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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所周知，魔鬼具有極強的變化能力，面貌千變萬化。這是表象。人們願意想象一個事物變化成另一個事物。這簡單容易。但只要放下這種預設，其實可以輕鬆發現深層次的原因：

（咳嗽）

這其中蘊含著一個重要的發現，這個重要的發現我只告訴你們。連以查因特都不知道……

「嗯……我覺得這裏不太和諧。」

「這倒是。但總的來說，量變產生質變。一些沒勁的交易產生的少量魔鬼可以忽略不計。他們會被其他的邏輯一下子吃掉。只有足質的魔鬼才能保留下來。」

當然啦。從某種角度上看，這簡直是種神力。對大部分人而言確實也難以分辨。因為它們之間有時候確實沒有區別。以查因特和涅希斯都曾被叫做『窺探的魔鬼』。某種程度上這一點沒錯。

一點都沒。

「那你是怎麼寫出這些的？」涅塞把那段五弦扒拉了一下，維里·肖急忙把它護在身後，振幅三百眨了眨眼hetubook.com.com睛，聲音很小地解釋，「是我聽出來的。」

魔鬼無所不能。

所以就由我來告訴大家吧。魔鬼從何而來呢？

「也不能算是麻煩……」

——《和了不起的維里·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傳記》

不過有時候，這可不行。

「麻煩？什麼麻煩？我剛來就碰上麻煩啊！」門外有個陌生的聲音由遠及近，說。

一生中你會見到各種各樣的魔鬼，如果一個人堅稱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魔鬼，那恰恰說明他絕對見過那麼幾個。像這種失憶或者單純的嘴硬狀態，任何最最低級的魔鬼用最最低級的魔鬼伎倆就可以造成。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和他去。」

『什麼樣的交易才是魔鬼的交易？』

或者你沒想通，或者你開始回想起生命中所做出的一些出格交易。並且開始感到有一點點后怕了。這說明你已經明白了。『交易』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我說了。」維m.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com里·肖彷彿聽到一個蠢問題，高傲地叉起腰。「沒聽到嗎？我說這其中有個重要的發現。」

「我們有麻煩。」涅塞說。

……

「嗯……」

不對。以查因特知道。因為他既有以前的經驗，又剛經歷了一次這樣的交易。徹徹底底的魔鬼交易。」

想想。你們想想。

關鍵中的關鍵中的關鍵是：

「怎麼樣？」維里·肖等不及振幅三百翻完最新一段《和了不起的維里·肖同行》的草稿，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草稿以五弦形式編寫。他們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高效率的交流方式。

魔鬼還有很多其他生物無法想象的手段。能造成他們無法想象的損失。實際的，不實際的……魔鬼可以抽掉一個人下半輩子所說過的所有介詞，把它們交給一隻鴨子一天內說出。或者讓一群鬣狗在死亡之前都只能在一個杯子里小便。大便另算。他們可以建立一個精神病院，然後讓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個王國www.hetubook.com.com而紛紛趕來建立外交。或者讓這個過程倒著發生。

音波結構體反覆聆聽著其中的一小段，猶疑了好一會兒，才敢下定決心指出似的：「維里·肖大師。你沒說什麼交易才是魔鬼的交易呀？」

「好的。」涅塞點了點頭。把一摞東西丟在桌上。

「以查因特接受了什麼交易？」

想想那些關於魔鬼的故事。是不是都是和稀奇古怪，罪大惡極的交易有關？想想，為什麼魔鬼可以和其他的生命形式共存？一隻蝸牛，一個人，一頭惡魔，一位邏輯聚合都可以是魔鬼。荒謬。想想。想不通也沒關係。因為簡直荒謬。因為畢竟大家也都覺得自己沒見過魔鬼嘛。

發現了沒有？『魔鬼的交易』是從『交易』開始。先有『魔鬼的交易』，才有『魔鬼』。當有誰提出『魔鬼的交易』的時候，這個超幸運的傢伙才真正獲得了成為或部分成為魔鬼的機會。魔鬼從交易中產生，代替或部分代替發起人。於是在大家的和圖書眼睛中，就是一位魔鬼突然出現，提出交易啦。

都沒錯。以查因特說，神和魔鬼和邏輯聚合都只是稱呼而已。這也沒錯，但解構過度，不夠有戲劇衝突。他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魔鬼無所不能。所以他們有千萬種面貌。

「真笨！這種東西根本不用說啊！『魔鬼的交易』就是能產生魔鬼的交易唄！」

「而這樣的魔鬼，需要一場足夠勁爆的交易才能產生。」有誰走進來，冷漠地補充。維里·肖和振幅三百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秘法學者看走進來的傢伙一眼，咧嘴笑了，「維萊德。你怎麼還沒走？你這個守護者不好好獃在自己的位面，怎麼老翹班？」

維里·肖伸長脖子去看，發現是這兩周的《每周糞便報告》。

涅塞看了它一會兒。「哦。」他頓了頓。「他有麻煩么？」

「你說任何交易都能產生魔鬼……」

我有沒有提過魔鬼的事情？也許你在別的嚴肅書籍中看到過類似的話題。或者你本身就有相關的感悟。但ｈetubｏoｋ.cｏｍ.com我保證，你在這裏看到的絕不會一樣。因為以下的內容都沒有任何的數據或可考證資料支持。

魔鬼從『交易』中來。只要有『交易』，就會滋生魔鬼。有些文字工作者會把這比喻為細菌從培養基外的一切地方長出。很對很對。唯一的問題在於這其實不是個比喻。魔鬼就是這樣的東西，它們從『交易』中成長，交易讓它們變得更強大，更有生命力，數目更多。

「這麼重要的東西也可以留白么……？」

魔鬼可以代替任何東西。

「各位讀者。想要繼續講述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的故事，就無法不提到魔鬼。

「這叫留白。」秘法學者「嗨」了一聲。「是種修辭手段啦。」

他們數量不限，形態各異，大小難以捉摸。當一場魔鬼交易發生時，他/他們就置換掉交易中的一部分——可能是交易的對象，交易的發起人，交易的盈利或者成本，或者交易本身。

振幅三百一臉為難，「所以這裏也沒寫重要的發現是什麼呀？」

（咳嗽）