小謎團也很快被揭開了。它揭開於一次無羽者的來訪。至於《每周糞便報告》的事情，則和*圖*書發生在這之後。」
「很快了。他已經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經過一些犧牲……」他的目光飛快地在振幅三百臉上掃了一下，「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維里·肖使勁拍了拍手，彈了下振幅三百的腦門，「等著吧！他會想辦法。」他一隻手扒著涅塞的肩膀，一隻手拽著振幅三百，要大步走出門。涅塞閃到一邊，又被維里·肖拖住，「幹嘛？一起吃飯唄。」
（注：以查因特反對這種表達）
「這不會是設問吧？我說什麼都沒用那種？」維里·肖瞅了他好一陣，終於出了口氣，擺擺手，「你真要問，那就是沒空。守護和平也沒空。拯救世界也沒空。」
「物質位面守護者維萊德是『那天晚上的時候』以正常手段完成涅希斯的挑戰，脫出法則堵塞的第二名。這真是了不起的成就，僅僅次於維里·肖——超越不了維里·肖可不算是什麼恥辱。
「你一點想法也沒有？你現在是人。」涅塞摸了摸發條鳥，彈簧縮了回去，他把小鳥朝振幅三百一丟。hetubook.com.com維里·肖瞅著結構體一臉茫然地伸手去接，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感覺特別像個人呢。」維里·肖完全沒聽，拽著振幅三百走到門口，回頭，「你在這裏等會兒？」
「很多？」維里·肖看了眼外面，嘿嘿笑，「很多惡魔嗎？那我的脖子可能就不是被壓斷的了。」
現在討論起這件事，值得琢磨的點變成了一些細小的問題。比如以查因特是在什麼時候真正接觸到白熊喔迦，又是什麼時候達成了現在這樣的默契？
過了一會兒，維里·肖沒有那麼抗拒了。涅塞把以查因特的計劃告訴了他。
……
「沒錯。你知道人是怎樣的。你知道吧？」他坐在個靠牆的梯子上，隨便撥弄著書架上一列結晶板，「人只要脖子被壓斷就會死。工作太多，會把我的脖子壓斷的。」
事情好像也是這樣發生的。這是自然。
「不用了。那些傳送過來的樣本。我想看看。」
「好吧。」他說，「你可以的話，現在就去。」
「嗨呀……他什麼時候回來？那些和*圖*書巨靈和惡魔女王都找他好幾次了！博庫博庫！我可應付不來。」
「很難不能。」
那些迷路的朋友到哪去了？他們真的就這樣被無視，被殘害，被陽奉陰違了？像過去的許多問題一樣，一切都好像可以用『以查因特是一位惡魔公爵來解釋』。
「等我好好吃一頓，睡個好覺，咱們出發。」維里·肖搖晃著振幅三百細細的肩膀，讓結構體跟著自己一起點起頭來。他跳下地板，又想起什麼，面帶神秘的表情，使勁撞了撞涅塞，像是要從零錢罐里搖出更多硬幣：
「那怎麼行？不是我要去，而是這些可愛的群眾需要了不起的維里·肖親自解說情況。」
涅塞看了他一會兒。發現維里·肖是真這麼認為。
在他之後成功脫出挑戰的第三名是惡魔瓦布拉。這位惡魔公爵的身上奇迹般地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要知道在白熊喔迦和既定聚合的加入后，情況變得更加複雜，在原本混亂的時空中，每個參与者的命運都被向好幾個不同方向拉扯。
「很多。」
但不管怎樣，有了他們二者的加www.hetubook.com.com入，這場混亂的考驗最終還是結束了。
涅塞糾正大偏移在自身影響的同時，也終於得償所願，將新的生命投入給新的職業——位面守護者。雖然很無聊，但令人尊敬——考慮到他直至現在都沒有精神失常（或者他已經精神失常好久了？）更顯得偉大。
「現在我叫維萊德。」
「好！我就知道！」
——《和了不起的維里·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傳記》
「嗯……好像確實……不錯不錯……」維里·肖摸著下巴思忖，過了幾秒，興奮的表情浮現在他的臉上，「好！太好了！就是有點沒人性！」他大笑兩聲，聲音大的不正常，「先去終點事務所還是御衡者花園傳信？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不只是惡魔。」涅塞回道，態度比維里·肖原先想的要平淡許多。他把一堆板子撥到左邊，又撥到右邊，有點抗拒地聽著。
「那我們去了。」
「我們不用自己去。」
維里·肖沒有堅持，後退一步向他揮手。振幅三百發出微弱的嗡鳴，向角落裡鑽，想要抵抗這個對自己完全無
和_圖_書益，甚至可能有害的提議，但在抗議之前就被維里·肖拍了頭：「你陪我一起去！人是群居動物！要其他生物陪的！」有些傢伙提前兌現了命運。有些傢伙跑向了命運的反面，或者退回到了初始階段，有些傢伙則徹底迷失在時間的一點。
秘法學者和結構體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涅塞目光縮成一線，「會有幫手來。」
「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你也不用每刻都提醒自己這些。」涅塞冷眼道。
「那就『不是』。」維里·肖賊兮兮地一笑，「行。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以查因特老哥，除非他自己能從我臉上看出來。」
「噢。尤其是主物質位面的。等等讓這小傢伙告訴你細節，不然你去了也什麼都看不明白——聽不明白。那些樣本都用它的方式整理過了。」維里·肖晃一晃振幅三百示意。他想起什麼，嘿嘿笑起來，「我差點也是那些樣本中的一個呢！由無光者涅塞——對了，你現在還叫這名字？不能了吧。」
「對了。告訴我實話。你前面想要的那些糞便信息背後的事情，和以查因特的計劃是同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